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領主 第一卷 第一卷 第 102 章 抗法箭矢

作者 ︰ 顏良文丑

拉姆不同于蠻荒常用的劍型,也不同于儒人常用的)[大且重,裝飾豪華,任何一個愛劍的人都能從它銀色的鋒刃上看出它的鋒利,另外非常奇怪的是明明這把劍是銀色的鋒刃,但是光線照上去它反射的卻是淡綠色的光芒。確實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鑄造了這把劍。

關于古拉姆王者之劍的傳說衍伸出來的討論有很多,有不少就是聚焦在誰鑄造的古拉姆上,畢竟誰也不會真的相信會有一把劍來歷不明。除了那些不相信古拉姆真的存在的人,相信古拉姆存在的人都認同了一個說法︰古拉姆是儒人煉金士設計,平原人法師和卓林人法師共同出力鑄造的一把劍,流落到蠻荒成為了偉大的大酋長蒙特的佩劍。

總之,圍繞在這把王者之劍上面的傳說非常之多。至于為什麼古拉姆會落到希瓏的父親,那位老薩滿的手里,就算是希瓏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老薩滿告訴她這把就是古拉姆,然後就再也沒有什麼線索。希瓏知道輕重,所以她一直都隱藏著古拉姆,平時也比較注意部落里的人對王者之劍傳說的態度。正因為在她平時听到的傳聞里古拉姆之劍有各種各樣不同的模樣,所以希瓏在感覺到不妙的時候才敢把古拉姆拿出來,如若不是這樣她也怕這把劍帶給她麻煩。

不過現在已經是生死存亡關頭,希瓏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阿爾部落的士氣鼓了又泄,鼓了又泄,被掌握進攻主動權的羅法玩弄了三遍,直到法紋兵戰士們穿著重甲屠夫標準裝備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阿爾部落這才再一次振作起來,剩下的兩個投石器最終也報廢了,它們投出了三塊不著邊際的石頭,反而為敵軍解除了一塊心病。

「這一次是真的來了!」

只要看到敵軍陣容的人都會這麼想,如果披著重甲上戰場的軍隊還不是主力,那讓只有皮甲穿在身上的獸蠻人戰士們情何以堪?

「快準備,把獵弓團帶上來。」因為土牆上太冷,獵弓團的人在上面站了一會兒之後已經凍的手涼如冰,他們剛剛退下去一會兒。

重戰團在前,羅法的佯攻部隊在後,儒人因為數量多,把攻城錘放在小輪子上悄悄簇擁著向山上拉去,盡量不讓人發現這個東西。而擔任今晚非常重要職責的半儒們則還在後面和羅法走著,他們盡管已經被羅法用小麥和肉料美食喂飽了,但是仍然會餓的很快,所以羅法根本不準備讓他們一開始就扛著攻城錘進攻。

「前進~」艾瑞克高喝道。

法紋兵們在經過下午充分的休息後,身上的法紋也在羅法的修補下煥然一新,晚餐的時候還像他們到達東須要塞那晚吃的一樣,吃到了加過香料的肉食,此時正是體力戰力飽滿的時候,邁著沉穩的步伐向阿爾部落的營寨進發。

「呼哈~」法紋兵們應和道。

他們這一次因為算準了敵人再也不敢出城野戰。所以才穿上了黑黝黝被打磨地極其光亮地。價值800索爾地精鋼甲冑。連臉都蒙住地牛角盔。鎖鏈手套。輕鋼靴。拿著也是黑黝黝地午夜重劍。如同黑夜中突然冒出來地神秘軍隊。帶給了阿爾部落里地獸蠻人巨大心理壓力。

「這是什麼鬼東西?」

「重甲屠夫。伊輔人地超重型步兵團!」

「這種軍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白天那些和我們戰斗地只是平原人地二線部隊嗎?」

「……我怕我的武器砍不進他們的裝甲里,怎麼辦?」

「沒關系,我們躲在土牆後面,他們是進不來的。」

這樣的議論在獸蠻人士兵里忽然多了起來,因為重甲屠夫的出現,這種在各種戰場上都大展威風的,可以橫掃輕步兵的兵種傳聞在獸蠻人們的交頭接耳中傳遞開來,不僅進一步加重了他們的壓力,更讓這些新兵獸蠻人們失去了膽氣。

希瓏一開始並不知道這支敵軍到底有什麼來頭,但是看那氣勢就可以知道她的面前,阿爾部落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座難以翻越的山。法紋兵的氣勢在全套精鋼鎧甲的烘托下越發顯得猙獰可怕,讓希瓏這個也沒有見過幾次戰陣的女薩滿嘴唇發白。原本她還有些後悔把古拉姆拿出來,現在她卻很慶幸——,如果沒有無堅不摧的古拉姆聖劍在寨門頂住,他們將會很被動。

