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和上官夙通完電話後,心里的擔心都放下了,疲累一下涌了上來,很快就睡著了。
從那天後,每天寧萱都和上官夙通話,墨澤的一舉一動自己都一清二楚,轉眼就過了一個禮拜。
「主上,我們安排的人和維基見面,可維基不信任我們的人,他要求見你一面,才答應和我們合作。」上官夙很不屑,維基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墨澤選了他,是他幸運,還要求這兒要求哪兒的,我們又不是非他不可。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維基還算有腦,如果他沒有這樣做的話,自己絕對會放棄他,自己不需要一個沒有自己想法的傀儡。「你去安排一下,我去見他。」
「主上,為什麼?」上官夙很不明白,墨澤為什麼要見維基,自己並不覺得維基有什麼能耐,讓墨澤特別對待。
「如果你要幫扶一個人,你是選擇一個毫無作為,只知道听命行事的無能之人嗎?」那樣的話,自己還不得累死,雖然自己是希望完全掌控黑手黨,可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的話,相信麻煩也不少,自己可討厭麻煩。而且黑手幫不是自己以往吞並的那些小門小派,那麼好掌握。黑手黨枝根復雜,如果自己強勢吞並,自己也吃不消,而且很多人不服,到時候,自己疲于應付,容易讓人專空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上官夙有些不贊同,但也相信墨澤有駕馭的能力,「好,我看要不就明天吧。」
「可以,盡快確定好,也好跟喬恩相抗衡,對了,這段時間,喬恩那邊有什麼進展?」喬恩一直不是個簡單的主,這次要做,最好能一網打盡,不要給自己留下什麼後患。
「主上,我們監視他的人果然有發現,這段時間,喬恩雖然人在煉獄接受懲罰,可私底下動作不少,他暗地里的勢力都往黑手黨總部聚集,而且他的助手,庫魯智這段時間不斷在拉人,看來他們要動手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夙,你暗地里給喬恩的勢力放行,幫他們掩護,黑手黨是該換個首領了,埃達老了。」
明白了墨澤的意思,上官夙求之不得黑手黨越亂越好,「好,我明白,我會幫他們把水攪的更渾一些的。」
兩人相似一笑,眼里的寓意,心里明白就好。
維基一早就到了那個神秘人約好的地方等待,這些天無論自己怎麼查也查不出那個人的身份背景,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自己都對他一無所知,可那人對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讓自己心底很不安,前幾天那個神秘人說他主子要和自己合作,可是誰,自己卻不知道,雖然很想奪那個位,把大哥給拉下來。可也不能稀里糊涂就和他人合作,那人什麼目的自己也不清楚。
雖然自己有懷疑過是那個帝皇,可又打消了,自己是人,自己心里還是很清楚的,那人怎麼可能看上自己呢,所以並沒有想到墨澤身上。今天就能看見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了,如果那人沒什麼目的,和他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會還是沒有絲毫頭緒,時間已經到了,可那人還沒來,維基有些坐立不安了,那人該不會是不來了吧,自己要再等下去嗎?算了還是等等再說,如果在過十分鐘不來,自己離開就是了。
其實墨澤和上官夙在維基到的時候,後腳就到了,一直沒現身,隱在暗處觀查,「主上,這個小子雖然年輕,可定力還蠻好的,相信要是好好培養的話,過幾年,喬恩不是他對手。」上官夙客觀的對維基做出評價。
上官夙說的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這等耐力,是不錯的苗子,真不知道埃達怎麼想的,怎麼優秀的兒子,不選選喬恩,真是可惜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現身了。」
維基見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了,打算起身走人,心里有些遺憾,沒見幕後之人,但求人不如求己,一個陌生人而已,自己也不用太過在意。
「維基先生,準備走了嗎?」墨澤信步走進維基身前,擋住維基的腳步。
「你••你是?」維基見一個面帶瓖滿黑鑽的面具男人,擋在自己面前,自己人該不會就是那個神秘人的主人把?
