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晨一直到中午,章氏她們在廚房里忙得不停手,就是月心幾個女孩子也過來忙開了。這次家里請客,沒有請全村人過來。一來家里的人太多忙不過來,二來就是晚渝認為已經請過一次了,這次就沒有必要再請了。
昨天帶回來的野豬、野雞、野豬,晚渝果真不吝嗇,把它們也端上了桌子,加上買來的菜,這次請客的規格很高。家里工廠里的所有人都過來了,蔣大亮他們開始還很拘束,後來見其他人都很放開也就放松下來。這次吃得還是流水席,工匠們吃第一席,以回報他們盡心盡力的做工,晚渝當場還把剩余的銀子結算給他們,分外還多給了十兩銀子給工頭,又多給了五兩給楊石匠他們,把工匠們喜得個個合不攏嘴。二伯和家里的男人就招呼他們盡情地喝酒吃菜,這頓飯工匠們不但吃得過癮,喝得也很盡興。一個一個滿臉紅光地坐著來接的馬車離開了。
下午,晚渝把家里的糧食和蔬菜帶些就和月白他們趕著進山,這次同去的還有林明遠他們幾家人。到了山里,林明遠幾家人住進蓋好的新房里真是喜出望外,就是不賣身,自家一輩子也住不上這麼好的石頭房子,
晚渝帶著二伯和月石他們上山伐木開始燒炭實驗,天成則帶著一批人進山去找菌絲。燒炭晚渝只是知道一些理論性的知識,到底應該怎麼燒心里卻一點底也沒有。第一次燒的時候,晚渝並沒有放太多的木頭進去,計算好時間控制火候,等木炭出窯一瞧木炭燒得有些過火了根本不禁燒。第二次晚渝用的時間少些,把火放小些。熄窯過後的碳卻燒得欠火,這樣燒出的碳禁燒卻又大量的濃煙冒出來還是不行,這樣做實驗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做了十來次實驗才終于燒出了優質的木炭出來。
木炭問題解決好,晚渝就把燒炭的事交給了月白他們。自己跑到雞舍那邊去瞧瞧,蔣大亮幾人正忙著喂牲口。這個養殖場規模也不小,有十幾只羊、五頭牛其中還有一頭懷孕了、八百多只小雞仔、一千只小鴨仔和百十只的鵝。沒辦法這時代沒有農藥化肥,只能靠有機肥肥田了,不多養家畜,那麼多田地怎麼辦才好?
看到這麼多的家畜,晚渝覺得自己的家業又在擴大了,心里不禁充滿了自豪。
就離家畜不遠處,三伯和張伯正帶著人用泥打圍牆,王叔他們也被拉過來了搶工,這個蘑菇房的建立很重要也很趕,再過些日子天氣就會變得更冷,冬天就要到來了。再晚的話,蘑菇到春節就趕不上吃了。
大伙聚在這邊一連忙了十來天,寧路和爺爺他們也過來,除去抽時間教少年練武,其余時間這個家伙純粹是來搗亂的,一會兒竄到山上打幾只野雞鬧著晚渝給她做叫花雞,一會兒跑到窯洞那兒瞎指揮一通,要不就是到家畜那兒逗雞逗牛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基本上是雞飛狗跳,家里的牛見到他腿都在打晃,這是晚渝的感覺。
晚渝就讓蘇老爹陪著他下棋、釣魚,好歹把他安撫下來。那個高木說出去溜達溜達已經好幾天見不到他的人影了。
蘑菇房經過大家的努力終于建起來,晚渝沒有等房子干透,就開始在里面試著培養蘑菇。「公子,你已經十來天沒有回去了,我們都快想死你了。給你做的綠豆糕,快些趁熱吃吧。」夏荷秋月從蘑菇房外面進來,見到晚渝有些委屈,幾個人一起長大,說是下人不如說是姐妹,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過。
「還是你們對我好。」晚渝不顧手上的泥,刮了夏荷一個鼻子。
「你就知道欺負我,虧我還那麼想你。」夏荷沒躲過氣呼呼地說,見晚渝把手在身上擦擦就想伸手來抓點心。「手洗干淨再吃。」夏荷踮起腳把手中的綠豆糕舉得高高的,讓她夠不著。
晚渝沒辦法,在兩個管家婆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到湖邊把手洗淨了,然後大口地吃著綠豆糕。等這邊一切走上正軌以後,晚渝帶著月石他們才離開回到主院那邊。天成他們則是每天學習完規定的課程後就到到山里繼續幫忙燒炭。
高木不聲不響地回來了,晚渝也不問他究竟去干了些什麼?
