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的,並非不存在。
「鬼?那是什麼東西?」一旁的笑面虎哈哈笑道︰「你不是想告訴我,你是個死人吧?一個長得和活人一模一樣的死人?」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笑得那麼開心。」仍在撥弄著手中豆子的長手男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笑面虎樂呵呵地問道。
「因為你不相信的東西,並不是不存在。」
這次回答笑面虎的,不是別人,正是笑面虎自己。或者準確得來說,應該是另外一個「笑面虎」。
笑面虎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面孔,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幽煞的臉已經變成了笑面虎的樣子,一樣平凡的面孔,一樣眯縫的雙眼,一樣久不散去的笑容。
笑面虎看到幽煞變出的自己,忽然一下子笑不出了。
幽煞頂著笑面虎的臉,看到笑面虎本人僵硬的面容,自己也笑得更開心了。
「說實話,比起你的臉來,我更喜歡這位眼鏡先生的派頭。」幽煞說完手在臉前一晃,就像是玩了一次川劇變臉似的,幽煞的臉又變成了王天嗣的樣子,就臉那鼻梁之上的銀邊眼鏡,都完全是別無二致。
王天嗣雖然面色不變,但心里卻也有些犯惡心。只是礙于「赤盾」和「半仙」都在場,不然縱然對手是鬼怪,按王天嗣的脾氣也早把他撕成八塊了。
「好了,mr.幽你也別再玩了,總之不管是人是鬼,既然坐在一張賭桌上,咱們就是賭友。」金發男孩聞出了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扯開話題道︰「就是不知道mr.幽你怎麼也和顧仲有矛盾?mr.顧做了什麼連鬼怪都開罪的事了麼?」
「何止是開罪!」幽煞變回了自己一開始的面容,長嘆道︰「這個姓顧的培養自己的‘超級英雄’也就算了,本身也和我們不搭界,可他還養著一群‘驅魔人’,這個我們就比較頭疼了!」
「驅魔人?」這次搭話的,是坐在馬半仙和幽煞當中的,最後一名入局者。
「是啊,就是一群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憑著一些我們都沒見過的古怪道具,自說自話地就將我們的一些同伴給解決了。」幽煞說著,言語間透露著一股怒意︰「這些該死的蒼蠅跑得又快,數量又多,殺了一批還有一批。而且總和我們殺了他們的親人似的,一個個都恨不得和我們同歸于盡。也不知道這些活人和我們已經死了的人較什麼真。」
「你們沒有麼?」一直沉默的海沉暮忽然開口反問道︰「你們真的沒有害死那些‘驅魔人’的親人麼?」
「嗯,你知道做鬼做久了,記性就有些不好。」幽煞模著自己的腦袋作狀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道︰「而且在座的各位誰敢說沒害死過少說幾十個人?雖然咱們人鬼殊途,不過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別罷了。」
幽煞的話,讓整個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站著的富翁們甚至都可以嗅到王,海,許三人對幽煞的不快和鄙夷,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幾個家伙隨時會因為任何雞毛蒜皮的理由而開戰。
「那他們到底會不會超度?」此時,那最後一名入席者忽然開口轉移了大家注意力的焦點。
「超度?超他個鳥魂靈!」听到這個問題,幽煞竟然怒不可遏地爆出了髒口︰「要只是超度,我們也不需要出動那麼多人力來解決這個麻煩了!」
「也就是說,他們是群不會度靈的驅魔人……」男人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忽然笑了︰「這樣一說的話,他們估計會惹上比幽煞你還要可怕十倍的家伙。」
「哦?是誰?」幽煞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個人是誰,我想我旁邊這位半仙先生更清楚吧?」男人說著將「包袱」扔給了一旁的馬半仙︰「畢竟那位‘可怕先生’,當初可是這位半仙的手下!」
聞言,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一直穩如泰山的馬半仙。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吧?」馬半仙淡然一笑道︰「我哪敢是你們這些大神的上司,快別折煞我了,我只是一個帶隊的人罷了。而且硬要說起來的話,你當初不也是我的‘手下’麼?」
「真不愧是馬半仙,換了個馬甲也騙不過你!」男人笑得異常開心︰「過會兒我們再敘舊吧!今天你來這兒,不會只是為了顯擺自己官威的吧?你的籌碼是什麼?難道才過了三年,又給你搞出了一個新的‘七殺組’?」
「你真會開玩笑!我從哪兒再去搬像你們這樣的七尊大神回來?」馬半仙雖然言語間笑意十足,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笑意︰「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七個不爭氣的家伙勉強湊了湊數,搞了一個新的‘七殺組’。雖說和你們那一代的七個怪物確實不能比,不過當個籌碼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沒問題,有問題才出鬼了!「男人」在心里暗暗罵著,什麼「湊數」的家伙,給這個半仙老狐狸選中的家伙,本事會差到哪兒去?
