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9-24
徐夕一臉真誠地問周琢是否處女。
不遠處窺視著的姜全一听之下,幾乎立刻背過氣去。
「愚不可及!居然不信專家之言!照面就問這種找抽的話!」
周琢停步,蹙眉看著身邊這個歪穿著軍裝、一臉真誠的新生,懷疑自己剛才听錯了。
「你說什麼?」周琢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夕,並不是她所常見的那些別有所圖的面孔,並不討厭。
「呃……我是想向你借三根頭發……如果你是處女的話……」說著徐夕從褲兜里抽出了剪刀。
「呃……」周琢一見到徐夕掏出利器,驚慌得向後一退。
「別怕,我沒別的意思……」徐夕趕忙解釋。
陡然間,一道黑影閃電般地襲向徐夕,卻是一個高大的黑衣漢子。他一個側身將周琢卡在身後,右手猛然砍向徐夕拿剪刀的右手。
毫無準備和格斗經驗的徐夕自然躲不過這個突然襲擊,「喀嚓」一聲,倆人的手腕相撞,徐夕感覺自己的手仿佛被鐵手砸中一般,痛徹心扉!
「啊呀我的個媽呀!」徐夕扶著手腕,痛得直跳腳。
「曾哥!」一旁的周琢喊道,「算了,只是個同學……」
「小姐你別怕,一邊呆著!」叫「曾哥」的漢子將周琢推開到一邊,一雙眼楮鷹一般地盯著徐夕。
這位曾哥挺立在徐夕面前,仿佛淵臨岳峙,一股強大的氣息壓得徐夕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遠處的姜全嚇得早就閃人了。
「你干嘛打人?!」徐夕看著鐵塔一般的曾哥,不由得一陣膽怯心虛。
曾哥看著眼前這個嘴上沒毛的大一新生,心中微微詫異。剛才他那一手搬攔捶雖然只使了一成力道,但尋常人絕對吃不消,居然沒將他手中的剪刀打落!
這位「曾哥」的身份非常隱蔽,雖然年齡才三十出頭,但是在周家已經呆了十年,一直擔任周琢的貼身保鏢,從未有過任何閃失。他的詠春拳和開門八極拳足以獨步江南!
雖然徐夕讓他略微驚訝了一下,但是曾哥一眼看出來,他不過是個垂涎于周琢美色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小子,卻也不會再去認真計較。
「校園淨土,青天白日,你這種猥瑣行徑,不該教訓麼?還不快滾?!」曾哥喝道。
徐夕也感覺得到眼前這位黑塔絕對不是趙大鵬那種腳色,哪敢再造次!趕緊哈腰道歉,灰溜溜地往後退。
「等一等。」周琢叫住了徐夕,「你剛才是要幾根頭發嗎?可以告訴我是做什麼用途嗎?」
「小姐……」曾哥對周琢泛濫的善心很是不滿。可是這個丫頭就是這樣,雖然身在侯門,卻沒有一點貴族小姐的脾性,各方面都很平民化。
「啊……這個……說了你可能不信,我是要去救人,非得……處子的頭發不可。」徐夕決沒想到周琢居然主動詢問,大為感懷。
「原來是這樣,雖然理由很滑稽,但是我信你一回,把剪刀給我吧!」周琢說。
徐夕剛準備遞剪刀,曾哥眼楮一橫,嚇得徐夕沒敢伸手。
曾哥從身上取出一柄鋒利的折疊刀,恭敬地遞給周琢。
「三根,只要三根就好!」徐夕小心地說。
周琢挽過青絲,割了一小縷頭發,遞給徐夕。「希望能幫到你。」
徐夕要伸手接,曾哥又瞪了徐夕一眼,攔過來接下周琢手中的頭發,轉交給徐夕。
「拿了趕緊滾蛋!」
「謝謝周小姐!謝謝曾哥——你很鐵血!」徐夕千恩萬謝一番,立刻撤了。
曾哥看著屁顛遠去的徐夕,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解。
周琢笑著問道︰「曾哥,你對他有興趣?」
曾哥搖搖頭,說︰「小癟三而已——小姐你以後別做爛好人了,你可知道送男人頭發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周琢笑了。「頭發只是頭發,意味著什麼——則是需要自己意味的,本來簡單的事,何必庸人自擾!」
曾哥搖頭嘆息,轉身悄悄隱入人流中。
回到宿舍,徐夕鎖了門,取過木魚,對著里面輕聲喊道︰「小東西!你還在不在了?」
里面立刻傳來悉悉索索的一陣響聲。「在的在的!爺爺找到頭發了嗎?」
徐夕說︰「找到了,正編著呢!你且忍會兒。」
里面的小妖精喜得上躥下跳的。
徐夕編好了頭發,剛要把頭發探進木魚里,忽又停住。「小東西,我這回放你出來,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我也不圖你什麼回報,但是你得向我保證,出來後不能亂害人!否則……我雖然不一定降得服你,但是我的好幾個朋友都是法力無邊的妖仙,定能治你!」
木魚里的小人一邊磕頭一邊央求道︰「爺爺!我雷公本就不是害人的妖精,是那幫臭道士胡亂抓了我,再說了,爺爺救了我,我怎能恩將仇報?否則的話……天打雷劈!我劈自己!」
徐夕稍微放了心,將發絲緩緩伸進木魚里。只覺得發絲一緊,受力繃直了,一雙長著才才尖指甲的利爪握著頭發攀到木魚的邊緣來。
徐夕當時嚇得手差點一松,好歹算是穩住了,再看時,一個猴面獠牙、鼓胸駝背、生有雙翅的怪物爬了出來,額頭上長了三只眼楮,一雙腳如同鳥爪一般。
那怪物落地甚小,可轉眼見就長成了半人高,昂首鼓月復,口中發出可怕的「磔磔」聲,三只眼楮都發出閃閃電光!