晚渝到工廠後,見上次要孩子們挑出的綢帶已經很多了,就窩在工廠那邊設計了幾種絹花和手鏈的款式。這些絹花和手鏈都是古代所沒有的,當晚渝做出這幾種絹花出來後,紅腰她們都圍過來了,拿在手里愛不釋手,夏荷還試戴了一下。晚渝見她們喜歡,就教她們做,自己做出來的絹花手鏈歸自己。女孩子們都喜壞了抱著極大的熱情去學,「公子,這是我做的好不好看?」秋月手最靈巧第一個完成了,這是一朵淡藍色的蘭花,小巧而淡雅戴在秋月的發髻上,和她的氣質很般配,晚渝笑著點點頭。
「我的也做好了。」黃衣第二個完成,並且把做好的絹花也戴在頭上,她做的是紅白櫻花。紅白兩色搭配讓人眼前一亮,引發女孩子們一陣歡呼。
沒有完成的人抓緊時間認真做,不一會兒也做完了。每個女孩子都帶上了自己做的絹花和手鏈,倒是有了萬紫千紅的感覺。
「哎呀,今天家里的女孩子們怎麼變得這麼漂亮呀?」到了抱枕間,陳氏打趣說,小荷、姚氏她們也很羨慕。「試試這朵,二伯母。」晚渝在陳氏發間戴上了一朵黃色的桔梗花。「三伯母,這是你的。」晚渝為葉氏插上的是淡紫的東凌花。
「我都是老太婆了還帶什麼花呀。這些花呀朵的就留給你們女孩子戴就行了。」陳氏不好意思地說。
陳氏和葉氏也就三十來歲,原先家里條件不好,臉色蠟黃看起來歲數有點老。現在吃得好又不用風吹雨曬的,再加上每天早上不是牛女乃就是豆漿的,皮膚水女敕的像個小姑娘,年輕了好幾歲。顧氏早就妒忌得要命,見到她們也沒有好臉色還說了不少不中听的話,她們也不在意。
陳氏嘴里說不用戴其實心里還是很高興的,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誰說的呀我找她算賬去,在我心里家里的幾個長輩長得可比花還美了,就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沒有你們漂亮。」晚渝的小嘴像抹了蜜一樣,哄得兩個伯母臉上的笑容像朵花似的。晚渝在她們的手腕也戴上了自己編得手鏈。「這樣就更漂亮了。」
分布條的小女娃們見了也很羨慕,晚渝就讓紅腰幾人每人教一個孩子學會編一種絹花或者手鏈,「你們學會了做的第一朵花或者是第一條手鏈可以自己戴或者送給家里人戴。」听了晚渝的話,孩子們學得更認真了。
「你們還有要好得伙伴嗎?我要的是好孩子哦。」晚渝邊教邊問。
「有呀。」「小米就是我的好朋友。」「還有小霞、盧娃子。」孩子們爭著回答,晚渝都听不清誰說的了。
「你找的朋友你要保證他們學會了不教給別人,要是好孩子才行。有的話,下午帶過來給我看看。」晚渝循循誘導,孩子們在腦子里就思考起來,這是東家交代的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辦好。
回院子的時候,晚渝順手把自己做的富貴麗花和金茶花分別送給了女乃女乃和周大娘,把家里這兩個重要的女人高興得找不著北。廚房里的每人也得了一朵,樂得她們干起活來都覺得有使不完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