對于她自己已經覺得寨門會被突破的事,希瓏毫無自覺。

「岡羅,這支敵軍很可怕嗎?」希瓏問拿著古拉姆的勇士。

岡羅是阿爾部落的一個年輕戰士,武力在阿爾部落的獸蠻人中排在前列。由于出征前違反禁令跑回家,這才被逐出部落聯軍,回到了阿爾部落。想不到在這里他會有手持寶劍的一天,岡羅很想問一下希瓏薩滿這把劍的來歷,但是他不敢唐突,因為他覺得很可能這把劍是第一薩滿留給希瓏的嫁妝。如果岡羅不小心冒犯了希瓏薩滿,那麼他將來的機會豈不是少了很多。

岡羅也是希瓏的仰慕者,他原本只是單單渴望希瓏和她的薩滿身份,現在又多了一樣東西︰他手里的這把劍。所以岡羅只是愛不釋手的拿著古拉姆,盯著看個不停,卻只字不問這把劍叫什麼。直到他听到希瓏的問題後才回過神來。

「這支敵軍是伊輔國的超重型步兵,俗稱重甲屠夫,或許您可以從這個名字上了解它的可怕。」

希瓏听到重甲屠夫這個名號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她非常忌憚這種充滿血腥氣味和瘋狂氣息的名稱。要知道認識一個人有時候只要听听對方的外號就能知道個大概,而一支軍隊的外號顯然比這支軍隊本身的名字更能凸顯特色。有著重甲屠夫這樣名號的軍隊,顯然他們的特長就是防御力高和殺人如切肉。

希瓏和部落里其他頭目的想法一樣,這支伊輔亞東聯軍必定是伊輔國為了緩解前線壓力而從亞東王國借路攻擊蠻

,進行破壞牽制的精銳軍隊。因為不夠精銳的話這T[等于是自尋死路。所以重甲屠夫這種高端兵種出現的時候,希瓏雖然震驚,但也覺得還算合理,只不過合理歸合理,要她說出怎麼消滅這支軍隊就難了。

只能依賴防御工事了。希瓏想著又注意到一件事︰「立刻下令不許談論重甲屠夫,以免降低士氣。還有獵弓團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發射哪怕一支箭。」

面對這樣的精良重甲,就算他們這里是獸蠻人中鍛冶技術平均值最高的地帶,也是無能為力。鐵箭頭顯然對精鋼鎧甲的防護效果不會很好,何況這些重甲屠夫手上還有盾牌。

獸蠻人士兵里惶惶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了下去,只剩下心髒跳動的聲音敲擊在每個士兵自己的耳朵里,附帶上遠處傳來的沉重而又整齊的腳步聲。

法紋兵兵團就這麼毫無阻礙的來到了阿爾部落的土牆下,和土牆上的蠻族獵人們四目相對,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這種對峙很無謂,所以羅法走了上去,幾乎整個戰場都在看著羅法的行動,顯然這個在白天里被薩滿克制過的法師足矣牽動雙方的心。

羅法二話不說的給自己放了防御遠程攻擊法術,然後走到了獸蠻人獵弓團的射程里,但是他依舊平安的走到了自己法術可以攻擊到牆頭的射程里。再給自己套上一個防御遠程攻擊法術,羅法開始準備法術。

阿爾營寨土牆上的獵人們都慌亂了起來,他們開始張弓搭箭鎖定了羅法的方向,雖然經歷過白天的經驗教訓,他們知道這樣的箭矢密集度根本對這個法師的防護手段無濟于事,但是他們手上的武器卻只有這個,現在他們只能請求希瓏薩滿讓他們跑下城牆躲避法師的法術。

誰知道阿爾薩滿卻下達了原地堅守的命令,後退者殺無赦的紀律。所以羅法的火球砸到獸蠻人的土牆上時,那些獵人除了把手上的箭射出去外,根本沒有第二個辦法來緩解他們對法術的恐懼了。

「不許射箭,听到命令再射!」

希瓏對待自己的士兵這麼苛刻自然有原因,她為了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一個計劃而放棄了那些「為了大局而犧牲」的獸蠻人。此時她正把自己衣服後面的銅鏡拿下來,交到了獵弓團最好的弓手手中。