臨危不亂,表現不錯,「忘了給你介紹一下,是我約你來的,我是火焰幫的帝皇,很高興認識你。」
火焰幫的帝皇,是那個人,是那個自己一直不可能的人,自己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把他給排除了,但沒想到卻是他,「你好帝皇,你知道帝皇今天約我來是為了什麼?」雖然一開始有些愣神,有些緊張,可維基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當然是我們合作的事,不知道維基先生對于我們合作,有什麼意見?」這麼快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怪不得能在黑手黨活那麼長時間呢。
「你能告訴我,你找我合作的理由嗎?」雖然自己面對的是帝皇,維基卻表現的一點也不怯場。
墨澤越和維基談,越是欣賞,「理由,呵呵,其實很簡單,我和喬恩有點恩怨,就是這麼簡單。」見維基眼里分明是不信的樣子,墨澤勾了勾唇角,真是一個戒備心重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但這是事實。」
喬恩那次伏擊帝皇,自己也知道,可帝皇想要除掉喬恩不是很容易的嗎?為什麼要找上自己,「帝皇,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你為什麼要找上我,以你的本事,想找他報仇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呵呵,真是聰明的孩子,我可以告訴你實話,其實之前我有想過,滅掉黑手黨的,可又不想那麼麻煩,覺得和你們其中一個人合作,我會輕松很多。還有你覺得是殺掉一個人有趣,還是拿走屬于他的一切,讓他變的一無所有更能折磨?」墨澤知道維基是個聰明的人,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一點也不在乎維基知道了會這麼樣。
維基听見墨澤說,之前是想要滅掉黑手黨,自己其實沒什麼感覺,其實要是可以的話,自己也想那麼做,現如今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那麼一天嗎?「帝皇果然如傳聞一樣,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選我,你就不怕我反過來對付你嗎?要知道我也是黑手黨的人。」
「不,你不會,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相信我想做的事,你也想做,這也是我選你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覺得你很和我的口味,我很欣賞你。」之前故意說要毀了黑手黨,想看看是不是如資料上所說,那麼痛恨黑手黨,呵呵,表情沒一絲變化,就連眼底一絲情緒也沒。
呵呵,這是吃定自己了嗎?「那好吧,幾人你都知道我的一切了,我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了,我同意和你合作。」
「合作愉快,這些天喬恩的動作,相信你也有所了解,我會幫你扶植一些和他對抗的勢力,但這些還不夠,你在黑手黨的地位,還不夠,就算喬恩下台,你也不一定能走上少主之位,我的想法是,你盡量把諾亞給拉到你的陣營去。據我所知,諾亞在黑手黨,地位不低,很多人都是他那一派的,而且他對黑手黨足夠忠誠,最重要的是,他很不滿喬恩,如果能爭取到他的支持,那麼你上位就簡單多了,關鍵要怎麼做,就看你的了,相信對你來說應該難度不是很大。」既然合作了,那就不允許失敗,該怎麼做,墨澤還是提出了不少意見,成不成功,就看維基的本事了,如果到時候不成功的話,那麼維基的利用價值也就到這兒了,自己不需要失敗的棋子。
雖然說服諾亞很難,但不管怎麼艱難自己也要試試,「我明白了,我不易出來太久,我回去了,有什麼事你派之前那個人傳達給我就好。」
「你可以走了。」維基一走,墨澤看向上官夙,「夙,現在還覺得維基不值得我高看嗎?」上官夙之前不屑維基,自己不是不知道,可之前沒有說,就是要讓他自己看清楚,有時候,看人不能不看表面,深入了解才會發現,那人的到底值不值。
「呵呵,那個主上你知道啊。」上官夙撓撓後腦勺,憨憨的笑道。
「算了,以後看清楚點就好,我們也回去吧,現在和維基的合作也談成了,後續的事還多著呢,我們也得趕快準備準備了。」離開萱兒好久了,自己開始想念了萱兒了,萱兒現在在做復健嗎?幸不幸?有沒有想自己。
