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戰爭新傳 第二十節 清朝商人的理想

作者 ︰ 峰谷有度

就在大家熱情地組編人員時,在一傍邊的兩個清朝人有點看不明白了︰這些短毛(他們背後悄悄這樣地定義)人,一會兒喊打喊殺地把這些老外給抓了起來,現在突然又把這些人給放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好象又給組成了軍隊,真不知道這些人想干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短毛人與朝廷是不對乎的,不然早應該把這里還給朝廷了!

自己去報告朝廷?到現在為止這兩人還真沒這想法了!一是現在自己跑是跑不掉的,周圍都是這些短毛人看守著,而且這些人法道還特別厲害,船都是鐵做的,而且不用帆也不用噴那黑煙就可以跑的飛快,洋人的船都不及他們的快!還有他們的武器,把那些洋人的船打的都快沒影了!這些把洋人打的這樣的人,自己怎麼敢去惹?還是乖乖地在這里待著吧。

另外作為商人,他們發現這些短毛人,隨便拿個什麼東西出來,要是換個地方,那可都是價值千金的稀罕物品啊!但明顯的是這些東西在短毛人手里應該是不值錢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多到幾乎每個人都有!如果能夠得到這些短毛手里的這些東西,自己不是發了?再有這些人還挺客氣的,每次見到都是笑咪咪的,可不象那些官府里的人。可就是模不清楚這些人的來頭,這可怎麼辦?

來自慈溪的黃得強找著機會,悄悄地拉著另一個商人說道︰「老郁啊!你看這些短毛都是什麼來頭啊?」

「哎,我說老黃,其它的我不敢說,但我敢肯定,這些人都是我們漢人啊!長的是一模一樣!雖然衣服穿的不同,裝飾有點不一樣外,其它的幾乎沒什麼差別。你不知道,我在他們當中,還發現一個人與我的佷子的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當時差點就要上去招呼了呢!你想他們和我們說一樣的話,吃一樣的東西,這不是我們漢人還會是什麼地方的人?」

「我也是因為這些,所以一直在琢磨呢,要說象我們做買賣的,跑的地方也不少了,各地方的人也見過不少,可沒有在其它地方見過這些人啊,就好象是憑空里出來的那樣…」

「我說老黃,我就是有點這樣的感覺啊!你想,昨天那天突然一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後來不就出現了那些船那些人嗎?你說這憑空出來,還真有點…不過要真是這樣,這不是上天有憐我們大清不被洋人欺負,讓這些人來保護我們的?」

「你還別說,這官軍啥這樣沒用?這些洋人跑哪打哪,還沒听見在哪吃過虧的。」

「你不說官軍還好,你一說我還真來氣,我每次出門,哪次沒被這些兵勇給敲詐的,平時的孝敬還不夠,臨時還得給你拔層皮,做了買賣後回去,還得跑到位,一個地方都不能少,否則下次你就不用再想著平安地進出!雖然說這些洋人現在打到家門口了,是可恨!可這些官兵也只知道平時搶我們這些小民的,到了關鍵時刻還不趴窩?這朝廷養了這些廢物有什麼用?我到是有點希望這些官兵是要被人狠狠地給教訓一下!就說這次我們被搶來做什麼翻譯的事吧,要不是這些沒用的官兵打不過洋人,而且到了寧波這里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等我們知道官兵跑了的時候,想跑都來不及了!我就是因為跑了慢點,才被這些洋人給抓了來!」

「這些你可能就比我知道的少些了,我的親家與營里一個把總關系特別要好,听那個把總說,他們的頭把下面的兵餉銀都給吃了!又把近千人的一個營寨,弄到最後不到三百多人,然後讓這些當兵的四處出去搶,搶來了當他們的兵餉!另外,那些兵現在還都吸上了那大煙,不去搶不是更沒錢了?你說這樣的兵還怎麼打仗?欺負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還差不多。」

「現在你說我們咋辦?前面被洋人抓了,現在又被這短毛的給看住了,跑又跑不掉,家里的情況都不知道,這不急死人麼!」

「跑?為什麼要跑?」

「什麼?老黃!你不是被嚇出毛病來了啊?看樣子人家抓了你,你還高興是不?」

「別胡說!我說老郁!難道你沒看到這些短毛手里的那些東西?」

「看到了啊!都是好東西啊!怎麼….你…你…難道你想去偷不成?!」

「看你說哪去了?為什麼要去偷啊?!你看!」

老黃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從內衣襟里模出一個一次性塑料電子打火機來︰「你看!這是他們那邊一個人送給我的!叫什麼打火機!」

「啊呀!這可是好東西啊!我看他們幾乎是人人身邊多有,一拿出來就會出火來!這可是連官府大老爺們都沒有的東西哦!要是拿出去買,你可是發財了!」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從黃得強手中接過打火機,學著平時看到的樣子按起來︰

「哎!老黃,你這個怎麼不出火?」

「我說老郁啊,那是你不會用!瞧我的!」

黃得強接過打火機,把大拇指輕巧地按在壓蓋上,然後只听見「答」地一聲,一團火苗就從打火機里冒了出來!

