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黑暗中,一個強壯的男人伏在他的妻子身上,用※耘,喘息聲、床的申吟聲和汗水的聲音在幾乎凝固的黑暗中交織在了一起。
「這次……嗯,呼,這次一定要有個孩子。
哼~」男人聳動的身體和紊亂的呼吸讓他的聲音有一些斷斷續續。
「男孩,一定是男孩。」他的妻子半昏迷半清醒的喘息著。
「我的孩子,將來,一定,和我,一樣,是個,勇敢的戰士。」
**過後,倒在一旁的男人在黑暗中睜著眼楮,緊緊的摟住身邊的女人,女人也緊緊的摟住了他,這樣他們才會感到溫暖。在這種冰涼的夜晚里,出產煤礦的圖曼達部落,居然連自己的部眾都用不起煤,只能點上一些木塊加上碎碎的煤粒,讓它們在幾乎沒有了光亮的火盆中發出一丁點的熱氣,溫暖快要被冰寒包圍的房屋。
他6歲的時候.︰小家伙帕斯,你比我們都矮,哈哈哈哈~
10歲的時候︰你力氣比我們大又怎麼樣?圖曼達的……哼。
※歲的時候︰帕斯,你真是個令人驚訝的戰士!
18歲的時候︰你的父親死了,但他留下了許多平原人,你也要爭氣,帕斯!
現在帕斯※歲了,部落里的人丁越來越少,生活越來越艱難。前一段時間靠著大家辛勤挖煤還能賺一點買糧食的錢。結果現在,糧食已經沒人賣了,用煤也只能換一丁點的東西。可恨的大酋長在這種情況下還征了圖曼達部落的人去當炮灰兵,如果不是老人們為了保護圖曼達部落最後的火種,毅然頂上了年輕人們的名額,讓帕斯和部落里剩下的青壯們來挖煤的話,可能部落的情況還會更糟糕。
這幾天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阿爾※的那些狗還沒有來,把煤交付給其他幾個部落後還有些存了起來,不然現在他怎麼還會有力氣和自己的女人做生孩子的事呢?圖曼達部落雖然窮困,但是如果因此就不生孩子,那圖曼達就永遠沒有重辛崛起的機會了。
想著想著,挖了一天的煤,有些疲累的圖曼達部落臨時首領帕斯漸漸睡著了。
燃燒樹枝所帶來的煙霧籠罩著圖曼達的營地,部眾們帶著魁※的身軀和糾結的肌肉行走在營地里。一堆篝火的旁邊,帕斯在圖曼達剩余的青壯中顯得如此不起眼。精短的黑發,剔的泛青的雙鬢,因為無所事事而歪著的嘴,明亮的眼楮和倔強的眉毛讓他看起來又是那麼的特別。帕斯的身高只到他們的脖子,就像那些平原人,帕斯的大腿也比他們的細一點點。
帕斯的父親巴特羅是一個圖曼達的戰士,帕斯听說過父親對他出生後事情的描述,那是帕斯最喜歡听的故事和最喜歡想起的回葉乙。
※年前,圖曼達部落里。
「孩子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一個魁※強壯的獸蠻人焦急的問。
「孩子健壯,孩子的母親也活著。」
兩片肥厚的下嘴唇張合著,略黑的臉部皮膚皺成了一團,即使是興奮的笑著,這個圖曼達部落薩滿的眼楮看起來還是像銅鈴一樣大。
他輕輕的把手上剛剛出生,正在像一只剛來到人世間的小狼一樣哭喊的獸蠻人嬰兒交給了他的父親。巴特羅的鬢角一動一動的,伴隨著他的笑聲,他臉上的皺紋團成了一團,干裂的嘴唇和巨大的鼻孔讓每一個圍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無法掩飾的愉悅心情。
「是個男孩,真好,一定跟我一樣是個勇敢的戰士。」
周圍的人們也都高興,紛紛用有小嬰兒身體粗的手臂拍打著孩子父親的肩膀,每一個嬰兒的誕生都代表著圖曼達部落的強大又多了一分保證。