「把它掛到你的箭上面射出去,就可以破壞那個法師的防御。就在那一瞬間你的手下要以最快的速度同時發射弓箭,不要讓那個法師反應過來,你們要射死他,听清楚了嗎?」

「是的希瓏薩滿!」

「你們做的事情足矣拯救整個部落,所以必須成功不許失敗!明白了就去好好準備,盡快殺死那個法師,不要讓他繼續燒死土牆上的獵人了。」

「是!」

希瓏真的很不願意把自己衣服背上的銅鏡解下來,那是她最珍貴的裝飾品,代表著薩滿的威能高低,現在卻要作為抗法裝備來對付法師,而且還是一次性的使用,這讓她感到心疼。但是想要得到勝利不付出些代價怎麼能行,希瓏前一次根本沒想到對方的法師竟然這麼膽大,敢于把自己置身于前線。所以當這個法師再一次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時,希瓏自然就有了相應的應對方法來暗算一下這個托大的法師,讓他知道薩滿為什麼被成為法師克星。

羅法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把自己置身于蠻族獵人射程之內的行為有多麼危險,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防御遠程攻擊法術非常有用,而且他施法速度非常快,只要這個法術的防護被削弱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補上新的,絕不等法術消失才補,因此羅法覺得自己可以在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消滅敵人城牆上的士兵。

此外他還有另一個考量就是盡可能多的消耗對方的箭矢和發射箭矢的力氣,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羅法擔心他的半儒上前用攻城錘攻擊寨門時將受到猛烈的射擊,那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半儒對羅法來說目前還是太稀少了,雖然他們吃的多,但是顯然他們在運輸時可以當畜力使用,戰斗時又是非常勇猛,相比他們吃掉的那些糧食,他們做出的貢獻其實更多。

羅法的計劃很好,如果他的計劃可以獲得成功,那麼無疑當半儒們搬著攻城錘沖上來以後,準備不足的獸蠻人一定會非常被動的。如果撞開了寨門,那麼今晚裝備完好的法紋兵們沖進去之後,這場戰斗就差不多勝利了。

可是事情不可能全按照羅法的想法來前進,希瓏薩滿也有她的對策。所以當羅法的防御遠程攻擊法術的防護罩上偶爾落下一些箭矢時,再一次被弓箭瞄準的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要知道讓一個人站在原地承受雨點一般的箭矢落到自己頭上需要多大的勇氣,羅法一開始也不會這麼從容,只不過他習慣了而已,習慣于相信自己的法術。

「在我的箭射出去之後你們必須立刻也射出自己的箭,不準遲疑知道嗎?如果你們遲疑了,那個法師很可能會有另外的保命方法逃過一劫。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成功。」

在獵弓團最好射手的安排下,幾個獵人一起冒險上了火球亂飛,十分危險的土牆,瞄準了羅法。看到大家都準備好了,射手把希瓏薩滿交給他的銅鏡綁到自己的一支箭上面,瞄準了羅法。

 的一聲,箭射出去了。隨著這一聲的發出,其他幾個獵人紛紛在第一時間松開了手指,放出引而未發的箭矢。這個看起來十分精密的刺殺陰謀最終還是出了紕漏,但是問題卻不在于希瓏,而是一些容易被人忽視的紕漏。

獵人的獵弓並不算強勁的弓箭,所以當一支比較重的箭在獵弓上射出去的時候,速度自然要比其他普通的箭慢一點點。相對于獵人使用的鐵箭來說,一個銅鏡還是有點太重了,雖然那個最好的射手瞄的很準,射的也比其他獵人早一點,但是限于獵弓的強度

這支帶著銅鏡的箭最終還是慢了其他箭矢一拍。

就是這非常非常短的一拍救了羅法的命。

原本希瓏的想法是先用抗法裝備擊破羅法的防御遠程攻擊法術,然後緊接著普通箭矢攻擊跟上,把來不及施法的羅法射死。但是壞就壞在這順序上了,由于重量上的疏忽,那幾支後發的普通箭矢因為跟上的很快,反而比那支最主要的箭矢還要早到達了羅法的面前,不過卻受到了還未消散的防御遠程攻擊法術的阻止。雖然他們還在空中的時候那支帶著銅鏡的箭矢也飛到了羅法的頭上,如湯潑雪一般把羅法的法術破掉,但是那些普通箭矢卻已經被法術轉彎了,無害的落到了地上。

但是這支帶著銅鏡的箭矢還是立功了,它原本瞄準的是羅法的腦袋,但是重量太沉下墜後還是擦過了羅法的大腿,割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液立刻從他的傷口處流了出來,沾滿了羅法的褲子。

羅法因為疼痛只是皺了皺眉頭,對于他法術的突然失效卻有點恐慌。不用推理羅法就知道這肯定是對方薩滿的手筆,所以甚是忌憚薩滿能力的羅法此時才知道自己所處的危險。羅法立刻給自己加上一個防御遠程攻擊法術,然後向後疾退。

