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話筒里傳來的消息,讓墨澤瞬間忘了反應,手里的電話也滑落在地,過了好半天,墨澤似乎都沒有听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寵妻無敵。
萱兒她怎麼可能快要死了,維基是和自己開玩笑的對不對?萱兒她還等著自己去救她,她是不會有事的。對,是這樣的沒錯,墨澤自欺欺人的屏蔽那條對自己來說,無疑于是自己無法接受的消息。
嗯,電話怎麼斷了?維基有些疑惑,但隨即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話,恐怕帝皇是認為自己開玩笑的吧,自己也想是在開玩笑,可看見寧萱氣息都快沒了,維基不得不拿著電話再次撥打過去。
「叮•••叮••••」電話一直持續在響,可墨澤始終像是沒有听見般,沒有接听。
「主上,你的電話。」齊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墨澤。
墨澤反射性的往後退一步,齊手里的電話像是毒蛇猛獸般,讓墨澤唯恐。
齊不解,主上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是這種反應?「主上,你•••••。」
「你接!」墨澤始終還是沒有勇氣接這個電話,最後閉上眼讓齊代自己接听。雖然自己很不相信剛剛維基那邊的話,可又怕萬一是真的,那自己不就錯過了萱兒的消息了嗎?現在自己只能折中想了這個辦法。
「喂,你是哪位?找主上什麼事?」
怎麼換了個人,帝皇是怎麼想的,但現在不是想帝皇想法的時候,維基快速的把寧萱的情況,和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對方。
齊听見維基說的一切,也忍不住震驚了,現在終于明白主上剛剛為什麼要那樣了。
「主上,萱兒在維基哪兒,情況很不好,如果主上你在不過去,恐怕萱兒她••••」支持不想去,這幾個字自己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直看著寧萱和墨澤成長的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寧萱對墨澤來說,意味著什麼。
墨澤很想認為他們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見齊一副凝重嚴肅的樣子,明白那些都是真的。感覺周身布滿了寒意,心也像是死了般,無法呼吸。
齊最後沒說的話,自己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想到自己快要失去萱兒了,墨澤拔腿瘋狂的奔跑起來,忘記了身邊的車子,就這麼拼盡一切力量奔跑。
看著墨澤這樣,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己也跟著上車,快速的朝墨澤奔跑的方向駛去。
「主上,上車。」
沒等車停穩,墨澤直接從齊打開的車窗躍了進去,一上車,不停的催促齊,「齊,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知道沒有,快點!」
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如奔騰的流水,從路面呼嘯而去。
很快,車子就到達了維基所在的地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墨澤覺得自己的每次抬步,都是那麼的沉重。遠遠就看見,地上那一身被血水侵染的身影,墨澤知道,那是自己的萱兒,因為她的身影對自己來說,是在熟悉不過。
此刻,墨澤忽然討厭自己對萱兒的熟悉,如果不是太熟悉,自己也不會知道那是萱兒,也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自己的萱兒沒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在遠的距離都有到的時候,況且車身離萱兒本就沒幾步,越靠近寧萱,墨澤心就越難受,就越是心疼。終于到達了寧萱身前,墨澤沉默不語,蹲,很輕柔的把寧萱擁進自己的懷里,完全不理會會自己的衣服,被寧萱身上的血液染髒。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的墨澤不再是爵天的那個冷酷總裁,也不再是黑道上那一代傳奇,只是一個即將面臨失去伴侶的孤狼,緊緊摟著一動不動的身軀,淚水一滴一滴的沿著剛硬的臉龐,不斷的滴落在懷中人的臉上。
簡雲霖及艾爾,在墨澤來的路上,也接到了消息,兩人也快速的趕了過來。兩人到達時,見寧萱衣服完全不成人樣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心疼以及狠絕。
一個好好的人,在這麼短短時間內變成了這樣,當時,萱兒所經歷的,那是該有多痛苦。
或許是墨澤的淚水,也或者是墨澤身上熟悉的味道,讓陷入黑暗中的寧萱,緩緩的醒了過來。
「澤•••澤哥哥,你終于來了。」雖然沒一次說話,都很難受,可寧萱還是忍不住想要說,自己的生命,自己能感覺到,在緩緩流失,如果再不說,怕以後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澤哥哥,你怎麼哭了,不要••••不要哭好不好?在我印象中的澤哥哥,一直是一個堅強,勇敢,有著王者之氣的強者,怎麼能流淚呢?」
「萱兒,先不要說話,保持體力,澤哥哥這就帶你去看醫生,等你好了,再和澤哥哥說話好不好?」墨澤緊緊抓住寧萱的一只手,放在嘴邊不停的輕吻。
搖了搖頭,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的傷有多重,能不能救,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唯一遺憾的是,將要丟下澤哥哥一個人孤獨在這個世界上,澤哥哥從小就寂寞,如果自己不再了,澤哥哥該怎麼辦?