「額的神啊!小白——救命!」徐夕一見怪物這番模樣,嚇得癱倒在床上,不敢起身。
「爺爺莫怕!我不過生的丑陋,卻並非窮凶極惡之徒,絕對不會傷你的!」那怪物趕緊寬慰徐夕道。
徐夕略寬了心,瑟縮在床邊上,顫聲問道︰「你就是……雷公?負責打雷的?」
雷公「磔磔」一笑,說道︰「我是會引電放雷,但是天上的雷多數不是我打的。我不過是天地間一個生靈罷了,因為生得怪異,少見多怪的人就把我當成妖精,更有些自命正道的人要加害于我……」
徐夕點點頭。「原來如此。你叫雷公……那雷母呢?」
徐夕一問此話,雷公忽然仰天而嚎,聲如老牛,震得窗戶玻璃「格格」作響。嚇得徐夕不知所以,想捂雷公的嘴又不敢,只能拼命揮手,示意它別嚎。
好一會兒雷公才停住了,黯然說︰「雷母被那幾個道士殺死了……」
「禽獸!」徐夕痛心疾首地說,「我是罵那些個道士。」
「那你以後怎麼辦?」徐夕關切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一個人過唄!」雷公黯然神傷地說。伸爪子揉了揉額頭正中間的眼楮,可惜沒有眼淚出來。
「你就不打算再續弦麼……」徐夕八卦起來。
「哎……這事別再提啦!」雷公一坐在地上,翅膀耷拉著,垂頭喪氣地說。
「也罷!我先把你藏起來,等有機會我再帶你出去,你就……重歸大自然吧!」徐夕說。
「還是爺爺心腸好!」雷公打起精神來,對徐夕磕了磕頭。
這時門外費才砸門。「徐夕開門!你在搗什麼鬼?和哪個女人在里面白日宣.婬?不怕天打雷劈麼?」
徐夕一慌,趕緊對雷公說︰「你先躲我被窩里,別嚇著我的同學!」
雷公也害怕,一咕嚕鑽進了徐夕的被窩,扯過被子蒙住了全身。
徐夕將雷公遮掩好,收拾了木魚,然後起身開門。
神奇三俠城管一般闖了進來,毛小娃首先開窗檢查。
「沒跳窗逃走吧?這里是四樓,光跳樓,不要臉也不要命麼……」
姜全喋喋不休地描述剛才徐夕的那副騷樣。「你沒看見剛才丫那副餓死鬼的德性,急成那樣,卻還非挑處女不可!」
費才雖然近視,卻一眼瞧出了端倪,陰笑著來到徐夕床前,一坐在隆起的被窩旁邊,口中說︰「我怎麼聞到這附近有點兒……脂粉香呢,莫非……被窩里藏著一個嬌娃?嗯——徐夕,你說呢?」
徐夕死命摁住被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敢掀被子……你敢掀被子……我就把偷拍你打.飛機的視頻傳到校園網上去!」
「你……我……操!你丫太不是人了!」費才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不小心,「只許州官包二女乃,不許百姓嫖.娼,什麼世道啊!」
姜全過來,看了看被窩鼓起的形狀,推斷道︰「身材嬌小型,這種女孩子屬于敏感類型,稍一挑撥就有感覺,更何況處女!所以前.戲不會太長。這麼長時間,應該已經破題進正文了——徐夕,見血了沒有?」
徐夕捂著瑟瑟發抖的被子,口中吼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不然老子……」
「都出去!」被窩里也傳出來一個聲音,老牛一般。
頓時,宿舍里鴉雀無聲,神奇四俠面面相覷。
姜全望著不停抖動的被窩,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喃喃地說︰「這聲音……好像張柏芝……」
費才悄悄挪開,遠離了徐夕的床位,以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徐夕。「徐夕,如果你直說被窩里是個男的,我們是會尊重你的性取向的……我打.飛機的視頻……你就保留欣賞吧——不過晚上不許模我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