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敵 50 劫後余生

作者 ︰ 悔憶無憶

喬恩的飛機遠離了陸塵等人的射擊距離,這才停了下來,天台上沒有一個人離開,全都默默的注視著仰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墨澤。

南宮絕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頹廢的墨澤過,個個眼眶都有些泛紅,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龍棣慢慢蹲在墨澤身前,聲音沙啞道︰「澤,我們還是下去看看萱兒吧!」

這麼高的距離,誰都知道掉下去,沒有生還的可能,想起那個時而調皮,時而冷靜,時而狡黠的女子,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眼前,誰心里都不好受。陸塵他們差不多是看著寧萱長大的,雖然很長段時間並沒有在身邊,可寧萱的一舉一動,大家都沒有錯過。一直寵著,疼著的小公主,真的無法接受她不再了的這個事實。

好似沒有听見南宮絕的話般,墨澤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與外界隔絕了一切。

「澤,你醒醒好嗎?萱兒現在還在樓下,你見她最後一面好嗎?如果萱兒還在,看見你這樣,萱兒該有多傷心?」端木玄斌上前,揪住墨澤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

「萱兒,萱兒對萱兒她還在等我救她呢,對了萱兒在哪兒?我要去救她。」墨澤終于有所反應,可說出的話,使在場的人,都心酸不已。這是愛的有多深啊,才自欺欺人騙自己。

簡雲霖實在不想看見墨澤這樣自我封閉下去,粗暴的推開龍棣和端木玄斌兩人,一拳一拳的打在墨澤身上,不管墨澤手臂上還流著的血,「墨澤,你就是個膽小鬼,是個窩囊廢,枉費寧萱一直對你的信任,你這樣自欺欺人要到什麼時候,你想讓她走也走的不安心嗎?她就在下面,你見她最後一面都不敢嗎?你就讓她這樣暴尸在馬路上嗎?」

一听有人說寧萱死了,墨澤暴躁了起來,對著簡雲霖也打了過去,「萱兒沒死,怎麼可能會死,我不相信萱兒會離開我,你要在說萱兒死了,我殺了你。」

「她沒死?你還要騙你自己到什麼時候?你不是親眼看見她掉了下去嗎?」簡雲霖也怒了,拉扯著墨澤往天台邊走去。

「喂,你干什麼?」南宮絕本打算上前,卻被金泰鴻和陸塵兩人攔住,「絕,先冷靜一下,也許這樣才能換回澤的理智。」

南宮絕也不再多問,這也許是個不錯的方法,遂閉上了嘴,和他們一樣靜靜的觀看著事態的發展。

「你看看,從這樓下看下去,距離有多遠,有多高,你覺得她還有存活的希望嗎?」把墨澤按在護欄上,手指著樓下的距離,大聲吼道。

墨澤先是木納的往樓下看了看,最後眼楮好似沒有焦距般不知看向了何處,四周的人都有些不解,澤這是怎麼了,還沒等大家想明白,耳邊就听見墨澤撕心裂肺的哭吼,「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在場的人都清楚的看見了,墨澤眼角的晶亮。南宮絕幾人極力壓制住眼眶里的熱流,欣慰的笑了笑,澤現在終于清醒了過來,有反應總比沒反應要好。

吼完,墨澤猛的噴了一口心頭血,「澤,澤你怎樣?」

離得墨澤近的龍棣立馬上前焦急的問道,墨澤什麼話也沒有說,踉踉蹌蹌的往樓梯所在的方向跑去。「快跟上,澤應該是下去找萱兒的遺體了。」

墨澤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不止身體累,心更是傷痛,眼楮里也像是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心痛得自己好像都快無法呼吸了。萱兒,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冷不冷,你最怕痛了,摔下去肯定很痛吧,萱兒你一個人在那黑暗的地方,你怕嗎?萱兒,你一個人寂寞嗎?我知道你最怕寂寞了。萱兒,不要怕,澤哥哥很快就來陪你了,不過首先澤哥哥要先處理了那些傷害你的人。萱兒,澤哥哥知道你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那麼這次就讓澤哥哥幫你報吧。萱兒先不要過奈何橋,也不要喝孟婆湯,你一定要等我,澤哥哥很快就來陪你,等我,如果真的有來生,來生我們也要再一起。

