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第九十五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也不能這麼說」接著，人們就對王石的感情問題展開了討論「畢竟人家把石頭當成了親弟弟，這一下子又怎麼能轉過這個彎來呢？」
听到這話，方心怡又一陣猶豫︰要是有人知道自己和石頭好上了，那別人會怎麼看自己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一病友說道「那時候石頭還只是一名預備球員，沒錢沒地位，人家當然不會甩他了，現在的情況就不同了，石頭不但成了國內最值錢的球員，還被拉齊思切爾足球俱樂部看上了，只要他一點頭，光轉會費就是成千萬的英鎊啊，千萬英鎊是個什麼概念？我告訴你們，那是上億的人民幣」
听著听著，方心怡的心里更是充滿了矛盾。
憑心而論，在對待王石的感情問題上，她並未考慮過金錢和地位的因素，但別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看沒你說的那麼復雜」一位上了年紀的病友接著說道「人家沒你想的那麼市儈，錢再多也不能賣來感情，能賣來的感情就不是真感情了。我听說石頭認識她時只是一個在工地上打工的輟學學生，和普通民工一樣，既沒錢、又沒地位，但人家還是無私的幫助了他，那是為什麼？那是因為人家有一顆善良的心！象這樣的女孩子，我不認為她會為了錢而出賣感情，如果她改變了主意喜歡上石頭的話，那一定與金錢和地位沒有關系，難道石頭不可愛嗎？我看這孩子就不錯」
「是不錯，這一點我是完全同意的」另一位病友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他就要退役了，美中不足啊，踢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役呢？」
「他這一退，咱們中國隊要想再贏球就難！」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位病友感慨言道「兩次上了三榜，進了九個球，直接讓咱中國隊沖出重圍進入了三十二強，這樣的成就誰能比的上？不容易啊！」
「也許這是一種策略」有人猜測道「他們球員的圈子很復雜的，說不定這就是一種策略，以退為進嘛！有時候適當的退一下是有利于提高球員的身價的，這就是炒作，知道不？石頭現在成績有了，地位也有了，適當的炒作一下能使他身價倍增的」
這話馬上就有人反對，道「石頭不是這種人，要炒作也沒有必要拿退役問題來炒作吧？要知道一旦退役，就等于是退出了球壇呢」
一病友望定電視機前的護士突然問道「護士小姐，假如你是那個女孩子的話，你會不會改變心意和石頭好上呢？」
議論就是議論，主題散亂而沒有規律，人們也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過，這位病友的問題一提出來，整個病室內便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滿懷期望的望定了那個護士，仿佛她就是王石所說的那個女孩子似的。
看來，人們對王石的感情經歷和結局，同樣是充滿了好奇和期望，也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和期待著。
「還用問嗎？」那護士眨了一下大眼楮，說道「我一定會接受他的，因為他是真心的。」
病友聞言大訝，問道「就這麼簡單？」
護士想了想後認真的說道「就這麼簡單，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誠和愛——」
病友再次問道「真的與他所擁有的地位和金錢沒有關系嗎？」
「這也是一個方面」那護士說著說著臉上就染上了一層紅暈「他的地位和財富，都是憑著他自己的才華和努力爭取的，所以才更可貴更值得珍惜。」
「如果你是那個女孩的話」這位病友終于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會支持他退役嗎？」
「我會的」護士小姐想也不想的道「我會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有人調笑道「我看你也是真誠的，如果你是那女孩的話，你一定要站穩立場，幫我們這些可憐的球迷說說話哦，他可是我們的希望所在啊」
「就是」說到這里，病友們也是滿月復的牢騷「我以前就很少看足球賽，為什麼呢？踢半天老進不了一個球，好不容易進了一個吧，還是別人給踢進去的，這回石頭讓我們過了一下癮，卻又說要退役。」
話一開頭，馬上就有人附和，道「別看中國隊現在很風光，我看只要石頭不上場，球賽準保會輸，這屆杯賽還不知會踢成個什麼樣，下一屆石頭如果真的退了役，我——我就罷看，省的看著揪心。」
「好了，好了」那護士笑道「球賽看完了，采訪也結束了，你也該換藥了——別動，我話還沒說完呢，我要是那女孩的話，雖然我會尊重他的決定，但看你們這樣，說不定還是會找機會勸勸他的。」
