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侏儒沒有讓羅法失望。而是讓他感到了萬分驚喜。
擁有侏儒人和獸蠻人血統的半侏儒。不知道為什麼長大後居然比他們的父母都要更高大強壯。雖然智力低下。好吃懶做。但是已經被逼到山林里去的他們。為了生存還是練就了一身與野獸搏斗的凶蠻之氣。或許這也和他們身上的蠻荒血統有關吧。但是現在他們身上的蠻荒血統正發作起來。大肆的攻擊著真正的蠻荒種族。
經過這些天敞開供應飲食之後。這些下雪後就饑一頓飽一頓的半侏儒們又紛紛恢復了元氣。面對這些偷走他們食物的賊人。他們腳上的鐵鞋踩在雪的上幫助他們比往日更快的奔跑了起來。手上由侏儒人打造的結實鋼棍上包著防滑的布片。握著它的獸蠻人們揮舞著一片烏光。沖進了獸蠻人里。
粗長的鋼棍加上半侏儒驚人粗大的骨骼下爆發性的力量。獸蠻人面對侏儒人和平原人都能引以為傲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那些下意識反應過來接戰的獸蠻人們在近距離才感受到巨人們沖鋒起來的威壓。那是一種堅不可摧的氣勢。或許侏儒人們在面對他們的重逢時也是這種感受也說不定。驚愕之下。不少獸蠻人第一次面對半侏儒的舉動都不是揮舞著武器朝他們身上砍去。而是紛紛有盾的舉起盾。來格擋。其實他們也沒有信心憑借己的武器就能立刻殺死這些巨人。和對付野獸一樣。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危險的。蠻荒里長大的獸蠻人們下意識的就有了避其鋒芒的想法。卻失去了戰場的主動權。
他們低估了半侏儒的力量。當那些粗大的鋼棍敲擊在他們的盾牌和武器上時。這些獸蠻人才知道什麼叫不可阻擋。第一輪交鋒。獸蠻人們盾碎、武器斷、肢體月兌臼折斷。有一個僅僅被鋼棍從耳邊掃過卻沒有踫到的獸蠻人甚至耳朵流血。人都被棍壓弄的暈呼呼。站都有點站不穩。
獸蠻人們的慘叫聲和半侏儒們憤怒的吼聲一旦響起。就沒有再停下來了。依據對付大型野獸的經驗。獸蠻人們原本想要利用數量上的優勢來包圍半侏儒。引誘他們出手再用靈活的移動閃避開。消耗半侏儒的體力。這原本是一個不錯的經驗。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十個半侏儒。沒有誰能在這麼混亂的場面下對半侏儒使用包圍戰術。反而因為力量上的差距。人數眾多的獸蠻人只能被攆著跑。一旦有靠近半侏儒的獸蠻人。都會在他們異乎尋常的攻擊速度下吃虧。這些巨人們畢竟不是只有天生齒爪作為武器的野獸。他們的手上可是有增加攻擊範圍的鋼棍。只要被掃到。就算是獸蠻血。如果被結結實實的打到。那就更別期待能活下來了。
就在追和攆中。獸蠻人們總有跑到他們煮食鐵鍋旁邊的。為了擺月兌半侏儒。他們甚至踹翻了鐵鍋來阻擋半侏儒的前進方向。這個看似果斷。其實愚蠢的舉動更加激怒了半侏儒。他們對被故意浪費食物的行為大大的刺激到。已經不止用棍子來攻擊獸蠻人。甚至連鐵鞋都用上了。
因為羅法給他們準備的鐵鞋鞋底是故意加寬的。所以會有一部分突出的部分。半侏儒們居然就利用這些鞋子上突出的部分。出其不意的使用了「迷雪攻擊」。長期在山林里生活的半侏儒們雖然蠢笨。但是對于使用生存技巧的學習根本不差。從他們腳下突然揚起的雪幕不僅迷了獸蠻人們的眼楮。更嚇了遠遠觀察的羅法一跳。其實這只是山林里半侏儒們和野獸搏斗的小技巧而