他很幸運,那個銅鏡在落地後已經破損了,如果那個銅鏡還完好的話,羅法這個防御遠程攻擊法術也會隨之消失掉,那麼接下來那些不甘心再次射來的箭矢他就躲不過了。

艾瑞克飛快的和幾個法紋兵跑了過來,頂盾攔在羅法的面前,慢慢的掩護羅法退下。阿爾部落營寨土牆上爆發出一陣歡呼,顯然雖然他們沒有殺死敵軍法師,擊傷他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功績。眾所周知法師的身體孱弱,那麼多受到法術荼毒的獸蠻人都看到了羅法腿上大片的血跡,所以他們都認為這個法師將幾乎喪失戰斗力,他們達到了和殺死法師一樣的效果。

「羅法法師,是不是先退兵?」

「不,繼續堅持,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放棄今晚的進攻計劃。如果再拖到明天變數就太多了,而且大家都看著我們呢。」

「可是您的傷勢……」

羅法低頭看了眼自己肌肉外翻還在流血的大腿,拿手覆蓋上去。原本替半儒治療傷勢的小法術再次使用了出來,于是羅法的腿部傷口周圍的肌肉緊縮了起來,合到一起,並且停止了流血。不過青白色的傷口看上去很嚇人,就像這一片肌肉都要腐爛一般。

羅法看大家都擔心的看著他,勉強笑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出征中受傷呢,值得紀念。」說完他就拿出從法師秘城得到的元素球,從那個裝著生命元素的元素球中抽取生命元素,慢慢的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原本青白色的肌肉隨著這股生命元素注入,漸漸的紅潤起來,最後竟然和旁邊的肌肉沒有什麼兩樣。

這還沒完,羅法拿出第二個裝著重生元素的元素球,開始了最後的修復。重生元素是法師法域最重要的元素,有了它們才有生命元素的增長,如果說法師還能忍受一點點生命元素的損失的話,那麼他們絕對無法忍受重生元素的損失。所以當羅法得到這顆裝滿重生元素的小球時,真是如獲至寶。

要得到每個法師都非常珍惜的重生元素只有從那些瀕臨死亡的法師身上才能打主意,顯然只有法師秘城才能比較容易的拿到這種福利。祝福術需要的重生元素非常少,這才有法師願意在戰場上使用,否則恐怕這樣一個法術很難被法師們接受。羅法這次用生命元素後又用重生元素為自己治傷,確實是非常奢侈了。

如果不是沒想到自己會受傷,如果不是面對即將發動戰斗進退維谷的境地,如果不是自己的軍隊承受不起一次失敗,如果不是為了這低落下去的士氣,羅法都舍不得使用重生元素。現在他用了,那麼就代表著他勢在必得。

隨著羅法腿上的傷口在重生元素的作用下不斷修復,直到直剩下一條細細不明顯的疤痕後,站在羅法身旁的眾人都目瞪口呆。法師有這種治療能力他們是知道的,但是這種需要以損失法師本身發展潛力為代價的法術,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平日里看到,別說使用重生元素的療傷了,用生命元素的療傷他們都沒見過幾次。今天他們終于見識到什麼叫重生,一個看起來沒有幾十天不會完全痊愈的傷口,在羅法的手上就這麼消失無蹤。

艾瑞克這種戰陣上的人對此感觸最深,他直直的盯著羅法完全消失的傷口,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這,每個法師都有這樣的能力嗎?」

羅法放下依舊帶著血跡的褲子,動了動完全沒問題了的傷腿,解釋道︰「理論上來說每個法師都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顯然如果我的手上沒有這兩個東西我也不會這麼做。」

他見周圍的人還是一頭霧水,因為傷痛消失而放松下來的他笑了笑道︰「等今後我給你們慢慢解釋吧。如果你們受到嚴重的傷害,我也會為你們這麼治療的,放心吧。現在讓我們繼續今晚的戰斗。」

在羅法療傷的時間里仿佛整個戰場都停滯了下來,只有阿爾部落里有人又燃起了沖出去打一場的意思,被希瓏罵退,然後就是關注退到獸蠻人射程外的羅法到底有什麼結果出現。希瓏感覺很不好,她覺得沒有當場射死這個法師會給她帶來大麻煩,但是總算射傷了這個法師的結果總算可以帶給她一點點安慰。

外面傳來更大的歡呼,就像海浪一樣沖擊著希瓏的耳膜,她向外面看去,那個法師正從儒人的面前跑過,引起一股股歡呼的浪潮。

「什麼?這……」

希瓏薩滿看著身邊情緒又漸漸低落下來的士兵們,嘆了口氣,覺得這個夜似乎還遠遠未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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