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查出來了,是管轄這個區的區派出所捉了小蕭。」
「幫我拔通這個派出所所長的電話,讓我親自跟他說。」朱常德說道︰「不了,美燕現在命懸一線,打電話過去也來不及了,我們直接過去派出所要人。按照派出所他們的一貫作風,很有可能會嚴刑逼供,小蕭要是被打倒那就麻煩了。」
朱司令對葉銀川道︰「葉校長,真是對不起,打擾了你又不能聊多幾句,我有急事想留在這里多一會也不行,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哪里的話。」葉銀川道︰「有朱首長您這樣的大人物光臨敝校,是敝校的光榮,我作為一校之長,沒有親自去迎接應該是我告罪才對。」
朱常德起身與葉銀川握了握手,說道︰「葉校長客氣了,時間就是生命,我們改天再聊過。」
「好的」葉銀川放開朱司令的手,親自將他送出門口,便折回辦公室,想問問趙力富找蕭楚干嘛,以他的性格很少關注過一個沒名沒份的學生。
趙力富在一邊打起了電話,伸出手指示意過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喂,你是區派出所所長嗎?你問我是誰?我是華夏大學趙力富教授,听說你們今天早上捉了一個叫蕭楚的學生是吧?你說他非法行醫?好的,我現在親自過去看看。」
「老葉,看來我們得往區派出所走一趟,蕭楚被人舉報非法行醫。」
葉銀川想了一下,「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葉銀川很清楚派出所的作風問題,他擔心一些民警對蕭楚下刑逼供,真打了他到那個時侯自己也不好意思向大哥交待,畢竟大哥親自交代下來不能讓他有毛發損傷的。問趙力富要了電話號碼,直接拔了過去,口氣無比張狂,「你就是區派出所所長吧?我是華夏大學校長葉銀川,我們收到學生的投訴,在上課之前你們所捉走了我校中醫系一個叫蕭楚的新生,還說他非法行醫。我現在嚴重警告你,就算蕭楚真的非法行醫,也是由衛生局的人來管,你們要是敢亂動他一根頭發,全都得卷鋪蓋回家種田去。」說完不等電話那邊有任何回答直接掛掉了手機。
區派出所所長坐在椅子上,有點恐慌的看著手中的手機,剛才第一個電話是在市里和醫學界上很有名氣的趙教授打來的電話,他力保蕭楚,听語氣好像對自己非常不滿。
所長想到,難道那個蕭楚是趙教授的得意門生?一听說他出事,電話立即拔了過來。這種人雖然沒有個一官半職,但實際上只要他開口說句話要把自己的烏紗帽摘掉那是輕易而舉的事。
所長蹺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擰滅手中的香煙,準備打電話叫人將蕭楚換另一個房間,而電話剛好響了起來,接下電話自己沒來得及說話,對方首先拿出一個校長的大名,然後就是嚴重警告自己一番。
華夏大學最近幾年勢頭強勁,憑著雄厚的師資力量和學生源,一舉躍上全國名校第一位的寶座。這樣一間大學的校長職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這樣的人和最上面有著直接的關系,也難怪他有那份張狂的口氣。
所長開始感到害怕了,一個教授如果發起火來已經夠自己喝上一壺,現在又來了個全國第一大大學校長的嚴重警告,所長想起民警打蕭楚的事,不敢再想下去,直接沖出門口朝那間房子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所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喂,你是那位?」
「我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葉氏集團總裁葉中南,听我老子說你捉了我葉家的恩人蕭楚。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你他媽的給老子準備收尸……」
所長已經听不下去了,在三分鐘也不夠的時間里,連續接了三個電話,名頭一個比一個響亮,一個比一個有錢,他們都是那種隨便吐口口水都能把自己淹死的人,他們目的又只有一個︰蕭楚。
所長越來越恐慌,在想答應幫付海龍之前為什麼不去找個算命先生先算個命?
