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的陽剛氣息輕輕的噴灑在月兒的耳旁,她努力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覺得口干舌躁,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燃燒了一般,躁熱難擋。
黑暗中,男子猛的將她抱起,沿著一條極為偏僻的小路小心謹慎的躲躲閃閃,月兒無力的揮舞著自己的小手,卻怎麼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躁熱感越來越強烈,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燃成灰盡的時候,男子卻將她放在了一張舒適的床上,下月復傳來一股股觸電般的熱流,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明白了當前的狀況……該死,有人給她下了藥……
本能的往後縮了縮,月兒抱起床上那張天藍色的錦絲絨被擋在自己的面前,試圖減少突發時的危險,她抬起一張早已駝紅的小臉,努力想要看清楚男子的容貌,醉眼迷離中,她只能勉強看清他的下巴。
那是一個稜角分明的下巴,嵌著幾根剛長出來的青渣,是個年輕的男子……
預想中的事並沒有發生,男子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便揎開布簾走了出去……
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逼著自己保持冷靜,一雙手顫抖著在黑暗中模索,‘呯’的一聲,因為腳下無力,她翻滾著摔下了床底……
月光自布簾外射了進來,一個頎長的人影卻擋住了大半片月光,那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月兒滿臉淚水,卻止不住藥效的控制,她除了緊咬住下唇,卻什麼也做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的男子緩緩的朝她靠近,世界再次被黑暗吞噬,一股熟悉的味道似泉涌般向她襲來……
胤禛……胤禛……快些來救我……她哽咽著努力讓自己不要主動去攀住男子的脖子……
可是,四肢像是不受控制般,火一樣的纏上了男子的身軀,嬌美的紅唇拼命的搜索著男子帶著淡淡墨香味的唇瓣……
回應她的……是短暫的錯愕,錯愕之後,男子的攻式更加的猛烈起來。
夜……詭謐卻又**,兩俱赤祼的身體無休無止的糾纏著,伴隨著兩人重重的喘吸……
「胤禛……」月兒閉著雙眼,屈辱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掉,心里想的卻是那個小心翼翼呵護了她十五年的男子。
恍惚中,男子帶著**的嘶啞嗓音悠悠的響起︰「我在……」。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朦朧中,她看到了胤禛的臉,看到了他帶著疼惜和寵溺的褐色眸子……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多好呀?
「胤禛……」她溫柔的撫模著眼前模糊的臉,低低的喚道。
「我在……」他仍舊輕輕的應她。
「胤禛……」
「我在……」
「胤禛……」
「我在……」
清晨的第一縷署光跳皮的灑在靜悄悄的草原,月兒睡在男子結實的臂彎中,嘴角微微勾起,她做了一個好夢,做了一個有些羞澀的好夢……
抱住她的男子一夜未眠,眼楮下面的青紫,讓他的樣子看上去更加憔悴,但是他的表情是欣喜的,不,用欣喜遠遠形容不了他此刻的心情。寵溺的撫模著懷中女子嬌美的睡顏,每隔一小會,他便會在她頭頂留下一個淺淺的吻。只是在看到她臉上那塊小小的疤痕時,又心痛的自責起來。
「唔……」伸了個懶腰,懷中的女子顫了顫那濃密如蒲扇般的睫毛,庸懶的睜開了雙眼……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可她的聲音剛剛由嗓子里發出來,便被自己的手緊緊的捂住了……
腦子里混亂的像大雜燴,她依稀記得的只有那無盡的纏綿和令人羞澀的酸軟……
她懊惱的抬起頭,卻對上一張無比熟悉的笑臉……
「轟隆隆……」
「轟隆隆……」
所有的思緒都在看清他容貌時化成了灰盡……
她曾經設想過千萬種和胤禛相逢的方式……她們可以在花叢中深情對望,可以在月色中相視一笑,可以在某些場合驚鴻一瞥……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胤禛的相逢方式,居然是這樣的羞澀!
