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戰爭新傳 第五節 如此政委

作者 ︰ 峰谷有度

待李海龍安排好自己的幾個戰友的事情,回頭發現其他領導們已經離開碼頭區,正在趕往營房的路上,他馬上快步趕去;半路上卻發現陳老師好象在前面慢慢走著,又好象是在等待自己,不管如何他趕緊靠上去先打個招呼︰「陳老師好!這次真不好意思的,讓你們大家受了這麼多的麻煩,我作為地主卻還要你們的幫忙,實在是深感慚愧!你們出門在外,肯定有很多的困難,請不要客氣,有什麼問題和困難盡管提出來,我們盡量幫你們解決!」

「哎呀,李副支書啊,你可是太客氣了,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啊!我們來你們島上,可是打擾你們的地方太多了!要不是你們當地的支持,我們這個小組的活動可是不那麼順利呢!所以應該謝謝的是我們!」

「陳老師,你也太客氣了!叫我小李就好,我們鄉下的不太講究這些花頭,呵呵。你們那些學生生活還過得慣嗎?這里晚上的蚊蟲還是有一些的,另外還要注意宿營的時候不要太靠近海邊,要防止潮汛,這些可是需要多注意的地方,也不知道村里老錢有沒有派人給你們指點一下的?」

「有有有,我們一來就有個姓陸的老爹給我們安排了地方,地勢還是比較高的,所以住的還好,再說了,我們帶學生出來,本身也有點讓學生們體驗一下野外生活,所以就是有點小困難,也可以讓大家鍛煉一下的,這樣的機會現在可不多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關心!對了,近兩天來我們幾乎把你們小島各個地方都跑遍了,就是發現你們島上住戶應該不少,可現在真正住在里面人好象不多啊,本來想問問陸老爹,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到是難得踫上你了,一下子沒忍住就想問問你了哦。」

「哦,這沒什麼,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要關心每一個來到我們島上的朋友,讓大家高興而來滿意回去!恩,關于島上人少的情況,也沒什麼事情,主要是我們島上的居民都要內遷到大陸上去,最近大家乘休漁期都往大陸上建造房子去了,所以大部分的人你自然看不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是因為看到漁船都在港口里,而村里人不見了才有點疑問的!听你一說才知道原因,不過你說的好象不太全面哦,我看你們在這里生活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著內遷起來?」

「陳老師,不滿你說,那是上面的意思,你以為我們大家願意啊?要是沒什麼事,誰願意離開自己的老家?現在還不是因為一來外面原來打漁的地方少了,這船出去也就少了,而且咱這島上一沒有資源二沒有那樣多的農田,養不了這麼多人,就是想開廠做工還不如上大陸去,畢竟那里交通環境等各方面都比這里方便多了;另外的是我們島下面有石油,你在東北角那里應該看到有幾個比較大的建築在建造吧?那里就是一期的石油工程,以後等我們都搬走了,應該整個島都會被該工程造滿吧?」

「還是有點疑問,哈哈,怎麼打魚的地方會突然少呢,這可不是土地啊,有水土流水這樣一說的…」

「哈哈,怪我沒把話說清楚,這個說來有點話長,我就簡單說一下了,原來我們打魚都是老輩子的人給指點的,當時也沒有要注意的地方,跑到哪就魚就打到哪的賣到哪,你看我們港口里的漁船都比較大吧?我們就是托了老輩們的福,起步早這打的魚也就多,自然這收益嘛………呵呵……」

