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戰爭新傳 第二十七節 意外的請柬

作者 ︰ 峰谷有度

原來隨著送禮活動的開展和深入,這穿越眾越來越得到當地老百姓的認可,這些當地老板自然也看得出這樣的形勢,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在當地也有自己的苦衷,在勢力上不如縣城里的那些大戶家族,現在突然有了這樣一個強勢的目標出現,而且對他們還有很多的好感,自然是要拼命地抓住不放了!

當陳東彪他們完成人員的登記工作,剛剛想回家時,就發現兩位老板已經在路上等他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受寵若驚。

這陳東彪說白了不過是仗著自己有把力氣,對手下比較愛護,待事也算公平才被大家推舉為把頭而已,在碼頭上搬運干活,平時也就頑強能夠糊口過活而已,卻絕對沒有與這些做老板的平起平坐的地位!不過今天卻是一步登天,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讓這兩位平時連正眼都不太瞧自己的,現在在路上等自己,這自己有多少斤量還是清楚的,這還不是因為自己主動幫了那些外來人,走的勤快了些,讓別人誤會自己了!自然現在哪敢受這樣的禮?所以趕緊上去抱拳作揖的︰

「哎呀,兩位老板!不到家里去坐,怎麼在外邊等的?我這可真是太失禮了!」

「陳老弟,這可不怪你的啊!現在你成了大忙人,我們有事等等你是應該的!」

「陳老弟!可不要謙虛了啊!現在有誰不知道咱城里現在就你最紅了?我們有事不找你還找誰去的?」

這兩位老板你一句我一句的,弄得他連話都插不上,想不到才一個下午的時間,這事全變了樣,然後這兩位老板話還沒有完︰

「余老板說的不錯!剛才听那爛蝦說,你們就要加入這自衛團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這事陳東彪知道,所以肯定地回答︰

「是有這麼一回事,我剛才就是在記錄這些想加入的人員,所以回來晚了,這不就讓兩位老板久等了!還請恕罪則個….」

「陳老弟不知下面還有什麼事沒有?我們兩位想有點事借老弟一點點時間,不知…」

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這陳東彪可沒得商量的余地,趕緊回答︰「沒事沒事,請兩位老板移步到寒舍小坐一會,可行?」

「陳老弟,不用這樣麻煩了,如果你下面沒什麼其它事,就趕緊回家說聲,地方我們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商量了呢!」

「那好吧!」

陳東彪趕緊回去通報一聲,轉身跟著兩位老板到了好再來酒樓的後院雅室處,這陳東彪雖然出生在這地方,可是這里卻還是第一次有機會來呢!剛進門處,一個不算高大的假山權作屏風,轉過假山,只見院內清爽干淨,圍牆邊一溜地種植著自己不懂的幾種花草,另有幾盆盆景點綴在正房走廊平台處,四周放了幾個大水缸,應該是防火用的,院子中近一半的天空,被一座高高地葡萄藤架給遮掩了起來,光線稍稍顯得有點暗,那一串串飽滿的葡萄吊在半空中,隨風輕搖著,引人入深,底下一塊天然大理石平台被放在雕花的木假上,幾把竹椅子圍放在平台四周,平台上,幾個茶杯已被分放四處,平台中央果盆里放著幾種時令水果,而一個西瓜已經被切成幾片,上面用紗布給罩著….邊上幾把扇子疊放在一邊,一個小丫頭在一邊驅趕著小蟲子…一切都顯得既簡單又整齊。

待大家都進到院子,那丁老板就招呼兩位隨便坐,一邊把切好的西瓜分給兩位︰

「大家隨意啊!這天熱的!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大家的。」

陳東彪一邊接過西瓜,心里不由一動,想到了那些孩子吃的冷飲…口里卻客氣著…

「丁老板客氣了!」

一邊還真有點不客氣地啃起了西瓜…

那兩位老板對望了一眼,還是那個余老板接下了話題︰

「陳老弟!現在找你來,的確是有點急事想商量一下,你看今天的事情吧,這黃老板和郁老板是這樣的急公仗義,我們做為當地的百姓,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但你也知道,他們兩位老板都不是我們這里本地人,現在他們做出這些事情來,我們是羞愧不已!也讓我們如坐針氈的!這也怪我們能力不夠,做不出象他們那樣的事情來,但我們總可以表表自己的心意吧?所以呢,我與丁老板就想著,是不是可以請他們吃頓飯,一來是表示歡迎他們的到來,二來盡盡我們做地主的情誼,這三呢是表示對他們的感謝!你一直與他們在一起的,他們的情況你應該比我們兩位都要熟,所以不顧你休息,想請你給出出注意,都請哪些人比較好?」「對對對!就是想讓你給咱出出注意的,然後到時候請你和你的朋友們給我們壓壓場子。」

「就這個事情?」

陳東彪感到有點好笑,如果僅僅是這事,你們還要在外面等我啊?

