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捕頭和眾衙役抬起頭一瞧,發現從北邊過來兩個騎馬的人,首當其沖的是一個正太,面如流星,水汪汪的大眼楮能將人吸進去,玫瑰色的嘴唇在陽光下顯得光澤誘人,一頭墨黑色的頭發隨風肆意風揚,整個人充滿了灑月兌。
「過來搗亂就想這樣輕易地離開,想得美?」此刻,正太少年的語氣像寒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你怎麼過來呢?」晚渝問雲傾城。「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呆著嗎?」
「我可是奉了蘇老爺和蘇夫人的命令過來的。」雲傾城見了晚渝,冰臉立刻變成了小狗般討好的神情。大家對他轉眼間變臉的功夫真是佩服之至。
「爺爺女乃女乃讓你來干什麼?」天青和夏荷走過來問。
「老爺子和老夫人怕你們到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有人欺負你們。所以,我就過來幫你們了。有了我,看還有誰敢來找麻煩?」雲傾城一副臭屁的樣子,然後下了馬樂顛顛地跑到了晚渝身邊。上前就拉住了晚渝的小手,她的小手水女敕柔滑,雲傾城連心都醉了。
夏荷秋月見他上來就佔便宜,立刻想上前拉開他。
可是還有人比她們更快的,一旁的夏侯呂見他拉住晚渝的手,看了很是礙眼,心中不舒服,人就攻上來了。雲傾城沒有辦法只得放開晚渝的小手。但是他佔到了便宜,也就不和夏侯呂計較了。
「別怕,晚渝,有我在,誰也不能將你欺負去。」他表功。
原來是爺爺女乃女乃不放心,這家伙很會忽悠人。家里的長輩和玉流景、安慕辰和洛喬還真的放他過來呢?在家里不是時不時為了誰過來掙得你死我活的嗎?
其實,雲傾城動了歪心眼的時候,那幾個美少年還真不願意讓他過來,但是蘇楊氏、蘇老爹、肖瓊丹幾個長輩一商量還覺得讓他過去的確能解決不少事,所以那幾個反對無效,也不敢再反抗了。
沒有想到雲傾城的運氣特好,到了這兒就發現有人不怕死地上門找茬,他有派場了。
「你以為你是誰,好大的口氣。」高捕快本身心里就不痛快,此刻見到雲傾城那自大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口氣非常沖。
「我的口氣還真的大了,讓在府中的老混蛋給我滾出來。」雲傾城長得像正太,罵人也說得一本正經,一點也不顯得粗俗。
「大膽,竟然辱罵知府大人。你這是辱罵朝廷命官,當律該杖責。」當的一聲,高捕快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罵他還真是賞識了他,就憑他也配。」雲傾城冷笑著說,長期上位者的威嚴就展露出來了。高捕快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此刻被他的霸氣嚇了一跳。毫無疑問,這是個貴人,高捕快不禁躊躇起來。
管家一見要壞事了,就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高捕快更是嚇得腿發軟,魅宮怎能是他能惹得起的?
