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酒就很簡單了,不需要多費功夫,只要直接指揮人將啤酒桶抱一只回來就行。||中文||一行人很失望,還指望在這酒廠里就品嘗一下那個什麼啤酒了。工人們也很失望,不知道釀制出來的啤酒到底是怎樣的味道。
「公子,得先讓我們嘗嘗。」沙威是家里人,和晚渝說話從來都很隨意。大春等人卻被他的放肆嚇個半死,哪有這樣跟主子說話的。
「瞧我這記性,都忘記這茬了。去抱一些碗過來,是得先讓大家嘗一嘗。你們可是功臣,于情于理也得先讓你們嘗嘗。」她拍著腦袋自責的樣子逗樂了大家。
「不許這樣拍,很疼的。」夏侯呂上前霸道地捉住了她的手。
「不許拍,你倒是將我的手松開呀。」她嗔怪地說,知道夏侯呂是心疼她。
「碗來了。」也是家里的人,抱著一大摞的碗過來。
晚渝用桶邊上的水龍頭放了一碗啤酒出來。非常好,酒的泡沫很豐富,色澤也很通亮。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試試。」她遞給玉流景一碗,這家伙是神醫,舌頭和鼻子比一般人都靈敏。
玉流景見第一碗是給他的,自然喜得合不上嘴。他接過大碗喝了一大口,味道有點怪,他停下來品味一下。
「不急,再喝上幾口試試。」啤酒,剛開始喝的話,會有點苦的,但是多喝幾口味道就不一樣了,整個人能感受到酒的香醇涼爽了。晚渝就特別喜歡啤酒里那種大麥芽的焦香。
在大家的注視下,玉流景又從容地喝了一口,果然,這一次讓他品出了啤酒那種獨特的糧食香味出來,這種酒既不辣口,而且下肚以後整個人都感覺清爽起來。
他一口氣全喝下去了,「第一口不怎樣,但是後面味道就很獨特。好。」
「我也要。」寧路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評價,急得抓耳撓腮的。
晚渝不慌不忙地給大家一人放了一碗。
「怎麼這麼難喝,就像餿了的水一樣。」這一次發表評價感言的還是寧路。
「還不錯,口感很獨特。」洛喬小口喝著。
就連討厭啤酒色澤的雲傾城都覺得這酒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慢點喝,一會兒就會讓你感受到酒的香味了。」晚渝慢條斯理地說。
大家一碗下肚果然都不過癮,「再來一碗。」老爹將碗遞給晚渝。
晚渝也不吝嗇,一人又給倒上了一大碗。
再一次品味大家就都喜歡上了啤酒這種獨特的味道。
「這味道雖然不如家里的白酒好喝,但是很涼爽,還不錯。」寧路幾碗下肚也適應了啤酒的味道。
「娘子,你還是別喝了,小心醉酒。」有了前車之鑒,洛喬生怕她又喝醉了。私下喝醉了嘛無所謂,說不準還能得到點福利,但是要是在這公共場合喝醉了,那就……
「還是別喝了。」莫清休幾人也想到她醉酒時的樣子,跟著勸。
「沒有事,只要不是白酒,我就不會醉的。」晚渝笑嘻嘻地說。
她自己知道就好,那幾個放心了。
「公子,這種啤酒的確適合夏季飲用,味道很獨特。」沙威開心地說,「咱們什麼時候大批量生產將它投入市場呀?」
正在喝酒的工人听了心中又是一緊,主子仁慈和善,但是哪有替主子自作主張的下人。
他們沒有想到晚渝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贊賞地說,「你小子有前途,好好干。今年估計不行,一是原材料不夠,二是趕不上夏季的時間了。等明年準備充分了再說。」
「還不是公子教導有方。」沙威拍馬屁說,說得晚渝也笑了起來。
這些後來的酒師才知道蘇家相處的方式,原來只要對蘇家有利的想法都可以提呀。他們心中都有了計較,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去做了。
這些啤酒就是釀制給家里人喝的,中午的時候,晚渝也不攔著大家。這些男人喝得分外過癮,啤酒對比果汁就是夏季最好的飲料。
「成哥、問哥,你們派人給山里也送去十幾桶,千機鶴那邊別忘記了。喝光了就讓人回來取。」千機鶴現在和夏侯呂的關系改善很多,家里只要是新來的孩子都是交給他們訓練的。平常他就喜歡窩在山中也不願意出來,非常辛苦。有了好東西當然不能忘記他們。
「青、月白,你們再給郭工頭那邊送十來桶。||中文||」晚渝想得很周到。「還有將做出來的啤酒放在冰洞里鎮一鎮味道會更好。」
「得 。」成活潑地答應一聲。
「我想到青州和京城里各買一座青樓。」晚渝趁著大家都在,宣布了自己早就醞釀好的壯舉。
「那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吧?」蘇楊氏大驚失色,她首先考慮的是晚渝的名聲,再怎麼穿男裝,那也是女孩子呀。青樓那種地方哪是女孩子去的地方呀?
