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還是妃
就這樣,青歌以景曄的女人的身份住在了青楓院里,一時間王府里暗潮洶涌,幾欲翻江倒海。
景曄沒說她到底是小妾或是側妃還是其他,所以府里頭的下人都以姑娘相稱。
吃過早飯,丫頭就端來了一碗湯藥,青歌正在桌上拿了根削尖的樹枝蘸著墨畫著什麼東西,見是丫頭,便也沒有藏著,那是整個青楓院的三維立體地形圖,丫頭當然看不懂她到底在畫什麼東西,而且,多天的相處已經讓她對青歌很是青睞,所以,除了她的爺爺以外,最親的人便要歸青歌莫屬。
丫頭沒有名字,是老者撿來的孩子,老者一直都是丫頭丫頭的叫,便把這兩個字當成了她的名字。
老者姓孫,是晉王景曄的專職大夫,也住在青楓院里,于是,一老一少便被派來伺候青歌,從另一方面來看,倒是可以顯示出景曄對他們兩人的信任。
當然了,青楓院里的下人不同于府內其他地方的下人,都是景曄一手栽培的忠心耿耿的左右手,如若沒有他的命令,誰也別想在這個院子里亂來。
青歌現在就是一只被囚禁的金絲雀,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一雙眼楮盯著她,所以她多半時候便呆在房間里,密謀籌劃著自己的事。
首要的便是要調理好身體,她接過湯藥一口氣喝了下去,順便朝丫頭道謝。
這是老者特地給她補身體的藥,所以今時今日的青歌,絕對是白里透紅,與眾不同。身體的感覺與協調性也變得越來越好,隨手劈斷一顆小樹已經完全不成問題。
她已經跟著景曄去了兩次洛陵王府,也不知道魚兒到底有沒有上鉤。
景曄說,只要協助他殺了洛陵王韓起,便會放過她和女乃娘,但是,他是如此反復無常的男人,又有幾句話是真?相信他,還不如相信自己。
丫頭指著桌上的紙筆,對青歌比劃起來。
青歌猜到她的意思,便拉她在椅子上坐下,教她握筆寫字的姿勢,丫頭興奮不已,被青歌握住的小手不停的抖動著。
青歌寫下自己的名字,告訴她,讀‘青歌’。
于是,丫頭便反復照著青歌寫的這兩個字,一筆一劃的練習起來。
青歌眼里一澀,只憐惜的撫模著她黝黑的發絲。
老者在門口敲門,青歌不免責怪道,「孫老爹,早就說過不用這麼客氣。」
老者讓她稱呼他做孫老爹,她也不再客氣,每次看著他對景曄那顫顫巍巍的模樣,心里都會忍不住替他擔憂起來,都是六十好幾的年紀了,還要被一個年輕人唬得慌張,真不知道他當初來這個晉王府的契機,又或是他們也是被景曄強行抓來?
孫老爹端了一盤葡萄在手,呵呵笑道,「姑娘,這可是冰鎮過的新鮮葡萄,快來嘗嘗!」
冰鎮?青歌接過他手里的盤子,撿起一顆丟進嘴里,果然是冰涼冰涼的,難道古代就有冰箱了?
孫老爹已經走到了丫頭身後,看她在白紙上寫畫,倒是非常聰慧,才寫了十幾遍,便能將青歌兩個字寫得端端正正了,功勞便在于她的那支樹枝筆以及握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