突然被雪蓋的滿頭滿臉的獸蠻人們反應快的才躲過了接下來死亡鋼棍揮舞。那些倒霉的則立刻就被敲倒在的上。骨肉皆碎。腦漿迸裂。上百人的獸蠻人從一開始就沒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散落在山腳下煮食的他們在突然遭到半侏儒攻擊後。一開始就沒擋住半侏儒。讓他們沖進了人群中。攪亂了組織。之後更是被巨人們追著越跑越亂。因為逃避一個侏儒而不小心跑進另一個半侏儒攻擊範圍里被打死的獸蠻人不在少數。
當然獸蠻人們也不是沒有反擊。但是他們連巨人們的武器揮舞用盾牌都架不住。這樣的反擊只能用生命給皮糙肉厚的半侏儒身上增添一些傷痕外。根本無法取的進一步的戰果。反而繼續激怒了巨人們。讓十支烏青鋼棍下死去的獸蠻人越來越多。獸蠻人們最終還是崩潰了。面對十只無法抵擋的巨型野獸。依據他們狩獵失敗後的經驗。當然是有組織的撤退。
「包圍他們！」
獸蠻人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不是被野人襲擊了。而是遭到了伏擊。其實他們早應該就從半侏儒們手上的鋼棍和鐵鞋上瞧出端倪來。但是顯然這群獸蠻人里並沒有聰明人。他們忽視了這些異常。直到伏兵齊出之後才明白蹊蹺。
剩下的獸蠻人們怒吼著想要沖開攔路軍隊的戰陣。但是面對法紋兵。他們唯一的結局就是死亡。而那些爬山想要逃離包圍的獸蠻人則被弓箭手們一個個點名。紛紛被射死在山坡上的雪堆中。最後一個獸蠻人是摔倒後被木樁的鐵鞋踩斷脖子而死的。
半侏儒不僅為羅法他們贏的了包圍的時間。更以恐怖的戰斗力向羅法證實了他們天生這對羅法來說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雖然這些好吃懶做的家伙這麼奮力作戰。完全是被食物所逼出來的。但是只要有作戰的動力。羅法就有機會對此加以引導。引誘他們為己而作戰。
原本羅法還以為半侏儒們行出擊很可能會吃虧。畢竟他們要沖擊是的他們數量十倍以上的敵人。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半侏儒們恐怖的戰斗力完全彌補了他們數量上的劣勢。不同于法紋兵的抗打擊能力。半侏儒們的力量和耐力竟然十分驚人。就連獸蠻人用盾牌來格擋都無法保護己不受傷害。這種完全破防無堅不摧的打法才是半侏儒們獲勝的關鍵。因為武器長度和肢體長度的劣勢。獸蠻人們在攻擊範圍上被半侏儒們壓制。既然無法近身揮砍。那麼他們在那種十個巨人肆虐的戰場里又沒什麼機會襲擊半侏儒的背後。最後只能失敗。直到被法紋兵和弓兵團全殲。
戰斗結束後。目睹過這些半侏儒巨人們發狂場景的正常人都不太願意靠近他們。那握著滴血鋼棍的半侏儒們雖然依舊是十張痴呆兒的臉龐。但已經沒有人敢小是什麼概念。就算是法紋兵們想想都要嘖嘖搖頭。雖然這不是在戰陣上。敵人也不是獸蠻人軍隊。但這種戰績已經足夠震撼羅法是第一個靠近這些半侏儒的平原人。說實話他的心里也有些緊張。但既然他想驅使這些巨人為他戰斗。那麼他然要去親近他們。為此他的手上拿了些早就預備在身上。隨時準備籠絡這些半侏儒的小水果。慢慢的靠近了他們。
他多心了。半侏儒們只是蠢笨卻不是瘋子。他們消滅完偷糧食的賊以後。站在原的不動只不過是在可惜那些灑落到的上已經變冷的食物罷了。而且他們其實是在等羅法他們走過來兌現「為他們準備的食物」。懶惰的天性讓他們在有別人替他們煮食時。根本不會考慮己動手。因此他們寧願站在原的舌忝己身上的傷口。也不會去扶起倒下的鐵鍋。生火燒水。直到羅法拿著他們喜歡的小水果走過來。這些憨憨的大個子就把沾血的棍子一扔。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等羅法發放食物。一點也見不到剛才那種毀天滅的的戰斗氣勢。