「我也不同意,那種地方怎麼能是女孩子去的?」陳氏和葉氏也不贊同,她們還下意識地望了洛喬他們一眼,生怕這些尊貴的未來姑爺們有什麼想法。他們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生怕這些求親的人生氣從而看不起晚渝。
「你是女孩子,這是不可改變的,那種地方的確不適合你去。」蘇老爹自認不是死板的人,但是事關孫女的名譽,那就要反對到底了。
「沒事,我陪著她去就行了。」洛喬微笑著支持,家里的長輩估計還不知道晚渝其實早就到過青樓了,他們就是在那里相遇相識的。青樓歷年來就是最賺錢的地方,以晚渝的個性,這一桶金說什麼她是不會放棄的。既然勸阻會讓她生氣,還不如支持她讓她開心點了。
「我們都放假了,跟著去就行了。」莫清休也跟著勸說,他是生意人,對于棋簍背後潛在的財富怎會不知道呢?
其余的幾個男人也點著頭答應。
「你們就寵著她吧,遲早讓你們寵壞了。」蘇楊氏嘆息說,哪里有夫君帶著未婚妻上青樓的。真是聞所未聞的事。她既高興又擔心。
「自家娘子,當然要有自己的夫君寵著。」玉流景說得那個理所當然。
看到幾個孫女婿都那麼寵溺自己的孫女,幾個長輩還有什麼好說的。肖瓊丹和寧路、高木倒是很滿意,自己的徒弟就應該有這樣的氣勢,那些虛名什麼的最煩人了。
「其實青樓是最賺錢的地方,有銀子給別人賺,自己不取那不是傻子嗎?」晚渝見家里的長輩都平靜下來,就將自己開夜總會的設想說給大家听。
青樓還可以這樣開呀?大家面面相覷,變成賣酒消閑的地方,青樓女子也可以自己選客人?
「這個主意好呀。既可以賣食品,也可以賺銀子,還可以幫助到那些青樓女子。」莫清休第一個贊同,他是商人看到了里面潛在的商機。
大家就著細節商量了半,定下來明日先到青州城里去買一座青樓再說。
第二,大家趁著早涼動身,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就進了青州城。
晚渝先帶著他們到了自己各個鋪子查看了一下,各個鋪子的生意都很正常,他們也就放心了。莫清休這邊也有鋪子,他硬拉著晚渝到自己的鋪子去,雲傾城等人自然也跟著。
「東家,王爺、世子、晚渝,你們都來了呀。」包掌櫃一見人進來,趕忙從櫃台後面出來迎上前去。他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也看好晚渝,真心地希望自家主子能和晚渝百年好合。可是,看到晚渝後面那幾個一步一跟的美少年,包掌櫃替自己主子生生捏了一把汗,這幾個看起來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呀。
莫清休的個性他是知道的,很溫和的人。安慕辰、雲傾城的個性他也清楚,那就是霸王呀。看緊挨著晚渝坐下的那個紅發少年更是陰森森的,自家主子哪是對手了。
幾分鐘的時間,包掌櫃已經在心中為莫清休祈禱了好幾遍。
莫清休要了自家的賬本簡單看了一下。借著這機會晚渝和包掌櫃拉呱上了。
「包掌櫃,你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晚渝怕打擾到莫清休,身子探出去壓低聲音問。
「還好,在你的店里得到不少的好處了,謝謝你。」包掌櫃也學著她的樣子壓低聲音說。
「我給你帶來了點心,就在籃子里。」
「謝謝你,以後不要那麼客氣了。」兩個人就像搞地下黨接頭似的神神秘秘的。
看著她搞特工的樣子,玉流景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清休的賬本看得很快,不一會兒就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就是要辦正事了。
「娘子,你看好哪一家的了,我們直接買下就是了。」安慕辰笑著說,在這雲雙國還沒有他們幾個搞不定的事。
「我們先轉轉再說,反正他們晚上才會開業。」晚渝笑著說。
大家一起逛街當然好,幾個人就順著街道往里走。大街上的人看著這一隊帥哥美女那是頻頻回頭。晚渝還故意搗蛋,不時地拋幾個媚眼給街上注目過來的少女,惹紅了好多個少女的笑臉。
十五歲的晚渝還是穿著男裝,不過已經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了。她的五官長得也好,所以還是相當惹人注意的。