「我沒動啊，這不正讓你擺弄著嗎」病友看著正在插進血管里的輸液針頭，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小姐呀，我真希望你就是那個女孩，這些記者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憑時挖那些明星的緋聞一個個都那麼厲害，怎麼找一個女孩就那麼難找呢？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有人仍在擔心，道「能起到作用嗎？我看他決心很大，而且應該有很多人也勸過他了吧？象崔教練、龔教練，還有那些官員，哪一個會同意他退役？這些記者也真是的，找個人都找這麼久，我還想看看那個女孩子呢——方醫生，你來了啊。」
「有什麼不舒服嗎？」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方心怡去別的病房巡視了一圈，這時她看了看病人的床頭卡，道「想看誰啊？你現在還是安心養病吧，等你的病好了，你想見誰就見誰，那時候就沒人管你了。」
「我們是在說石頭的那個女大學生」病人埋怨道「不知怎的，記者還沒找到那女孩，一點消息也沒有，要是她能勸勸石頭該有多好！我知道，只要是她說的話，石頭一定會听的。」
方心怡俏臉一紅，道「你就這麼肯定石頭會听她的勸？」
「那當然了」鄰床的老病人馬上接過話茬說道「石頭那麼愛她，她說的話，一定要考慮，方醫生，你還沒結婚吧？這兩口子的事，你不明白的」
這時候有人指著窗外，道「你們快看，那兩個人在干什麼？」
眾人往外一看，果然有兩個人站在窗外，其中一人肩上還扛著一台攝影機。
見被人發現，那兩人一轉身走開了。
不一會兒，眾人卻發現他們一人拿著話筒，一人扛著攝影機出現在病室的門口。
看著這兩人和他們手里的工具，大家馬上就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記者。
兩人一進門，扛著攝影機的那人即把鏡頭對準了方心怡，而另外一人則是遞上了話筒「方醫生，我們是濱河市電視台的記者，想對你進行一下采訪，請你配合一下，謝謝」
滿室的病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方心怡更是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楞在那里。
「各位觀眾」見方心怡還沒回過神來，那位記者機靈的把話筒移到了自己的面前說道「我們是在濱河市醫院，這位是濱河市醫院的方心怡醫生，方醫生，你好。」
話筒再一次的遞到了方心怡的面前。
眼看無法避開，方心怡只好對著話筒說道「大家好。」
整個病室里都是靜靜的，大家都瞪大了眼楮望著方心怡和記者。
「請問你是‘南國大學’畢業的吧？」記者問道。
方心怡猶豫片刻後回道「是的！」
「那麼在畢業後呢？」記者微笑著問道「畢業後你就到了這里嗎？」
看來是瞞不住了！
方心怡知道這兩位記者是有備而來，而且她的履歷都已記錄在案、有據可查，人家一查就能查到，瞞也瞞不住的，說不定這兩人早就查過了「畢業後我曾留校工作過一段時間」
「是在學校的圖書館里做管理員吧？」果然，記者馬上就說出了她還沒有說出的事實。
對此，方心怡也無法否認，道「是的」
見目的已達，記者又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認識王石嗎？」
听到這里，眾人已經大約的清楚了這兩位記者的來意，均以不能置信的目光望向了方心怡，眼神中除了驚訝莫名之外，還摻雜了一些敬重和祈望。
王石曾在這里住過院，這幾乎是每一個濱河人都已知道的事實，醫院里的幾個護士也經常在病人面前提起王石住院時如何如何，所以，方心怡知道這個問題也是自己無法否認的。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道「是的，我認識他。」
「難怪我一見到你就覺的有些面熟」記者笑的很興奮，道「後來我翻看了錄像才想起，在南國大學的工地上，在拯救王石的現場，你當時就站在許媽媽的身旁——不說這些了，我想問一個我個人最關心的問題，對石頭想要退役的這件事你怎麼看？你是持支持的態度呢，還是——」
看來這個記者調查方心怡也不止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這位記者那滿是期盼的目光，看著病室內眾人那滿臉期待的神情，方心怡心中一軟，道「我也是個球迷！」
記者愣了一下，然後就悟到了什麼似的興奮言道「謝謝你方醫生，作為一個球迷，你也一定希望能經常在球場上看到石頭吧？你不想借著這個機會對石頭說兩句嗎？」
方心怡想了想後對著鏡頭認真說道「石頭，我是方姐，你一定要好好踢球，家鄉的父老鄉親都在看著你，所有中國人都在看著你，在方姐的心目中，你一直是最棒的！」
言罷，方心怡就面紅耳赤的溜出了這個病室，在她身後，病室里接著就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回到急診室後，方心怡仍是臉紅心跳。