「澤哥哥,對不起,我沒用,我們的寶寶恐怕也保不住了,我是真的很想很想生下這個孩子,可澤哥哥,原諒我,我沒辦法了。」
「真的好想,好想看著他出生,也很想知道,他長的像我還是澤哥哥,不過我想應該像澤哥哥多一點。但如今這個願望,我恐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不,不,萱兒,有機會的,你和寶寶,澤哥哥一定會救活的,萱兒,曾經你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萱兒應該不會讓澤哥哥失望的對不對」
墨澤緊緊盯著寧萱的眼楮,等待著她答應。寧萱何嘗想失約,可是怎麼辦?自己好像真的做不到了。「澤哥哥,我恐怕不能再陪著你了,對不起!」
墨澤很是激動,慌亂的輕吻這已經看不出,寧萱原樣的額頭,唇邊沾滿了寧萱的血跡。
「萱兒,不可以,你知道嗎?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你讓我怎麼活下去?一個人會很孤單,一個人會很寂寞的,你忍心看著我孤孤單單一個人,飄零在這個世界上嗎?你忍心嗎?」
寧萱從小到大,很少哭,可此刻,想到澤哥哥如果沒有自己的陪伴,一個人孤單吃飯,一個人孤單睡覺,一個人孤單的呆在屋子里,想到就心疼的不得了。「澤哥哥,如果這次我沒辦法在繼續陪著你,走過漫長的人生。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不,我不答應,我永遠不會答應。萱兒,如果你真要忍心拋下我獨自離去,那我會在你走後,自裁跟隨你身後。」因為太多了解,所以墨澤很清楚知道,寧萱想要說什麼?想要自己在她離開後,重新找個伴侶,自己怎麼可能答應,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
因為墨澤太過激動,懷中的寧萱因為墨澤的胸口起伏,踫觸到了身上的傷口,「咳咳,咳咳,澤哥哥,你•••你先冷靜下來,听我說。」
「我不听,我不听,萱兒,放心你一定沒事的。澤哥哥這就帶你走,萱兒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不要離開我,要不然,我會覺得活著沒意思,我會跟隨你而去的。」
簡雲霖和艾爾都沒有上前說話,听見寧萱和墨澤兩人之間的對話,兩人的眼眶都泛著紅。淚水模糊了視線,但都還是忍著,不讓其掉落。
簡雲霖抬頭看向天空,不讓眼里的淚低落。自己在小島逃生前,說回來後就要向她告白,可誰知道,再次相見,居然是生離死別。
呵呵!命運真是捉弄人啊,如果不曾經歷過那些美好,那自己不會覺得那麼的難受。如果上天真不想讓自己幸福,那為什麼又讓自己遇見她,並且愛上她。現在又剝奪自己的一切,算什麼回事?