「是啊!你也知道,這請人也不太好請啊!這不熟悉的話,到時候請了還得罪人呢!」

這陳東彪見他們不說實話,不由有點生氣,這求人還當人傻子看,這口氣就有點不爽了︰

「那你們到時候多請幾個不就行了?」

「嘿嘿,按道理這樣也行,但你也知道,我們這不是沒辦法嗎?要是我們有這縣城里那些人的力量,就是全把他們請了又有什麼關系?可現在不是沒這能力嗎!他們這些人穿著打扮的都差不多,真看不出哪個大哪個小的,這請也難啊!」

那丁老板到不似這余老板的,眼見這事不容易搞定,趕緊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

「陳老弟,要是這樣簡單,我們也不用巴巴地來麻煩你了。」

然後壓低了聲音,好象防止邊上有人偷听樣子︰

「明人不說暗話的!我們的確是真心想請這些人吃頓便飯!這一是當我們給他們接風,二來是套套近乎!然後我們畢竟不熟,這人還真是不好請的,所以麻煩你給我們提提醒!你和他們接觸了一點時間,知道的內情肯定要比我們多,所以這個忙你得給我們幫的!」

說實話,這陳東彪現在有點頭暈的,這才多長時間啊?自己就被這些老板給劃到對方那去了︰

「我比你們接觸多?大家都是今天才遇到啊,這誰是誰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呢,這個忙不太好幫啊!」

「呵呵,老弟啊!怎麼著你都比我們與他們待的時間長了些啊,你就多少給我們參謀參謀?」

「說吧!你們到底想要了解點啥的?我看看自己是不是知道,這才好幫著參謀啊…」

「老弟爽快!我就說嘛,陳老弟在地面上就是吃得開!這人做的爽氣!」

「別給帶高帽了,這天熱著呢,哈哈哈」

「哈哈,與你老弟說話就是痛快!好,情況是這樣的,依我們看,這些人這次過來,看樣子是一時半會不象走的意思,不然他們也不會白白地送東西給我們不是?我們這里的情況老弟也清楚︰朝廷現在是想管都管不著,這城里的黑白蠻夷呢按他們的說法,現在也沒了那精神氣,說不定啥時候就會被這些人給 礤掉!那麼眼下這里就只有那黃老板他們自己說的什麼自衛團了!」

「對對!我們的意思都認為是這樣,這以後這里就是這自衛團的天下了,但這自衛團我們可不知道這底細,黑的白的也不清楚,要說這些人是那黃老板帶來的也沒錯,可換了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這黃老板他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實力了?前兩天還在這些黑白蠻夷手下裝孫子呢!可人家就這樣說,我們雖然不信,但也只能私底下大家自己人這里說說,表面上誰敢去說穿它?所以呢雖然說我們真是想請人家,搞好關系的,可也不能不弄明白吧?再說了,假如那些黑白蠻夷再打回來,這些自衛團有沒有本事可以保護咱們這里的?這城里原來的黑白蠻夷畢竟人不多,再被搞了個偷襲,可顯不出這些人的真實本事啊!所以我們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們趕走了蠻夷,我們當然高興,可後面的事情就….」

這陳東彪听到這里才有點明白過來,這兩人為什麼要那樣緊巴巴地找自己的真實想法了︰原來是想知道這些外來人的實力,如果真正很強大,那就趕快投靠過去,如果不是那樣,下面就可以動其它腦筋了!說來說去,就是把自己看走了眼!到時候自己的利益受損。

這陳東彪還真是無語,自己一個下午東奔西跑的,哪想到這些老板在家就想這些事情來了!真是不同人生不同**啊!現在知道了這些情況,就更不客氣地隨手拿起一塊西瓜又恨恨地啃了起來!

不過心里不爽歸不爽,想想自己這里的那些老哥兄弟們,這忙還真的不得不幫,不管結果如何的,自己也應該盡盡力︰

「好吧!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給你們說說!你們看看都請哪些人好?」

兩位老板一看這事情成了,高興的眉開眼笑,而那丁老板出去轉了一下,後面立即跟進來了七八個與這兩位老板關系不錯的其他老板來!