她的臉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最後又由白轉紅……
她定定的望著他,一時之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大好形象呀,她的淑女矜持啊,全在這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小傻瓜……」他輕笑著點了點她高挺的鼻梁,寵溺的將她揉進懷里。
「胤禛……」她有些不確定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在確定她確實不是在做夢之後,她終于委屈的撇了撇嘴,大哭著撲進胤禛的懷中。
「不哭,不哭,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他亦緊緊的回摟她,粗糙的大手輕柔的撫在她光滑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般,聲音溫和的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哭累了,月兒這才嘟著一張小嘴,抬起淚眼婆娑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她有千言萬語想向他訴說,卻在看見他被充斥著濃濃**的雙眼時,硬是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她羞澀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貼上了他薄如蟬翼的唇瓣……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後,發出一聲低吼,便重重的覆了下來,結實的身軀再也抑制不了壓抑已久的**。
一只大手重重的托住了她柔軟的臀部,深深的進入了她的身體,讓人欲仙欲死的快感瞬間充斥了全身。
「唔……胤……禛……唔……唔……」月兒配合著他強勁有力的動作,原想叫他的名字,可張開口,叫出來的聲音,卻讓她自己都羞澀的紅了臉。
「嗯……」他模糊的應著她,身下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快……
粗重的喘吸和兩人身上粘稠的汗液在空氣中不斷回蕩,清晨是美好而詳和的……卻又是瘋狂和痴迷的。
他一次次的進入她的身體,一次次听著她愉悅的叫喚……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他們能看到的只有彼此的臉。
直到天色大亮,兩人才精疲力盡的靠在了床頭……
月兒看著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嗔怪的嘟噥著︰「胤禛多久沒踫過女人了?」
他微微一怔,隨即將她摟進懷里,淡淡的說道︰「二年」。
他的唇角張揚的勾起,似乎在炫耀什麼值得夸獎的事一般,居然孩子氣的往她身上蹭了蹭。
她又好氣又好笑,只得將頭埋進他的懷里,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結實的手臂︰「胡說,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認真的望著她,臉上除了那抹濃濃的寵溺之外,便是雷打不動的嚴肅。
「噗哧……」她伏在他懷里,笑得花枝招展,笑得眉眼彎彎……一切都似乎回到了那個美好卻又幸福的童年。
他讓她去問……這種問題也能問得出來嗎?
她差點忘了,她的胤禛從來不會說甜言蜜語!
天色已經大亮,月兒這才想起宜妃娘娘怕是要回去了,只得依依不舍的下了床,穿好衣服,正準備離去。
胤禛卻一把將她拉住了︰「別走,我帶你去見皇阿瑪……」
他模了模她柔順的青絲,一本正經拉著她往外走。
「別……胤禛,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現在不是月兒,是宜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她急急的扯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
「但是,你是我的月兒……」他沖著她溫柔一笑,硬是將她扯出了帳蓬,他不要再忍受這分離的痛苦,他不要再看到她受一絲的委屈。
一年前的事,他已經徹底的調查清楚了,這一切都是拜老八、老九所賜,所以,他一刻也不想擔擱,若是再多等一刻,便意味著月兒多一刻的危險。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不能忍受別的男人對她做出越矩的事,即使是一個眼神,也不可以。
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月兒是他愛心覺羅。胤禛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永遠都是……
「胤禛,你停下,先听我說……」她急了,她就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願意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的,從小到大,所有的事只要一牽扯到她的頭上,他便會亂了分寸。
「不……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皇阿瑪讓你呆在我的身邊」為了避免扯痛她的手腕,他干脆將她打橫抱起。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談這些事,但是,他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四哥,你這是做什麼?」十三爺的出現及時的攔住了胤禛的沖動,他和身後的鄂爾泰硬是將胤禛拉回了帳蓬。