「怎麼樣?!」

「老黃,你真行!快教教我怎麼用的!這可比那些洋人的自來火還好用啊!」

黃得強得意地手把手教了起來︰

「看到沒有?這個活動地叫壓蓋,大拇指只要按住它,然後輕輕地用力,就這樣….然後不用了就放松大拇指,這火就自己滅了,要用了再按大拇指就成!」

老郁听著老黃的指導,果然就點著了火︰「答」一團火就沖了出來,嚇了他一跳!

「拿牢!小心掉壞了!」

「嘿嘿,是是是,我一定拿牢!這火離手指太近了,我有點害怕呢。矣,這火一點不燙手啊!」

「要是燙手了,人家還敢用啊?也不想想的!」

「是是是!」

這老郁嘴上一邊答應著,手里可沒停,「答」「答」「答」地玩了起來!

老黃一看這可心痛了︰

「哎哎哎,我說老郁啊!你學會就行了,啥不停不熄起來?」

老郁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對,可心里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

「老黃,給你商量個事,我看你與這些短毛關系不錯,你把現在這個買給我,你自己再去向他們要,你看如何?」

其實老黃自己心里也沒底,這樣一個打火機可以買多少錢的,雖然他可沒有買給這老郁的打算,不過現在機會難得,就看看這姓郁的願意出多少錢?所以既沒答應又沒反對︰

「那你看看,這個你想出多少錢買啊?」

「這…」

這到是給老郁出了個難題,出多少才合算呢?這老郁一邊仔細看著手里的打火機,一邊在心里想著這希罕的東西,要是只有這樣一個,那麼這就是無價之寶啊!要是上貢給皇上,說不定可以弄個不小的官做做呢。可現在,這樣的東西在那些短毛手里明顯還有很多,這就是不好出價的真實原因。

現在看這老郁有點猶豫,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就故意給他透露點消息︰

「我听送我的那個大人說了,這樣一個打火機,要是不停地用,最多也就一個月用完了,而且,我還听說,這東西現在沒地方做,用完一個就少一個的!」

這老郁可仔細地听著,前面一句一听,以為這打火機可以降低價格,可後面一句明顯是在抬高價格啊!到底听哪句的好?這不是等于沒說嗎?不是沒說,而是比沒說還不好!看看這做工,還有里面裝的那些細小的東西,這些誰會做?又有誰會裝起來?還有里面象一些水的東西,這些東西又是什麼?可沒听見過水會生火啊!

想到這里,他趕緊把手搖了起來︰

「我說老黃,你看這些人不會真的是…」

把手指向天上一指︰

「那地方派過來的啊?」

「我看十有八、九是的!你想想,我們被他們抓住後,為什麼他們要把我們的頭套起來?後來一直乘在船上,也不知到了哪個地方,晚上又把我們送上船,可那個地方怎麼亮得象白天?你想哪個火把會這樣亮的?這些你在哪看到過?我是從來沒見過!而且這些人穿的衣服,花花綠綠的,遠看就象打的補丁,可到眼前面一看,上面什麼補丁都沒有!完全是一整體做出來的。我叔叔家也開染房來著,但從沒有見到過這樣染布的,光一件衣服上要染多少種顏色啊?如果我叔叔家也能夠這樣染布,那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這還不發財什麼時候發財的?!」

「對!對!對!老黃還是你的眼楮毒啊!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要是我們得到他們的指導,那我們不就可以…」

「得到他們的指導?他們憑什麼要指導我們啊?就他們的能力,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

「說的也是啊,那我們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不過你還好,至少人家還送了這個希罕東西給你!我可真是白被抓了啊!你給我想想,看看我用什麼方法,也讓他們送點他們的東西給我?」

「想是想啊,可惜就是找不到什麼路子來!」

「老黃,看來只有想辦法怎麼巴結他們,才有可能….」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哦。」

「我想了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鼓動他們上大陸去做買賣啊…這樣我們不就可以參加進去了?」

「這辦法到是可行,不過不知他們這些人是怎麼打算的?我看眼前我們還是做好手頭的工作,然後找機會問問….」

「行!就听老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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