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批美女從樓上下來,從後堂的美容間出來,流螢就出來宣布了,「很是抱歉,本次帶來的美容刷子已經賣完了。」
坐等的太太小姐們就不干了,「明明出去的沒有五十人,怎麼就賣完呢?」有人喊就有人跟。
「很對不起,真的沒有了。剛剛的兩批客人很多是買了幾套的。」流螢很有禮貌地說明原因。
「真是可惡,怎麼那麼貪心呢?不知道後面還有人等著了。」有的人急了,坐在那里看著一批批月兌胎換骨的美女出去,心里早按耐不住了,偏偏領取的號碼是後面的。在這兒撒潑他們她們也沒有這膽子,且不說蘇記後台硬,就是沖著這些美容產品,她們也不會傻到得罪蘇記。
「那什麼時候才能有貨?」一個小姐著急地問,剩下的人也停止議論,渴望地看著流螢。
「不好意思,這些刷子做工很繁瑣,我也確保不了。還得有段時間吧。」流螢照著晚渝教她的說。
「那可怎麼好?」一個姑娘很是失望,過些日子她就要議親了,當然想打扮得美美的了。「這樣,等貨一來,你就通知我可好,我給你留下門址。」
大家一听也紛紛吵這要留下地址。
「很抱歉,店里人手不足,沒有精力挨家去通知。貨來了就會上架,請各位還是自己來取貨吧。」流螢真是佩服死自家公子了,連這她也能猜到了。
在場的人很多都是官富人家,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駁了她們的面子,現在蘇記一個大堂掌櫃就敢明目張膽地回了她們的面子。這些夫人小姐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想想就是那品香居生意那麼好也不敢如此對她們呀。
「一個布衣商賈還敢擺面子,就是你們東家來了也要給我們小姐的面子,你的膽子還真不小,真該掌嘴。」狗仗人勢的人哪都有,一個丫鬟見自己主子被流螢駁了面子臉色不好看,當下就過來出頭了。
「對不起,這是店里的規矩。」流螢挨了罵,臉色不變,只是一再重申規矩二字。
「我們家大人可是四品官員,還請不動你們?」這個小丫頭可能驕傲慣了,一步不讓。「還是讓你們東家出來,就是她也得給我們小姐的面子了。」那個主子听了也不制止,頭抬得高高的,可能心里就是這麼想的,畢竟什麼樣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跟著。
「你還不去,看來不給你一些教訓還不長記性了。」小丫頭見流螢油鹽不進,很是生氣,抬起手就想給她一耳光。流螢是受過訓練的,哪能讓她得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店里不歡迎你這種鬧事的客人,請自重。」
「大膽,憑你們商賈之家還要我們給你道歉,你膽子不小啊。就是你們東家出來都不敢這樣對我們。」小丫頭手被抓住,掙月兌不了臉都氣紅了。
流螢摔開她的手,冷冷地站在那里,店里其他的店員也不做聲站在那里。
「回來,」那個主子,一個年輕的小姐假意生氣地喝住自己的丫頭,又面對流螢說,「我的丫頭話有些沖,不過你也有不對之處,你們開門做生意,怎能將生意往外推?」她假惺惺的聲音里將責任全推給了流螢。
「我覺得我的店員沒有任何的錯。我是開店做生意的,而且做得是美容生意,最不缺的就是臉面。」她的話引來很多人的笑聲。「還沒有輪到替人跑腿的份上。這位小姐要是本店不合你的意,今後本店不做你的生意也可,我們商賈之地不要辱沒了你的身份。」晚渝在樓上看了半天戲,就是想看看流螢的表現,還不錯很滿意,這會兒說出的話能冰死人。這話就是明確地告訴她,這兒不歡迎你,你滾吧,我就有囂張的本錢,怎麼樣?
