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領主 第一卷 第 094 章 因須特的秘密

作者 ︰ 顏良文丑

法揮揮手讓有些被嚇到,面色緊張的柏罕到後面去,T[個部落的營寨大門後並沒有停手,在法紋兵們慢慢走過來的時候,他的火球朝著剛才發出骨箭的木質瞭望塔打去。或許對蠻族來說,建起這樣一個瞭望塔所要花費的功夫要不小,而且對于他們來說也夠結實,但是在法師所掌握的力量面前,木質的建築如同積木一般。

羅法並沒有用威力巨大的火球來轟擊瞭望塔,他只是把一個附著性的燃燒火球打到那上面,只是一小會兒,整座瞭望塔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炬,為法紋兵們的進攻照亮了道路。瞭望塔上的蠻族獵人引弓搭箭不停的向羅法射擊,但是輕飄飄的骨箭根本沒能突破半層羅法的防御遠程攻擊法術,它太輕了。不一會兒即將成為火人的那個蠻族獵人就從瞭望塔上跳了下來,在空中就被一支箭射中,再不能保持平衡,墜落在他生活的土地上,不知道是被箭射死的還是摔死的。

營寨里依舊安靜,仿佛那個死去的獸蠻人是這個部落里唯一的活人一般。但是再安靜的營寨也不可能讓羅法停止向其中派遣軍隊的舉動,時間剛剛入夜,夜還很長,他們可以慢慢的一點一點把這個部落里所有的獸蠻人都找出來,羅法根本不急。

法紋兵戰士們最不怕的就是偷襲,因為他們有犯錯誤的機會,而別人沒有。

隨著法紋兵兵團開進部落營寨,聲音便漸漸的熱鬧起來,開始有人從房子里向法紋兵戰士們發起襲擊,也有獸蠻人想要逃出部落,但是夜視能力出眾的破甲弓兵團成員們正在周圍巡視,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從營寨里逃出來的身影。

羅法在部落營寨的外面等待著,獸蠻人的抵抗越來越微弱了,他們的精銳士兵已經被抽調到入侵伊輔國的前線,而他們去攻擊儒人的剩余戰士們又全軍覆沒,現在他們的部落里只有老弱婦孺,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這從射向柏罕的箭矢只是骨箭就可以看得出來。

安靜的部落營寨不是因為他們想要安靜,而是根本沒有能力吵鬧,獸蠻人的勇氣再高,也無法讓孩子的母親丟下嬰兒將自己的生命消散在穿著堅固鎧甲,拿著鋒銳武器的敵人手中。營寨里的吵鬧更多的是被法紋兵們解救的平原人和儒人俘虜所發出來的,他們就像做夢一樣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抒發著自己的喜悅。而破門而入的法紋兵們更多的是看到老弱獸蠻人們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母親捂住孩子的嘴,少年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入侵者,卻被年長者死死的揪住身體按在身後,耷拉著眼皮不屈的沉默。

艾瑞克將反抗的獸蠻人殺死,束手就擒的他們被解除了武裝趕到廣場,這時候羅法才施施然走進了營寨里,和柏罕一起來到這些獸蠻人俘虜的面前,在他們之間,是反抗者的尸體,包括那個從瞭望塔上摔下來的蠻族獵人。瞭望塔的火已經熄滅了,蠻族不大的集會廣場黃褐色的土地上站著324獸蠻人俘虜,大大小小的緊緊靠在一起,老人和男人站在外面,女人和兒童被堵在里面。

火把一根根的亮起,這些人也終于看到了羅法和柏罕這兩個特別醒目的人。原本鎮靜的人群里也為此掀起了一點點騷動,顯然他們猜得出來羅法是個平原人法師,而柏罕則是個地道的獸蠻人。

羅法對艾瑞克吩咐道︰「讓你們解救的俘虜過來認人,看看是不是有逃走的。」

然後他對柏罕說道︰「你讓他們自己說是不是部落里所有的人都在這里面,如果他們有所隱瞞,將受到懲罰。」

柏罕點點頭。上前向獸蠻人俘虜群喊話。而獸蠻人地反應非常激烈。他們顯然對柏罕替平原人說話非常憤怒和不屑。甚至連小孩子都沖出來對他吐唾沫。雖然立刻就被大人拉了進去。柏罕對此面色鐵青。其實他也不會太好受。