「五王爺,你來的速度挺快的啊。」夏荷最壞了,故意點出雲傾城的身份。
五王爺?周圍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捕快一個踉蹌差點又要跌坐在地上,今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得罪的不是魅宮宮主就是王爺的?這運氣背的,都想去撞牆了。
雲傾城知道晚渝身邊的小丫頭都不是善茬,見她故意嚇唬人也不點破,反正這些人遲早都要知道,不說,待會也要讓他們知道的。
「去叫你們的知府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膽子敢向本王和太子哥哥的鋪子收保護費?」雲傾城繼續冷笑著,「我還不知道在雲雙國開個鋪子還得向他交保護費呢?」
「小的這就去。」管家的膽子差點嚇破了,這叫什麼事呀,公子的運氣也太背了,怎麼惹上的都是大佛呢?這下子要倒大霉了。
當知府知道蘇記不僅和魅宮有關系,還和五王爺和太子扯上了關系,頓時跌坐在地上,這麻煩惹大了。
清醒過來的知府夫人這一次都暈都不敢暈了,疼得直叫喚的府衙公子也愣住忘記了疼痛。對于他來講,無論是魅宮還是五王爺都是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求些小財就全讓他們和自己扯上了關系,更可怕的是,這關系還不是什麼好關系。
不管怎麼害怕,知府還是連滾帶爬地趕到了蘇記。
此刻雲傾城正在討好晚渝了,「晚渝,待會讓那知府過來給你撒氣,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表哥,這個知府為人怎麼樣呀?」晚渝問陳奔。
「管他怎麼樣呢?縱子勒索別人錢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雲傾城很不高興晚渝的注意力都放在陳奔身上。他悄悄地端起椅子坐到了晚渝的身邊。
「我已經讓人警告過他了。」夏侯呂也冷笑著說。
晚渝早就猜到那些衙役開始時離開的原因了,果然和這個狠角色有關。
「警告過又怎樣,他們還不是過來了?」雲傾城拆他的台。夏侯呂冷冷的目光一下子鎖定在他的身上。
雲傾城身邊帶來的貼身侍衛一下子緊張起來,生怕夏侯呂出手攻擊過來。
「要吵架都到外面去。」晚渝生氣了。
「誰和他吵架呀。」雲傾城輕蔑地斜剜了夏侯呂一眼,魅宮又怎樣,怕了你不成?
夏侯呂不甘示弱,目光更是冰冷,就像野獸一樣回給了他。「不吵。」他轉過頭溫柔地對晚渝說。雲傾城見他變臉這麼迅速氣得半死。
「下官給五王爺請安。」進門的知府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
「請安,請個屁安。都欺到本王頭上了,還說請安。」有了替死鬼,這股火就全發到了倒霉的知府身上。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請五王爺息怒。」知府趴在地上,後背都被冒出的冷汗侵濕了。
「往年你的政績還不錯,沒有想到竟然敢罔顧律法,縱子如此。」雲傾城辦實事時,上位者的威嚴全爆發出來了。哪里還有往日無害的樣子。
「下官該死,請五王爺高抬貴手放過下官一次。今後下官一定會嚴加管教孽子的。」知府連連磕頭,頭上不一會兒就起了大包。
晚渝不管官場的事,她關心的只是自己的事。
「今後不來找麻煩最好不過,在下還想請知府替在下辦幾件事呢?」送上門的人不利用才是傻子呢?
「啊?」知府不認識晚渝,見她坐在上座,估計她的身份不低。晚渝忽然出聲問他,嚇了他一跳了。
「問你話不出聲找死?」夏侯呂見他發呆怒了。
「沒有听見她在問你話嗎?」雲傾城也怒了。
不明所以的知府抬起頭一眼就瞧見了紅發美少年一臉怒氣,他忽然想起了魅宮宮主的有關傳說。心中一下子明白他是誰了。
這下子更是將他差點嚇死,比起五王爺來這個更是不講理的主。「請公子指教。」好在常在官場混,他的頭腦轉得還是比較快的。
既然場中氣場很大的兩個人都很在乎問話的少年,那麼只要將她交代的事辦好,是不是自己就有了轉機呢?