巴特洛仔細的看了看剛出生的嬰兒,他黃色的肌膚還沒有被荒原的風沙磨煉過,依舊嬌女敕的他連獸蠻人引以為傲的一口白牙都還沒長出來,臉上的皮皺皺的,有幾根稀疏的毛發。原來,我的孩子是這樣的啊……
巴特羅高高的舉起了嬰兒,讓他盡量的往上往上,更靠近陽光,接受蠻荒里強烈光線的祝福,嬰兒的哭聲無比嘹亮。每個听到嬰兒哭聲的部眾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高聲的歡呼,為自己的部落又增加了一個人口而歡呼。
獸蠻人嬰兒的出生率並不低,但是存活率實在令人嘆息。一年里面也難得在部落里可以親眼看到幾次嬰兒存活下來,只不過是高出生率彌補了獸蠻人的人口增長速度。所以可以看見生命的誕生、部落的成長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但即使是這樣,部落里的嬰兒還是會在生長的過程中不斷夭折。沒辦法,蠻荒的生活條件實在太惡劣了。※b※
「好了,把他拿去交給酋長吧,巴特羅,我們需要薩滿來判斷你的孩子有什麼天賦。」
孩子的父親知道,決定他兒子命運的時刻剛剛開始。
「是個強壯的孩子,應該是個好戰士。」
「薩滿更好,咱們部落的薩滿已經老了,需要繼承人。」
「他一定能像熊那麼魁※,听听他的哭聲,真有力。」
「咱們的部落又強大了。」
「巴特羅,你當爸爸啦~」
……※be※
路上的人們目送著孩子和他的父親走向酋長的住屋,一邊興高采烈的猜測這個孩子可能成長為什麼樣的戰士。
「你來啦,讓我看看小家伙。」
「是,酋
※※
※」※
「嗯,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是個英勇的戰士,等下給咱們的老薩滿看一下吧。」
嬰兒的哭聲漸漸的弱了下來,眼楮也在頑強的想要睜開,盡管是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獸蠻人強壯的血統也在他的身上發揮著作用,哪怕是剛出生,就幾乎可以把眼楮睜開了。
不久之後,連眉毛都白了的老薩滿混濁的眼楮就緊盯在了嬰兒的身上。孩子的血親和鄰居們都趕到了老薩滿的住屋,靜靜卻又急切的希望知道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到底有什麼天賦。
這個老薩滿已經老了,獸蠻人們普遍強壯的肌肉在他身上已經軟趴趴了。當然,這也和他不是一名戰士有關。獸蠻人戰士即使在老死前,仍然可以揮動大木棒。
光透過窗戶灑在孩子的身上,老薩滿的房間里簡陋的擺設和用具跟他自己一樣蒼老。光線之中除了飄飛的微塵之外,還有一只枯黃色的手掌正在細細的撫模著嬰兒的身體,就連他的哭聲也無法沖破這一股祥和的畫面。
「強壯的肌肉,他有肌肉的天賦。」
蒼老的聲音帶給了在場所有人第一個好消息。
沒有人懷疑老薩滿的話,頓時大家都興奮起來,巴特羅也開始笑的合不攏嘴,低沉而歡快的笑聲。
有一項天賦就像有了保證一樣,這個孩子起碼可以成為一個戰士,就連平時的活都可以干的更多,養活自己也更容易些。※be※
天賦是獸蠻人一出生就可以得知孩子今後成長方向的評判,它簡直就是獸蠻人未來最重要的評判標準。能更簡單的打獵養活自己,學習戰技的時間也會比較多,成長的越快,那麼上了戰場或者打獵時的收獲都會比※,活下來的機率也更高。而能活下來才可以談到傳宗接代延續家族……
就這麼一代又一代,獸蠻人變得越來越強壯,孩子們出生以後就擁有的天賦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強。
