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便勾起一個邪美的弧度,看向渾身警惕的夏晚露,說︰「讓你踫巧趕上,看一場表演如何?」
夏晚露一臉茫然的空檔,那名手下已經拉開臥室右側的拉門,那外面是這棟宅子的側院,與門相距不了幾步的樹上綁著一個滿臉惶恐的男人。
「少爺!請您饒了我!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那人哆嗦著唇苦苦地哀求著,被扒光的身體上滿滿的華美刺青,此時在他劇烈的抖動下顯得很是滑稽。
這個聲音讓夏晚露想起,他就是那個在臥室外滿嘴穢言的手下……可為什麼……他們的談話竟然被這個男人知道了?
這……還真是恐怖……而他又將如何處置這個人?
夏晚露轉回視線,男人已經緩緩走到了房間的中央位置。
這時,夏晚露背後一名女佣端上來一個托盤。
夏晚露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擺著十幾把精致工藝的銀色匕首,鋒利的刀刃正泛著陰森的寒光……
男人美麗的手已經拿起一柄銀刀,輕輕地把玩著。
「我叫什麼名字?」
什麼?夏晚露茫然地看向他的臉,他在問誰?
而那居高臨下的眼神正掃向夏晚露的位置,難道……他是在問她?
「我好像有告訴過你,你居然不記得了?」男人艷紅的舌輕舌忝著刀刃,輕呼出的水氣迷蒙了寒光,卻……讓在場的人一陣心悸……
他有告訴過她?那天……男人臨走時,好像確實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件事……她幾乎忘得一干二淨……
「……莫凌天?」夏晚露試探地輕輕呼喚出聲。
男人紅潤的唇重新上揚了弧度,優雅地揚起手中的利刃。
話音剛落,夏晚露便看到那精美的匕首化作一道陰冷的光線,筆直向那綁在樹上的男人飛去。
周圍一片慘淡的昏暗,綁在樹上的人低垂著腦袋。猙獰的血口正泊泊地流淌著刺目的鮮紅。
而後,他緩緩抬起頭,面目竟是如此熟悉的清秀,「姐姐……救我……」
夏天豪?!為什麼綁在樹上的會是夏天豪?!!
夏晚露想大聲喊叫,嗓子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發不出聲音。
她想要跑去夏天豪的身邊,可雙腿卻像被水泥鑄在了地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