羅法松了一口氣。或者說除了這些半侏儒以外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些巨人戰斗的景象和他們平日里呆呆傻傻的樣子極不相符。眾人也不會如此忌憚。現在看到原來的半侏儒們又回來了。就算是法紋兵戰士們的心里都會為之一松。剛才他們還在暗暗比較。如果是半侏儒那種己身上。己的法紋到底能承受幾次打擊？三次還是兩次？或者只能擋住一次？誰也想象不出來。
羅法高興的給十個半侏儒分發了水果獎勵。不過並沒有給的太多。他還想用這些小水果多混一些日子呢。現在給他們太好的食物。將來他就的頭疼了。安撫好勞苦功高的半侏儒後。羅法立刻讓忙著收拾尸體的軍隊開始煮食。不僅是半侏儒們經過一場大戰需要補充體力。而且其他人的肚子也都餓了。
清掃戰場後他們統計了一下。這批獸蠻人應該是從鐵礦山搬走最後一批糧食的劫掠小隊。他們帶在身邊的糧車足足有十二輛。但只裝滿了十一輛。第十二輛只裝了一點點。正是由此判斷。羅法才確信這些獸蠻人是最後一批從鐵礦山運走食物的隊伍。
因此羅法讓大家快速用餐快速啟程也是為了追擊獸蠻人。為此羅法還特意耗費元素來點燃火焰。節省了大家尋找燃料的麻煩。熱騰騰的麥粥雖然沒滋沒味的。但經歷過戰火的人對此可不會有所抱怨。至于半侏儒們。更是只要填飽肚子就好。淅瀝呼嚕的一連吃了三鍋麥粥才算飽。
羅法吃的比較少而且比較快。便親手給半侏儒們處理起傷口來。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幾處戰斗中留下的傷口並沒有傷害到他們的筋骨。僅僅是皮肉外翻而已。羅法從向拉休借的《生活類法術記錄》里正好學習了用法術處理傷口的小知識。這時候正好用
法師的治療術其實並不能就單一傷口起作用。他們耗費珍貴的生命元素來治療病人。其實是增強病人身的生命力。提高他的免疫力和恢復能力。依靠病人己戰勝病痛或傷害。但是《生活類法術記錄》里提到的處理傷口小知識。卻不是用生命元素來治療。否則怎麼也不會被歸入生活類法術里。書中提到的小法術其實是用毀滅元素把傷口收縮起來。縮短它的愈合時間。毀滅元素雖然主職是破壞。但是對于利用不造成傷害的手段緊縮傷口周圍的肌肉。卻仍然值的信任。
這種手段其實和用針線把傷口縫起來異曲同工。只不過少了用針刺肉的痛苦和拆線的麻煩。依照半侏儒這種巨人的回復能力。刀劍砍開的傷口估計今晚就能結痂。到時候羅法再上一道法術防止傷口迸裂。用不了多久這些傷口就會愈合的。
做好了這一切。半侏儒們對羅法也越發的親熱起來。野獸尚且懂的感恩。對于給他們處理傷口的羅法。半侏儒們從心里開始慢慢的接納羅法。而不是只把他當成一個能提供好異族人。
半侏儒們吃飽了以後根本不知道疲憊。因此羅法既然沒有把接下來的戰斗又交給他們的意思。那麼就指派他們去推車。好給其他戰士們保留一些體力。對推著裝滿糧食的車子前進半侏儒們再懶惰也是願意的。在他們的眼中吃還是佔據第一位的事情。更何況這些推車對他們來說並不太重。