「十三,你讓開,我要去見皇阿瑪」胤禛沖胤祥吼了一聲,看樣子是毫無商量的余地。
胤祥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四哥從未這樣凶過他,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不過,下一刻他便整理了自己的情緒。
「四哥,你可知道沖動的後果是什麼?月兒現在的身份是宜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再說,你可記得選秀當日,太後指出的那名不吉利的女子,她正是月兒,你不關心這些事自然也不會知道,但是這宮里可傳得沸沸揚揚的,宜妃本來是想將她許給老九的,只是因為太後的那句話而一直拖著,你可知道?我們若是冒然去皇阿瑪面前要人,只怕不僅救不了月兒,反而會讓皇阿瑪對她生出厭惡,到時候別說要人了,月兒的性命想必都難保……」
胤祥的一番話說得在場的幾個人目瞪口呆,胤禛的眉心擰成了深深的「川」字型,他低著頭靜靜的思索著胤祥的一番話,好半天,才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那該怎麼辦?」
鄂爾泰上前一步,抱拳向胤禛行了個禮,恭敬說道︰「四爺別急,什麼事都總有個法子,只不過要等等」。
胤禛這才抬起頭,細細的打量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月兒忙介紹道︰「這是鄂爾泰,他是我的朋友」。
胤禛的眉頭又皺了皺,孩子氣的將月兒往自己懷里摟了摟,戒備的望著鄂爾泰。
他這個樣子將在場的幾個人都逗樂了,胤祥輕咳了幾聲,轉過頭去,鄂爾泰則是憋著笑意,漲得滿臉通紅,卻又不好意思解釋。
月兒縮在他的懷里早已笑得見牙不見眼。
看形勢總算是緩和了一些,月兒這才試探著伸出小腦袋,她溫柔的抱了抱胤禛,當著幾人的面輕輕的在他臉上印上一吻,眨了眨那對無比靈動的眸子,帶著幾分蠱惑︰「不可以沖動行事,知道麼?」
說完這些,她又試探著表示自己要去伺候宜妃娘娘了,晚了怕人懷疑。
胤禛卻又沉下了一張臉︰「不成,我今日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月兒朝著胤祥和鄂爾泰使了個臉色,又好聲好氣的又哄又騙了一番,這才將胤禛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她走出帳蓬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看了鄂爾泰一眼……嗯,他的下巴剛好長出了幾條青色的胡渣,不太明顯,看起來卻很刺眼……她暗暗咬了咬牙︰好你個小子,居然敢算計到姑女乃女乃的頭上了。
鄂爾泰後怕的吞了一口唾沫,陪笑著往後縮了縮。
于是,這一天,胤禛都在胤祥和鄂爾泰的強力監視下苦不堪言的來回踱步。
整理好自己的裝束,月兒回到自己的帳蓬,見海棠正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她。
見月兒完好的回來了,海棠忙迎了上去︰「妹妹這是去哪里了,擔心死姐姐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糕子,居然將我丟到放東西的帳蓬里去睡了,害得我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一早上起來又見不著妹妹的人影,真是擔心死我了……」
月兒捂著嘴巴笑了起來,胤祥和鄂爾泰這兩個王八糕子這會準在打‘阿嚏’,她拉起海棠的手說道︰「我昨兒個晚上也沒睡好,今早上看見姐姐不在床上,便四下尋找呢,我們快些過去吧,宜妃娘娘差不多要回來了」。
兩人一邊說著笑一邊往宜妃娘娘的帳逢趕去,經過一個小馬廄的時候,她看見有個太監打扮的男子正靠在馬廄的旁邊發呆。
那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雙眼楮像姑娘一樣水汪汪的,嘴角微微向下彎,似乎是不太高興,他正把玩著手中的一根稻草,煩躁的時不時咬著自己的下唇,看上去倒像個姑娘。
走了一小段,月兒又忍不住回頭看,這一回,她卻驚訝的移不開眼,她看見太子爺正朝那小太監走去,不一會,那小太監便被太子爺拉著手推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帳蓬。
暈……她知道太子爺,但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吧,連太監也不放過?
想起太子妃的端莊秀麗,月兒又覺得特憋屈……
宜妃娘娘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樣子,月兒和海棠面面相覷,原來侍寢也不一定會高興呢。
小七子卻一直在旁邊使眼色,弄得兩位丫頭雲里霧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唉!」宜妃娘娘坐在床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像是自言自語道︰「罷了,由他去吧,反正男人的心抓也抓不住的」。
听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月兒更是一頭霧水,只得和海棠陪著笑,遞上新沏來的茗茶。