「我剛認識一幫因為饑餓而做了一些錯事的朋友,請知府貼出告示就說他們由于生活所迫,現在願意改邪歸正了,大家就不要再追究他們以前的事了。第二,我想在城外買些地,有良田最好,當然有荒地也行。」晚渝慢慢地說。
這兩件事都出乎知府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他不知怎麼回答愣住了。
「怎麼,不好辦嗎?」晚渝皺著眉頭問。
還沒等知府回答了,他的喉嚨就被人鎖住了,頓時他的臉變成鐵青,喘不上氣來了。
「夏侯呂,有點耐心好不好?」晚渝拿他急躁的脾氣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侯呂回過頭看了晚渝一眼,見她一點兒惱意也沒有,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他冷冷地松開了手將知府扔了出去。
「還不快說。」雲傾城見夏侯呂的表情,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中。晚渝對夏侯呂就是特別,每一次說話就是訓斥也是很溫柔的,不像對自己總是愛理不理的。
他不知道的是,晚渝因為覺得夏侯呂自小就吃了很多苦遭了許多的歧視,就是他的父母都遺棄了他,才變得那麼殘忍古怪。心里有問題缺少愛的孩子是傷不起的,所以晚渝和他說話大多是溫柔的,就是蘇楊氏他們對夏侯呂也是非常同情的,在對他的態度上也都偏愛了幾分。
從某個層次上講,夏侯呂處在弱勢上,人們對弱者總是充滿同情的。可惜雲傾城只顧吃醋,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明天,不,等會兒本官就回去寫告示。至于土地的問題得回去查閱才能給公子答復。」知府死里逃生,更加不敢怠慢晚渝,語氣里都是祈求。
「那有勞知府大人了,有什麼消息請通知晚渝一聲。」晚渝的禮數很足。
「不敢。下官一定會用心去做的。」知府偷偷打量上座兩個大神,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自己才用袖子試了額頭上的汗珠。
「還不快滾,這兩天,不,明天我就要听到消息。」雲傾城厲聲說。
「那下官告退了。」知府倒退著身子出去了。
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的陳奔早就驚得目瞪口呆。
「好了,你一路上也該累了吧。我讓黃衣她們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晚渝見要辦的事情有著落了,心情自然變得很好。她這才發現,雲傾城滿臉都是倦色了,就好心地提議。
受了半天委屈的雲傾城听了她的話就像听到了天籟一樣,頓時什麼疲倦什麼委屈全飛走不見了,整個人都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晚渝見他精神的樣子也笑了,帶著她和夏侯呂回到了院子里。
「你說,這兩個家伙誰贏呀?」夏荷問秋月和天青。
「不好說,兩個都不是容易搞定的,不過到了晚渝那里全變成小貓了。」天青笑嘻嘻地說。
「這兩個都對晚渝不錯了。」天翔跟在後面老氣橫秋地說。秋月才不無聊了,和天成、月白快步緊跟晚渝後面。管他誰贏了,反正這兩個對公子都不錯就行了。
中午時分,晚渝親自下廚給雲傾城做了幾個菜,樂得這個家伙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還時不時用眼神去挑釁夏侯呂。
夏侯呂也不理他,但是吃飯的時候卻吃了很多,晚渝也給他做了幾個愛吃的菜。
雲傾城見了有些泄氣,可是轉念一想,反正晚渝心中也是有他的,桌子上也有特地為他做的菜,人又變得高興起來。
夏荷、天青見他這麼容易滿足都不屑地搖了搖頭,這個性還不被晚渝吃得死死的才怪了。
才買的院子很大,有三進的房,邊上還有廂房,大大小小的足有三十多間的房間,中間種植的是花卉,院中還有一棵大李子樹,院牆邊上還有一棵栗子樹,後院很大足有兩畝多地了。空曠的地上被陳家舅媽整理出來,準備用來種菜。幾頭女乃牛和羊就圈養在後面。
「天成哥、月白,你們安排人等天氣轉暖了,按照陣法種上一些果樹,院牆邊上就種上竹子。」晚渝看了土地吩咐月白他們。
