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
青歌當然不會蠢到要真的自殺,好不容易撿來的一條命,又如何會輕易舍棄。
只是一柄普通的水果刀,而且又並未對準心髒的位置,所以,青歌在傍晚時分醒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驚訝。
房間里隱隱有幾個男聲在說話,只听得一個年老的聲音道,「姑娘的傷勢沒有大礙,最多不過明天早上就能轉醒。」
跟著有道目光朝床上望過來,隨後才听得一個年輕的聲音,「身體怎麼樣?」
老者道,「用上好的藥材,半個月就能恢復如初。」
年輕的聲音有些不悅,「本王指的是行房。」
老者聲音微顫起來,「只要傷口止了血,對行房之事沒有妨礙。」
「幾天?」年輕的聲音還是不悅。
老者趕忙道,「大概要六七天。」
「不行!」只听得手掌狠勁拍上桌子的聲音,「本王給你三天時間。」
老者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不過一會,有一行腳步聲緩緩撤去,青歌卻不敢睜開眼楮,她听得一個穩健的步子朝床邊走來,似乎正是剛才那個年輕的聲音,自稱本王,正是晉王景曄。
他走到床前,彎腰,看到床上女子的睫毛正微微顫動著,遂伸手揭開蓋在她身上的被衾,又順著她光滑的脖頸挑開她貼身底衣的領口,他的手指與她的肌膚相觸間,只感得她的身子一顫,丹鳳雙眸立即圓瞪開來,「把你的髒手拿開!」
說來卻是有氣無力,軟綿綿的,像是女子欲拒還迎的嬌嗔。
景曄收回手指,臉上似笑非笑,「那日在我身下承歡時,怎麼不讓我把身體拿開?」
果然,那日對劉若蘭做出禽獸之事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青歌飛起眸中的恨意朝他瞪去,恨恨罵道,「無恥!」
罵聲剛落音,便見景曄飛起一掌朝她臉上甩來,頓時左臉上**的一片刺疼。
他攤開掌心,舉到她眼前,嘴角有隱隱的笑意,「有只蚊子。」
青歌定楮一看,果真有只蚊子,頓時無語。
憋了一會實在氣不過,便想揚起手掌給他一拳,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鐵鏈呈大字型捆綁在床上,她不敢用力,怕加深身上的傷口,只厲聲喝問,「你想干什麼?」
景曄已走下床榻,只見得他背影如山,「本來以為抓了一只兔子,沒想到兔子卻變成了貓。」
話中意猶未盡,他快步走出房間,只剩得青歌一人在床上,上不得,下不得,正是所謂的騎虎難下。
不過,既然選擇,便要既來之則安之。
特工的每一步都在生死之間,所以,只要是自己做的選擇或是判斷,都絕不後悔。這也是作為特工最重要的信仰之一。
但是,比起她自己,此刻她更加擔心另一個人,不知女乃娘怎麼樣了?
她很明白他們不會殺掉女乃娘,既然她有利用價值,女乃娘自當是要被利用來威脅她,所以,女乃娘的性命之憂肯定是沒有,就怕他們不會善待她。
上天保佑,保佑女乃娘一切安好。
這個世界,她第一個見到、認識的人就是女乃娘,每當一想起她為了她而對別人卑躬屈膝的模樣,心里就禁不住一陣心酸,所以,她才狠下手殺了那個綠衣丫鬟。
女乃娘,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在那個世界沒有得到的親人的愛,沒想到卻在這里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