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到床上
這一賭,便賭在了景曄的床上。
青色的帳幔,軟綿綿的青花被衾,散著清香的藥枕,還有一股熟悉的男人味道。
青歌從冰冷的夢中迷迷糊糊醒來,朦朦朧朧睜開眼,只見兩塊健美的胸肌正緊緊貼在她的臉上,遂條件反射性的舉掌一推,某具正在睡夢中的尸體便滾下了床。
「三更半夜的你想干什麼?」景曄半眯著眼楮,低啞著聲音從地上爬起,松松垮垮的寢袍下那修長健美的男性身軀正展露著若隱若現的誘惑。
他縱身一躍跳回床上,床榻‘吱呀’晃了幾聲,青歌早已一個飛踢直劈向他的**,哪料景曄的反應比她更快,伸手一抓就將她縴細好看的腳踝握在手里,她卻以手撐床旋起另一只腳再度朝他襲擊,他眉頭一揚,兩手抓著她的兩只腳踝將她整個人倒提過來。
「還打嗎?」景曄嘴角邪邪一笑,笑意還未散開便感覺到自己小腿肚上一陣疼痛,直擊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
青歌緊緊抱著他的右腿,死死咬住他結實的小腿肚子,大有同歸于盡的態勢。
「你是不是咬錯地方了?」景曄面色僵硬的將嘴角的笑意拉開,只覺得她的牙齒越來越利,仿佛要把自己的那塊肉給咬掉一般。
青歌的嘴沒有空,當然不會回答他的話。
小腿上的痛覺越來越重,感覺到她絲毫沒有要松口的意思,景曄將頭一低,遂以牙還牙張口咬住了她白皙的腳背。
青歌吃痛的一驚,乘她微微松口的瞬間,景曄兩手往外一甩,青歌失去重力仰面摔在床上,隨之而來的,是景曄如山倒一般的軀體。
他剛勁有力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臂向下滑去進而與她十指兩扣,兩條修長的腿也將她正欲掙扎的雙腿制住得服服帖帖,在床上,男女的力量就是這麼的懸殊。
「我赦免你一死,還為你洗澡替你穿衣,你卻要恩將仇報麼?」景曄小腿上一圈深深的牙印,傷口處正往外溢血,他卻只好笑的看著她,這點傷,就跟被貓抓了一樣。
景曄的氣息撲面而來,淡淡的清香,正是他們睡的枕頭的味道,那是孫老爹為他特制的藥枕,
說是對人體有調和氣血以及祛病延年的作用,而且,景曄曾常年征戰在外,餐風露宿是常有的事,所以身體難免會有一些隱疾纏身。
青歌惱怒的盯著他,挑釁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雖然她又一次的證明了,他不會殺她。
景曄伸出舌頭在她鼻尖上輕輕舌忝了一下,笑道,「別心急,我會慢慢殺了你的。」
說罷湊在她微微抖著的唇上,用力吻下去,貓的獠牙再鋒利,能斗得過老虎嗎?
房間里的紅燭端端正正燃著,門窗緊閉,即使窗外有涼風寒瑟,屋內卻溫暖如春。
昨天,遠遠听得洛陵王最後喚她的名字,她便垂下了手里的劍,閉上眼楮任由景曄處置,洛陵王死了,死士也全軍覆滅,她的掙扎本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她想再賭一次,賭景曄不會殺她。從一個柔弱不堪的劉若蘭到武藝精進的高手,她想他不會不感興趣,而且,由他種種行為來看,他本身就是一個喜歡在危險邊緣游走的人。
她賭贏了,景曄沒有殺她,那一劍改為了刀背,將她打暈在地。
隨後,他高聲宣布洛陵王和罪人已經畏罪自殺,而她,則由周青秘密帶回晉王府,一直昏睡到現在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