老薩滿又用手掌細細的輕輕捏起了孩子的骨骼,從頭到腳的模過去一遍,他的認真又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都開始期待這個孩子可以再出現一些優秀的天賦。
光照射的角度偷偷的改變著,許久,老薩滿枯皺的眼皮動了動,緊閉的眼楮緩慢的睜開,他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有骨骼的天賦,他的骨骼強壯,可以抗擊打,這個孩子有機會成為圖曼達的高級戰士。」
所有人未等老薩滿的話音落下就開始了歡呼,這個嬰兒身上居然出現了一個高級天賦,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已經有人奪門而出開始大聲的散發這個消息了。
孩子的父親巴特羅高興的手舞足蹈,自己的兒子受到如此的肯定他絕對是最高興的一個。
就在眾人仍舊歡呼不止的時候,老薩滿又開始了他判斷天賦的進程。「安靜,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眾人都停止了喧鬧,靜靜的看著老薩滿把嬰兒平放在桌上,把耳朵貼在了嬰兒的心髒位置。
更多的人趕來了,他們都靜靜的看著老薩滿傾听嬰兒的心跳聲,絲毫沒有打攪老薩滿的意思,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帶給他們驚喜的嬰兒是不是可以再帶給他們一些驚奇。
老薩滿久久的傾听讓在場的人們越發的好奇,不過長久的傾听總算有了結果。老薩滿又把嬰兒抱回了自己的身體。
「這是上天賜給我們部落的珍寶。」
在場的人們都松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更多的天賦了,畢竟有兩個天賦,其中一個又是高級天賦已經讓大家非常非常滿意了,沒有天賦的獸蠻人在部落里也有大把,更多的是只有一個天賦,他們只能成為最普通的戰士和獵人,有了兩個天賦已經應該感謝上天,還想奢望第三個是貪婪的表現。
「難以置信的,他擁有第三個天賦,心髒的天賦。他的心髒跳的慢,然而卻十分力,如果他的心髒是沒有病癥導致跳動緩慢的話,那麼他的心髒將是非常少見的心髒天賦。」
「您是說他可能得病了嗎?」巴特洛臉上的喜色已經褪盡,對于獸蠻人來說天生的疾病實在是太致命了,他寧願不要他的孩子有更多的天賦,只要他健康就好。
「應該不至于是疾病,因為我看他健康強壯,有可能是心髒天賦。如果是心髒的疾病,我們是沒有辦法醫治的,等他長大吧,長大了我們就知道了。如果是第三個天賦的話,他長大以後應該可以同時打敗五個普通戰士吧。」※b※
在場的人們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此時一臉擔憂的孩子的父親。
「老薩滿都說了,孩子可能會成長為超級戰士呢。」
「是啊是啊,你的孩子這麼健康,不會是疾病的。」
……※be※
孩子突然爆發的哭聲讓所有人停止了對孩子父親的勸慰,看著老薩滿檢查最後一個現在可以被檢查出來的天賦。這是惟一一個讓嬰兒感到疼痛的天賦檢查,所以放到最後進行。
骨骼天賦,心髒天賦,肌肉天賦,筋韌天賦和堅忍天賦是獸蠻人的五大天賦,獸蠻人嬰兒一出生就要接受獸蠻人薩滿為他們檢查四項天賦,其中筋韌天賦檢查會引起嬰兒的疼痛,所以往往放在最後檢查。而堅忍天賦是無法檢查的,只能在嬰兒成長之後,再由薩滿們判斷他們是否堅毅而忍耐,如果他們忍耐疼痛和在疼痛中的回復能力超群,如果忍耐力超群的話,他們將更加無畏,戰斗
