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細節交代清楚,外面布匹也裝好了。「有什麼事就和羅掌櫃的溝通就行了。」末了她交代郭工頭。
郭工頭回去安排人手和備料去了。外面的布料一時半會還裝不全。趁著這空當,晚渝從店里包了一些點心送到客來居。
「晚渝,你可是稀客呀。現在想見你一面都不容易了。」一打照面,包掌櫃的就抱怨上了,語氣雖說是責備,話里卻透著濃濃的想念之情。
「這不是來了嗎?瞧,我還給你包了點心了。」晚渝笑著揚起手中的點心。又讓夏荷秋月將帶來的點心分給店里其他人。
「就是,晚渝,我們老早就想你了。」店里小二開心地接過點心,打趣著。
「我看你是想點心了吧?」晚渝也和他們開著玩笑。
「都想。」小二大方地承認著。
包掌櫃听了小二厚臉皮的話也笑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去干活。」
小二一溜煙跑去干活了。
「賣結的銀子都交給了天成、月白。你可是老長時間沒有過來了。家里一定很忙吧?」包掌櫃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關心地問。
「家里地多,種了很多蔬菜。還養了不少牲口,的確月兌不開身。」晚渝喝著清香的春茶回答著。
「你給我的那什麼會員卡,我在你店里可是佔了不少便宜了。」包掌櫃半真半假地說,很是感激她,這孩子厚道呀,發達了還沒有忘記他。
「你去了,我還是有賺頭的,就怕你不去。」晚渝理解他的意思,不過包掌櫃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過她,對于幫助她的人,她從來不小氣的。
兩人聊了好長時間,店里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吃飯了。晚渝見時間不早,趕忙告辭回自己店鋪了。
羅山指揮人手已經將所有的布料裝上了馬車,總共裝了有六輛馬車,晚渝招呼肖瓊丹等人立刻打道回府。
到了家中正趕上吃飯。
午飯過後,晚渝讓天成、月白分別將于守誠和于木匠父子找來,說有事商量。
「青州城內買了兩座鋪子,我想在後院栽一些花卉,要雅致些的。里面噴泉我已經讓郭工頭做了,于守誠你過去看看,圍著噴泉帶人種植,你看著辦吧。于師傅,這是我要做的小床、櫃子。」她把自己設計好的現代美容院用的小床、櫃子圖紙遞過去,上面都表明了尺寸。「還要帶些人將樓梯、欄桿油漆一遍,壞的地方也要重新修理一遍。」
于守誠、于師傅答應就下去準備了。
「新買的鋪子是要賣那些美容產品的嗎?」陳氏驚喜地問,這階段晚渝給她們的美容產品使她們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這皮膚水女敕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不僅是她們,就是全村的女子的皮膚都變好了,而且味道特別得好聞。听說外村有親戚的想著法子來尋,可是沒有晚渝的話,誰也沒有外泄。
如果這些美容產品能投放市場的話,肯定賺翻了。
「青州的店面搞定了,我還要進京一趟,我想兩邊鋪子同時開張。」晚渝將打算告訴長輩。
「京城里的品香齋是皇商,宮里許多娘娘這麼多年來都用里面的胭脂水粉。要想在那掙得一席之地可不容易。」周大娘在京城呆過幾年,對京里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有些擔憂。
「生意是靠人來做的,我們的東西好。我會用心做的,相信我們一定能在京城站穩腳跟。」晚渝信心很足,有志者事竟成,而且還有兩個王爺給她撐腰了。
雖然利用他們有些不妥當,可是有機會利用還不用的話那是傻子才干的。
「夏荷秋月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進京。」她吩咐下去,決心已定。
這一年來,她的努力家里人都看著了,幫不上大忙,那就支持吧。所以長輩們都給了鼓勵,晚渝感動地接受了。
下午,她跑到實驗室看玉流景他們的實驗,像胭脂之類的已經實驗出許多品種出來,洗面女乃、爽膚水、面膜、面霜等也成功不少。現在玉流景正找其它材料,希望多制出一些產品出來。
「這兩天我琢磨著,我們洗衣服、洗手用的東西太麻煩了,而且味道不太好。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你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制出好的洗滌用品出來。」晚渝從袖子中掏出幾張紙遞給了玉流景。
玉流景接過來一看,將其放置一邊,「我這就讓人找材料試試。」這家伙在這邊天天搗鼓東西上了癮,整天泡在實驗室里。偶爾出來也是因為千機鶴的毒發,不過有了肖瓊丹這個用毒解毒高手在,千機鶴毒發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晚渝給的配方是根據記憶寫得,她在現代時曾經在百度上搜尋過洗滌用品的配料。記得不太清楚,不過主要原料還是有印象的。用豬胰腺制成的澡豆、皂角、草木灰、茶麩(油菜籽榨油後的產品)和純堿就是主要成分,她還偷偷地自作主張加了許多香料在配方里面。這樣生產出來的肥皂是不是味道更好些呢?交給玉流景搗鼓去吧,反正不用自己動手、動腦筋,她很不負責任地想。
第二天一早,晚渝幾人就坐上馬車開始進京了,肖瓊丹當仁不讓地同行,美其名曰是保護徒弟,實際上是自己想進京溜達一圈,瞧瞧熱鬧罷了。
晚渝也不戳破她,有了她作保鏢更安全一些。
行了半晌的路,終于進了城。這是春節過後晚渝第一次進京了。正是飯點,店里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店里生意不錯。」肖瓊丹對店里客流量很滿意。