「你……」小丫頭手指著晚渝說不下去,她的眼神好冷呀。她的主子臉紅一陣白一陣站在邊上很是不自在。
「哎呀,我的手指。」下一秒,這個小丫頭抱住自己的手就哀嚎了,在地上不住地打滾。原來她指人的拿根手指已經斷了。
在場的小姐太太都唬了一跳,抬頭一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著大紅衣服,鶴發童顏的女子正眼露凶光看著地上的丫頭,在她的身邊則是一個謫仙的如玉男子。「你也配用手指著她。」男子一開口,語氣里全是騖氣,和他外形真是格格不入了。
「你們手下留情,今天店里開張,我可不想找晦氣。」晚渝嬌聲喝住他們。
「看在晚渝的份上饒了你,而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他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人一眼,轉過頭甜蜜蜜地看著晚渝。
「癢癢,好癢呀。」忽然地上的小丫頭忘記了自己的斷指,不住用手撓自己的身上,她的臉上手上此刻遍布了紅色的小疙瘩,正不住地抓了。
一會兒工夫,很多地方就被她抓破了。劃痕冒出了血珠加上疙瘩還真是慘不忍睹了,「癢癢,好癢呀,救救我。」小丫頭不住抓,嘴里發出求饒的聲音。
「大門在那邊,不送。」夏荷指著大門對那小姐說,這樣自作孽的人可不值得同情。
「蘇公子,這次是我的丫頭不對,我也有管教不嚴之過。請蘇公子海涵,不要生氣,小女子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這個小姐還沒有笨到家,開玩笑,蘇記的產品如此好,得罪他們哪有好果子吃,她可不想看到家里姐姐妹妹姨娘嬌美水女敕,自己則變成一棵黃芽菜被大家取笑。「回去小女子一定會好好教訓她的。」她給晚渝施了一禮。
自己是開門做生意的,沒有必要得罪人,見好就收吧。「那還是請這位小姐回去好好教訓她一頓,這樣沒有規矩的丫頭帶出來是要丟小姐臉的。」晚渝故意不提她剛才說的,給她一個台階下。
「謝過蘇公子,小女子回去一定嚴加管教。這就告辭回去了,希望蘇記能早日將刷子上架了。」她對著晚渝行了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
「店里來了新貨就會上架,大家有心買,多跑腿幾趟就是。玉流景,將解藥給她。」她將目光看著玉流景。
「這癥狀也不難治,回去用馬尿泡三天就好了。」玉流景那是相當月復黑的主而且有小性子愛記仇的毛病。
地上的小丫頭實在受不了了,得了方法也顧不得自己的主子,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原先還抱著看笑話有小心思的夫人、小姐見晚渝如此強勢,對店里的店員那麼的維護,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要不想當黃臉婆就絕不能得罪這蘇記里的任何一個人。而且邊上那個老美女和帥哥也太恐怖些了,她們可不想泡三天的馬尿。以後每天過來逛逛也不錯,說不準哪天蘇記又不知不覺地推出什麼新款了。
大家在一樓沙發、,凳子上三五成群地喝著茶、聊著天,也很不錯的感覺。
經過一天的喧鬧,到了晚上,帶來的產品賣出了一大半,兩個財迷小跟班的數著銀票、碎銀和銅板都不想吃飯了。「公子,沒想到這美容產品這麼賺錢,一天就賺了這麼多。那些女子真瘋狂,為了美容,花銀子眼楮眨都不眨。」
「所以,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了。等書院結束了,我們再印刷一些書,放在美容院里讓等著的人隨意看看就更完美了。」晚渝樹了一個懶腰,毫無形象。
玉流景很是寵溺地望著她,怎麼看怎麼舒心合意。
晚渝不知道他的心思,「玉流景,你今天可真棒呀!能想出那種法子,我差點笑死了,天才呀你。」
「對呀,玉流景好樣的。那樣的人對她就不能心慈手軟,什麼玩意!還讓公子給她面子?」夏荷數著銅板自得其樂,嘴里也不閑著。
玉流景得到了心上人的夸獎,美得直冒泡了。
「那種人罰的還是輕的了。」肖瓊丹哼聲說,竟敢讓自己的寶貝徒弟給她面子,還看不起她是商賈之家。商賈之家怎麼呢?在她的眼中,晚渝那就是十全十美的人,要不是晚渝攔著,那個小丫頭會更慘,除去對待自己人,其他人的生死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眼里。
「師父,我知道你心疼徒兒,不過咱們是開門做生意的。得罪太多的人也不太好,下午要是她們還不識抬舉的話,我才不會攔著了。」晚渝撒嬌,心里很是窩心,有人疼真好!