跌倒了又爬起來,爬起來又順著樓梯滾了下去,墨澤現在完全不顧自己的狼狽,死撐著,哪怕是爬自己也要爬到萱兒身邊,見她最後一面。後面跟著的人,大家都被這樣的墨澤給嚇到了,但誰都沒有上前去扶墨澤一把,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對墨澤的尊重。很多人死死咬住牙關,就怕自己嗚咽出聲,簡雲霖失魂落魄的一路看著墨澤,終于知道,其實他比自己更愛她吧,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注定和她沒可能。不可也很感動墨澤對她的情,盡管她現在不在了,但他相信他們之間絕對是最相愛的人了。

這一刻,簡雲霖釋然了,如果她還在,那麼自己就退回到好友的界面,可惜她•••••

終于來到了底層,四周都找了一遍,可大家都沒有找到寧萱的身體,墨澤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找,快找啊!」墨澤對著身後的人,大吼道。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會場里的人,之前大家都有些不解,為什麼兩位主角除了剛剛開始的時候,露過面,其他時間都看不見人影,而且現在宴會都要結束了,也不見主角出來。大家心里都十分好奇,今晚不是說是他們要訂婚的嗎?怎麼一直不見兩位主角的身影呢?

直到墨澤狼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心里不禁猜測,出了什麼事?男主角在這兒,那女主角去哪兒了?難道是逃跑了嗎?要不然男主角怎麼看上去那麼的失魂落魄。

而本來在會場的琳娜,從喬恩哪兒出來後,直接就消失了在了會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覺,好像覺得墨澤像是知道了寧萱失蹤和她有關,心里很不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離開段時間,等一切平靜下來再回來,到時候相信沒有那個賤人,澤應該就會接受自己了。

四周都找了一遍,特別是根據寧萱掉落的方位,都仔細的查找過,可就是沒有發現任何身影,而且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血跡之類的,大家都不解了,那寧萱在哪兒呢?

蕭瑟雅從南宮絕等人口中得知,寧萱出事的消息,眼淚一直就沒有停過,現在連遺體都找不到了,更是傷心不已,淚水模糊了眼楮,蕭瑟雅伸手擦了擦,可怎麼也擦不干淨。雖然和寧萱認識的時間不長,可自己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孩的,誰知,轉眼就這樣離開了,蕭瑟雅很想這只是個夢,夢醒了,那個爽直的女孩,還能站在自己面前,甜甜的叫自己一聲‘瑟雅姐姐’

可自己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在墨澤面前哭,因為墨澤現在都快要崩潰了,不能在刺激他。有人說過,想哭的時候,抬頭望天,眼淚就不會再滑落,蕭瑟雅仰望著滿是星星的夜空,把眼里的淚水,使勁眨干。視線終于清晰了。

咦!那個是什麼?掛在大廈的牆上,就像一片落葉般,飄飄蕩蕩的。「你們快看,牆壁上有東西,好像是個人,會不會是萱兒?」雖然現在差不多快深夜了,可酒店的前面上都有一些裝飾的燈光,雖然不是很清晰,但蕭瑟雅忍不住大膽的猜測,萱兒沒想掉下來,是不是掛在上面了?

什麼?牆上有人,大家不約而同往牆上看去,墨澤本不抱什麼希望,可听見有可能是萱兒,立馬往上看去,「是萱兒,萱兒今晚就穿的淺藍色的禮服。」黯淡的眼楮里,也漸漸浮現出了點點星光。

大家都激動了起來,就說剛剛怎麼沒有找到身影,原來是掛在了牆上,可那麼光滑的玻璃牆面是怎麼掛上去的?但現在大家都沒有那個心思想這些問題了,還是救人要緊。

「陸塵,你查查看萱兒現在是在第幾層,那個房間外面。」我們趕快上去。

陸塵二話不說,飛一般的邁開長腿,往酒店里跑去,心中默念道︰一定是萱兒小姐,一定是她,雖然自己不信奉薩滿神靈,但此刻自己願意相信,上帝,耶穌,玉皇大帝,我求求你們,一定要保佑是萱兒小姐呀,要不然墨澤就垮了。以後哪怕是要我,吃齋念佛我都願意。