李海龍瞄了眼邊上正听著的陳老師,陳老師知道他的意思,揚了揚表示讓他繼續說下去︰「就這樣,我們這島上的漁船從木頭的全部換成鋼鐵船,噸位也從開始的2~3百噸,很開就發展到5~6百噸,現在又換了很多上千噸的,而且我們一直走在前面,所以船上的馬力都要比國家規定的大上好多,這樣自然速度也快了很多,現在國家哪都給定死了,船上的動力不能夠超過多少,你就是有錢也沒用,要是制造漁船,多少噸位的只給配多大馬力的發動機,真是夠奇怪的,呵呵,那象我們原來可以跑遠的地方,象東邊近一點的棒子和東洋…哈,說粗話了!就是朝鮮和日本那里的海域,遠點的再往俄羅斯那邊,往南就往太平洋那里去,最遠的時候我有次跑到澳洲那地方去打魚,來回也不到兩個月的,現在為什麼說地方小了呢?現在是國家與那些地方簽定了什麼海洋專屬經濟區的協定,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反正就是那地方現在不讓你隨便去了,有人開始管了,這樣一下子就少了三分之二的面積…」

兩人正邊走邊說的時候,身傍突然穿過一群年輕的姑娘來,嬉戲哈哈地打鬧著,打斷了他們的話題,其中有幾個姑娘還回過頭來與李海龍打起了招呼;等這群姑娘走遠後,李海龍笑著對陳老師介紹道︰「這些姑娘都是我們島上那個箱包廠和成衣廠里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外來打工的,有的是一家子過來這里,男的幫我們船上出海打魚,女的就在這里的廠里做工,本來是沒有這樣的廠的,那些男的都出海後,那些女的就沒事做了,那個錢叔的兒子和村里要好的朋友看到這樣的情況,就在04年我們這里那風力發電站建好有電了,就合開了這兩家廠,這樣這些女的就進廠做了工,後來帶了很多他們當地的親眷朋友一起過來了,不過女的不是很多,也就百把人的樣子,孩子們都上大陸看房子去了,這錢叔這兩天就是在幫著看廠子,要不你也不會見著他呢!其他幾家廠也差不多是那時候給建的,還是有電好啊,不然我們修船什麼的,原來一直要跑到其他地方去修,現在自己這里建了船塢建了修船廠,小毛小病的也不用出遠門,可方便多了。對了,這些姑娘們听說我們要搬遷內地,大部分都想跟著過去呢。」

轉眼之間兩人就來到了營房里面,那個老錢叔站在審訊房間外面見到他兩過去,立即拿了兩瓶礦泉水迎了上來︰「陳老師,小李啥這樣慢的,里面審訊早開始了呢,喝口水,要不到里面去听听?」

「錢叔,你怎麼不進去啊?」

「那里面的地方有點小,我看圍不了那麼多人,在門口反正也能听個明白,所以我就到外面來了。」

「這樣啊,那我就不進去了,反正到時候錢叔你听了給我說說就行。」

「陳老師,你呢?」

「我也不進去了,我想就是听應該也和龔副所長介紹的差不多,我了解那些西方人,要是他們想說,就不會藏什麼,要是他們不想說,那麼你就是再怎麼也听不到什麼,他們的習慣文化和我們東方的不一樣。小李,我們找個地方去坐會?」