莫清休等人看到她調皮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寵溺地任她胡鬧。
「怡紅樓,也不知道這樓賣不賣?」晚渝輕聲問。
「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雲傾城惡狠狠地說。
這霸道的話听起來怎麼有點像土匪似的,晚渝惡寒了。
「咱們是文明人,要做文明事。你是當朝的五王爺,好歹給你老子和大哥爭口氣,別做那犯法的事。」她開始教訓雲傾城了。
雲傾城有些委屈,自己做土匪還不全是為了她嘛,這會兒反過來罵他了。
「咱們先進去看看,談談價格再說,賣,很好,但是價格要公道,不賣也無所謂,咱們買個要倒閉的更省銀子。」晚渝將事情交代清楚,省得這幾個到時候不分場合給她添亂子。
原來她心中早有打算了,安慕辰等人笑著答應下來。
青樓營業時間在晚上,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是夜貓子,此刻怡紅院里很安靜,估計里面的姑娘都在補眠了。
負責看門的打手見這麼早就有客人上門,都很驚訝。
「現在不是營業的時間,幾位爺還是晚上再來吧。」一個打手打起精神說。
「我們找你家老鴇有事,麻煩你通報一聲。」晚渝也和聲悅色地說明來意。
原來是來找人的呀,打手看著這一行人都是穿著錦衣,一看就是貴人不敢得罪他們,趕忙進屋去找老鴇了。
「誰這麼早就過來呀,這中午還不到了。」老鴇衣衫不整,打著大哈氣下樓來了。
「是我,想找媽媽商量點事,不好意思打攪了媽媽的美夢。」晚渝是來做生意的,態度相當好。
「生意?談什麼生意?」老鴇的耳朵很敏銳,抓住了關鍵詞。
當她看到晚渝帶著一幫人時,什麼困意就都沒有了。
「原來是你們呀?不知這次又來干什麼?」她沒好氣地說。晚渝上次來不僅低價買了他們怡紅院一個漂亮的姑娘,而且還順道拐跑了他們這里有名望的樂師,也不知道要去干什麼去了。就不知這一次她來又想干什麼?反正不會有什麼好事,這是老鴇的直覺。
「媽媽既然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不知媽媽願不願意賣了你們這個樓?」雖然老鴇的態度不太好,但是晚渝還是微笑著詢問的。和氣才能生財嘛,她是商人當然要和氣了。
「什麼,你們是來買樓的?告訴你,沒門。」老鴇一听,好家伙,這都欺上門,直接過來搶樓了還了得。她的嗓門就大了起來,「都睡死了,全給我出來。人家都打上門了,你們還在睡,老娘平時養你們有什麼用。」
隨著獅吼功,青樓里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人。樓上補眠的很多姑娘被她驚醒紛紛出來張望,她們很多人這時都是香肩外露,甚至有的還是袒胸露乳的,香艷的很。
這些姑娘見樓下坐著十來個少年,而且每一個都是絕色呀,不禁都春心蕩漾起來。當著生氣的老鴇的面就開始頻頻向晚渝他們撒吻了。晚渝也不含糊,面帶笑容回給姑娘們一個香吻,逗得怡紅院里的姑娘們咯咯地笑個不停。
「不許望他們。」夏侯呂吃醋了,生氣地拽住晚渝揚起的小手不放。
晚渝穿得還是男裝,姑娘們都看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兩個大男人手拉手?很明顯的是那個紅發少年還吃醋了。
好在青樓里的姑娘們什麼人都見識過,所以驚詫片刻又變得若無其事了。
「誰過來搗亂,不想活了?」一個壯漢穿著打手的衣衫出來惡狠狠地問。
「諾,就是眼前的這些人,都將他們趕出去。」老鴇上次吃過晚渝他們的虧,現在她仗著自己的人多,膽子全上來了。
「誤會誤會,我們真的是來談生意的。」晚渝擺著手認真地說。
「給我趕出去,還愣著干什麼?」老鴇將袖子往上抹,很凶悍的樣子。那些打手听了她的命令就拿著大棒往前過來了。
安慕辰幾人坐在那溫柔地望著晚渝,笑意盈盈,絲毫沒有將打手的威脅放在眼中,對樓上那些姑娘們拋過來的媚眼理都不理。
人家都不給面子了,這生意也談不下去了,晚渝的惡作劇心理又上來了,「他們欺負人,我害怕。」她拉著夏侯呂的手撒嬌,「別打傷了。」她小聲說。
夏侯呂溫柔地望了她一眼,人已經出去了。老鴇和打手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已經全躺在地上哀嚎了。
「你看,叫你不好好談生意,還過來嚇唬我。我這朋友最看不得我受欺負,那幾個更野蠻,你最好掂量著說。」她上前一邊拉起嚎叫的老鴇,一邊還教訓著人家。
