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9-13
當徐夕對著杭州市動物保護基金會理事長的說明來意時,那位理事長有些腦筋轉不過來了。
「您是想讓我們基金會再設一個名目,來幫助杭州市需要幫助的大學生?」
徐夕點點頭。
「我們高度贊賞您的動機和良好願望,但是您這目的和我們基金會的宗旨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呀!您何不自己成立一個基金會呢?」理事長不解地問。
徐夕說︰「現在各大高校都已經開學了,再從頭去申請我怕已經來不及了,為了盡快幫到他們,我只好出此……絕招了。」
「可是……」那位理事長當然不肯輕易答應這種無厘頭的要求。
老王見狀,立刻攔住了,對那位理事長說︰「只要你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將個人贊助你們動物保護基金會兩千萬元人民幣,用于重點保護野生的鱉類和蛇類。」
本來很郁悶的理事長感覺仿佛是天上掉下個餡餅,吃屎吃到個豆瓣,開心壞了,他興奮地搓搓手,說︰「這就沒有問題了!我們負責幫你操辦,一個星期之內肯定辦妥——您的款子什麼時候到帳?」
徐夕看看手表,說︰「來得及的話今天到,助學基金總計兩千五百萬,這位王先生的承諾與我無涉,您再跟他談判。」
出了「動物保護基金會」的大門,徐夕忍不住問老王道︰「老王,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有多少錢?你撒起錢會砸得死人的!」
老王想了想,說︰「我的人民幣嘛,實在不算多,因為它的年代太短,才百十個億吧,英鎊美元多點,加起來已經超過比爾了。當然我的實業也是比較厚實,另外我最大的家底就是黃金儲備,我個人的黃金在美國有一個專門的金庫,許多國家都沒有這種待遇的。當然我收藏的那些古董珍玩也價值不菲,就不去細算啦!」
徐夕沒想到這只萬年王八闊成這樣。他問道︰「你憑什麼賺到了這麼多錢?就憑你那雙綠豆眼嗎?」
老王嘿嘿一笑,說︰「一方面我可以探測到地下的黃金、鑽石等貴重金屬和寶物,另一方面我的投資範圍也很廣,工業革命開始之前,我多數在國內從事鹽鐵運輸方面的營生,後來絲綢之路開通後,我就著力于商貿方面,後來還跟鄭和下過西洋,在海上幫過他不少忙呢!」
「從十八世紀以來,我在世界各地都開始建立商業帝國,從房地產到石油、物流、旅游、銀行保險等等,我都有涉足。你想想看,賺了幾千年的錢了,怎麼的也比巴菲特他們幾十年要強吧?」
徐夕轉問小白︰「小白,你跟他最熟了,他說的全是真的麼?」
小白嫣然一笑。「最近這一千年我們不常聯系,我是不清楚,不過之前他確實是做生意的,而且做得很大,有時候皇帝還向他借錢呢!」
徐夕模了模扳指,總結了一條真理︰「一項異能,加上非常長的壽命,可以幫助一個人做成多大的場面啊!這不整個兒一個麼?除了我們的主人公長得磕磣了點……」
他們回到新買的別墅里,就連見慣大場面的老王也被如此奢華的房屋吸引住了。一樓客廳上垂下來一個巨大的施華洛水晶燈,價值就已不下八十萬,純手工的意大利牛皮沙發、明清風格的紫檀木家具、琺瑯瓷的潔具,全都是無可挑剔的精品。
小白挑了一間向陽的臥室。她舒適地往床上一躺,對呆立在一旁的徐夕說︰「傻小子,在想什麼呢?」
「在意婬……啊,不——在想軍訓的事情呢!」徐夕實在沒法子將自己的目光從斜躺在床上的小白身上挪開。
小白也覺察到徐夕火辣辣的目光,她頓時霞飛雙頰,伸出鮮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豐潤的櫻唇,仿佛是在邀請。
徐夕腦袋一熱,就準備撲上去。老王卻興沖沖地過來了,渾身濕答答的,大聲說︰「嗨!徐夕!你來看那個浴缸呢,十幾個噴頭一起噴,爽死了!」