※※
※持久。※b※※
老薩滿認真的模著孩子身上的筋和韌帶,手指捏進了嬰兒嬌女敕的肌膚,弓起了不斷的敞亮哭聲。
隨著老薩滿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周圍的人們的心情也跟著焦急起來,難道孩子可能有其他的疾病嗎?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孩子可能有四項天賦。」
老薩滿的話讓眾人都難以置信的呆住了。
四項天賦?那將代表了什麼所有人都無法猜測,因為現在獸蠻人的大酋長就是獸蠻人歷史上出現的第八個四項天賦的天才戰士,每一個天才戰士的誕生都從未引起轟動,因為他們都是先出現三個天賦,而後在長大以後得到了堅忍天賦,他們的成就都十分不俗。但是這個孩子一開始就得到了四個天賦,如果他在長大以後又得到了堅忍天賦,那麼他就是獸蠻人第一個五天賦戰士了。
眼前的這個孩子如果擁有四項天賦的話,將來恐怕一定會當上大人物,真是沒想到,排在所有獸蠻人部落中游規模的圖曼達部落里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嬰兒。
「如果他的心髒確實是心髒天賦的話,那麼他就是我們部落出現的第一個四項天賦的獸蠻人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堅忍天賦……」
大家都高興的笑了起來,在震驚之下,每個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畢竟,這樣的事情不是活夠一百年就可以見識到的。一出生就擁有四項天賦簡直就像傳說一樣稀有。
「既然如此,讓我來給他賜名吧。」
巴特羅從被震驚的迷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听到老薩滿要給孩子賜名,頓時興奮起來。
「您這樣偉大的薩滿給我的孩子賜名,真是太感謝您了。」
「我想,叫他帕斯應該不會辱沒了這個孩子吧。」※be※
「帕斯?!」※be※
一屋子的人都被這個威名赫赫的名字嚇到了,難道這個孩子居然可以用傳說中獸蠻人最英勇的第一個四天賦戰士的名字嗎,各個部落的薩滿從未把這個名字賜給嬰兒過,因為那是傳說中的名字。他真的是太幸運了。
「我手上的這個孩子天賦高,我想他也不會辱沒了帕斯這個名字。為他祝福吧。」
「帕斯,孩子被叫做帕斯了……」
屋子里的人蜂擁出去,用他們最嘹亮的聲音來宣布,部落里有了一個小帕斯,跟四天賦英雄戰士一樣名字的帕斯!!!
老薩滿皺成一團微笑的臉,孩子父親激動到落淚的眼,還有帕斯懵懂睡去的容顏,在溫暖的陽光下顯得如此和諧,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未來仿佛也是如此的美好。
…………
工作吧,帕斯停止了回葉乙,他還有許多工作等著去做呢。
又是一天辛勤的挖掘勞動,黑暗籠罩了圖曼達疲憊的營地,圖曼達山在他們的身後,靜悄悄的。
在黑暗的籠罩下,羅法的五個兵團靜悄悄的來到圖曼達的營地外面。
「就是這里了。」
「謝謝你,希瓏女士。」
「哼。」希瓏低聲的哼了一聲︰「圖曼達的戰士是非常英勇的戰士,就算他們沒落了,也不會丟失勇敢者的血統。你們會吃虧的。」
沉默了三秒鐘,羅法揮動了他的右手。
「傳我命令︰進入射程後用火彈炸開寨門,弓箭手、弩箭手、步兵前進。」※b※
「轟~轟~轟~」
黑暗處傳來的聲音讓圖曼達的獸蠻人們紛紛家里跑了出來。