老鴇再也不敢亂說話了,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臉卻腫了一大塊。
「公子有什麼話,請說。」她算看清形勢了,這一批來的就是瘟神呀。
「來,坐下談。」晚渝反客為主,將老鴇壓坐在椅子上。
「我是來打听一下,你們這怡紅院賣不賣的?」她和顏悅色地說。
「我生意做得好好的,賣什麼賣。」老鴇有氣憤,但也有些害怕。
「給價格高一些也不賣?」晚渝追問。
「不賣,給再高的價格也不賣。實話對你說吧,我們怡紅院是青州最好的青樓,過來的大多都是達官貴人,說日進斗金有些夸張,但是也差不多。你說我能賣嗎?」老鴇繃著臉認真地說,她也算看出晚渝是真的過來談生意而不是過來找茬來的。
「哦,明白了。那向媽媽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這青州有沒有哪家青樓要賣呢?」晚渝態度很誠懇。
「看在你誠心誠意的發問,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晚渝有些窘,這話听起來怎麼像動畫片中火箭隊要干壞事時的開場白,「隔不遠就有一家,叫醉花樓的那個,她們就快倒閉了,你過去看看吧。其余的人家都經營的好好的,誰願意轉手呀?」
「你什麼意思,介紹倒閉的給我們?」雲傾城生氣了,忍不住發火。
老鴇被他嚇一跳,這個貴公子看起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身上的氣勢很嚇人的。
「活得不耐煩了?」安慕辰搖著桃花扇,挑著桃花眼,笑得無害吐出的話卻實在不怎麼樣。
「我這可是好心呀。你們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去。」這一個看起來好像更難纏,老鴇整在風月場上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先前只顧著生氣才忽略了這些人,現在靜下來可是挨個瞧了,也瞧明白了這幾個人沒一個好惹的。
「老實坐著。」晚渝擺擺手。
那幾個就真得不出聲了,老鴇暗自松了一口氣,好在這個公子還能鎮得住他們。
「多謝媽媽的提醒,咱們生意不在仁義在,後會有期。」晚渝站起身對老鴇很有禮貌地說。
鬼才和你後會有期了,這是老鴇的心里話,但是她沒有這個膽子說出口。
「蘇公子,請留步。」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
晚渝抬頭一看,認識,原來是當年的花魁青湖。
「你認識我?」晚渝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有幸在虞美人里遠遠看過一次。」青湖緩緩下樓,給晚渝行了一禮。
「不知青湖姑娘叫住我何事?」晚渝眨巴著大眼問。
「小女子只是想問一聲,三年前你在這兒買的姑娘怎麼樣呢?」青湖遲疑一下問,她也不知道自己問這句話的目的。或許是那個姑娘當時那激烈的反抗給她留下了太深的緣故吧。
「她很好,在我們書院當舞課的老師。」晚渝笑著說。
原來如此,原來努力、抗爭真得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的。青湖眼前似乎出現那個倔強的女孩子,當初自己還看不起她的決絕,沒有想到正是這種決絕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蘇家書院那是王孫貴族都向往的地方,那個女孩子竟然能在那里做一個舞課的老師。自己了,就是花魁又能怎樣,還不是在這兒做著下賤的事,過著今來明往的生活,這幾年她的歲數大,客人已經大不如以前。自己今後的命運會如何,青湖覺得很茫然。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蘇家的東家,那麼跟著過來的這幾個人的身份就是?老鴇早就傻眼了!
那邊,晚渝帶著玉流景等人已經離開了,留下獨自沉思的青湖和一臉詫異的老鴇。
------題外話------
筒子們,被壓榨沒有票了吧,謝謝大家的支持呀。其實知道沖不上榜,就是想看看到底能得多少票。鄭重感謝昨日送花送鑽的筒子。
請牢記本站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