「知道了,天暖了就栽。」月白變得越來越沉穩了。
「要不要我給你尋一些好的花卉品種?」雲傾城和她站在一親,感覺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那最好不過了,要是能有果苗會更好些。」晚渝喜歡養些有用的東西,那些花在前院里栽一些就可以了,後院栽點果樹,既可以觀賞又可以解饞,那多好的事呀。
「交給我。」夏侯呂不傻,眼前的這個少年對晚渝居心不良,好事不能讓他一個人佔了。
「好。」有人主動送自己所急的太好了。
密州知府做事的速度還真不錯,隔天他果然就將事情辦好,親自過來通知晚渝了。
搶匪的告示一貼出來,整個密州城就議論紛紛。這些強盜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平時只有在冬季會搶一些生活用品,估計那時因為真的是被生活所逼,弄清事實,不少人對他們就有了同情。
被搶的商旅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州府大人都貼出了告示既往不咎,也沒有辦法。又想到今後走那條道也不用怕了,所以也變得歡喜起來。
「蘇公子,在密州外不遠處有人賣一塊良田,大約有百十畝,連莊子一起賣。只是這價格有些高。」知府站在那里簡直猶如鋒芒在背,渾身不舒服而且害怕。
他算看清楚了,只要他能將蘇記東家的事情辦妥了,那麼邊上的那兩座凶神就不會對他怎麼樣了。這不,剛說價格貴,那邊兩道寒光已經射過來了。
「下官這就去再和他們商議。」知府咬咬牙說,大不了自己再貼上一些銀子就是了。
「現在能帶我過去看看嗎?」晚渝問。
「行,沒問題。」知府試著臉上的汗滴說。
在知府的帶領下,晚渝、雲傾城、夏侯呂和秋月等人來到了密州城外二十多里處。
剛過新年不久,地里還是比較空曠的,綠色的麥苗被凍得無精打采。這塊地靠近山包和河流,說是莊子,也就有十幾間房子,那房子倒也不算破舊,上面的瓦片還是新換上的。
莊子中人見了知府大人帶著一群人過來,趕忙迎了出來。「小的過來見過大人。」
「你們這些地和莊子要賣,這位蘇公子想過來看看。你給介紹一下吧。」知府偷瞄了一眼兩座大神後謹慎地開口了。
「小的見過貴人。」管事的過來給晚渝他們行了禮。「這個莊子是我們夫人的嫁妝,可是今天老爺要離開此地,回老家去發展。那邊離這兒遠,所以,夫人就尋思著將這莊子賣了,到了祖籍再買一處。這兒整個莊子有一百畝地,周邊離村子還有四五里路了,你來看,這邊的地靠近水源平時澆灌也方便。」
晚渝在來的路上已經觀察過了,總體上對這兒的莊子還是很滿意的。「不知這價格怎麼算呢?」
「這些地都是良田,每畝地要七兩銀子,這些房子另算五百兩。」管事見她雖然年紀小,但是人卻很沉穩,而且她身邊的人看起來也貴氣逼人,知府大人對她也是畢恭畢敬的,哪里敢有一點輕視之心呀。
「知府大人。」晚渝忽然出聲問在一旁當樹樁的知府。
「下官在,蘇公子有什麼要下官效勞的?」被點名的知府嚇得一激靈,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
「請問這周邊的荒地和這小山包能不能一起賣給我,要是這河岸兩邊的地也能賣給我,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晚渝詢問。
知府下意識地望了一眼一直沒有出聲的兩座大佛。
「問他做什麼,賣給誰不是賣呀?」雲傾城討好地看著晚渝,在他的心中,反正賣給晚渝,今後也和自己有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當然行。」知府得到了他的指示,立刻答應下來了。
「那好吧,這些田地我都要了。」晚渝轉過身對管事的說,「明日請你們家的家主來一趟,將地契辦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交流銀子換了地契,莊子就歸晚渝的了。知府半賣半送,那些周邊的荒地足有千把畝,加上河堤和兩座小山頭才收了晚渝兩千兩銀子。
晚渝騎著馬和天成他們巡視了自己新領地,心中滿是喜悅之情。
「馬上派人回去,讓郭工頭過來,在這兒造一個小院和蓋些廠房,還有牲畜圈。小工子就在這邊找好了,帶些主工匠就行了。」晚渝吩咐月白。