「敵襲~~~」
淒厲的吼叫聲讓圖曼達人終于知道什麼事情發生了。
「拿武器~」
「快起來迎戰~~~」
「有敵人來啦~~」
圖曼達的營地里一片混亂,所有的獸蠻人戰士都被一個個叫醒。就在大多數圖曼達獸蠻人戰士都還有些茫然的時候,有一些人發現了天空里傳來了聲音,它們還移動的快……
「小心弓箭~~~」
一些箭矢從天空中掉落下來,稀稀落落的射傷了一些在外面跑動的獸人戰士。
「舉盾,舉盾~」
帕斯從睡夢中被妻子搖醒,猛的從窗戶外看見燃燒的寨門,奔跑的人群,一把抓起斧頭和木盾,立刻沖出了房子。
帕斯顯然不走運,他剛跑出去就听到了呼嘯聲,舉起木盾,只听嗒的一聲,一支鋼箭頭的箭矢穿透了他的木盾,穿透了帕斯抓木盾的小臂,再刺進了帕斯的上臂。
帕斯痛的大叫了兩聲,箭頭給帕斯的手臂帶來了劇烈的痛覺。用力的把箭頭從大臂里拔了出來,帕斯痛的流出了冷汗,任由木盾掉在了地上。帕斯毫不猶豫的把插在自己小臂上的斷箭拔了出來。箭頭的劍傷讓帕斯的左小臂肌肉外翻,血止不住的滴出來。帕斯看了看附近,沒有可以包扎用的布,只好又跑回了自己的家。
「帕斯,帕斯,到底敵人是誰?」
「不知道,我馬上就去~你呆在家里不要出去!」
面對不知道哪里來的偷襲,帕斯竟然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反而有種興奮。手上的傷也沒有疼的無法忍受,看來他的堅忍天賦果然不是擺設。帕斯拿出一塊看起來不怎麼干淨的布,※※的往傷口上一扎,提著斧頭就向不斷往大營外面沖去的戰士們跑去。
「我們是伊輔亞東聯軍,快點投降~」
可是根本沒有人听平原人們剛學不久,怪里怪味的蠻族語。
帕斯喊道︰「不要沖前
※※
※※方陣,我們往兩邊殺,那樣就容易啦。」※
帕斯輕松的就看出沉穩的法紋兵方陣不好惹,所以他指揮著手下要往兩邊殺去。
「弩箭準備!」被布置在兩邊的謝爾頓高喊道
一陣凌厲的呼嘯聲過後,向方陣沖去的蠻族士兵瞬間成列的倒下了,滲人的慘叫聲和嘔血時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這時候才響了起來,傳到帶弩民兵團士兵們的耳朵里。※※※
「擲斧~」
圖曼達的獸蠻人戰士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他們可是有擲斧的。只見黑暗中突然閃過一些黑影,沉悶的呼嘯聲響起,在平原人的戰陣中制造了死亡。
「是斧頭,大家舉盾。」
後排的帶弩民團士兵趕緊把受傷和死亡的戰士往後面拖,然後他們再次持盾迎了上去,把陣形補充完整。緊接著,第二輪弩箭發射就準備好了,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這些可以躲在戰士後面放箭的平原人顯然還算沉穩,一波擲斧後他們手並沒有抖的太厲害。
第二波弩箭讓帕斯的形勢也不樂觀,他剛才被一起沖鋒的同伴們保護在中間,當弩箭來臨的時候他曾經慌張了一下,但是優秀的反應能力立刻讓他趴了下去,但是其他的獸蠻人卻紛紛倒下,他們手里的木盾根本沒辦法應對弩箭射擊。黑夜里,小小的弩箭速度飛快,令人防不勝防。
看著倒下的獸蠻人,帕斯和剩下的戰士們都怒吼著加快了沖鋒的腳步,一些受傷的圖曼達戰士根本沒有感覺到身上的傷勢一般,依舊沖鋒在前,比其他人跑的都快。他們是天生的戰士。※b※
兩波箭雨過後,只剩下寥寥二十幾人沖到了帶弩民兵團※人的方陣前。※b※
方陣里傳來平原人們用來壯膽的吼聲,他們雖然只面對20個獸蠻人,但是這批獸蠻人戰士的勇猛讓他們十分吃驚,經歷兩波弩箭後還如此瘋狂,讓連練都還沒完成的民兵團士兵有些惶恐。