「七個人都來?應該不會吧?那是要對付原子彈才會用上的大場面吧?」「男人」繼續試探著問道。
「你說哪兒去了,你們當初七個人一起出動過幾次?」半仙呵呵笑道︰「這次來的只有兩個,實在是讓人見笑了!」
見笑?見笑你個鬼啊!「男人」眉頭緊鎖,兩個「七殺組」級別的家伙,恐怕是誰見了都笑不出來的吧!
黑社會殺手,三武成軍,紫袍巫師,皂山道士,幽煞地鬼,再加上兩個「新七殺組」的成員……看來這次的彩頭,遠比「男人」想象得要難賺得多。
「這位先生先別和mr.馬聊那麼開心了,您還沒說您的籌碼是什麼呢!」金發男孩的話,打斷了「男人」的思索。
也罷,相信這難賺的「彩頭」,一定要比普通的「彩頭」來得更大,更誘人吧!
「我只是一個人,和在座的諸位比起來,我的籌碼恐怕是最小的了,不提也罷。」「男人」笑著答道︰「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赤盾’家的少爺為我們準備了怎樣的籌碼?」
「我?」金發男孩沒有料到對方會把這皮球又踢回給自己,笑道︰「我能有什麼籌碼?我們家不認識那麼多奇人異士,也不會參與這次的行動。」
「我能做的,只是為大家準備一些閑暇時打發時間的娛樂項目而已。」金發男孩說完一敲響指,黑發男孩便將早早拿在手上的撲克牌按到了桌子的正中央,而另外兩位一襲黑色西裝的男子,也拎著兩個同樣寬大的皮箱站到了金發男孩的身後。
「在‘你們’的賭局完成之前,我們可以在這里玩一玩牌打發一下時間,而玩牌所需要的籌碼,當然都是由主辦方來供應的。」男孩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八個籌碼一人一個分發開去︰「一個籌碼代表一個m,大家可以隨便玩。因為這一箱籌碼,都是為了‘娛樂時間’的贏家準備的。」
說完,一只厚重的箱子被擺上台面,听著箱內發出的踫撞聲,這里面起碼有上千個籌碼。
一個籌碼是一個m(million?百萬?),那一箱籌碼的話……盡管在座的都是有錢人,但一下子看到如此闊綽的出手,也不免抽了一口涼氣。
但赤盾家的豪爽,這才剛剛只是開了一個頭。
「踫」,又一個箱子也被放到了桌子。
「至于這一箱,是給那個‘真正’賭局勝利者的‘頭彩’。當然,我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在說誰第一個殺了顧仲和姜夜鶯,誰就能拿到這筆錢。這樣說起來就好像我是在買凶殺人你說是不是?」金發男孩說著,自己被自己的「笑話」逗得笑了起來。
男孩一笑,在座的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赤盾家族沒有組織殺人,他們只是組織了一個賭局而已。「赤盾」所出的賞金,也只是給賭局的勝利者而已。
所以,殺人這件事,和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說這個笑話,好不好笑?
既然好笑,那當然要放聲大笑。
當大家全都笑夠之後,所有人又將目光轉向了唯一一個還沒有報出自己籌碼的「玩家」,那個總是將「皮球」踢給別人的男人。
「男人」看著眾人或好奇或鄙夷或警惕的眼神,只是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卡片,放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這是一張,只有一個字的名片。名片的中央,端端正正地寫著一個字。
一個去了點字頭的「文」字。
「我的籌碼,就是我自己。」「男人」笑道。
可他說話的聲音,卻變成了女聲。
妖冶的女聲。
真是活見鬼了,在座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想著。
新入局者/所代表勢力︰
「馬甲」男(真名不詳)/文蠱生(文家言咒師)
賭局,開始!
哎呀呀,終于介紹完了(大概),在大眾的怨念之中,故事終于可以回歸主線了
明天約會(ohyeah),照常一更,只不過時間不定,大家可以打打球,泡泡妞(釣釣凱子),然後回來一看「嘿,他更新了嘿」。這感覺會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