很快陸塵就傳來消息,是15層的786號房外,墨澤之前吩咐陸塵的時候,自己也跟著走進了電梯,不太肯定是那層樓,現在正處于13層,听見了陸塵的確切消息,二話不說,立馬乘坐電梯往15層奔去。其他人同樣跟著墨澤,一同往786號房跑去。

等不及酒店經理送鎖匙過來,墨澤心急的直接拿身體撞門,即使手臂上的傷口裂的更開,也沒有在意,一聲一聲的,終于門打開了,墨澤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趴在差不多到自己腰部的牆上,上半身掛在外面大聲叫喊道,「萱兒,萱兒,回答我,我是澤哥哥。」

其他幾人也發現了寧萱,大家高興的笑了起來,還好,寧萱沒有出事,不約而同的在心底狠狠的松了口氣。

可寧萱沒有絲毫反應,小腦袋下垂,像是昏迷的樣子。墨澤離寧萱的距離還有2米左右,觸踫不到寧萱的身體,墨澤仔細觀察,發現掉著寧萱的是一根小小的鋼絲,還好鋼絲墨澤還是能觸踫到,手掌伸出,直接把鋼絲挽在手腕上,也不管細細的鋼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肉里,一用力,墨澤整個手腕和手掌鮮血直流。

近了,更近了,不顧深入骨髓的疼痛,終于夠著了寧萱的身體。「你們過來幫我一下,幫我把萱兒拉進來,注意不要拉萱兒這只有鋼絲的的手臂。」墨澤是習武之人,自然清楚,寧萱單手掉在牆壁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由一直手臂支撐著,會損失肌肉的,所以才特別的提醒了下。

簡雲霖,龍棣等人,都齊齊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昏迷中的寧萱給拉近了房間里。墨澤不顧渾身的血跡,緊緊的把寧萱給擁進懷里,觸模到寧萱軟軟的身體,墨澤激動的不能自己,萱兒,沒有離開自己,萱兒還在自己的懷中。

可能是大喜大悲情緒太過激烈,也或許是太過疲勞,也可能是失血太多,墨澤眼前一黑,瞬間抱著寧萱往地上栽去。

「澤,你怎麼了?澤?」龍棣幾人看見兩人倒地的身影,立馬跑過來扶住,結果發現墨澤同寧萱一樣暈了過去,「快送她們去醫院,一人抱一個。」

可有個問題難倒了這些天之驕子們,那就是墨澤雙手一直緊緊抱住寧萱,任他們怎麼分也分不開,最後無法只好打電話讓救護車過來,一起抬著兩人去醫院。

陸塵直接把杰森叫到醫院,讓他親自給昏迷不醒的兩人醫治。其他一同來醫院的人,都靜靜的等候在手術外。由于分不開寧萱和墨澤的手,所以兩人一起被送入了手術室,過了好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熄滅。「杰森,怎麼樣?」

一看見杰森出來,瞬間陸塵,司徒瑞,龍棣,南宮絕,金泰鴻,端木玄斌,皇甫華,蕭瑟雅,簡雲霖全都圍了上來。杰森還真被這樣的大陣勢給嚇了一跳,「喂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冷靜點,這樣我怎麼說啊?」

「呵呵,我們很冷靜,你快說!」司徒瑞干笑兩聲,退開一步道。由于今晚大家都知道兩位主角出事,會場里的客人都很自覺地離去,司徒瑞也省了還要繼續應付他們的麻煩,跟著他們一起到了醫院,把所有善後的事都交給我自己的下屬。

「墨老大,他由于失血過多,和情緒太過激烈,身體太過疲勞所以才昏迷了過去,他身上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只要近段時間不要動,一個月後就能恢復。」停頓了下,才繼續開口說道,「小公主是因為身體里有迷藥的緣故,才昏睡不醒,只要藥效果了就好了。」大家不約而同的舒了口氣,還好傷不是很嚴重,只要修養好了就好。

杰森突然臉色嚴肅了起來,害得大家剛剛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南宮絕著急道︰「還有什麼,你一次性說完好嗎?你不知道這樣一驚一炸的很嚇人嗎?」

杰森深深的吐了口氣,才沉重的開口︰「小公主她可能是吹了夜風,有些發騷感冒,但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小公主她,她的手臂可能以後要廢了。」