趕緊打開鐵門,諂媚恭身來到蕭楚面前,親自幫他打開手拷,客氣道︰「小蕭,我來了,原來您非法行醫是我們弄錯了,讓您受委屈了,我現在親自送您出去。」
蕭楚驚訝的看著所長,不明白為什麼只過了十幾分鐘,他對自己的恭敬比起他老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長,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當然,小蕭,那個真的是我們弄錯了,您沒有非法行醫。」
「這樣……」
「所長」一個民警臉色慌張的跑到所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見所長全身一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走,我們帶上小蕭一起出去。」所長對蕭楚道︰「小蕭,我們可以走了,我送您出去吧。」
「不用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然後就是神情肅目,不怒自威的朱常德跟兩個警衛,幾個民警走了進來。
所長內心震驚不已,要說剛才的三個電話讓他听了要去自殺的話,那麼朱常德的到來更是讓他覺得自己繞著g市果奔三圈也不想見到他,唯喏訕笑起來︰「首長,您怎麼來了?來之前應該通知我一聲,我好派人出去接您。」
「我有急事到學校找他,後來听說被你們捉了,只有親自來了。」朱常德炯炯有神的雙目掃過臉色慌張的民警和一臉諂媚的所長,「你們有沒有嚴刑逼供?」
那個民警和所長雙腿一顫,所長恐慌的微斜了一眼蕭楚,看著朱常德的雙眼也是躲躲閃閃,中氣略顯不足回道︰「嚴刑逼供是國家律法明文禁止的,否則一但查實,將會受到刑事制裁,我身為執法者,不可能知法犯法。」
「是嗎?就算小蕭非法行醫這事也得由衛生局來處理,你有衛生局的準捕證嗎?」朱常德緊緊的盯著他們兩個,聲音提高了兩度,「黃剛,你檢查一下小蕭的身體看有沒有什麼被打的痕跡。」
「是」
蕭楚很佩合的舉起雙手任警衛黃剛檢查,一番過後,黃剛回道︰「首長,發現蕭楚身上有三處皮膚發紅的地方,其中雙膝蓋還有淤黑的跡象。」
「小蕭,是他們做的嗎?」朱常德微笑的問蕭楚。
蕭楚點了點頭,又道︰「他們硬壓我簽下一份認罪書。」
「哼」朱常德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刮了一眼所長,「黃鋼,掛個電話給省公安廳,叫何廳長嚴肅查處這件事。」
「是,首長。」
那個民警和所長听了,頓時整個人的骨頭像被人抽走了,軟綿綿的慢慢向地上滑下,雙目無神。
蕭楚笑著對他們道︰「所長,警察叔叔,不知我可以走了沒有?」
所長和那個警察如果能出去和罵得出口,估計連他的十八代祖墳挖了出來和祖宗都問侯了個遍。
「小蕭,你怎麼樣了?」朱常德關心的問道︰「他們沒下重手吧?要走還用問他們,我們邊走邊說。」
「多謝朱伯伯的關心,我沒什麼事,您怎麼到這里找我來了?莫非是您女兒出了什麼問題?」蕭楚知道像朱常德這樣的人每天忙到連在家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如果沒事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來找自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女兒可能出了問題。
「是的,美燕今天早上暈了過去,我趕到醫院桌教授說只有你有把握醫好叫我找你,我打你電話關機,後來到學校找你,听校長說你被捉了我才趕來的。」
蕭楚臉色微變︰「這種病危急情況不能拖,現在立即回醫院。」說完帶頭往外快步走去。
出了派出所,上了車警衛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就在朱司令這車走後,葉銀川的車才姍姍而來。
回到醫院下了車蕭楚急忙跑到病房來,用力推開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蕭楚停止呼吸,只見朱美燕在小口的嘔著血,噴得里面幾個醫生滿身都是,潔白的床單和地板紅黑點點。
蕭楚迅速出手在朱美燕身上點了幾處穴位,拉起手腕切起脈來,又檢查了她的雙眼。
「留下桌教授幫我,其他人全出去。」
「你這是什麼話?」兩個年輕醫生異口同聲的看著蕭楚,不服說道。
蕭楚白了他們一眼,又忙活起來,「多余的人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礙手礙腳遮住光線。」
「你……」
「別廢話了,全都出去。」桌海見情況危急,蕭楚叫他們出去的原因自然有他的道理,兩個醫生不服的頂嘴,不由喝了起來。
兩個中年醫生哼了一聲,狠狠盯了蕭楚一眼,才跟著其他醫生走出去。
「桌教授,準備大銀針,準備粗艾條,還有姜片,快。」蕭楚一切脈,發覺朱美燕體內有一種似是無形的生物噬食著她的氣血,他們的速度很快,已經侵入五髒六腑,如果不將它們截住或趕走,這個年紀輕輕的美少女過不了幾小時便會死亡。
桌海出去一會後,拿著一個黃色的木盒和幾塊姜以及一小袋艾進來,蕭楚望了他一眼,「放到桌子上,桌教授您也出去吧,這個少女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次了,我不想任何打擾我。」
桌海有點不放心的說道︰「那你自己注意點。」
「嗯。」蕭楚連頭也不抬,雙眼定格在朱美燕俏麗蒼白的臉部上,自信滿滿的應了一聲。
兩指還在朱美燕脈搏上蕭楚突然皺了皺眉頭,因為從脈息傳來清楚的感覺到朱美燕體內的生物已經開始入侵心房外圍,如果再不下手,恐怕會香隕玉散。
蕭楚三幾下除掉朱美燕身上的所有衣物,連和內褲也不留下。然後將她平躺好,拿出銀針消完毒,開始在其全身上下的重要穴位上下針。
蕭楚在家的時侯,听他老頭子說過,要對付寄生蟲之類的病,不能單靠藥物來解決,有些寄生蟲的適應力極其強大,往往病人吃下去的藥未發揮效用,它們已經適應,以後就會生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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