「行啊,你看那邊訓練場附近的樹陰下那幾個圓桌子,應該就是讓人平時休息用的,我們就到那坐會吧…」

「可以。」

等坐好喝夠了水,有點起了煙,兩人休息夠了,又有了聊天的興趣,不過還是陳老師引出了話題,而且好象這陳老師有意識地想要詳細了解這個島的情況,所以話題基本上不離這些內容,李海龍也感覺到了這點,在內心里他也想結交這位老師,所以呢是有問必答,同時更是介紹的詳細,包括島上居民人口的數量,漁船的多少,島上幾家工廠都有些什麼設備規模,甚至連幾家商店,都有哪幾家開的,現在外來人員的人口和組成等等,可以說是只要他知道的,幾乎都說了個遍;不知不覺中連趙亮坐過來傍听也沒有減少兩人的問答,這趙亮也怪,听到他們在聊島上的情況,好象他也願意了解的那樣,听的仔細,而且還不時插入提問幾下;李海龍介紹的是口干舌燥,一是想休息下同時又想听听審訊那里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也就停下來問起趙亮來,那趙亮其實一直留意著這兩位,現在總算是找到了個機會可以單獨在一起,自然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听到的全講了出來,到最後還總結性地說上那麼幾句︰「就听那幾個英國佬的交代,就象在背那歷史書一樣,什麼時間地點發生的事情和歷史上記載的幾乎沒什麼差別,就算是有差別的地方就是每個人自己的行動不一樣而已,在大目標上完全一致!這些赤佬我想應該都是說的實話,不然也不會真的象背歷史那樣一點錯都沒有,就酸我看過歷史書現在讓我背也不會一點錯沒有啊,真是服了他們!不過我到是有點佩服這些赤佬的,從廈門開始一路搶過來,按他們的說法從沒有失過手!難怪那僅僅一條船上就有這許多真金白銀的,他們一個船隊可是有40多艘船的,這要是全算過來不是要嚇死人了!看來這大清朝不去搶真是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上帝啊!阿門!」臨說完那趙亮還做了個西方十字叉…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邊上听的兩位也是一陣好笑︰「趙政委!听你這些話怎麼就不象是一個政工人員口里說出來的啊…哈哈哈…你還是政委嗎?」

「哈哈,兩位領教了吧!應該說是在你們兩位面前,我就不想說那些場面話,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趙亮頭上頂著這帽子,汗著呢!當時我到這海關的時候,我可不想坐在里面混什麼日子,後來就一直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家里總算是答應讓我出海啦,可船上也沒什麼位置讓我坐的,就這樣也不知道他們看上我哪點了,硬給我套上這好大的一頂,重著呢……哈哈哈,不過也好我到開始有點喜歡它了,無它,就是夠自由!說到底咱還算是個熱血青年,可生不逢時的,所以呢,也只好網絡里海里兩邊yy一下了…」

听著的兩位驚異地相互看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很明顯這趙亮的話就是在暗示他們,他趙亮看上他們了,他對他們不藏私!如有什麼「好事」的話可不要忘了他,他可是可以一起上的純哥們!

李海龍可是真的不明白,他趙亮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的做法好象與陳老師的做法基本上差不多,雖然表現的方式不同,但內在卻完全的一致,那就是需要他的信任,可為什麼要這樣呢?他看看在傍邊笑眯眯的陳老師,還沒等他想明白過來,趙亮又來了一句更讓人吃驚的話來︰

「兩位,要是相信在下,不嫌棄下的話,我想稱呼陳老師一聲陳大哥,李大書記一聲李老弟!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還沒等李海龍反應過來,就听那陳老師爽快地邊哈哈大笑邊回答︰

「好好好!哈哈哈哈,我從此有了個貼心的趙老弟了!」

然後慢慢轉過身看著李海龍,這明顯是要他表態了,李海龍是被他們弄的腦子里一團糨糊,有點口吃起來︰「趙…趙…趙政…」

還沒等他說出下文,就被趙亮給打斷了︰「什麼趙不趙的!我剛才的話白說了?陳哥你說是不?」

李海龍有點尷尬地看向陳老師,心想你趙亮是可以叫陳老師哥,可我叫他叔還嫌小呢!好你個趙亮,想出我洋相不是?哎,真不知從哪跑出個這樣的政委來!絕了…

想歸想,人家可是等著自己表態呢,雖然方法不是很好,不過這兩人到是挺值得交往的,一個直爽,一個老謀深算的!應該是可交之人,既然可交也就不去計較這些了啦︰「好!我就听趙哥哥的了!趙哥!」不過眼楮卻是悄悄地飄了下陳老師,那陳老師明顯放松了下來,真不知道他們這兩人是不是通氣好了來算計我的啊?

看那陳老師高興地拍著那趙亮的肩膀,一邊還得意地笑著︰「趙老弟!大哥今天可是啊很高興啊!一下子有了你們兩小兄弟的!」

李海龍心里可是不爽著呢,心想著這以後這輩份怎麼排啊?一個算是哥一個算是叔,可叫都得叫哥的,這都哪跟哪啊…哎,這都算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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