肖瓊丹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蘇記美容產品賣火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品香居,大公子急得團團轉。見他父親出來,連忙扶著坐了下來。
「爹,這蘇記各種美容產品都賣瘋了,還搞了個什麼斯帕。京里很多夫人小姐都聚集到了那兒。估計明日住得遠些的貴人都知道他們的產品了。別的咱不和他們競爭,可是胭脂水粉那是我們店的招牌,很多人都選了他們的產品。這樣必然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了。」大公子是真急了,一等他老爹坐下, 里啪啦就說了一大通,連口氣都不帶歇的。
「急什麼,大家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別的不說,這宮里的娘娘們不都是用我們店的胭脂水粉,蘇記再好能好過我們嗎?店里胭脂水粉貨精品很多都供給了皇宮,所以世面上較少,大家只也只是為了嘗試一下新品吧了,這樣做也是為了給王爺世子一個面子而已。」別說這盛老爺子在商場上滾打多年,將人心猜得還是比較通透的。
「爹說的沒錯,這些人買不到我們品香居的精品才將主意打到蘇記的。要不要我們店里也多上一些精品呢?」盛二公子問。
「霍爾說的也有道理,前兒你明天就通知作坊加大生產。爭取多出些產品,我就不信客人還不上門?」盛老爺子雖然揣摩人心很細膩,可是這次對于蘇記的估計卻差了十萬里遠了。
「好吧,我親自去一趟,有所防備也是很好地。」大公子跺跺腳,現在只能這樣了。
雲淺雪畫著精致的妝,帶著身邊貼身的小宮女興致勃勃地回了皇宮。「母後,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她的親生母親是秦皇後閨中好友,兩人同時入了宮伺候皇上。在宮中為了爭寵,女人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的,可是這兩個人始終都是好朋友,可惜,雲淺雪生母在生她時難產去世了。秦皇後顧念好友的姐妹情將小小的她放在自己身邊養的,她自己又沒有女兒,對這個公主那是當做親女兒一樣疼得,兩人的感情就像親的一樣醇厚了。
「又溜了出去玩了吧。」沒想到皇上也在,他用的是肯定句了。被抓包了,雲淺雪吐了吐舌頭。「父皇也在,正好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又到外面淘氣了,不知這一次又帶回來什麼呢?」皇上歪在榻上打趣她,這個女兒呀,每次出去有了好東西都不忘帶一份回來,真不枉皇後對她視如己出。
「哎,雪兒,今天不一樣,多漂亮呀。」秦皇後三十多歲但是看起來才二十多了,保養得很好。
「還真漂亮多了。嗯,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皇上發現今天自家這個女兒特別漂亮,走近了,身上還撒發出淡淡的梔子花味。
「你們都發現了,這就是我要給母後的好東西。」雲淺雪得了夸獎很是得意,就差尾巴翹上天了。
「我來看看。」皇後溫柔地說。
「就是這些化妝品,這些都是從花和藥材中提煉出來的,沒有其他的成分。用時間長了,對皮膚有修復功能。不像現在賣的其它的胭脂水粉里摻雜了有害的東西,看起來用得白,時間長了,可不好。」雲淺雪將從晚渝那兒才學的知識現賣。
「可不是,你現在皮膚多水女敕,還透出自然的光澤來了,味道也好。」秦皇後是女人,自然對這些胭脂水粉的也很感興趣。「快拿來我瞧瞧。」
皇上見自己寵愛的女人還是小孩子心性,寵溺地笑了。「還不快給你母後看看。」
雲淺雪樂滋滋地吩咐身後的丫頭將各種瓶子奉上來,她讓皇後躺在榻上,又叫宮女打來溫水,「待會要拍打臉部,讓水充分融進皮膚里,可不要驚慌。」她先打預防針,在晚渝店里店員就是這麼做的。
「還要打臉?胡鬧!」皇上臉黑了起來不干了。
「就試試吧,不會用力的。」皇後見進來的小宮女臉上都那麼精致,早就動心了。
哎,女人為了美還真是什麼苦都能吃,皇上面對愛妻無法拒絕,只得在一旁看著。
雲淺雪用帕子沾了水給皇後清了臉,又用洗面女乃給她清潔一遍臉部,頓時一股清新的黃瓜味彌漫在空氣中,「這是黃瓜洗面女乃可以清潔臉部皮膚下我們看不到的有害物質,如果母後不喜歡,還有其它味道了。」她一邊不熟練地做著,一邊細心地介紹著。
等一套完整的臉部按摩結束,已經過了好長時間。皇後拿過銅鏡一看,皮膚真是好上不少了,整個臉部從沒有如此舒服過了。
「下面是化妝,讓星華給你做。不過我們都是現學的,不一定做得好,做不好,母後不許生氣。」雲淺雪拉著皇後的手說。