坐回椅子上，她的思緒就開始徘徊起來，「——在方姐的心目中，你一直是最棒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麼露骨的話，又擔心那個傻瓜听不懂她這種矜持、含蓄的表達方式，胡思亂想了半晌之後仍是不得要領。
醫院里的消息傳的飛快，不一會兒，她的急診室里就站滿了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剛剛撥掉輸液管的熟面孔。
這些人的病情早已確診，但這時卻都有一些腳疼手癢的小毛病，而且問診的對象，都是她方心怡，這就令坐在她對面的聶醫生一時之間模不著頭緒，只好滿臉驚詫的看著在她身前排起的長龍，暗暗在心里納悶不已。
為了不耽誤真正的急診病人，她只好告假離開了診室，把一堆麻煩留給了還在不知所謂的聶醫生。
果然她一離開診室，聶醫生就發現這滿室的「病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聶醫生知道這些病人都不是來瞧病的，因為這些人中間有一部分病人的病情是他確診的，按道理，這些病人有什麼不適的話，找的應該是更加了解病情的他呀。
他攔住了一位正要離開的病人，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也看見了，人家方醫生面前排起了長隊，而我這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是我做錯了事、得罪了各位大爺，還是大伙兒都認為我長的丑、惹人嫌？」
「不是啊！」那人哈哈笑道「沒有的事，聶醫生，您誤會了，您還不知道嗎？」
聶醫生一怔，道「知道什麼？」
那人神神秘秘的湊近聶醫生說道「我听人說方醫生就是石頭的那個‘夢中情人’呢」
聶醫生這才恍然大悟，道「真的嗎？不會是搞錯了吧？」
這就難怪了！剛才病人問診，都是在稍稍述說了一下自己病情後，大都是滔滔不絕的在夸獎著王石，一個個都象那遠古時期的媒婆，尤其是那些本來就是球迷的病人朋友，更是恨不得把王石說成了神仙和救世主，恨不得方心怡馬上就遂了眾人的意，答應嫁給王石，然後勸王石打消退役的念頭。
「這還能假的了嗎？」那人肯定的說道「這個內幕是那些記者們挖出來的，剛才就有記者采訪了方醫生，她自己也承認她認識石頭。」
「我也認識石頭呀」聶醫生說道「這算不得準，石頭在我們這里住過院，很多醫生和護士都認的他。」
「但是你不知道吧？」那人顯然是個喜好談天說地的人，這時干脆在聶醫生面前坐了下來，道「記者都查的一清二楚了，方醫生是南國大學畢業的，還在南國大學的圖書館做過管理員。」
聶醫生點點頭，道「我知道她是南國大學出來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曾擔任過南國大學圖書館的管理員。」
走出診室，方心怡想起這還是在上班時間內，所以只好去各個病房內巡房。
每一間病房里的病人和陪護都議論著什麼，而且只要一看到她走進去之後，這些人的議論聲馬上就听不見了，一些特別頑固、特別不願和醫生配合的釘子病人，只要一見到她，大都變的老老實實說東不敢往西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她更沒想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將徹底的打破她的寧靜生活，使她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來醫院上班。
在日本的記者招待會結束後，國內一些報刊特別的加印了一整版的相關報道，各電台、電視台則更是連篇累牘的議論著有關「退役」的內幕和假想。
到下午一時整，濱河市電視台播放的一個采訪節目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很顯然，節目的前半部分是偷拍的，所以當醫院的電視機畫面定格在王石滿含淚光的雙眼時，節目鏡頭雖然馬上對準了同時清淚雙流的方心怡，但由于視角和窗欄的遮擋以及距離的緣故，方心怡這時的面部表情還是拍的不夠清晰，令偷拍的攝影師留下了一絲遺憾。
在節目的後半部，記者的采訪只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並沒有明確的指出方心怡就是王石所說的那個女大學生，但這時候所有人都對事實的真相都已經有了一個認識。
然後，記者又補上了一段對南國大學基建處熊老的采訪，據熊老回憶，那時候他的確是找過包工頭唐朝輝請人修補圖書館內的窗戶等等。
而且熊老還說，當時留在圖書館內值班的，正是時任圖書管理員的方心怡。
到這時候，電視台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人們心里早已認定了一個事實︰十之**方心怡就是王石所說的那個女孩。
接著，作為中國國家隊最特殊存在的方毅的身份也細心的記者查了出來。
原來方毅就是方心怡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