烽火域 卷一︰荒原•野 20章︰帝國賤民(五)

作者 ︰ 燒蝕理想

所謂白駒過隙。

時間流得真的很快。

在胡生像個白痴一樣騙著單純的拉卡莎補充知識的時候,太陽就走到了天空的西邊。

野州城外,玉橫天野蠻的賈色斯部,達拉部和悍岳部,都收獲頗豐的打劫歸來。

從野州城城牆望去,流放區兵營沙塵漫天。哭喊聲呵斥聲、驚叫聲抽打聲響成一片。

賈色斯、達拉和悍岳,堅決執行了玉橫天的命令,所過之處的小城小鎮小村莊,統統執行了肅清政策。吃的用的穿的,能帶走的任何東西,沒有留下一樣。••••••包括老人小孩和孕婦,連那些生病要死的,也沒有放過,幾刀下去,當場分食填肚。那些還未孵化的蛋,也會敲碎,舌忝食干淨。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戰爭,永遠都是這樣的殘忍血腥。在殺戮里成長的玉橫天軍隊,對戰敗的一方,絕對不會有任何仁慈。戰敗,就該是奴隸,就該面對如地獄般的境地,無論是曾經魔族的進攻還是今日流放區的掃蕩,都是一樣。

歷史上任何勝利者都是這樣。

只是。因為仇恨,因為野心,玉橫天血腥到了極致!

自己那被活埋的上萬軍隊!

一夜之間被帝國當街屠殺的九族親人!

••••••沒有誰是無辜的!沒有誰!••••••自己無辜的親人當街被屠殺時。••••••「帝國萬歲!帝國萬歲!」••••••月之都看熱鬧的人群,那黑壓壓一片望不到盡頭的人群,那圍觀歡呼的平民百姓。

想想帝國對流放區任何一個‘罪人’曾經做過的,想想魔族沙獸曾經對流放區任何一個人類做過的!

沒有誰是無辜的!

••••••我要用血,洗刷不平!

我才是正義,要重建規則!!••••••

玉橫天站在一干軍人中間,緊緊按住腰間的佩劍,目露冷冷寒光。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讓人魔兩界,血流成河!

••••••玉橫天看著自己部隊果敢決斷的執行著命令,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不忍,眼中閃現出滔天自信。

••••••

在流放區成長的玉橫天軍隊,長期面對著物質的極度貧乏,是不會舍棄任何有用的東西的。••••••這是流放區生存的第一法則。哪怕是自己兄弟姐妹、父母兒女的尸體,也不會浪費。在祈禱後,在追憶後,都要與大眾分享。

更何況是敵方的戰俘。

所以,最嚴格的看管,沒有一個俘虜有機會能夠逃月兌。

強悍的玉橫天部隊,押解著兩三萬帝國平民,在野州城外按計劃進行分配。

老人與小孩,作用不大,還浪費食物,被士兵一個個挑出來,單獨分開。

戰場上,真正是人命賤如土。

達拉部的士兵,將他們故意押解到野州城牆下,作為對城里軍隊的威懾,一排排的當場宰殺。

哀號聲響成一片,傳到野州地下城里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戰敗的平民,除了哭喊,連反抗的意識都不敢有。

••••••

賈色斯和幾個將軍,正在俘虜中督查。

他看到俘虜中間一個少婦鶴立雞群。

細女敕、靚麗、飽滿多汁。

她彎著腰,偷偷抱著一個不滿月嬰兒,小心的藏掩著。

賈色斯嘿嘿一笑,開心的走了過去。

看準襁褓里嬰兒的小腿,一把扯過來。

可愛肥胖,嬌女敕的嬰兒皮膚,泛著香乳的色澤。

開始還在母親懷里幸福沉睡的小家伙,此時突然被野蠻的扯過來倒提著,當即哇哇大哭。

沒有人性的賈色斯覺得很厭煩,他把提著嬰兒的手在空中上下抖了抖,再抖了抖。

繼續更快的抖,直到小孩嗝氣哭不出聲音為止。

真是太殘忍!

表面冷酷至極的悍岳將軍在一旁不忍心看,偷偷轉過臉,快步邁到遠方去。

那少婦無聲的望著賈色斯,絕望讓雙腿承受不住心痛,慢慢跪下去。面對如此殘暴的將軍,旁邊的其他俘虜,沒有一個敢反抗,齊齊退開幾步。

其中有那嬰兒的父親。

動靜不小,一旁的達拉和彌堅都看了過來。

「哎呀!那肉最是細女敕,竟讓賈色斯那家伙搶先找到。」達拉兩個頭顱都流著貪吃的口水,同時感覺很‘可惜了’樣的對彌堅將軍說到。

見賈色斯手上提著的嬰兒慘狀,彌堅雖然心底也有些不忍,但畢竟看多了戰場上的殘酷血腥,有強大的承受能力,也沒有太在意。至少,不會像悍岳一樣轉過頭去。何況,這些俘虜,就是玉橫天大人接下來統治區域的賤民,如蒼蠅螞蟻一樣的地位,士族出身的彌堅怎麼會心痛他們的遭遇。

「他對細女敕肉塊不感興趣。」他淡淡的回答嘴最是饞的達拉將軍,同時開著玩笑調侃賈色斯。「他更喜歡有股騷味的!」

賈色斯也听到了彌堅的調侃,毫不在意,雙手抓住嬰兒雙腿,一用力,生生撕成兩半各自拋給了達拉的兩面身體。

然後,賈色斯抓住那少婦的頭發,將她扯得站起來,一把攬向懷里,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她細白雪女敕的臉上狠狠舌忝了一口。

