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該來的躲不開
楊辛將小昭攬進了臥室，也將房門關得死死的，然後才很嚴肅地問小昭︰「你說，李秘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昭知道現在已經是紙包不住火了，只得將事情的始末跟楊辛說了個清楚。
楊辛發出一聲怪笑︰「靠！劫富濟貧？這趙敏想做一個搶劫犯都要找這麼堂皇的理由？而且居心叵測的竟然想拉我的女人下水？真正是可惡至極，小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摻合……」
「可是，我不是想替你分憂嗎？」小昭很委屈地撅嘴說。
楊辛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立刻就軟了，不過他嘴上卻不能饒她︰「你這哪里是替我分憂，你這完全是要給我添亂，我什麼時候說搞不定需要女人來插手了？」
小昭撇嘴道︰「可是，你難道不覺得跟蹤李秘書是找到張世雄的最佳辦法嗎？」
楊辛也撇嘴道︰「這是誰自作聰明出的主意？如果我要是張世雄，這個李秘書應該是個極好的誘餌才對。」
小昭說︰「如果由你我出面，那自然很危險，可是現在是趙敏這個陌生的面孔出現，我想，張世雄就是再聰明也猜不透吧。」
楊辛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是嗎？那還差不多，你要堅持躲在幕後，趙敏出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先別說效果如何，倒是可以將水攪渾的。」
小昭驚喜地問︰「大叔，照你說的，你是同意了？」
楊辛翻了翻白眼說︰「我同意什麼？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搞出來的，你只是幫人打打下手監視一下而已，不過你要知道分寸，不可以從幕後走出去，明白嗎？」
小昭很小心地笑了，細聲細氣地說︰「好，我听你的。」
其實這事情雖然是趙敏搞出來的，實際上的操作卻在按照小昭的思路進行。小昭雖說一直躲在幕後，但是如果張世雄露面，那她就會從幕後走出來……
至于現在她答應楊辛，那自然是緩兵之計。
楊辛之所以由著她們「胡來」，一來是張世雄很快就會顧此失彼了，二來呢，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可以由趙敏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去把水給攪渾了。
不過楊辛的問題沒了，小昭的問題又來了。
她說︰「大叔，我和趙敏看到你和周芷若了。」
楊辛被小昭的這句話大大的嚇了一跳︰「哦，賣糕的，你說什麼？」
「周掌門住在明珠大道吧，那天我和趙姐姐在監視李秘書，結果發現你跟她在散步……」
楊辛吃驚不小，他怕趙敏會對周芷若不利，說起來這兩人可以說是天生的一對冤家。因此楊辛趕緊問︰「小昭，那趙敏她有沒有認出芷若來呢？」
小昭沒有回答他的話，卻用很哀怨的眼神看著他說︰「大叔，你們很親熱、也很恩愛的樣子，雖然我告訴自己不要自尋煩惱，可是我的心卻還是揪心的疼，大叔，是我錯了嗎？是我不應該這麼心胸狹隘的嗎？」
楊辛憐惜地抱著她︰「不是，絕對不是。小昭，如果要錯，那錯的是我。我听說，如果娶了兩個老婆，到了陰間，閻王爺就會叫小鬼用鋸子將這個男的鋸成兩片，每人一片。我希望世界真有報應，也真有陰間，到時候我就可以還你們的情了。」
小昭沒想到楊辛會這麼說，她深情款款地說︰「大叔，即使是真的，我會叫閻王爺手下留情的，我會讓閻王爺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雖然小昭的這句話說得如此深情，但是楊辛卻覺得不是滋味，小昭這句話等于是提醒他，他可以選擇，而且不必等到陰間……
楊辛問︰「小昭，讓你跟芷若共處，是不是挺為難你的？」
「沒有啊，其實周掌門人不錯，所以我才說，是我心胸太狹隘了。」
「那你還是不能容忍她了，呵呵，小昭，如果我選擇她，那你怎麼辦？」
此言一出，小昭眼眶中老大一顆的淚珠立刻摔了下來，楊辛頓時慌了︰「小昭，別那麼傷心，我只是說假設，這也不是你逼著我說的嗎？」
小昭說︰「那算了，你別選擇了，雖然我會偶爾難過一下，但是那也比選擇來得舒服。我想，如果你這麼問周掌門，那周掌門也一定會如此傷心的，所以還是別問了，還是別問了。」