宜妃娘娘喝過茶便起身要去沐浴,兩人前前後後的伺候著,半分差錯也不敢出,主子不開心的時候,做奴婢的都得萬事小心,不然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頭上,那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吶……
之後的幾天還算平靜,皇上讓幾位皇子比賽賽馬,結果卻是太子勝出,其次是四阿哥,排名由大到小,也不知道幾人是不是早已經商量好的。
賽馬結束後,四阿哥和九阿哥不知道為了什麼事起了爭執,兩人相持不下,誰也不肯認輸,太子、十三、十四爺一直在旁邊勸著,卻怎麼也勸不下,眾人見兩人都是執拗的脾氣,便建議兩人有什麼爭奪的東西,不如在馬上一較高下……
兩人立即吹胡子瞪眼的表示同意。
月兒陪著宜妃坐在高處觀看,原本正沉醉在胤禛馬背上英偉的身姿,感嘆著造物弄人,皇家的孩子不僅個個生得英俊瀟灑,精通四書五經,連最最文弱儒雅的八阿哥在馬背上的身姿也是不容小覷的。
胤禛的騎術就更不在話下,其實剛才,他明明有能力超越太子爺,每當馬兒要發威的時候,他便會保守的拉了拉僵繩,直到落後于太子爺之後,他才松了些馬繩,繼續向前馳騁。
月兒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的胤禛不愧是一代君王,他有自己獨特的處事方法和睿智精明的腦袋。
賽馬結束後,各皇子都笑意盈盈的回歸坐位,可胤禛和九爺也不知道為了何事就這樣扛上了,原本已經走開的眾阿哥又回到了賽馬場,一群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吵些什麼。
月兒急得皺起了眉頭,她看見胤禛一臉的恨意,正指著九爺咬牙切齒的說著什麼,但是距離太遠,又听不清楚。
九爺也是陰著一張臉,同樣仇視著胤禛。
其他人在旁邊又拉又勸,總算將兩人分開了。
康熙冷眼瞧著這一幕,並沒有即時制止,而是任由幾人將事情越鬧越大,直到兩人都跪在了康熙面前,要求在馬背上一較高下。
康熙這才捻著略微花白的胡須,高深莫測的半眯著眸子,揮了揮手︰「朕的兒子個個都是血色男兒,要爭就要爭得光明正大,朕允了你們,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是在塞外,若是出了什麼笑話,皇家的尊嚴何存?他的龍威何存?
隨著一聲粗木斷裂的巨響,兩匹馬兒疾速的向前沖去,一黑一紅猶如兩種噬血的靈魂,正隨著狂亂的風聲玩命似的往前奔,起初是九爺略勝一籌,沒過多久,胤禛又追了上去,兩匹馬兒似乎是拿出了看家本領,誰也不肯讓著誰……
最後的結果是平手,這樣的結果似乎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幾位皇子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康熙和宜妃對望了一眼,也不明所以的長舒了一口氣。
站在宜妃身後的月兒也長舒了一口氣。
一場揪心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可是誰也料想不到這平息背後又暗藏了多少跌宕起伏。
晚上,宜妃和康熙一起用過餐膳便稱身體不適,回帳蓬休息去了。
月兒和海棠也早早的下了班,此時天色還早,小七子本來拉了海棠和月兒一起去賞月,月兒卻搖了搖頭說想自個兒逛逛,兩人也不好勉強,便由著她去了。
剛想去找胤禛,卻在半路遇見了鄂爾泰。
這家伙一看見月兒,便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直往旁邊躲,月兒氣得跺了腳,也顧不得周圍的眼光,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沉聲道︰「跟我來……」
鄂爾泰見躲不掉了,便乖乖的跟在月兒身後,拿出他的看家本領——陪笑。
「姑女乃女乃,有事嗎?」鄂爾泰嘻笑著看著她。
「鄂,爾,泰……」兩人走到離人群較遠的角落,月兒終是忍不住沖著他大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她更是氣上加氣……
「什麼……事?」他吞了一口唾沫,怕怕的縮了縮身體。
「你還裝……你幾前天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說……」她又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叉著腰,整個潑婦樣。
「好,好,好,我承認,但我還不是為了幫你……現在我們算是扯平了,以後你也別記恨我了,得……得……你別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麼?」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她抓住了關鍵字眼,作勢要上前揍他幾拳。
他忙把身子一側,賠著笑說道︰「姑女乃女乃,小的下次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月兒哼了一聲,這才稍稍消了氣︰「這還差不多」。
鄂爾泰見勢又貼了上來,湊到月兒的耳邊,眼神暖昧的問道︰「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月兒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窘得漲紅了臉,張牙舞爪的追了過去,一邊大罵道︰「你這個逛青樓不給銀子的混帳東西,看姑女乃女乃我怎麼教訓你,整天帶著這些下三濫的東西,沒準又要害了哪位姑娘,今兒個我要為民除害……」
鄂爾泰一邊往人群中跑去,一邊不忘接了句︰「你別誣陷我,這個東西我可是從皇上那里偷來的,一般人還享用不到呢……」說完便大笑著跑走了。
月兒追到離人群不遠處,跺了跺腳,卻又不好意思再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