周圍幾百黑衣人,圍著中央的那一對男女,見證了兩人之間的深情絕戀,個個鐵打的漢字,都紅了眼眶,有的忍不住別過臉,悄悄擦拭著因為太過感動而落下的淚。
墨澤輕柔的橫抱起寧萱,往旁邊的車子上走去。「萱兒,曾經你對我說過,我若不離,你就不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那你就不能拋棄我,我們兩個你出生那刻起,就已經連在了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我也陪著你一起,直至生生世世。」
「澤哥哥!」澤哥哥對自己感情太深太重,深到自己都無法知道,是到底深到了何種地步。澤哥哥的為人,自己很清楚,他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如果自己真有過不幸,澤哥哥他一定會放下一切,和自己一起離開。
自己感動于澤哥哥對自己的執著,可又心疼他的痴傻,澤哥哥對自己的情,此生此世,自己恐怕永遠都報答不了。那自己就拼盡一切,活下去吧,為了澤哥哥對自己的那份情,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澤哥哥,我會努力努力的活下去,不管是有多麼的幸苦,多麼的痛,我都想要•••想要永遠的•••永遠•••陪著你。」
說了太多話,寧萱頭腦有些昏沉,語氣也越來越弱。
「快點開車,快!」墨澤慌忙的催促著齊他們加快速度,萱兒現在氣息越發的微弱了,如果再不進行搶救,恐怕就•••••
「萱兒,乖,不要睡,陪澤哥哥說說話好嗎?」
「嗯••澤••澤••哥哥,我••好累•••好想••好想睡會兒。」寧萱此時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了,眼皮也聳拉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很快就要睡過去。
「萱兒,不要睡,澤哥哥給你說話,你要回答好不好,澤哥哥有沒有說過,我愛你?」墨澤知道,不能讓萱兒睡過去,一旦睡過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一直不停的和寧萱講著話,吸引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能睡過去。
前座上的簡雲霖和艾爾听見墨澤的語氣里的焦急驚慌,兩人回過頭,發現寧萱現在很是危險。「墨澤,你一直不停的和萱兒講話,千萬不要讓她失去意志力,讓她撐下去。」
幸好這車是加長型的,要不然啊,幾人在後座,還真坐不下。
「恩,我明白,你們也和萱兒講話。」墨澤眼角還殘留著淚跡,但也顧不得失不失體面,顧不得簡雲霖這個情敵在面前,只是想要卑微的祈求著自己心愛的人,能活下來。
「寧萱,你還認識我嗎?簡妖孽啊,要知道我這個名字還是你取的呢?我一直不清楚,你為什麼要叫我妖孽,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答案。」雖然寧萱被毀容,整個面部看上去非常的嚇人,可幾人都沒嫌棄,簡雲霖伸出手,忍不住在那些傷痕上,輕輕撫過。眼底是滿滿的心疼,當時,萱兒你很痛對不對?
瑪莎是吧,很好,敢這麼對待萱兒,我發誓如果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在你身上割上一千刀,不,太少了,一萬刀也難解自己心底的恨。
迷迷糊糊間,寧萱听見耳邊有人在對自己說話,是誰呢?哦對了,是簡雲霖,剛剛她說什麼來著?哦,自己給他取名的事啊。
「我••••我給你•••取妖孽,是••咳咳••是因為,你長的很美••••呵呵,一個男人•••長得比•••我們女人還•••還美,所以你•••你是妖孽。」
原來是這樣啊,「那萱兒,你怎麼就沒因為我的美貌,愛上我呢?」簡雲霖很想知道原因,所以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話剛一說完,簡雲霖就發現墨澤狠狠的盯著自己,但很快,墨澤就沒多話,有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寧萱身上。簡雲霖明白,如果不是此時處于這種狀態,這個男人恐怕想要滅了自己吧。
沒有愛上你,是因為我心里早就有澤哥哥住了進來,而我的心太小,就只能容的下他一個,所以••••
「對••••對不起•••••,我•••咳咳••咳咳••••」
「萱兒,不要說了,先休息一下,我們在說。」墨澤輕輕的給寧萱撫了撫後背,然後對著前台的齊問道︰「到了沒有?」
「到了,主上,快下車吧。」之前齊在趕過來時,就安排好了,所以現在一下車,寧萱就被推進了手術室里進行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