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三圖謀西北(一)
真神教的名聲,在最近的幾年里可謂是響徹全球。
最極端的恐怖分子,幾乎都掛名在其下。
從南至北,從帝國到自由國度,這世界上的強國幾乎是被得罪了個遍。
不過,地處三大洲交界處的真神教世界,曾經化作戰爭泥沼,吞噬了自由國度超過十萬億聯邦幣的軍費和千名以上的士兵的性命。
而現在資源匱乏的它,除了沙漠就是沙漠,並沒有值得這世界上的大流氓們投入國力的價值。換言之,這塊四戰之地,在已經基本普及了核聚變技術的當今,就是雞肋。
也許是知曉自己的地位,真神的子民們,越發猖獗。
莊伯陽的視角,卻是不同。
帝國有著金丹,作為暗世界的最高力量。而擁有十三位金丹的帝國,這百五十年里並未擴張許多,僅僅是將千年以來的藩屬國度變得名至實歸。
那麼,作為有著世界人口五分之一作為信徒的真神教,它的背後,又會有著什麼來與帝國抗衡呢?
說不定是真正的神呢……
莊伯陽的嘴角,浮起了微笑。所謂的神,只不過是掌握了相對而言更高技術的智慧生物而已。計都星人在降臨的時候,沒少采用過這種手段。那些土著,在面對從天而降"無所不能"的存在的時候,完全沒有抵抗力。
世界這麼大,這套把戲,早就過時了啊。
莊伯陽想象著這二十億人失去心中偶像,而可能有的種種反應,心中不禁有些愉悅。
或許,神話中滅世的大魔王,是更適合我的身份?
上次的事情,浮上莊伯陽的心頭。
廣域同聲翻譯,確實是比較高等的技術。不過,這個技術,並不是能夠作為文明標桿的技術。甚至有文明在六級的時候,就能掌握。計都星人的見聞,廣博無比。而能在六級就掌握這門技術的,大多是靈能文明。
"這些恐怖分子,也就是窮橫了。他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我們穿鞋的。不過,也蹦達不了多久了。"
洛冉也接上話茬,男人麼,最愛這些家國大事。哪怕這一生也沒有可能觸及決策,平時的意婬也足以讓他們興致炯然。
莊伯陽先送洛靜回家躺著,休息一下。帶上戒指的洛靜,喝起酒來,很是生猛。不過,她這沒沾過酒只憑著高興就喝的女孩,還經不起那份勁道。
因著酒精的緣故,洛靜的身體,散發著不同往常的熱度。她的雙手,牢牢的摟住莊伯陽的身體,看那架勢,恨不得要把莊伯陽囚在她的懷中。
莊伯陽就這樣一路抱著洛靜,慢慢走著,听著懷中的未婚妻,口中發出的囈語。
"真好……終于……"
洛靜的臉上,散發著幸福的光輝。莊伯陽看著看著,就有些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
對面的兩個低年級的女生,看著莊伯陽的行為,當時就愣在了那里,臉上泛起了紅霞。接吻這種行為,雖說不算什麼,但是在這種年紀的小女生看來,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更不用說在這種公共場所進行了。她們的身後,是督察組的組長,專門管校風校紀。
"雖然是高三,也不能這樣啊……"
"是啊,這下要慘了……看那樣子,還喝了酒呢。"
听到兩個小女生的竊竊私語,莊伯陽不禁一笑。
督察組的組長,遠遠看見莊伯陽的身影,就有些挪不動腳。也算有些權力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莊伯陽這個特殊的存在呢。怎麼處理,令他十分頭大。
"老師好。"看著逐步不前的男性中年,莊伯陽輕飄飄來了一句,便接著走他的路。
心情好的時候,順手為之,倒也沒什麼。
莊伯陽此番,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都已經這樣表態了,洛靜應該不會再那麼心理脆弱了吧。不過,女人心,海底針,誰又能做保證呢?而且……
把已經睡熟的洛靜輕輕放在床上,莊伯陽拉過被子,給她蓋好。看了一會兒洛靜的睡顏,莊伯陽也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幸福。
"媽,曼姐怎麼了?"回去之後,莊伯陽找到母親,問出心中的疑惑。
"小曼她呀,做菜的時候手燙傷,自己去醫院了。這孩子,不讓我去送,也不讓我和你們說,說是怕破壞今天的氣氛。"
"對了,你最近是不是惹你姐姐生氣了?陽陽,你這可不對。小曼她多愛護你啊,你還記得小時候你……"葉秀英的思維,十分發散。
"媽,媽……"莊伯陽有些無奈了,他最怕的就是母親的嘮叨。雖然說一段時間沒听,這種事情也變成了美好的回憶,但是真正再次面對,那就只能敬謝不敏了。
"我怎麼可能惹曼姐生氣呢?"
難道和你說你兒子的干姐姐因為你兒子訂婚的事情悶悶不樂甚至哭了?
"媽,我去看曼姐了。"
曼姐的燙傷,應該只是輕傷。要不然按照葉秀英的性子,兒子的訂婚算什麼……早就陪著她的干女兒去跑東跑西了。
葉秀英常念叨一句話︰"女兒是為娘的貼心小棉襖。"生了調皮兒子的她,對乖巧懂事的女兒有著美好的憧憬。張曼恰恰符合她的想象,因而葉秀英特別寵張曼。
那麼,就在學校的醫務室里了。雖然莊伯陽是一次也沒去過,不過,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他,對這些科室的方位是了如指掌。
"醫務室是在那邊吧。"莊伯陽略作遲疑,就選出了前進的方向。
莊伯陽快步跑了過去,果然發現了張曼的身影。
張曼的雙手都垂在那里,臉色略顯蒼白,身體微微的抽搐著。眼眶還是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不久的樣子。
醫務室的值班老師卻好好像不在,不過,這對于莊伯陽來說,反而更加方便。
莊伯陽推門而入,張曼的手掌,映入了他的眼簾。
本來是如同蔥根削成的白女敕玉指,此時卻是紅腫一片。上面散發著光彩和藥味。
莊伯陽看著有些無所適從的張曼,低下頭去,含住了張曼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