「主上,你是不是想萱兒了,如果你想她的話,這邊的事交給我們,你可以去看啊。」萱兒一直是大家的寶,那瘦瘦弱弱的小身板承受那麼多,自己也于心不忍。現在主上和萱兒分割兩地,看著自己也心酸,特別是每天通電話的時候,也只有那個時候,才能看見主上臉上有笑容。
雖然很想丟下一切到萱兒身邊去,可這邊的事自己還走不開,自己不僅僅是萱兒的男人,還是火焰幫的帝皇,有自己的責任,怎麼能說走就走。「不了,這邊的事了了在去,相信萱兒也不想自己看見他受苦的一面。」
哎,上官夙覺得還是自己好,無親無掛的,多自在,「也許主上你說的對,萱兒還真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你呢。」
今天終于要回W市了,簡雲霖很高興,可以見到寧萱了,本來前幾天就可以回去的,可還有點事沒處理,多呆了幾天,「飛機安排好了嗎?」
「少爺,一切都安排好了。」保鏢恭恭敬敬的站在簡雲霖身後。
把穿上外套,簡雲霖往外走去,「給那個女人注射點迷藥,省得麻煩。」現在那個女人被自己折磨的要死不活的,待會帶出去,免得她大叫,引起人注意就不好了。
「是,少爺。」安排完後,簡雲霖乘坐電梯,出了酒店,讓自己的屬下辦理退房手續。
正在這時,一個保鏢慌慌張張的跑到簡雲霖車前,「少爺,不好了,那個女人被人救走了。」
閉目養神的簡雲霖豁然睜開了銳利的雙眼,煞氣駭然的抓住保鏢,「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少•••少爺,有人••救走了••琳娜小姐。」
「廢物。」推開手里的保鏢,簡雲霖快步往之前琳娜所待的房間返回。
簡雲霖趕到時,房間里已經沒有了琳娜的身影了,幾個保鏢全都被人割斷脖子,沒有絲毫生息。簡雲霖仔細檢查了房間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除了床上的一個注射器,什麼都沒發現,那個注射器簡雲霖明白,那是準備注射給琳娜的,可沒想到,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見了,「給我分頭找,酒店周圍,里里外外都不要放過一絲一毫。」
到底是誰,劫琳娜的,應該不是那個喬恩,墨澤現在正和他交手,他沒那個空閑,那會是誰呢?
琳娜明白今天簡雲霖就要回W市了,到時候就會把自己交給那個賤人,這麼辦,自己一點都不想落到那個賤人手里。看著幾個大漢手里拿的注射器,琳娜絕望了,自己這次逃不了了。閉上眼,不想看見接下來的一幕。可奇怪怎麼等了半天,都沒感覺到注射器插入自己的手臂,迷茫的睜開眼,卻看到兩個人,帶著狼頭面具,手拿匕首快速的收割幾條大漢的生命。
琳娜很害怕,雖然看見喬恩折磨人,可也沒有看見過死人啊,這些人都是誰,他們想做什麼,該不會下個就是自己吧,想叫卻叫不出聲來,那天那些人把自己的下巴卸掉後,一直沒有接回去。
帶狼頭的兩個人,解決完所以的保鏢後,慢慢向琳娜走來,琳娜不能說話,只能慢慢往後退。其中一個人看出了琳娜眼底的恐懼,略帶不屑的說道,「躲什麼躲,我們又不要你的命,這是讓你和我們走一趟而已。」
琳娜拼命搖頭,不想跟他們去,當初就是跟那些人走,才被折磨成這樣,現在這些人又想干什麼,「刺,直接打暈他就好,只要我們把人帶到就完成任務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真不明白,少尊要我們帶救這個廢物做什麼?不過算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待會要遲到了,少尊還不得殺了我們兩。」說完,粗魯的扯過琳娜的胳膊,一手刀下去,砍暈了琳娜。
「走吧,待會他們就有人上來了。」一人扛起琳娜,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店。
琳娜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房間里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戴著狼頭面具的應該就是綁自己來的。還有一個,背對著自己,坐在沙發上,看背影,是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是誰?
「醒來了。」沙發上的男人,聲音低沉悅耳,出奇的好听。
琳娜不敢說話,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綁自己來是要干什麼?他們又是什麼人?