羅法在旁邊寬慰道︰「你告訴他們。這是他們入侵伊輔國和亞東王國所應得地報應。不要惺惺作態。」

有了羅法地指示。柏罕立刻繼續朝獸蠻人俘虜喊話。但是只要沒有刀槍加身。獸蠻人們顯然也有自己地觀點。他們開始和柏罕爭論起來。雖然羅法听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只要看一看這些人類通用地表情。他就知道這些打破安靜氛圍後爭先恐後大喊大叫地獸蠻人大概在說什麼。無非是冷嘲熱諷或者自我標榜正義罷了。而柏罕傳過來地翻譯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羅法先生。他們說這是由于可怕地天氣逼迫。他們為了活命而不得不去向更富裕地地方拿糧食。伊輔國沒有了那些糧食還可以生存。而他們沒有了那些糧食就活不下去。」

羅法平息了下因為听到這番狡辯而引起地心中怒火。他確實很想一揮手就讓周圍虎視眈眈地法紋兵戰士們圍上去把這些人殺個精光。但是既然他先前就想通了盡量不要和獸蠻人之間再造成太多無謂地殺戮血債。前面地戰場上大家各憑本事。現在再到對方家里殺死已經被俘虜地老弱可是會結大仇地。還是營救被他們奴役地伊輔人和儒人要緊。

「柏罕。我想這麼荒謬地說法也不用我教你怎麼反駁了。蠻荒永遠就是這麼混亂無序。把殺戮和劫掠當成天經地義地事情。你不就是因為痛恨這種無止境地流血才逃到伊輔國境內地嗎?就由你來把他們駁倒吧。」

完羅法就離開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在外面包圍營寨的儒人和破甲弓兵團開進了營寨中,他們接下來的任務是把獸蠻人的房子都搜查一遍,找出是否有藏匿起來的獸蠻人,此外順便把他們各家的糧食都集中起來。

此外被解救的平原人有28個,儒人36,他們多數被整個部落當成公有財物進行奴役,誰家有需要就把他們牽去使用,而部落里各種公共活計例如清掃、搬運和修補

他們肩膀上沉重的壓力。有少數平原人和儒人是T7勢者的私有奴隸,他們生活的條件比部落公有奴隸要稍高一些,但卻也是被操縱的傀儡,他們成為了獸蠻人轉移仇恨的工具。

雖然同是可憐人,但獸蠻人部落的權勢者還是把這些挑選出來的溫順奴隸當成壓迫公共奴隸的先驅者,如果他們不听話就會被扔到公共奴隸中去重選一個上來,總有听話的。獸蠻人用這種手段把公共奴隸的仇恨一部分控制在這些奴隸身上,以達到更好的管理奴役效果,又減少了奴隸暴動的可能性。

就在這兩類奴隸一起被解救的同時,甚至他們之間還發生了沖突,一時間讓法紋兵們非常困惑。因為一大部分奴隸指出某些奴隸應該和獸蠻人一起被俘虜,另一些奴隸則極力辯解他們並不是獸蠻人那邊的。鬧劇最後吵到了羅法這里,等這些人講清楚情況後,羅法也感覺到有些頭痛。

「你們想怎麼處理這件事?」羅法問公共奴隸的首領。

「他們是獸蠻人的走狗!拯救我們的法師大人,您一定要看清楚這些折磨自己人的魔鬼,請你處死他們。」

羅法看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平原人,他骨瘦如柴,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傷口,手指和腳趾非常粗大,凍瘡更是不止一處,頭上的頭發隱隱發白,還有一撮又一撮的空隙,因為瘦弱他的眼楮顯得特別凸出來,圓滾滾的眼珠和斜斜向下的眉毛讓他散發著一種不能言語的淒涼。至于他們身上的臭味可能是干燥的關系並沒有太明顯,羅法尚能忍受。