那少婦發著抖,盯著他恐懼中不能做任何反應,如同個人偶,任賈色斯隨意游走猥褻。

賈色斯賤格的樣子笑起來更加猥瑣不堪,根本沒有一點道德觀。他對色的貪念此時赤*果*果表現出來,展示在臉上疲憊的皺紋和齙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對彌堅的調侃進行回擊,他肆無忌憚的當著幾個將軍、士兵和上萬戰俘的面,把她輕松架在自己抬起的腿上,一只手抓過她飽滿的乳**峰,一只手捏住她肥美的臀*部。

「就是!」他對著彌堅大聲說道︰「知我者彌堅也,我愛這飽滿多汁身體強烈的騷味兒。」

「真是色中惡魔,饑渴難耐,連賤民也不放過。」賈色斯的形象在流放區萬人皆知,今天表現只是更變態而以。彌堅淡淡一笑。「只是很奇怪,對賤民做這些事,你不覺得很惡心麼?」

「惡心!你以為你是誰?還是帝國高貴士族?」本來在流放區,賈色斯粗俗豪放的風格就與有貴族氣息的彌堅長期格格不入,士兵戰斗能力也不相上下,一直彼此競爭,今天,彌堅調侃在先,賈色斯也就不客氣的故意諷刺彌堅,要與他抬杠到底。「你裝什麼高貴,帝國早就把你拋棄了。說到底,你和我們都他媽一樣,就一流放區罪人,地位比賤民還不如!」

「可賤民永遠都是賤民!而你我,很快就要成為帝國的新寵。還要把帝國那些現存的老貴族,全他媽變成賤民!」提到被帝國拋棄這事,彌堅有些心疼。想著自己的高貴血統,因為某些人,全家被帝國糟蹋,他有些冒火。也不全是因為賈色斯抬杠的緣故,他狠狠的吼道︰「難道賈將軍你沒信心?就只有想糟蹋這些賤民的那麼點志氣?」

「也是呀。」想到玩弄那些自以為是的帝國高貴士族會比賤民更有成就感,賈色斯隨手拿過旁邊一個士兵的刀,幾下揮舞,將腿上飽滿的少婦活活砍成幾段。

「趁她還沒有被烙上賤民印,趕緊殺掉免得髒了我這個未來貴族的手,被你彌堅小子看輕。」說話的同時,賈色斯熟練飛速的將那女人大腿段的肉砍一大塊別在腰間作為行軍存糧,同時將段飽滿的肉切下一塊,放在嘴里嚼著吃。

長期以來,住在流放區的他們,主要都是以魔族沙蟲為食,很少食人肉。少婦的肉不但很白,很悅目,還飽滿多汁很細女敕,合著濃烈的血腥味,是有股很特殊的味道。

賈色斯貪婪滿足的樣子,一點不比血淋淋啃咬嬰兒女敕肉的達拉將軍少。

真是一對活寶。

彌堅看著這兩個將軍在自己面前如此陶醉的生吃肉,嘴角流下血塊也不擦拭,內髒橫流邋遢骯髒不太能接受,還感覺到強烈的一絲惡心。

是呀,自己雖然是被帝國拋棄的罪人,雖然在帝國從地位上講現在也的確不如賤民,但彌氏家族的高貴血統,絕對不能丟,怎麼能做這種生吃尸塊的事。

在高貴的士族中,也會偶而吃人肉,但那是經過清洗淤血,細細烹飪,加入各種調味料,用大小火慢炖炙烤的高級熟食,這些粗人,怎麼會了解何為烹飪的高貴學問。

賈色斯看到彌堅有些自以為是的表情,很是不屑。

裝什麼高貴,說什麼惡心。玉橫天大人在帝國以前照樣是高貴士族,到流放區後還不是入鄉隨俗,經常與大家一起生啃魔肉。就你彌堅,死不悔改,每次一定要吃熟食。

有本事,學悍岳將軍呀,信一種古代神秘的宗教,餓死也不吃肉。

你要覺得惡心,就故意惡心死你。想到這些,賈色斯有些暗暗開心,一邊故意閉著細小的眼楮,裝滿足陶醉的樣子嚼著肉,一邊故意粗俗,打出一個又一個滿意的飽嗝,還故意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就想不通了,你們這些自以為血統高貴的家伙,為什麼就堅持不吃生肉,這樣不是更美味更純正更原汁原味嗎?還有賤民肉,還不就是一樣的人肉,為什麼會覺得味道有差異,不都是一個人嘛,烙沒烙個印記前後而已。••••••我看呀,無非是顯示自己高人一等,故意擺譜罷了,還不一個鳥樣。」

賈色斯說的不無道理,但普通人哪里知道,關于吃食方面,高貴的士族不但講究色香味,還講用餐心情。在他們接受的教育里,賤民是骯髒不堪的東西,在感覺上自然就不是清水能清洗干淨的食物。所以有高雅要求的士族,就只會吃敵方的戰俘。而且,敵方戰俘的地位越高,感覺就會越有面子越榮耀。

彌氏家族,歷來愛好美食,門下總有一大群帝國名廚來做料理。曾經因為權高位重,經常會收到前方將軍們進貢的高貴戰俘,每當有這樣的機會,就會細細烹飪,請一干大臣,美景美酒美人相伴,露天賞花賞月賞歌舞。

對食物的講究,彌家那是發揮到了極致。面對粗俗的賈色斯和從小在流放區艱苦環境中長大的達拉,彌堅知道無法溝通,也就不再理會,任他們陶醉大嚼,獨自選擇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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