徐夕咬牙切齒地說︰「可是你搞得我很不爽!」
不明就里的老王說︰「哎呀,那趕緊去洗個澡,包你爽!白姐,你一會兒也試試呢!」
小白抱著自己的頭,身子朝里一翻,賭氣地說︰「別煩我,我頭疼!」
天快黑了,徐夕要馬上趕回學校,他對小白說︰「我得走了,晚上別怕,開燈睡覺。」
小白一樂,說︰「應該是你們宿舍關好門才對,小心別讓我游進去。」
徐夕仿佛被咬著一般,立馬跳起來就走。邊走邊說︰「這麼高級的房子,你們別亂糟蹋了,最好請個保姆什麼的。」
徐夕回到宿舍,發現毛小娃正在和軍訓的教官吵架,他那身舊軍裝只系了兩三個扣子,歪歪斜斜地掛在身上,穿出了嘻哈風格。
「為什麼非要領你們的東西?難道我這身就不叫軍裝麼?」毛小娃將皮帶往脖子上一掛,翻著白眼說。
「在軍隊里,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每個人都必須統一行動听指揮。你穿這一身軍裝早已是十幾年前棄用了的款式,是要玩行為藝術嗎?!要是真在軍隊里,就你這操性,少不了先挨一頓揍!」教官義正言辭地教訓毛小娃。
「要大爺領你們的軍裝也中,不過別向大爺要錢,大爺……」
那教官一把揪住毛小娃脖子上的皮帶,用力一勒,向上一拎,毛小娃又開始翻白眼了,不過這回是純生理反應。
「對教官尊重點!不然之後的這一個月有得苦頭你吃!」
毛小娃被拎得兩腳幾乎離了地,他費力地抬起右手,向教官敬了個禮,艱難地說︰「首……長……好……」
那教官哼了一聲,將毛小娃松開,威嚴地掃視了一眼屋內的人,開口說︰「我姓武,你們都叫我武教官!今後一個月你們都跟著我混!」
「武教官好!」徐夕、廢柴、美金、毛小娃齊刷刷地沖武教官敬禮。
武教官說︰「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們就要以一個軍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九點準時拉閘熄燈就寢,明天早上六點起床!」
教官一走,四人異口同聲地罵娘。
「親娘哎!這些人渣要我六點起床,我最近兩個月哪一天九點之前爬起來過呀!」廢柴掏出手機來就要打電話給他媽哭訴。
姜全一翻腕,看了一下手表,說︰「離拉閘還有四分鐘,咱們最好在有限的時間里完成刷牙洗臉拉屎等全套.動作。」
大家立刻「稀里嘩啦」地忙開了,姜全邊翻找牙刷邊說︰「沒辦法,屎只能拉半截留半截了……」
毛小娃更絕。「算了,時間寶貴,我就三天拉一次,一次拉三斤。」
黑暗中,徐夕正迷迷糊糊要睡著,費才忽然開口問︰「徐夕,那個真是你女朋友?」
徐夕被吵醒了,一肚子火氣,說︰「是又怎樣?」
「沒怎樣,不過有點丟魂兒了。」
徐夕說︰「你丫要不要先到陽台上打個飛機再回來心平氣和地睡覺?」
沉默片刻。
「一次哪里夠!」費才嘆息著說,「至少要到傷身體耗元氣的程度。」
「我勸你還是控制點兒,我現在這副體格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姜全也沒睡著,「你看我吧,除了右手力氣比較大以外,全身都沒力氣……」
姜全感慨排山倒海地來了,開始吟詩︰「二八佳人體如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毛小娃贊道︰「你果然婬得一手好濕!」
徐夕將頭往被窩里一蒙,不再听他們扯淡。
禽獸到處有,大學特別多,要麼不聚首,一聚就一窩。
「徐夕!」
「到!」
「毛小娃!」
「到!」
「美金!」
「到——報告教官,我叫姜全!」
「費柴!」
「到!——報告教官,那個‘才’字是平舌音!」
「你們四個給我去跑個三千米!」武教官吼道。
毛小娃脖子一梗,問道︰「別人為什麼不跑?為什麼單是我們跑?!」
「五千米!」居然挑戰教官權威,武教官當即加大力度。
徐夕一听,趕緊帶頭沖了出去,再晚會兒可能就是一萬米了!