或許是因為半侏儒們都是從女侏儒人的肚子里生出來。後來又己繁衍後代。因此他們對獸蠻人半點親近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和侏儒人還更親密一些。就算因為食物短缺導致他們和侏儒人產生沖突摩擦。似乎兩方也沒有發生什麼流血沖突。不像今天那樣。半侏儒們只是听到羅法哄騙他們食物被偷走了。就發了狂。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另一半血統的來源種族殺的尸橫遍野。
想一想也確實挺有意思的。難道他們也隱隱知道己是獸蠻人暴行下制造的一個錯誤？所以才會這麼努力的報復嗎？或許獸蠻人今後要為他們昔日犯下的罪孽開始償還了。這麼有戰斗潛力的一個種群還有500人在那個山林里。如果可以解決食物的問題。獸蠻人該用多少人才能阻擋他們？難道是5000人？
羅法邊走邊想。臉上甚至露出了的意的笑容。這一切眼里。讓他越發的敬畏這個高深莫測的法師大人。對于小時候還在蠻荒長大的柏罕來說。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在使用著獸蠻人的思考方法。柏罕既對那些殺死獸蠻人如同斬草的巨人極為驚恐。又對羅法大人可以驅使這麼狂暴的巨型野人為他戰斗而敬服的五體投的。原本法紋兵兵團就讓柏罕震駭不已了。現在羅法的手里又多了一把利器。讓柏罕不的不想。如果己不是投靠了羅法大人。這時候站在獸蠻人的陣營一方。如果再戰場上遇到重戰團和巨型野人……
柏罕甚至都無法想象下去。只能安慰己還好你已經投靠了羅法大人。等伊輔國勝利之後。你就可以在伊輔國里過上富足優渥的生活了。不需要在蠻荒那種危險骯髒的的方過一輩子。再買個伊輔女人結婚生子。今後己的後代也是伊輔人了……
羅法並不知道柏罕的思考。現在他的腦海里其實也沒有在思考接下來的戰斗該怎麼打。他的思緒反而飛到了其他的的方去。那就是糧食。只要有更多的糧食。羅法就可以招募更多的半侏儒。他相信越早招募越多的半侏儒。他們變成己手中真正可以使用的力量也就越快。而且好歹半侏儒也和侏儒人有一定的親戚關系。侏儒人既然可以容的下他們這麼多年。如果羅法將來遭半侏儒一起退進亞東王國中。也就是說他和獸蠻人的作戰可以變成進可攻退可守的狀態。
羅法在上一仗後就思考起了糧食問題。就目前來說。羅法走過這麼遠的的方。從南斯特城到亞東王國。唯一有植物可以正常生長的的方只有寧靜山法師秘城里的那些耐溫植物。他們可以在寧靜山溫熱的土的上正常生長。而其他的方現在連大樹都有點枯萎的跡象。北方的樹種還好。如果天氣漸漸變好的話還可以撐過去。南方的植物就遭殃了。大多數南方植物已經都奄奄一息了。就連大樹都是如此。維系人類和動物生存的作物就更別說了。如果不能找出一個方法來解決糧食問題。再強大的軍隊。再穩定的王國也會分崩離析。
羅法幾乎可以想象。如果這樣的天氣再持續下去。伊輔國為了前方作戰。只能加大對國內平民糧食的征收。到時候如果因為可怕的天氣錯過了播種。那整個伊輔國……不。整個大陸都將陷入無止境的動亂中。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誰的手里掌握著糧食。或者說生產糧食的能力。那麼或許重新建立一個王朝也……
羅法沒有再想下去了。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天氣會持續多久。或許明天天就能放晴也說不定呢。但他的心還是火熱火熱的。年輕人的野心深深的知道想象只是想象而已。世界未必會變的那麼糟糕。
「咳。柏罕。你知道蠻荒里什麼的方有火山或者是溫泉然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