有些獸蠻人面對著一整排的盾牌有些不知怎麼下口,帕斯告訴了他們答案,他用手中的武器架開對方軟綿綿刺來的武器,用自己的身體根狠的沖撞對方豎立在身前的盾牌。只听 的一聲,那個持盾的平原人士兵立刻淒慘的叫了起來,看起來他遲鈍的左臂不是骨折就是月兌※了。破開了對方的陣形以後,帕斯沖了進去開始了旋風一樣的劈砍,只是辛兵的民兵團戰士們擠壓上去,但是帕斯強大的力量和快速的反應讓他們竟然有些制不住這個獸蠻人的感覺。
帕斯見到面前的武器被他擋開,但是另外兩支長劍馬上就對準了他,讓他無法前進。帕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劈開的武器又架回了盾牌,竟然突然上前,用左手精準的抓取住了那個士兵拿武器的手腕,並用武器擋開另一支向他刺來的長劍。用腿一蹬面前的盾牌,帕斯借力就把這個士兵拖出了平原人的陣型。
被帕斯抓住手腕的士兵十分驚慌,但是他的反應也快,使勁的把右臂往下按,希望能夠擺月兌帕斯的控制。但是雖然帕斯左小臂的鮮血早已浸透了綁扎的毛巾,不過這樣的疼痛並不能減少他的力量。帕斯用力的一扯,這個平原人士兵剎那間就跌出了方陣,狼狽的趴倒在了地上。
羅法的視線吃驚的看到了這一切,他驚異于圖曼達蠻族士兵確實強悍。
在那個士兵剛想抬頭翻身的時候,帕斯的左腳使勁的踏在了他的背上,手上的鐵劍劃出一道寒光,將他的脖子一劍砍斷,疾噴而出的鮮血甚至將亡者的頭顱推開了幾米遠,這一點程度的血腥對帕斯來說只是開胃小菜而已。身後響起怒吼聲和腳步聲,帕斯回頭一看,為了營救這個士兵而沖出方陣的士兵們已經跑了過來。
帕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撿起地上死去士兵的武器和防具。左手揮舞著搶來的盾牌第一時間砸向了一個士兵,讓對方躲到了盾牌後面,右手的鋼劍再次根根的架開了一支刺向他的武器。懸殊的力量加上月兌離了方陣的保護,帕斯趁著對方的武器一時間回不來的時刻,一腳根根的踹在了躲到盾牌後面士兵的盾牌上,卡嚓的聲音響起,士兵持盾的左臂顯然是斷了。
響起的哀嚎剛剛發出一個音節,帕斯手上的鋼劍月兌手而出,飛向了第三個士兵,沒想到帕斯會飛出武器的士兵瞬間腦袋上就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躺到地上失去了戰斗力。
將地上撿回來的那支鐵劍交到右手,帕斯做出了投擲的動作,一時間沖過來的士兵立刻都把頭和身體躲進了盾牌後面,只留了武器在外面做做樣子。帕斯看準了距離他最近的士兵露出盾牌外的右腿,投擲出了手上的武器,割破了對方大腿的同時,又以最快的速度用盾牌側邊砸斷那個手臂骨折的民兵團士兵的脖子,從他的身上搶走鋼劍。
艾瑞克也看到了這一切,急道︰「羅法,要不要讓法紋兵出陣?」
羅法咬牙搖了搖頭︰「不,這是他們的初陣,他們不能連一個獸蠻人都打不過。犧牲是必要的,現在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個獸蠻人,將來他們要面對多少個?如果連這點犧牲和勇氣都拿不出來,這支民兵團還是解散算了!」
艾瑞克听到羅法所說的話,只好作罷,他其實也有些心虛,這個獸蠻人真的非常厲害,比那晚拿著古拉姆的獸蠻人※羅還要強,如果讓艾瑞克拿著午夜重劍和這個家伙打,艾瑞克覺得或許只有憑借法紋才能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