「行。」月白答應了。
到了第七天,搶匪果然帶著十幾個弟兄過來了,听了他的自我介紹,晚渝才知道他叫樁子。
「我買了一個莊子,等會兒會讓人帶你們去瞧瞧。我要在那兒栽果樹,種蔬菜。等房子蓋好了,你們就帶著村里人搬過來吧。」晚渝對他們說。
這些大漢听了都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二伯、二伯母。我想請你們問問,舅舅他們願不願意和我家簽約。如果願意的話,我想將這邊的莊子交給他們打理,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有說。」晚渝悄悄地問陳氏和二郎。
「肯定沒有問題。」陳氏倒是不拘束,也沒有什麼覺得難為情的。葉氏家的弟弟水生也是簽約在晚渝家的,正得到重用了。
「還是問問大哥、二哥的意思才好。」二郎給她澆了一盆冷水,陳氏這才冷靜下來。在這古代可不是現代,晚渝簽約雖然很自由,但是最後一條背叛出賣就任由晚渝處置會讓人有賣身的感覺。誰會願意做人家的奴僕了,即使晚渝的本意不是。
「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陳氏語氣堅定地說。
也不知他們兄妹是怎麼談的,反正陳氏兄弟兩家人高高興興和晚渝簽了約。
「以後,這邊的地就交給你們了。我會先派過來幾個懂行的人先過來手把手教你們的。」晚渝放心之余給他們交代清楚。
「行,都听你的。」陳二舅痛快地說。
「這是圖紙,你們按照這樣的樣式打一些家具和門窗,尺寸都在上面標著了。」晚渝將圖紙遞給了他們。
陳氏兄弟接過圖紙一下子驚呆了,這樣的樣式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了。
「不知道,表哥、表弟願不願意跟著我們過去到書院學習。奔哥哥、池哥哥雖然歲數稍大些,但是跟過去學習一年會有大作用的。飛哥哥和耀弟弟肯定要跟著去了。」晚渝讓他們選擇。
陳奔、陳池兄弟這些天見店鋪里的伙計學識都那麼豐富早就眼饞了,每天清晨還跟著練武了。此刻听了晚渝的話,真是喜出望外呀。
過了幾天,天成月白到了山中樁子的村里和村民簽了約。晚渝又讓人在牙行里買了十來頭牛和眾多的馬匹放到這邊的莊子里養著。
樁子帶著村里的壯漢們就過來開始做活了。
五天後,郭工頭帶著五十來個人過來開始在莊子里開工,臨時在周邊找了不少的村民做短工,這邊就算干起來了。當然跟著過來的還有石頭幾人,他們對新的種法和管理已經是爛熟于心了。
「東家,這邊要種多少大棚?」石頭問,身邊跟著樁子,晚渝打算這邊重點培養他們。
「按照五十畝地的標準先種著吧,一定要將人培養好了。」晚渝特別交代。
「曉得了。」石頭高興自己得到了重用,帶著人忙活去了。
「雲傾城,你能不能讓知府下個令,將城里的夜香都送到這邊的莊子。就一年好不好?」晚渝厚著臉皮讓雲傾城假公濟私,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誰叫這邊的牲畜場沒有辦起來,嚴重缺肥了。
「要那東西干什麼?」不識人間煙火的雲傾城嫌棄地問。
「留作做肥,要不這邊地就甭想種了。」
「那你給我什麼報酬?」雲傾城見自己的價值得到了體現,立刻討價還價起來。
「這件事要是辦好的話,等你過生日了,我給你做蛋糕。」晚渝許諾。
「蛋糕你的店里多著了。」雲傾城以為她能送什麼好東西了,一听是蛋糕一下子泄氣了。
「不是那種,是種誰都沒有吃過的。」晚渝誘惑他。
「好吧,說好了得給我先做。」
「行。」
協議達成,雲傾城讓人給知府傳了信,很快這件事就辦成了。本來準備嚴查這個知府的,見他做事還老實,他那個兒子也算受到了懲罰,就放他一馬了。
這下知府對晚渝更是感恩戴德的。第二天,晚渝帶著村民的孩子,還有陳氏家的表哥表弟回了家中。
沒有貨物的拖累,回家的速度就快上了許多。
蘇楊氏等人見他們平安回來頓時直呼老天保佑。
晚上,晚渝將家中主要的人集中起來,「這些日子,夏侯呂你替我找些孤兒,千機鶴你到處轉轉給我買些有一技之長的人回來。天成哥、天青哥、張伯你們各自帶著人手到各州各個城鎮看看。多買些鋪子,我要將我們的生意普遍開花了。」晚渝豪邁地說,「寧缺毋濫,你們一定要將人把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