楊辛摟了小昭的縴腰，笑道︰「我也只是那麼一問，如果你真的非要逼我選擇，我選擇和你做兩個泥人，捏在一起，再塑兩個泥人，這樣你中就有我，我中也有你了。」
「你可以將我們三個捏在一起的。」小昭格格笑了，小女孩就是這樣天真，哭得快，樂得更快。
「那豈不是讓你難受了？」楊辛又轉念一想說，「不過呢，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厘頭的。有部電影中講了一個故事，有兩姐妹，一直在斗，斗來斗去無休無止，于是佛祖罰她們做了一根燈芯，一輩子糾纏在一起。」
小昭覺得楊辛說得很有哲理，她喃喃說︰「是啊，也許這就是命，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呢。」
楊辛輕輕地摟住小昭的肩頭，兩人並排坐在床上，靜默無語地坐著，時間猶如窗外的落葉繽紛，他們的心在剎那間是那麼的寧靜，就像是一起走過了幾十的老夫妻一般的默契。
他們這廂如秋葉之靜美，那邊趙敏卻焦躁不已，她不知道兩人到底在爭論什麼，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爭論出一個結果來。
她凝神細听，兩人沒有任何聲音，可是人卻不出來。她自然沒有楊辛那麼「無恥」，可以將耳朵貼到門板上去偷听。
她終于大聲喊起來︰「小昭，你到底要不要出來？」
听到趙敏的喊聲，小昭如夢初醒，從楊辛的懷里坐了起來︰「大叔，我們出去吧，趙姐姐可被我們氣壞了。」
「哦，對了，你還沒回答那個問題呢，趙敏見著周芷若了嗎？」
小昭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回答說︰「當然見著了，如果不是趙姐姐提醒，我還沒發現你們呢。」
看小昭出了門，楊辛陷入了沉思︰「難怪趙敏對我的態度愈加惡劣了呢，原來是這事作怪。她和芷若勢同水火，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芷若的存在，那麼我要不要告訴芷若呢？如果我不告訴芷若，那一旦發生什麼狀況，芷若一定不會原諒我。可是如果我告訴她，會不會變成自尋煩惱呢？」
他正在翻來覆去的思索著，小昭卻進來叫他︰「走吧，我們回家去。」
楊辛一時沒反應過來︰「回家？回什麼家？」
「自然是我在星沙租的房子啊，這里我們就留給趙姐姐吧。」
趙敏雙手抱肩，很拽地看著楊辛，那眼神里有諸多挑戰的成分。
楊辛笑了，他對小昭說︰「小昭，你等我一下，我跟趙姑娘有話說。」
小昭錯愕，不過旋即反應過來，笑道︰「好吧，你們去聊吧，我看電視。」
說完她打開電視，然後用一個很享受的姿勢坐了下來，一副隨便你們聊多久的姿態。
趙敏也有些意外，搶先說︰「我跟你沒話說。」
「來吧，我跟你有話說，趙姑娘，你不會連跟我說幾句話的膽量都沒有吧。」
趙敏「哼」了一聲，跟著他走了進去，嘴里還嘟囔著︰「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話說。」
她進了門之後，站在門口，跟楊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擺出一副警戒姿態。
楊辛笑了︰「趙姑娘，你放松點，別做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只是跟你說說話，不是要跟你比武。坐吧。」
楊辛指了指椅子，他自己則一坐在了床上。
趙敏看了看那凌亂的床，突然就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張俏臉不自覺就紅了，她坐了下來，**地說︰「有話就說。」
「嗯，我知道，你已經看到芷若，我也知道，你跟芷若有許多的過節。可是我希望你明白，那已經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了，芷若現在是我的女人，她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所以我想跟你聊聊這個事兒，如果你心里還有什麼沒有解開的疙瘩，你盡管跟我說……」
趙敏打斷他說︰「你能代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