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
青歌醒來時,不知何年何夜,只有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趴在床沿上睡著了,再看自己的手腳,依然被鐵鏈綁著,不過身體好像輕松了許多,只是……
「小姑娘,小姑娘……」青歌才叫一兩聲,丫頭便醒了,她快速挪到床頭來,看著青歌,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並不能說話。
「我想去洗手間。」青歌道。
丫頭歪頭看著她,小眼楮眨了幾眨,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青歌想了一想,洗手間這個詞也許太現代了,便改成「廁所?」
廁所?丫頭還是不明白,一邊搖頭,一邊嗚嗚的說些什麼。
青歌無語,只得費勁腦汁想,想了好一會,終于有了點眉目,便再次對丫頭說道,「人有三急,內急,性急,心急,我現在內急。」
丫頭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從床底下給拖了個銀制的小盆出來,青歌一見就猛烈的搖頭,表情很悲傷。
丫頭見她不願,只好面色焦急的在比劃著什麼,青歌看不懂,只對著她搖頭。
兩人正僵持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丫頭趕忙跪在地上請安,青歌則瞪著他滿面悲憤。
景曄瞧見了丫頭手里的銀盆,又瞧了瞧她眉間隱忍的難色,不禁莞爾一笑,遣了丫頭下去。
他走到床邊坐下,一只手悄然從被衾下溜了進去,撫上她的小月復間,輕輕按壓著,笑謔道,「求我!不然可是要尿床的!」
青歌咬緊牙根,硬是一聲也不吭。
只感覺到他的手指又漸漸的向下而去,那里……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見他俯,呼吸近在咫尺,他的眼楮突然如魔鬼一般邪狂,「我景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快,求我吧,否則……」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感覺到自己臉上驀地一濕,這個女人,竟敢用口水啐他?
「我覺得你很可憐。」青歌揚起眉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真正的強者是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別人,而不是武力。只懂得用武力的家伙,跟動物又有什麼區別。」
景曄用力擦拭著自己臉上的髒物,死死盯著她,眸子里跳躍著一股莫名的躁動。
待青歌說完,他邪魅一笑,將手中的帕子塞入青歌口中,高大如山一般的身影隨之欺壓上去。
房間里傳來鐵鏈掙扎的響聲,鮮血的味道隱隱飄散開來。
看來不論是兔子還是貓,叛徒的女兒就是叛徒的女兒。
劉羽犯下的過錯就是死上全家也不能彌補,那可是兩萬將士的命,那可是兩萬冤死的忠魂,出賣他一個人不要緊,但他出賣的卻是那兩萬人,那是他親口承諾要給他們一片天空的將士,那是他親口承諾要給他們一片土地的子民。劉羽,他曾經的好兄弟好戰友好部下,卻親手將他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劉若蘭,你就父債子償,好好替我景曄賣命至死吧。
最終,青歌接受了在床上如廁的命運,她滿臉淚痕,手心被指甲戳出了血跡,胸口上尚未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滿身的痛苦與疲憊,可是,她的心里卻燃燒起熊熊烈火。
景曄,我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