這些人一進來,一改以往的做法,都點頭哈腰地和陳東彪打起招呼來!眼見著是把這陳東彪當成他們的財神爺一般。

陳東彪現在是懶得與他們計較了,稍稍點下頭表示了下,就把自己知道的和看到的事情挑了些說給大家听,直听得這些算是見過場面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要不是因為今天自己也見過部分東西,還真以為這陳東彪在騙大家呢!不過真因為這樣,讓這些惟利是圖的商人們看到了里面更大的商機,也對這些外來人的實力有了更大的信心!

其實,這也是這里的地理環境比較特殊,他們這一批人可以說是得了先機︰原來的官府被趕跑了,那些洋人又不願管這里,弄得他們只好自己管自己,看問題的眼界自然與別處不同!現在突然來了批強勢的人,而且可以給他們機會也有實力可以保護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是不遺余力地想巴結上去了!

然後這陳東彪又把這些人內部的情況簡單說了些,因為他也看不明白到底誰大?誰管著誰?反正他把看似可以管事的人給說了下,可惜他實在是接觸的時間不長,很多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當然有些事他現在還必要全說出來,畢竟後面他有可能與這些人在同一處吃飯呢!小心點沒大錯!再者他也說不清楚這黃老板和郁老板這兩個團長在里面到底是管啥的?反正給他奇怪的事多著呢!然後他說起了這樣一件事︰

「我再說件事,大家都討論討論的︰對過那草棚棚那里要發銀元,是那個姓王的中年人提出來的,然後在坐的有好幾個,好象人人都有權說可用和不可用,又好象人人都不是做主的,他們那幾個人里面就有反對的也有贊成的,最後也不知道誰同意了,大家突然就一下子全同意了!這錢就這樣被拿出來給分了!可這事情卻沒有那兩位老板的事,所以我是看著奇怪!到現在也沒想通的!」

自然,他說的糊涂,听的人也糊涂,都說一家人有一個管事的,但現在听到了卻與他們的經驗搭不上界,所以誰也說不出個名堂來!不過總算知道有這樣一群人是管事的也好,也算了解點內部情況吧!

然後有人就提議了,不管他們有多少個頭,反正都請了來總不錯,大家想想好象也只有這樣。可他們不熟悉啊,現在這只有委托在陳東彪出面了,于是大家把已經集中好準備送禮的銀子數字告訴了陳東彪,一共1萬2千兩!這可把陳東彪嚇了一跳!這些人可真夠大方的啊,平時是摳的個個都象土老冒,現在一下子拿出了這麼多,但下面那余老板的話讓他有點抓狂的︰

「陳老弟啊!我們這里是人少力量小,現在只能夠湊出這麼點錢來,希望那些貴人不要嫌少啊!這些就要靠陳老弟從中周旋了!以後我們地方上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其他幾個老板頓時間都圍了上來,對著陳東彪的耳朵一陣猛吹,差點讓他都要忘了自己今天都吃過點啥了!不過意思就是那麼一個,希望通過他,與那些外來者拉上關系,只好能夠在里面也插上一腳的!

當這些都商量妥當後,立即派了人給船上的送請柬去!這里就準備著招待自衛團的來客…

自然準備工作會有下人去著手,而這些老板們顯然有點放松了心態的樣子,大家也就邊聊邊等。

這陳東彪卻是有點不舒服了,平時他哪有機會與這些老板們這樣坐著聊的?可現在是走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正在他感覺不爽的時候,有個小老板突然問起他話來︰

「這個陳老弟,听說我們這里有很多人要參加他們的自衛團?不知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還剛剛開始有人報名,至于是不是真的加入進去,還沒有明確的說法…」

「哦,這些人可都是我們的子弟哦!也不知道以後加入進去後誰來管的?」

這句話讓陳東彪有點警惕︰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現在只管把名字登記,再說了,人家收不收還在兩可間,到時不如直接問問他們當家的不就知道了?」

「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至于以後的事誰知道?這天下也太亂了,哎!生意不好做啊!」

「你還不好做?我們這里就你的貨物最多了…一個星期往內地你至少得跑一趟的~!」

「貨多有什麼用?這些可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啦!那比得了這縣城里的,隔三差五地往內地跑!你別看他東西少,可比我這些都值錢!」

「哈,人家那是有背後大老板,還有官家給撐著,你就是想做也沒門!到時還不把給你查了?」

「說的就是…」

「不過如果我們榜上了這些沒辮子的…然後讓他們出手的話,我們不是可以搶下這些生意再有我們來做?」

「想的不錯,但也要看人家是不是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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