「快點站起來吧,地上太冷了。」羅法對他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邁爾斯,大人。」

「好的邁爾斯,你和你的人先去進食吧,你們一定都餓著吧。既然你們已經不再是奴隸了,就要養好身體,不要等我們撤離的時候你們連路都走不動。還有去用熱水清洗一體,換上厚一點的衣服和鞋子,部落里獸蠻人的財產你們取用之後需要向我們的士兵報告一下,好了,去吧。」

邁爾斯千恩萬謝的帶著他的人走了,留下了忐忑不安的一群人。

「我知道你們害怕,其實我可以理解你們,你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是的啊大人~」「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這一邊被解放的奴隸不多,只有8,其中6個是儒人,其余2個才是平原人。羅法听著他們的叫苦叫屈和辯解,一副傾听的表情,卻其實在思考為什麼獸蠻人選擇儒人的比例這麼大,思索了一下,羅法覺得可能原因關系到儒人的懦弱天性。反過來講,如果是平原人壓迫公共俘虜更多,顯然佔俘虜數量更多的儒人會更容易屈服,而如果用儒人來壓迫平原人和儒人,顯然平原人是絕對不會服氣的,而那些儒人也會憎惡這些原本的族人,讓奴隸之間的矛盾更大。

想通了這一點,羅法不得不承認獸蠻人們奴役其他種族這麼多年,顯然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過他並不準備懲罰這些人來討好那些公共奴隸,既然都是被奴役者,那就一切揭過吧。為什麼呢?其實羅法也想利用利用這其中的矛盾。

在這個部落里並沒有找到拿拉金巧匠,羅法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繼續攻擊其他部落,那樣子的話,「走狗奴隸」這個群體很可能會繼續增加,那麼總不能全都懲罰過去只為了討好另一些奴隸。既然或多或少也是股力量,羅法把這兩支奴隸的矛盾放到自己手上來調節,顯然可以更容易操控這些被解放的新力量,畢竟無論哪一邊都需要羅法這支手握強大武力的軍隊支持。

更何況這些「走狗奴隸」並非沒有用,因為他們長期和獸蠻人權勢者生活在一起,其實他們對羅法管理獸蠻人俘虜的幫助更大,例如找出獸蠻人領導者的家人,把他們單獨關押,甚至生活條件比別人稍高一些,這樣可以有效的降低有力量的獸蠻人暴動的**。而這個工作顯然由這些「走狗奴隸」來做更合適。

「你們放心,我不會因為他們的話就懲罰你們的,你們也只不過是被奴役的一員。這樣吧,為了避免沖突,我會另外找個地方給你們居住進食。我會叫人去準備的,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為我指出那些俘虜里誰是這個部落的領導者,還有他的家人到底是哪幾個。」

這些得到羅法「原諒」的奴隸紛紛松了一口氣,他們的為首者儒人因須特指揮其他7個奴隸向廣場走去,自己卻留了下來,討好的對羅法說道︰「偉大的平原人法師羅法大人,我要向您貢獻一個秘密。」

羅法哦了一聲,淡淡的說︰「很好,只要這個秘密有價值,我會獎賞你的。」

因須特興奮的說︰「羅法大人,這個秘密是我在部落酋長家中偶然間發現的,這個秘密在我的肚子里待了整整三年,誰也沒有告訴,今天我把它獻給拯救了我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您。」

羅法看著這個氣色顯然比其他奴隸要好很多的儒人,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很好。我會向伯特利王敘說你的功績,如果這個秘密確實重要,的話,回到亞東王國你根本不用擔心什麼。」這個儒人在想什麼羅法大概知道一些,無非是怕自己當走狗奴隸的事情會被那些一同釋放的儒人們在回到家鄉後大肆散發,讓他回到亞東王國也不好過。這種污點很難清洗的掉,但是如果他起到了某種作用,羅法替他正名的話,他說不定也有咸魚翻身的機會。

因須特翹動著一直沒有打理過而顯得亂糟糟的胡子,捂著胸口小聲的說︰「萬分感激大人,我這就帶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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