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露的內心氣憤難當,卻又不敢貿然去探個究竟。可那越來越加重的痛苦聲音卻聲聲捶打著她的心髒。于是,她不聲不響地穿過第二間房,悄然將第三道門拉開一個縫隙。
安放在溫泉兩側的復古落地燈散發出朦朧曖-昧的光芒,照映著溫泉內兩具赤-果交-纏的身體,婬-亂的場面令人血-脈-噴-張。
那個天使面孔魔鬼心境的男人勻致有型的身體正在男孩身上律-動,猛烈到近乎狂-亂的撞-擊,讓上半身趴伏在岸邊地板上的男孩發出破碎而痛-苦的呻-吟,可男孩臉上的表情卻與聲音相反,愉-悅而婬-蕩。
奇怪的是,那個男人,臉上冷若冰霜的神情絲毫不像是沉浸在性-愛的歡-愉中。
夏晚露慌忙捂住嘴,咽下了驚呼。
「唔,啊,好棒,」男孩趴伏在地板上,享受著男人在背後的沖-刺帶來的高-潮,雙手忘情地向後攀-附上男人美麗的身體。
他的舉動讓男人像被什麼燙到般,突然變了臉色。美麗的雙眼瞬間涌上風譎雲詭的血色光芒,他猛然抓起放在地板上的匕首,深深刺入男孩的手臂。
「賤-人!誰準許你踫我?!把你的髒手拿開!!」
男孩慘叫一聲,收回鮮血淋灕的手臂,劇痛讓他慘淡了臉色,扭曲了原本清麗的五官。可背後的男人並沒有因此停止動作,反而更加瘋狂地發泄、蹂躪著身下幾乎昏死過去的男孩。
實在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夏晚露強忍著干嘔的**跑回第一間房間。冷汗順著顫抖的身體滑落在地板上,她再怎麼偽裝,也無法掩蓋臉上的驚慌。
這種恐懼在背後的門突然被男人拉開後,一度讓夏晚露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她不敢動彈,不敢出聲,如履薄冰地等待著男人的反應。
「嗯……不知夏晚露小姐等急了沒有?」他的聲音依舊清雅動听,可這不急不緩的聲音卻如來自地獄的魔音穿透夏晚露的耳膜,冰冷著她的每一根神經。看來,那個男孩已經被人從側門運了出去。
「沒,沒有。」她的聲音不可抑止的發抖。
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從背後襲來,他細膩漂亮的腳從她身旁走過,夏晚露再次僵住了身體,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門外傳來女佣溫柔的聲音,「少爺,老爺到了。」
男人優雅地坐在夏晚露對側,慵懶地回道︰「讓他進來吧。」
莫凌天的父親和他一點都不像。他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方臉,慈眉善目的長相讓人感覺很親切。這只是表面的假相,夏晚露相信,能教導出這種心理不正常的兒子,這個人也一定不是個善類。
她只是不知道,綁架自己是他還是莫凌天的主意。不過,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很快就給了她答案。
那人笑眯眯地打量著夏晚露,對莫凌天說︰「這位想必就是夏晚露小姐了。」
見莫凌天點頭,他便收起微笑,切入正題,「莫凌天,你太胡來了!你事先都沒有跟我商量就貿然行動,如果激怒了肖組,單憑我們能抵抗的了嗎?」
莫凌天似乎因剛才的發泄微顯疲憊,他懶懶地回應道︰「父親大人,如果我們不趕快下手,說不定別人就會搶先。」
听他說得有道理,那人便眯著眼想了一會,眼角的光芒奸詐而精明,「那,如果肖蒙查出是我們干的怎麼辦?」
「放心好了,」莫凌天不以為然地說︰「我把他們的目標轉向了白組,肖蒙暫時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你不要低估了那小子的勢力,我怕他會從那家俱樂部調查出你的身份。不如把那個肖愛做掉,她畢竟見過你的樣子。」
「現在去殺她不是正好給了肖蒙線索嗎?」莫凌天淡然地笑道︰「先不要動她,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
父子倆把夏晚露當作了透明人一樣,相當自然地聊著這種話題。他們對生命的麻木,讓夏晚露心生絕望,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前方等待自己的會有多少奸惡險阻,
莫凌天的父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便把目光鎖定在了夏晚露身上。盡管他一臉慈祥的笑意,夏晚露卻感到,他那凌厲陰冷的目光像把鋒利的小刀直直插入她的心髒。這種人,一定什麼凶殘的事都做得出來。
「肖蒙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極品,這種還沒發育齊全的黃毛丫頭怎麼會吸引到他?」他滿臉懷疑的問道︰「這個女孩真的有利用價值嗎?」
雖然現在好像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可夏晚露畢竟是個女人,被他這樣貶低頓時心生不悅,輕皺了秀眉,扁著嘴唇。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可愛神情讓對側的莫凌天不由上揚了嘴角。
那人又說︰「據我了解,肖蒙那邊並沒有因為她的失蹤有任何動作。」
夏晚露在心里冷哼一聲。這個奸詐的老頭,口口聲聲不贊同他兒子的行動,卻比誰知道的都多,真是夠虛偽夠狡猾!
莫凌天端起茶,輕呷一口,「正如你所說,肖蒙是個厲害角色,即使調查也只會在暗中進行。現在他們並沒有處于被動狀態就印證了他的厲害之處。」
他無可厚非的分析讓那人止住了口。稍一停頓,他便滿臉擔憂地斥責道︰「還有,你怎麼能冒這麼大的危險只身前往?如果出了事怎麼辦?在‘它’沒來之前的這段時間,這個女孩就先關著,你別再輕舉妄動!听到沒有?」
虎毒不食子,就算這個人是多麼陰險的角色,起碼對自己的兒子是真正的關心。莫凌天很簡單就答應了下來,但事實卻剛好相反,他根本沒有把他父親的話放在心上。
晚飯實在沒有胃口吃下去,這個宅子里發生的一幕幕慘景再加上莫凌天帶給她的壓力,讓夏晚露漸感心力交瘁,她的神經似乎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她不敢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