秦皇後都這些美容產品十分感興趣,當然不會在意,「那就試試,不好的話,皇上不許嫌棄臣妾。」她轉而向皇上撒嬌。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皇上也很肉麻,皇後得了皇上的話,臉紅了。
星華平時伺候雲淺雪就負責她的梳洗,雖說做不到蘇記姑娘們的水平,那化妝的技巧也是很高的,在店里又得了流螢她們的指導,所以這些工具也沒有難倒她。
等星華停止了手中的刷子,皇後沒拿到鏡子正著急了,就見假寐的皇上不知什麼時候正瞪大了眼楮望著她了。難道很丑?皇後不禁驚慌失措起來,「快給我鏡子。」
皇後身邊的如畫連忙將鏡子遞給她。
秦皇後朝鏡子一看,自己也傻了?鏡子中的人五官精致,細眉如柳斜插入鬢,媚眼如絲點點帶情,長長的睫毛往上彎翹,無端地生出性感來。鼻梁高挺,櫻桃小口玫瑰色散發出誘人的光澤,似乎在邀人品嘗了。這一下年輕了好幾歲了,這是自己嗎?皇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皇上早就看得眼楮發直了,皇後就是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如此誘人了。
「皇上。」皇後見皇上發直的眼楮,害羞地低喚一聲。皇上這才驚醒過來,使勁地咽了一口口水。
雲淺雪和周圍的宮女全笑了出來,皇上的臉也紅了。
「這些東西從哪來的?」皇上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問。皇後也盯著雲淺雪想知道答案。
「這些都是蘇記賣得。蘇記可是有三哥、五哥的股份,還有安大哥的股份。這些剛上市,可都是好東西了。」雲淺雪提到蘇記很是得意,就像蘇記也有她一份似的。
「那蘇記東家是什麼人?」蘇記還有老三、老五的股份?
「一個小姑娘,是個孤兒很可憐的。人很好,我們吃的西瓜和聖女果就是五哥和安大哥給的種子。」雲淺雪提到晚渝,語氣里都是贊揚。
蘇記的東家是一個小姑娘,這還真是出乎雲陌的意料。老五好玩的性子與一個小姑娘合伙做生意倒是有情可原,可是老三的個性冷清,安慕辰看起荒誕不羈其實也是個很難相處的人,竟然也跟著湊熱鬧,這就不得不讓人關注了。
「展昊認識蘇老板嗎?」
「認識呀,太子哥哥常讓我、安姐姐和莫姐姐和她交好了。」雲淺雪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三言兩語,雲陌就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聯想到安慕辰幾人死也不說出去年四國比賽出主意的高人,還有現在水利的修建,水災問題一直是雲雙國懸而未決的問題,一下被他們幾人解決了,他還高興也有些納悶了,現在看來這是也有玄機呀。皇上就是皇上,抽絲剝繭就察覺到了線索。
「這樣的奇才的確值得一交。哪天,也帶來給父皇看看。」雲陌假裝無意提出。
雲淺雪听了很高興可是又想起晚渝說的話,一下泄了氣,「不是,蘇公子說了,她的膽子小不敢面聖,會給父皇帶來不便的。」
「不是小姑娘嗎?怎麼又變成小公子了?」秦皇後好奇地插嘴。
于是雲淺雪又費了口舌將晚渝編好的謊言說了一遍,「你看,她身體弱,好不容易從鬼門關爬了回來。這樣當做男孩子養,身體就好了許多,所以大家都稱她為蘇公子。這是公開的,大家都知道的。」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
看來,錯不了了。皇上也很玩味。「那就好好和她相處吧。這樣一個聰慧的人值得一交,而且這也算你支持了你幾個哥哥的。」
「那行。晚渝說了,這些牙膏和牙刷可以讓我們口氣清新一整天了,父皇要不要試試?」雲淺雪興致勃勃地提議。
皇上、皇後也來了興趣,都試著取了一支牙刷,蘸了牙膏當場試了起來。滿嘴的泡泡,味道很芳香,兩個雲雙國最尊貴的人竟玩的不亦樂乎。
「果然是好東西。」皇後哈氣如蘭。
「今後就用這個刷牙了。」皇上龍心大振。
「這套是買給皇女乃女乃的,待會母後跟我一起去。這兒還有香皂是用來洗手的,父皇母後要不要試試?」雲淺雪將薰衣草味的香皂取出來給皇上皇後使用,結果,這東西也被相中了。
當今的皇太後一心信佛,不理政事。後宮的事全都交給了皇後,當雲淺雪和秦皇後送了一套美容產品後,這老太太樂呵了半天,當場賞了這個孫女一堆寶貝。
自己最在意的女人都對蘇記美容產品贊不絕口,讓皇上龍心大悅,當場寫下了「天下虞美人。」幾個大字,算是賞賜給的蘇記。
第二天清晨,雲淺雪和皇上身邊的黃公公樂顛顛地到蘇記下聖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