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督的野望 第二百二十八章 應聘 蘭學

作者 ︰ 東方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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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應聘蘭學

八個人的目的地都是日本,至于原因嗎,因為日本是沒有身份證的這種東西存在的,外來人很容易弄個戶口。二戰時日本人的身份證被稱作全國國民總番號,每人一號。這單獨的號碼最大的好處就是在美軍飛機轟炸結束之後,能夠把親人的尸體從焦糊的尸山中辨認出來然後嚎啕痛哭,所以二戰後日本人特別抗拒這每人一號的東西,一直到現在國家也沒有發行個人身份證。識別一個人身份都是用護照,駕照,納稅記錄和工作證,學生證,醫療卡等東西進行辨識。

‘辦證,請聯系xxxxxxxxx。立等可取。’在東京街頭的一個小胡同里,我終于找到了組織,還是中文的。

撥通電話,我低聲說道,‘我要辦一個護照和學歷證明。’

電話那一段傳來南方人口音機械化的聲音,‘護照工本費五千元,學歷證明工本費五千元。名牌大學加倍。我們收的是人民幣啊。’

身上兩萬七千元給了升子的五千元作為油錢,人家起早貪黑沖破日本海上巡邏隊的一道道防線也不容易。同船的人到了日本之後都有親友接應,偏偏我是個跑單幫的,兌換了一些日元之後干脆買票坐新干線來到東京這個佔據日本十分之一人口的大都市。

在日本所謂名牌院校就是指東京大學,早稻田大學和慶應大學,除了這三所大學其他的院校都是渣。因為日本大公司的管理層人員幾乎都是這三所大學出來的。這當然也和日本人喜歡抱團,學長提攜學弟搞小山頭有很大關系。例如一個日本公司的部長如果是慶應大學的,那他手下的員工基本上都是慶應大學的學弟學妹,而這個部長的老板也很可能是慶應大學的學長。在日本雖然可以跳槽,但是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招聘公司寧肯去選擇那些大學畢業剛剛步入社會的新人。所以日本人雖然有自己下海創業的,但是跳槽率在世界範圍都是最低的,倒不是員工有多忠誠,而是因為一旦跳槽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那些常年得不到晉升和加薪的員工,也只能一邊罵老板黑心,一邊累得和死狗一樣賣命工作。

不過這三所大學的畢業證都不是我敢要的,東京大公司的管理層百分之八十都是這三所大學出來的,我算哪屆呀,沒人認識不用看都知道是假的。我的目標是外國大學…

‘這是你的護照,江海。還有學歷證明,鹿特丹大學商業管理09年畢業的,對了,要不要再花一萬元我們給你把這個學歷證辦成真的。’

面對眼前不修邊幅的年輕人我問道,‘怎麼叫做辦成真的?’按照中國人的老話來說這就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每一屆學生檔案學校都是有記錄的。我只是想找個小公司混著,盼望他們懶得去打開鹿特丹大學的網站。畢竟日本職場還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潛規則在里面。其實要說榮華富貴,錦衣美食,權利美女我都已經享受過了,早年說起來還親手殺過幾個倭寇,現在的想法就是在日本找一家公司老老實實混下去當個米蟲就心滿意足了。

‘不就是一網站嗎,我哥們是黑客,到時候把你的資料從後台輸入這個什麼鹿特丹大學的畢業生資料里面,然後把你的照片ps到他們的班級畢業合影上面不就ok了。這個可以當著你的面辦理,辦完給錢都行,保證沒問題。日本有幾個荷蘭人啊,放心吧。一個電話十分鐘就搞定了,不信咱們到網吧等著。’

‘沒想到電腦黑客水平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這是兩萬元,請笑納。’出了網吧,身上只剩下了兩萬日元。兩萬日元大概只能在東京的高級酒店住上一天,看來找工作已經成了當務之急。不然身上這點錢只能去住膠囊旅館了。不過就是三千日元一天的膠囊旅館只怕也住不了幾天。

去學那些來日本的大學生去飯店洗盤子,那玩意一站十幾個小時,山一樣多的盤子等著你去洗,抬頭喘氣的功夫都沒有,我受得了頸椎也受不了。再說既然花大價錢辦理了這個大學畢業證,那就得用上才行。買了一份求職報紙,找了一間咖啡廳要了一杯咖啡開始逐個排查這些招工信息。這關系到我後半生在哪里工作,大意不得。

沒過多久,一串熟悉的英文縮寫映入眼簾,sega,‘就是他了。’世嘉這個名字想來大家都不陌生,不過世嘉公司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公司業務跌入谷底,同樣是做游戲的,遠不如任天堂和索尼火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sega怎麼說也是大公司,現在一年幾千億日元的營業額還是有的。(這里就無視世嘉06年被 美收購一事了)

秋葉原街,穿上用護照作抵押三千日元一天租來的行頭——西服襯衫領帶皮鞋,開始了第一次求職面試。

‘這是?請稍等,這件事在下無法做主,我馬上帶您去見會長。’世嘉負責招聘的人事課課長看到資料上面荷蘭鹿特丹大學畢業,立刻充滿了敬意,面對我這個職場新人一個九十度鞠躬之後,親自帶我去見世嘉公司的總boss。

在日本精通‘蘭學’(荷蘭)是非常了不起的,從十六世紀開始荷蘭殖民者就開始了向日本進行文化滲透,就是德川幕府閉關鎖國的幾百年間‘蘭學’也是相當興盛的。到了日本開國維新之後,從荷蘭留學回來的日本學者都拽的像二五八萬一樣。雖然還沒有在大街上橫著走,不過也差不多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弄一張荷蘭的大學畢業證,你弄一張清華北大的畢業證人家根本不鳥你,畢竟現在的北大已經不是蔡元培校長時代的北大了,在這利欲燻心的年代還有幾個人能夠安下心來做學問的。

‘這是中國來的江海君,從荷蘭鹿特丹大學畢業的。’這個叫小田的人事課課長一路上不厭其煩的給遇到的每一個公司內的員工介紹著。這些人听到荷蘭大學四個字以後,也馬上是肅然起敬,都是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同時說一句,‘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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