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才的暴步和飄絮身法已經運用得相當純熟,而迷蹤步也略窺門徑,就連最玄奧的無影身法也在戰氣螺旋進化為陰陽戰氣後,可以模到一點皮毛。但幾種身法的融合協調卻顯得還有些生僻,終究風系和雷系戰氣的轉換並非像單系戰氣那樣容易。
徐三才在平時也反復修煉這幾種身法,並尋求將幾種身法融合一體的方法,但可能是因為缺乏足夠的壓力,他在平時試圖融合身法時,轉換間總是難免有所遲滯。身法融合最大的進步還是得益于上次請張大力陪練,因此,他不想放過眼前的機會。
雖然那戰師的招式變化迅捷巧妙,但終究那柄木桿長槍的攻擊力相對有限,若徐三才有躲避不開的攻擊,完全有把握以寶劍格擋開長槍。因此,他才打算以這戰師的攻擊壓力練習身法的融合。而且,他若太容易就將對手擊敗,恐怕角斗場下次安排的對手就會實力大幅提升,他以後獲取神皇訣能量就更困難。
雖然徐三才的身法速度迅捷,但身體移動終究比長槍的刺出和招式變化要困難得多。那戰師的滑步移動速度卻也很是迅捷,他幾次被長槍險些刺中,就連他的衣服也被長槍劃破了兩處,還有三次他不得不以寶劍格擋。
二人的戰斗顯得十分精彩,雖然沒有大開大合的猛烈踫撞,但雙方的招式、身法精妙,而且看上去徐三才隨時可能血濺當場。角斗場上的歡呼聲和驚叫聲此起彼伏,因此他已經連勝了十幾場,本身又是角斗場的新星,這次越級挑戰六級戰師吸引了七千多觀眾,甚至比大戰師的角斗吸引的觀眾都多。
徐三才本是眾多女觀眾的偶像,看到他被動的屢屢陷入險境,角斗場上的驚叫聲幾乎一直沒有停歇。而為那戰師加油的觀眾卻更多,那都是將賭注押在戰師獲勝上的人,自然要為了金錢給那戰師加油。
章管事也在一間角斗場的貴賓室觀看著比賽,口中喃喃自語道︰「奇怪,這小子用的似乎竟然是風雷雙系戰技,難道他真的是五行靈體?可五行靈體不是最廢靈體嗎,他怎麼能修煉的如此迅速,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應該查一查他的底細。」
倚在章管事懷中的一個妖艷的女接待道︰「管事大人,恐怕一會這小伙子就要身亡了,真是可惜,如果他死了肯定會有不少女觀眾流淚的。」
章管事伸手在女接待豐滿的軀體上狠狠擰了一把,調笑道︰「怎麼,你這個小浪蹄子看上這小子了?你放心,他應該死不了,他的身法劍術相當詭異,雖然看起來很狼狽,卻並非絕沒反擊之力,搞不好這小子還能給我帶來一個意外呢。」
那女接待啊了一聲,道︰「不可能吧,他的對手可是高出他兩級。切,我才不會看上這種未成年的童子雞呢,人家就喜歡管事大人這種成熟的男人。」
角斗場上的戰斗還在繼續,那戰師已經連續進攻了七十多招,徐三才邊避讓邊後退,已經繞著角斗場退了一圈多,他已經感覺戰氣消耗有些難以持久。不過,他終究在進入戰師後修煉的就是地級極品功法,神皇訣能量也讓他的戰氣遠比其他人都要精純得多。
而且,徐三才的雷系和風系戰技都是三系戰氣融合形成,也就是說單系戰氣的消耗量只有三分之一。因此,他雖然在施展身法的過程中消耗了大量的戰氣,但對手卻比他更不堪。經過疾風暴雨般的一輪輪攻擊,那戰師的戰氣已經消耗殆盡,他的攻擊動作逐漸緩慢了下來。
徐三才經過這段時間危險的躲避,身法融合也有了不小的進步,對手的速度減慢,對他的鍛煉已經沒有了什麼作用。他也不再等候,寶劍搭在那戰師刺出的長槍上,身形不退反進,一個暴步就已經沖到那戰師的身前,以一招雷暴拳將對手擊飛出去。
那戰師飛出三米遠,手中的長槍也月兌手飛出,自然沒有了再戰之力。不過,徐三才倒是並未下重手,那戰師只要服藥休養兩天就能恢復。對方讓他得到了修煉身法的機會,他當然也就不為己甚。
不過,這場勝利看上去十分艱難,徐三才整潔的白衣上有四道裂口,但這並未影響他獲得的神皇訣。雖然有不少觀眾為輸錢而大聲咒罵那戰師廢物,但混亂大陸以實力為尊,能跨越兩級戰勝對手,那些觀眾對他的敬佩還是有增無減,而那些瘋狂的女觀眾更是崇拜之極。
章管事雖然預料到了結果,卻還是感到震驚,徐三才偽裝成疲憊不堪的樣子,和章管事隨意客套了兩句就告辭離開。他離開角斗場不久就發現章管事在後面跟蹤,雖然對方很小心,但他可以精神力外放探查,對方自然無法逃過他的偵查。
徐三才猜到章管事應該是對自己起來疑心,但他對此卻無能為力,若他低調隱藏根本無法獲得足夠的神皇訣能量,修煉也就寸步難進。他假作不知直接返回了學院,只是這次獲得的神皇訣能量他不敢再讓戰氣修為晉級,只是讓戰氣提升到4級戰師巔峰,其它能量則全部用于修煉太極養生訣,用于淬煉六腑。
六腑和五髒一樣分為五行,而且,髒腑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相互配合,各負其責,身體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機體。原本徐三才就需要逐步將五髒六腑全部淬煉,如今既然暫時無法以新能量提升修為,他就將淬煉身體的計劃提前。
徐三才在隨後的一天沒敢離開學院去找古老師,但第二天古老者就派煉器坊的伙計找他。古老者告訴他問題已經解決,讓他抓緊修煉2級魔法。四日後,古老者指導他凝結出了第二魔環進階為法師,如此就不會浪費下次角斗獲得的能量。不過,他擔心古老者出手教訓了章管事,恐怕角斗場方面會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