「還行,到了夏季人可能會少些。」她在前首先進了店里。
「小人見過蘇公子。」簡寧在火鍋店中見到她立刻過來行禮。
「將店里的賬本拿到後堂給我。」這邊的賬本基本是流火在管。正說著了,流火從後堂出來一眼瞧見了晚渝,他欣喜地迎上來。
「公子,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有撒嬌的意味。
「這不是來了嘛,將賬本給我。」晚渝言簡意賅,「將安海也叫到後堂見我。」
安海答應,出去找人了。肖瓊丹老規矩又拉著秋月到邊上的店里巡視去了。
「四個來月,總共賺了十三萬多兩銀子,出去王爺、世子的一層利錢,還有接近十二萬兩。」流火喜滋滋地報上收支。
「不錯,要繼續努力。有沒有人過來搗亂?」
「有王爺家、世子家的管家在此壓陣,誰敢來呀。」流火調皮地說。
「也別都指望別人給你撐腰,想好了,自己也要打開人脈。」晚渝嚴肅地說。
「知道,有大主顧都是我們親自上陣,他們就是塑像坐著就行。」流火還不是一般的幽默,晚渝也笑了。「知道就好。」
「他們知道你來了,還不樂壞了?」流火笑著說。
「今晚留在這邊,大伙吃個團圓飯。晚上早點收工。」
「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大家。」流火瞄到安海、簡寧過來了,猴精似的溜走了。
「我讓你們幫著留心的鋪子怎麼樣呢?」她讓兩個人坐下回話,王爺、世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安海、簡寧謝過半坐著回答,「有件事要向你稟報一下。」
晚渝注視著他倆,示意他們說。
「上次、太子派人過來詢問,說公子需要什麼一定要對他們說。沒有你的話,我們也不敢自作主張。但是不知怎麼太子知道你找鋪子的事,就將邊上這兩間盤下來,連地契都送過來了。這兩天我們本打算派人給你送信,讓你拿主意的。今天你正好過來了,這是地契。」簡寧小心翼翼地將地契呈上去了。
晚渝看著桌子上的地契,用手指敲著桌子沉思起來。太子什麼意思呢?河道兩岸的土地已經送給了她,了了修渠的人情,為什麼還要送這兩座鋪子給她呢?無功不受祿,她可不想和這些皇家子弟有過多的交情,一不小心就會陷入爭權奪利之中,往往得不償失。
「還是將這些地契還回去吧,轉告太子,他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無功不受祿,晚渝不敢接受這份大禮。」她將地契又推回到簡寧面前。
安海和簡寧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嘆氣,果然如他們猜想的一樣,這個小主子還真多疑。
「是,小人這就去辦。」簡寧拿起桌子上的地契重新揣進了懷里。
「你們在附近再留心一些就是。等一下,我會將欠三王爺、五王爺和安世子的銀子還給他們的,就都交給你吧。」她來的時候已經將青州盈利的銀票帶來了,預備還債買鋪子。
「是,我們會辦好的。」安海、簡寧還是很佩服這個小姑娘的,短短時間竟然積累了這麼多的銀子,能力超群呀。
夏荷從門外叫來流火將銀票給了安海和簡寧,兩個人將欠條還給了她,當面撕毀了。當初這欠條雲傾城他們就放在簡寧、安海這邊說好有銀子就還的,現在正好省事了。
無債一身輕,可是家里的銀子也沒有多少了,晚渝有些苦笑,自己咋就存不下銀子呢?
到了晚上,晚渝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上門了。
「蘇公子,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雲展昊一身白衣飄飄,白色的玉佩系在腰間,墨色的長發一根白玉簪固定著,手中拿著一把白色的扇子。見了她主動招呼,要多文雅就多文雅。
「草民見過太子。」晚渝行的是拱手禮,讓她下跪,那等于要了她的命。
「不用多禮,我們可以後堂說話嗎?」他溫文爾雅地問。
「請。」晚渝無可奈何地把他讓進了後堂。
進了後堂,她讓夏荷秋月到點心鋪那邊端些糕點和女乃茶過來。
「不知太子找蘇某何事?」晚渝文縐縐地說,心里卻嘔個半死。這樣說話太累了。
「我們好久不見,敘敘舊而已。」雲展昊打著哈哈。
敘舊?拜托,咱兩沒有這麼熟吧,晚渝在心里翻個白眼。
一時間兩個人相對無言,陷入沉默狀態。夏荷秋月上了茶點默默退了下去。
「你這兒的點心甜而不膩,花樣繁多。難怪百吃不厭。」雲展昊捏著一塊蛋撻細細品嘗著。
「那是,我們店的所有東西都是用心做出來的。顧客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他們滿意了,我們才有銀子賺。」談到生意經,她話還是很多的。
雲展昊看著燈光下神采飛揚的她,靜靜地笑了,這個小姑娘真是一朵奇葩。有才卻不願意外露,愛財卻不貪財。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簡單卻內蘊深刻。
「為什麼不收下我送的鋪子?」他終于忍不住還是問出來。
晚渝一下住了嘴,神色變得訕訕的,「無功不受祿,晚渝自問沒有做出什麼能接受這樣大禮的事。」
「水渠的事就足夠你得到了,甚至遠遠不夠。你不會想到你不經意的一句話給我們雲雙國帶來的是什麼?還有上次你解決的幾道題為我們雲雙國掙得的面子,這點東西不足補償你的。」雲展昊略有激動。「如果不是你不願意出名,相信我,你會得到更多。這只是我給你的謝禮,。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作為儲君,今天晚渝的提議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送這點東西算什麼?