什麼?手臂要廢了,所以人全都給愣住了,司徒瑞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杰森,你是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好不好!」

「我用我神聖的職業道德發誓,我不是開玩笑的。小公主的手臂肌肉韌帶嚴重拉傷斷裂,以後她那只手臂會使不上力,可能就連那筷子,叉子,刀具都不行。」杰森凝重的說出自己剛剛檢查出來的結論。

司徒瑞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別人不知道,可是自己很清楚,當年小小年紀的她,為什麼要進那魔鬼般的訓練營,就是想長大了給她父母報仇,可如今告訴她,她的手臂廢了,以後也不能拿槍,拿刀的,那還不如殺了她呢,如果她知道真相了,她怎麼承受的住,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簡雲霖也被驚駭到了,那個女子是那麼的驕傲自信,如今卻要告訴她手廢了,她怎麼承受的住,她該怎麼辦?

其他人同樣不敢相信,誰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身體會有殘疾,她還能像以前那樣笑的開心,明朗嗎?她醒過來後,能接受這個事實嗎?誰都不敢保證,寧萱要是真的了,會怎樣?

蕭瑟雅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眼楮腫的像個桃子,萱兒妹妹怎麼這麼不幸,事情為什麼要發生在她身上,她還那麼小,那麼年輕,這讓她以後該怎麼過啊?

其實杰森的心理也不好過啊,但自己是醫生,不能太過感情用事,理智的讓身後的護士,把墨澤和寧萱推到VIP病房里。

誰都沒有離開,大家默默的等著墨澤和寧萱醒來,寧萱不知睡了多久,才緩緩睜開眼楮,眨了眨眼,還有些迷糊,呃自己這是在哪兒?睜開眼就發現頭頂上一片雪白。

「萱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蕭瑟雅是唯一的女性,一直坐在寧萱身旁,發現寧萱醒了,立馬關心道。

「唔,瑟雅姐姐,你怎麼在這兒?」想動動手,發現有什麼一直緊緊我著自己的手。轉過頭,卻發現墨澤躺在自己身邊,「澤哥哥,澤哥哥這是怎麼?」

「萱兒,有沒有好點,頭疼不疼,身體還有沒有力?」其余的人,也立馬圍了上來,頭頂上全是一片黑壓壓的腦袋,寧萱額頭浮現了幾條黑線,但還是著急的問道︰「你們告訴我澤哥哥怎麼了,問什麼澤哥哥穿著病服?」

「你澤哥哥為了救你,所以受傷了。」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萱兒的手要怎麼說。

寧萱見大家一副沉重的樣子,以為墨澤是傷的很重,立馬緊張道︰「澤哥哥傷的很重是不是?」

「沒有,沒有,墨澤待會就能醒來,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你就放心好了。」見寧萱誤會了,司徒瑞立馬解釋道。「萱兒,還記得之前事嗎?」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問了,萱兒剛剛醒來還很累,大家讓她好好休息下,待會叫杰森來給萱兒好好檢查下,我們都出去吧,不要打擾萱兒了。」金泰鴻不想他們在問下去,怕待會寧萱發現了自己的異樣,有些事還是等澤醒來在談吧。

其他人,立馬就明白了金泰鴻的意思,也是現在寧萱還是病人,等養好了身體再說吧,要是不注意說露了嘴,萱兒還怎麼能養病呢?「萱兒,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叫我們,我們就在門外。」

「恩,好的!」

所以人都退了出來,只要簡雲霖一個人還留在了房里,「你怎麼不出去?」

「我•••••我•••••」張了張嘴,簡雲霖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道了聲‘好好休息’轉身走了出去。

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自己,而且寧萱感覺到,大家好像瞞著自己什麼事,到底是什麼呢,會那麼難以啟齒?不過自己遲早會知道的,緩緩轉過身子,看著躺在身邊的墨澤,寧萱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也看見了墨澤臉色的傷,明顯是被人給揍的,寧萱有些氣憤,是那個混蛋打的,自己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另外看上去墨澤的氣色很不好,有些白,澤哥哥你傷的很嚴重嗎?眼底的心疼是那麼的明顯,在自己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強大的澤哥哥,有一天會如此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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