「少尊,她的下巴被卸掉了。」站在沙發上男子的左邊的一個人說道。
「接上。」神秘男人淡淡吐出兩字。
「是。」左邊的男子听令,蹲在琳娜身邊,捏住琳娜的下巴,‘ 吱’一聲,就復原了。
「嘶,好痛,」琳娜痛呼出聲,咦,不過自己能說話了。
「你叫琳娜,和墨澤是朋友?」神秘男子一直沒有轉過身,問著已經能說話的琳娜。
這人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還認識墨澤?「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想做什麼?」
「大膽,敢這麼對少尊說話。」右邊的那個男子,凶狠的吼道。
琳娜被這麼一吼,也不敢多問了,「井,不要嚇到了我們的客人了。」淡淡說出帶有警告的話。
「是,少尊。」井慌忙的低下頭認錯。
「呵呵,琳娜小姐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請你來,這不過是要幫你達成所願。你不是很愛墨澤嗎?我可以幫你得到他,就看琳娜小姐願不願合作了。」
這人對自己和墨澤都很了解,也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雖然自己是想得到墨澤,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人應該是另有目的吧,「你想干什麼?」
「我不干什麼?我只是想幫你嫁入墨家,成為墨太太後,幫我拿一件東西而已。」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找不到火焰幫總部在哪兒,也不會和這麼低賤的人討價還價了。
東西?墨澤家有什麼東西讓這個人覬覦的嗎?「呵呵,我想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們調查過我,應該知道,墨澤已經有未婚妻了,她才會和墨澤結婚,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找她不是更好嗎?」
這女人原本以為還有點腦筋,現在才發現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如果真的能找那個叫寧萱的小丫頭,自己叫她來干什麼?「呵呵,那這麼說來,琳娜小姐放棄墨澤了是吧,不想和他在一起了,那我也不強求了,琳娜小姐請走吧。」
琳娜是故意那麼說的,本想給自己多爭取點利益,可現在看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那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和墨澤在一起,你真的能幫我嗎?」
在自己身上使手段,這女人還差得遠呢,這不自己說讓她走,就立馬乖乖听話了,「很好,琳娜小姐果然爽快,該怎麼做,我會告訴你,琳娜小姐身上還有傷,這段時間就在這里安心養傷吧,等傷好了之後,我會送你去墨澤身邊的。」
現在確實不能回W市,留在這里把傷養好,最好不過了,哼!那個該死的男人和寧萱那個賤人,自己說過,如果自己還能活下去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現在我琳娜逃出來了,你們就給我等著吧。
「刺,你帶琳娜小姐下去。」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們以後合作,我不可能來是喂喂喂的叫吧。」臨出門的時候,琳娜突然想起了還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呢。
「同他們一樣,尊稱我為少尊就好。」自己的名字,可不是她配叫的。
看琳娜出去後,井不解道,「少尊,那個女人能起到作用嗎?這麼多年來,不管我們安排多少人進火焰幫,總被踢出來,就那個無用的人,能成功嗎?」
一直背對著的神秘男子,這才轉過身來,只見此男子,用天神下凡來形容都不為過,很美很美,也許用一個美來形容一個男人,很奇怪,可這個男人除了美,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雖然很美,但卻不會被誤認成女人,身上的陽剛之氣和霸氣,很難被忽視,狹長的雙眼,眼底是一片淡漠涼薄。
「井,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嫉妒,女人心狠起來,男人都比不過的。爺爺半生都希望拿到墨家的那個東西,可一直沒有實現,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強壓在了我的身上,不管如何,都得試試。」
男子一提起爺爺兩字,眼底蒙上了一層霧,使人看不清眼底深處,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似有冰,似有血,似有嘲諷,似有不屑,總之很復雜。
「少尊,我明白了。」井突然感覺背脊有些發涼,像是從少尊身上傳來的,可仔細一看,又覺得什麼都沒有,剛剛自己可能感覺錯了吧。
「井,墨澤現在和她未婚妻感情很好,琳娜做的那些事,他們都清楚,琳娜就算回去了,可能也見不到墨澤,你讓整形醫生,給她換張臉,讓後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在找人重新培養一下,我不希望救回來的棋子,沒有絲毫用處。」用新的身份,新的面孔去接近墨澤,比琳娜原來的身份,要容易的多了。
「是,少尊。」井恭敬的退出房間。
房間里,就神秘男子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嘲諷的勾勾嘴角,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權利生活在陽光下,唯獨自己沒有,因為自己是那個所謂叫爺爺的唯一孫子。這句話,自己從小听到大,所有人都羨慕自己有高貴的身份,可誰又明白,自己多麼希望離開這黑暗血腥的世界,正大光明生活在陽光下,哪怕什麼身份都不要也可以。但明白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自己逃月兌不了那個唯一‘親人’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