看到晚渝還是不為所動,他哀嘆了口氣,「難道我就不值得可信,你就讓我心里好受些吧。」
他拿出地契推了過來。
再不拿的話就有些難看了,晚渝無可奈何地接過地契,「謝謝。」真有什麼事到時再說吧。
見晚渝終于接了地契,雲展昊的心情明顯輕快了許多。「看來,你又有新的東西推出來了,到時賣給我便宜些。」他竟然開起玩笑了。
「堂堂太子還缺這點小錢。不過,你要是過來捧場的話,一定給你打折。」兩個人你推我往的閑談一陣,雲展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晚渝從安海那兒拿的鑰匙,帶著天成他們將鋪子的門打開了。
這兩座鋪子都是兩層的,後院各有九間廂房,外帶一個小廚房,比青州的院子要大得多,估計再蓋兩座小樓都足足有余。院子種滿了各種花卉,還有小小的魚池。樓上有五間房,大堂也比較大,邊上是木欄桿,倒是和青州的店相似的很。
這樣正好,店面相似省了許多力氣,簡單裝修一下就可以用了。
「公子,這店鋪和青州的很像呀。」夏荷發現了。
「這樣正好,以後等店開起來了,客人到了一處就能有熟悉感,這樣會讓客人有認同感的。」晚渝說。
什麼認同感?夏荷他們听得不是完全懂,不過自家公子說的都是有道理的,總沒有錯。
「這些鑰匙你先保管,過幾天,我會讓人過來重新打理一下。」晚渝將鑰匙交給了流火。
「公子放心好了,有空是我就讓人過來打掃一番。」流火做事還是很麻利的。
交代好後,晚渝就帶著天成他們回去了。
臨近中午就到了家,蘇楊氏見他們平安歸來自是喜氣洋洋。
下午,晚渝到了實驗室那邊瞧瞧進展,順便將牙刷、牙膏的想法也告訴給玉流景實驗小隊。保不準就研究出來,省得每天用楊柳枝蘸著青鹽刷牙,難受死了。早就想說的,可惜每天忙忘記了,早上刷牙時想起就念叨到現在,總算沒有忘記了。晚渝覺得自己的記憶力都在退化了,丟三落四的。
和秋月夏荷一說,兩個小丫頭都笑了。「公子,那是你惦記的東西太多,小事你當然記不住了。」她這才好受些。
實驗室里的人都在聚精會神地做著手中的事。大家發現晚渝進來都歡呼起來,爭著告訴這兩天的進程。
「按照你的配方,我們試著按照不同的比例配置。」在晚渝的多次倡導下,大家都學會了比例這個詞,「試著做出了你說的肥皂。」玉流景匯報。
紅腰連忙將試驗出來的成品遞過來,這塊肥皂長方形的,拿在手中有些軟,味道卻很好聞,是梨花味的,淡淡的,若有若無。
這個玉流景絕對是天才,放在現代就是一個發明家呀。晚渝已經瞧見大把的銀子在眼前飛舞了,「愛死你了,你最棒了。」晚渝一激動上去抱住玉流景,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吻。
玉流景一下傻掉了,然後臉紅了,心里卻溢滿了甜蜜。周圍的人也石化了,四周一下安靜下來。
晚渝這才後知後覺,她有些不好意嘿嘿干笑了幾聲,「激動了,沖動是魔鬼。好了,關鍵是這個肥皂雖然還不錯,但是硬度卻不夠。你再試著改良一下好不好?」她大眼楮望著玉流景。
玉流景覺得自己的心的融化了,也沒听清她說什麼只點著頭,四周的人都不忍心看他的傻呆呆的樣了。
「回神。」晚渝說了半天才發現他走神了。玉流景不好意思地打起精神來了。「這個肥皂還要加強硬度,交給你了了。我還想制出一些刷牙的東西來,就叫它牙膏。沉香一兩半、白檀香五兩、蘇合香一兩、甲香一兩、龍腦香半兩、麝香半兩,以上香料搗成粉末,加上糯米粉用熟蜜調成糊。這是一種配方。」她絞盡腦汁回想現代時看到的牙膏中草藥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