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田老遇難(本章免費)
「小軒,當心點!路滑!」一個貌似老媽媽的農村婦女,緊緊的追趕在小男孩身後,嬌寵的呼喚著男孩的小名。伸出的手臂,在歡快的童音下,卻也不敢靠近男孩的身體,卻是又擔心男孩受到傷害,只能就這麼懸在孩童的身體旁邊,成環狀包裹著孩童移動的幼小軀體。
遠遠的,有一對恩愛的夫妻,相擁而立,女的還頗為開心的指點著嬉鬧的孩童和追趕勞累出汗珠的老媽子。在仔細觀其孩童的長相,卻是和相擁而立的夫妻中男子頗為相似。而把孩童所跑的方向,也是站立在瀑布旁邊的這一對恩愛男女。
「剛才你說田老什麼來著?」好像是從失魂中清醒過來,王瑞峰對著異常享受,伸著懶腰的汪秋水急聲問道。
「他不像殺人犯啊?」應付性的回答著王瑞峰的問題,汪秋水把伸出的手臂收回,身體斜斜的靠在身旁的一顆還算粗大的樹干上面。其實那樹干直徑也就十公分的樣子。但卻能夠結實的承載住還不算肥碩的汪秋水的身體,這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不是這一句。」急切的話語,在汪秋水的話音剛剛落定,便冒然而出,使頗為享受的汪秋水打了一個激靈︰「王隊你有什麼新發現?」說著,還不忘隨著王瑞峰的目子,往瀑布的方向使勁的望了兩眼。
骨骼的 里啪啦聲,在汪秋水那仰脖頸的時候,伴隨著奏起,顯示出他已經做好了拼斗的準備工作。
鄙夷的看了眼做樣子的汪秋水,王瑞峰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四十歲的公安干警所應有的舉動,也難怪他一坐就是那麼多年的副手,就連三道彎沒有正手那麼多年,也沒能把他提拔上來。
「你剛才說那老頭的衣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王瑞峰好像是想起了汪秋水的話語,不僅出口征詢道。
「是啊,你看那老頭的一身衣服,沒有個千二百八的恐怕是下不來。」汪秋水不僅頗為羨慕的說道。
身體也開始萎縮下來,因為經過他長時間的努力,卻是也沒有發現王瑞峰所觀望的地方,有何異常,要說有異常,那就是一大瀑布是淞滬林少有的景觀,也是淞滬林獨一無二的景觀所在,還有那四個老、中、少歡快的笑語和奔赴的身影。也算是淞滬林的一大常有現象,不足為奇。
明媚的陽光,透過那瀑布的潔白,閃現出一道刺人眼目的利芒。在那光芒的映照下,瀑布的反射下,一道耀眼的紅芒,從兩人的眼目中閃過,那是那位中年婦女在兒童的拉扯下,被迫加入戰團,所遺留下來的身影。
有些不相匹配的衣著,此刻卻是親密的結合在一起。「衣著」汪秋水自言自語道。
「不好。快請求支援。」在汪秋水的話語剛剛落定,王瑞峰就本能的喊出一句神經質的話語,同時身體向後躍去,朝田老消失的方向追去。
對于那些玩耍的人民投射來的異樣目光,汪秋水沒有時間理會,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個最為簡便好找的號碼,撥了出去,同時身體也快速的朝田老消失的方向追趕過去。
「狄欣,你聯系他們幾個,速速前來淞滬林支援。緊急救援,另外,通知醫藥隊跟隨。」有時平緩的話語,卻是清清楚楚的從奔跑中的口中傳出,在那微風的刮撫下,留下一道彈奏般的音符,消散在背後。
沒等狄欣的回話,也不知道手機關了沒有,便塞進自己的口袋,加速奔跑起來,只有一道殘影在身後氣流的浮動下搖曳,證明此地曾經有那麼一個傳奇人物經過。
遠遠的便听到王瑞峰的利吼暴怒聲︰「不許動,警察!」隨後便听到刺耳的尖銳鳴叫聲,劃破了天際,這種聲音,汪秋水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自己的生活伴侶。金屬的尖銳摩擦聲,那是自己最為敏銳的感覺。
心中暗暗祈禱著,腳上的速度卻是更加的快捷起來。他希望悲劇沒有發生,因為這是他的任務,同樣也是他王瑞峰的任務。
愣神了,因為在汪秋水趕到現場的時候,腥臭的血腥味,已經先一步隨著微風,侵入他的大腦。
一個人,有失神態的躺臥在雜草地上,旁邊是那潺然而動,還沒有凝固的血紅液體。這是他極為熟悉的氣息,卻是他極為厭惡的氣體。
一個飛一般的跳躍,來到那人的身旁,光澤鮮亮的衣服,此刻已經變了它原有的色彩。不顧及形象的按住那男子的手臂,防止血液的外流,口中急聲呼著男子的名字︰「田老……田老……、」
「追,追……」至于追什麼,田老始終沒有說出,而是睜著那一雙極為和藹的眼楮,望向了浮雲飄動的天際,那里也許有他想要表達的答案,有他寄托的思念,或者說那里將要埋藏他心靈的秘密,安葬他靈魂的所在。
有些失態的王瑞峰,此刻從遠方奔來,遠遠的看到躺在汪秋水懷抱里的田老,不僅急聲詢問道︰「汪大哥,田老怎麼樣?」
看著氣虛喘喘,神情狼狽不堪的王瑞峰,汪秋水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就這麼一個極為常見普通的動作,卻是給予兩人沉重的心靈打擊。
「我們來晚了一步。」汪秋水看著死沉沉的王瑞峰,不僅放下田老的軀體,拉起跪伏在地的王瑞峰︰「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被敵人看扁,這才是剛剛開始,這出戲我們必須演好,也必須演成功,因為這出戲沒有失敗的可能性存在,也不允許失敗的存在,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跪伏在地,我們要勇敢的站起來,為他們的在天之靈,為了能夠慰藉他們剛剛冷化的軀體,必須找出凶手,懲戒凶手。」
「謝謝你汪大哥,我沒有事。只是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一時之間難以承受如此重大的打擊。休息一會就好了。麻煩汪大哥你在這里等候他們幾個的到來,組織收集一下相關的資料。」說完,不待汪秋水表態,便邁動著沉重的步伐,朝來路返回。
每一步的落下,都猶如重達千斤的鉛球重錘,狠狠的敲打在汪秋水的心間。此刻那偉岸的懶散背影,卻是給人一種滄桑的堅韌感,濕潤的眼目,直到那條背影從視角內消散,這才敢于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