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1-22
听小白說要把「那地方」讓自己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徐夕頓時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心肝兒「撲通撲通」地跳動。
「我開個燈先……」小婬賊嫌燈光太昏暗,將頭頂的水晶大吊燈打開。既然要觀摩學習,態度上一定要端正,一定要模透情況,電費自然不能省。
小白雖是老夫老妻的心態,但見徐夕一臉痴憨樣兒,也不禁嬌羞,手掌緊緊覆住「那地方」,不讓徐夕窺探得到最私密.處。
「娘子,你這是讓我練‘天眼’麼?」徐夕扒拉著小白的緊緊捂著的手,「小白兒乖乖,把手兒挪開,讓官人進來……」
小白「撲哧」一笑,挪開了小手,輕輕張開粉腿,所有的秘密在徐夕面前一覽無余……
徐夕傻傻地看著,口干舌燥,卻不停地吞咽口水。
「像……像朵花兒一樣,好漂亮。」徐夕覺得自己詞窮了,他伸手輕輕撫模著那里,「這兒哪兒有口子進得去?」
小白羞紅了臉說︰「自己去找!沒見過你這樣沒出息的姑爺,還要讓媳婦領進門!」
徐夕委屈地說︰「媳婦領進門,行不行在個人……是這個小洞洞麼?」
小白笑著搖頭。徐夕的指尖在花瓣中輕輕游走著。「喂,下雨啦!好滑啊!你小雨變中雨啦!是不是這下雨的地方啊?」
小白「咯咯」笑著,說︰「算你找到了。還沒痴到家!」
徐夕說︰「地方好小啊……擠得進嗎?」
「說得好像你沒進來過似的!廢話那麼多!快進來吧!」小白顯然等不及了。
徐夕振作起精神。「我可沒穿雨衣呢……那我就冒雨進去啦!」
「你不能進去!」
門外一聲大喝,卻是老王的聲音。
徐夕嚇得一哆嗦,扭頭顫聲向門外吼道︰「怎麼啦?」
門外傳來張弓妹委屈的聲音︰「我找徐哥哥說話,不行嗎?」
「徐哥哥現在不想說話,他忙!」老王攔住張弓妹,他可真夠朋友,此舉對徐夕的幫助不亞于兩肋插刀,「老張,快把你孫女抱走!」
徐夕屏住呼吸,側耳細听門外的動靜。張弓妹輕聲抽泣著,慢慢下了樓,半晌沒有動靜。
小白哼哼地說︰「那個小女孩子挺喜歡你的吧?」
徐夕竭力分辯道︰「哪有!她就是有些黏人……還小……」
徐夕正說著,忽然傳來一聲極為悲切的弦聲,「嗡」的一聲,徐夕頓時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塊似的,忍不住「哇」的一張口,一大口鮮血吐在小白如雪般的胸脯上。
小白大驚,顧不得揩.擦胸前的血漬,一個翻身起來,喝道︰「何人放肆!」
小白的聲音凝聚成質,沿著剛才的弦聲傳來的方向反擊過去,只听樓下「砰」的一聲,有人重重地撞在牆上了。
徐夕雖然口吐鮮血,場面嚇人,但是身體卻未受傷,傷的是魂魄。
剛才那「嗡」的一聲,將他的魂魄震得散開來了,久久不能復位,
「張弓妹!你吃了豹子膽麼?敢偷襲我相公!」小白一怒而起,三兩下套起裙子就往外沖。
徐夕一手捂著心口,不忘勸阻小白道︰「不過一個小孩子而已,何必動氣較真……」
徐夕不說還好,一說更如火上澆油。
「也罷!我睜只眼閉只眼,由得她去。過兩年她就不是小孩子了,到時候會描眉畫眼了、會賣風騷了,你就更舍不得了!我還能天天看著你,不被那些狼叼走麼?」
小白進入張弓妹房間,小女孩正軟軟地躺在她爺爺張默村懷里,胸前也是一大灘血跡,面如金紙。那把黑弦的驚鴻靜靜地躺在牆角。
老王也聞訊趕過來了,一個勁地打圓場,怪小女孩不懂事。
她和徐夕不同,徐夕傷的只是魂魄,而張弓妹不但魂魄被小白震傷,肺腑也被震得內出血了。
張默村一只手掌印在張弓妹胸前,一陣耀眼的紫氣從他手中蔓延進入她的體內,她的臉色隨之漸漸好轉起來。
小白寒著臉說︰「張宗主,你是我們真妖門的客人,我自然要以禮相待,可你也不能縱著你的孫女亂來吧?我家徐夕平時里也蠻照顧你們家弓妹的,可她就這樣恩將仇報麼?你家孫女兒人小主意多,我可不能天天像防賊似的防著她!孩子是你的不是我的,該教育你得教育,別到了外頭再動手動腳的,被外人教訓了,豈不冤枉!」
張默村又羞又心疼,無言以對。這動手動腳的毛病莫非真有遺傳?而在這似乎不只是動手動腳,而且還有爭風吃醋的嫌疑……
老王打著哈哈說︰「弓妹和徐夕打打鬧鬧慣了,這次卻是不知輕重,搞到出血了!小白姐你幫著教育一下也好。」
小白見張弓妹傷得也著實不輕,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了,她拉了拉裙子領口,咕囔了一句,轉身上了樓。
真不能進城!張默村默默嘆息著,一進城這原本簡簡單單的小女孩的心思都變得花花綠綠的了!