高矮胖瘦神奇四俠拖著腳步、頂著驕陽,開始繞著操場跑了起來。
「二十五分鐘之內給我跑完,否則再賞你們一個五千米!」身後炸雷一般的聲音響起。
「王八羔子!你當大爺好欺負是吧?大爺在鄉下可是天天跑十幾公里路上學的,這五千米頂個球!」毛小娃倒真如閑庭信步一般,解開軍裝扣子,露出充滿男性魅力的胸毛。
姜全和費才一個鼻孔直哼哼,一個嘴巴直哈哈,仿佛哼哈二將,相互扶持著艱難跋涉,也沒有力氣怪罪毛小娃。
「我可是誰都沒有得罪呀!難道僅僅因為交友不慎就應該受此重罰嗎?」徐夕邊跑邊發牢騷,「再說了,這室友也不是咱交的,是上面派下來的,我誰都沒招惹,卻蒙受不白之冤,冤哪!下雪吧!」
徐夕高舉著雙手狂喊著,一路狂奔。可憐這回扳指幫自己出了不少力,二十分鐘不到就跑完了全程。
武教官一掐表,贊賞說︰「徐夕同學跑得不錯,不過要是他們幾個不能達標的話,你一樣要和他們重新跑!」
徐夕一听傻眼了,跑步這玩意兒還帶連坐受罰的?他轉頭看著跑道上正「吭哧吭哧」蹣跚前進的姜全和廢柴,一咬牙跺腳,沖了上去,將廢柴往背上一甩,背了就跑。
廢柴斷氣了似的趴在徐夕肩膀上,說︰「對!快……去醫院!給我媽……打電話……」
徐夕拼了命背著費才跑過終點,扔下他又沖回去背姜全。那姜全眼看著有這項服務,干脆就賴在那里等徐夕了。
武教官目瞪口呆地看著徐夕背著他們一一沖過終點,居然沒想起來質疑他們是否犯規。
他卷起徐夕的褲腿,模著他的大腿。「這細胳膊細腿的,能背得動兩百斤的大胖子跑上千米?你吃興奮劑了吧?」
徐夕感嘆道︰「武教官,你怎麼跟外國友人一樣啊,咱們中國人體育成績好了,你說是因為我們吃了興奮劑,咱們體育成績不好了,你說是因為我們沒吃興奮劑。」
武教官沒理會徐夕的嘮叨,說︰「徐夕!現在我命令你背上廢柴再跑一個五千米!我要測一下你的極限!」
徐夕頓時傻眼了,旁邊的廢柴一直癱坐在地上,哀求道︰「送我去醫院吧,早知今天要長跑,我昨晚就少打兩次了……」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沒法子,徐夕架起廢柴,開始跑起來。
整個訓練場的人都注視著徐夕,眼看著他背著肥豬一般的死胖子,越跑越快,健步如飛。不到二十分鐘時間,徐夕跑完了五千米。
武教官那個高興勁兒,仿佛自己生了兒子有屁.眼了似的,不住地夸獎徐夕︰「奇才!你就是一個中長跑奇才!你應該去國家隊,還讀什麼書呀!」
徐夕氣喘如牛地說︰「我……應該……休……息……」
遠處訓練場邊,有一雙妖媚到極點的眼楮,正注視著狼狽不看的徐夕,眼中噴射出興奮而渴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