徐夕有些失魂落魄地趴在床上,小白將他扶起來坐在床上,手指在徐夕印堂、人中穴重重地一彈,徐夕立刻驚醒了些。
小白催動體內精魄進入徐夕的穴竅中,幫助徐夕將被震散的魂魄重新凝聚起來。
現在徐夕的境界是標準的第二重精魄如汞,在穴竅中流動起來極為凝重厚實。相反,小白的如鋼精魄卻是極為靈動飄逸,她已經到了「何意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地步了。
魂魄一物,最為神妙,易敗壞、難滋養,即使是小白也難以幫助徐夕將穴竅內四處亂竄的精魄聚攏起來,只能幫助稍加鎮錮,然後讓徐夕自個兒靠心力調整了。
這時樓下又傳來低低的幾聲弓弦聲,「仙翁仙翁」兩聲,入耳極柔,仿佛深澗幽泉,卻不是剛才的悲切傷心之音。
這聲音和普通聲音不同,它是直入人心、直入道心的,柔柔地擴散進徐夕的道心穴竅中去,如同春風拂過水面,那些正四處涌動的精魄頓時安靜了下來,慢慢地重新凝聚起來。
徐夕的面色也好轉了些,長吁一口氣。他現在可以靠自己的心力,靜修一個晚上就可以復原了。
小白自然明白,這又是張弓妹在彈她的「驚鴻」,剛才傷了徐夕的魂魄,現在卻又彈「清心咒」幫助徐夕修復魂魄。
「小浪蹄子!」小白狠狠地罵道,「小小年紀就懂這些打是親罵是愛這些東西了!」
徐夕受了內傷,看來今夜是不能圓房了,改日吧!……改天吧!
第二天一早,胡青卿就向眾人辭行,她決定獨自帶著不驚去找金鵬。
小白不甚挽留,做了做樣子就隨她去了,老王倒是千叮嚀萬囑咐,讓胡青卿小心低調行事。
徐夕休息了一夜,精神好多了,張弓妹也似乎養好了傷,她殷勤地端過燕麥粥給徐夕喝,卻被小白斥退了。
「徐夕,來把這皮蛋瘦肉粥喝了,這麼久沒親手為你做飯了,手都有些生了……」
徐夕給了張弓妹一個安慰的眼神,端起皮蛋瘦肉粥,一口喝光,咂咂嘴說︰「稍微咸了點,拿燕麥粥來讓我過過口。」
徐夕喝了幾口燕麥粥。「有點甜。都要進步。」
張弓妹怯生生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欣喜,而小白則拿食指一頂徐夕的腦袋,嗔怪道︰「你真拿自己當老爺了!?腦袋瓜子里在想什麼呢?齊人之福麼?」
徐夕一抹嘴,說︰「還不是你慣得!我今兒個得去學校一趟了,再去不報個到,估計校長得把我除名了!」
徐夕走進校門,都有些陌生的感覺了。這一兩個月來,他的時間心思全部放在真妖門上面,學習的事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
遠遠的看見了竹竿兒似的姜全一搖三晃地在前頭走著,徐夕動情地叫了一聲︰「假幣!」
姜全渾身一震,緩緩地回過頭來,在人群中發現了如鶴立雞群的徐夕,頓時他鼻頭一酸,眼中起了一層薄霧。
「徐夕!是你嗎?!」姜全激動地說,「我們竟然等到了你重回浙大的這一天!你等會兒,我這就叫廢柴起床……」
徐夕正準備上去給姜全一個熊抱,一聲急剎車聲在耳邊響起,一輛紅色奧迪tt停在自己身邊。
玻璃窗搖了下來,正是胡青卿那張魅惑眾生的妖顏。
「上車!」
「胡老師,你不是走了麼……」徐夕沒想到胡青卿居然也來到了學校里。
「少廢話,上車!」
徐夕撓撓頭,上了車。
奧迪tt呼嘯著奔馳出了校門。
旁邊姜全正好接通了費才的電話,電話那頭費才迷迷糊糊地問︰「這麼早吵我干嗎?」
姜全怔怔地望著遠去的奧迪,熱淚盈眶地說︰「我本以為今天能夠改善一下長久以來糟糕的伙食的,誰知道——煮熟的鴨子居然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