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莫凌天猛然握住她的雙手,沾染了淚珠的長睫不安地顫抖著,「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你,」
說到這,他的目光突然一滯,身體向一側癱倒下去。夏晚露慌忙將他抱住,一滴滾燙的淚水甩落在她的臉上,使她心中一陣揪痛。
徐暗甩甩擊痛的手腕,冷冷地看著夏晚露懷里的莫凌天。「這家伙真難應付!」說著便伸出了手。夏晚露一驚,將莫凌天攬在懷中,警惕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徐暗怔了一下,怒道︰「心疼他剛剛怎麼不跟他走?!」
微微上前拉住暴跳如雷的徐暗,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徐暗忿忿地轉身走開,微微無奈地嘆口氣,對夏晚露說︰「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冷靜,小露,放心。我們會派人把他安全的送回莫氏。」
夏晚露想了想,便點了頭。懷里的莫凌天像睡著的孩子般安靜,她用手指輕拭去他眼角的淚水,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對不起,莫凌天,「
原諒我不能跟你走。除了愛情以外,我可以給你所有的關心。以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這一切,但絕不是現在。讓我們給彼此留點時間來好好冷靜,
把莫凌天送走沒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所有人的心再次高懸,不由自主圍了過去。
首先出來的是負責為肖蒙主刀的寶生教授。年過半百而精神矍鑠的他摘掉口罩向徐國良微俯身,聲音很是沉穩,「手術很成功,社長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
「辛苦了!」徐國良欣慰地點點頭,在場的人也同時大大松了口氣。
「不過,因為社長傷勢很重,還需要進行特別監護。」寶生教授邊說邊翻開手中的病歷向徐國良匯報肖蒙的具體傷勢。他從醫生的角度客觀敘述病情,並盡可能說得詳細。且不知,越是听下去所有人的臉色越是發青。徐國良見狀便及時阻止,示意他一會單獨去談。
隨後,昏迷不醒的肖蒙被推出手術室,安置在豪華單間內的特設監護室。所有閑雜人員暫時被隔離在室外,因此夏晚露只能透過窗戶看著醫務人員有條不紊地為他上監護儀。待燈光顯示出有規律的跳動時,淚水忍不住再次涌出了夏晚露的眼眶。
微微走上前將她凌亂的黑發捋到耳後,輕聲勸道︰「小露,肖蒙現在已經沒事了。等他醒來看到你還是這副樣子就該擔心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被微微一提醒,夏晚露才想起自己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她首先給司阿姨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只是粗略地敘述一下過程便收了線。然後,她在單間內設的豪華浴室簡單地洗了個澡,穿上微微為她找來的替換衣服,又一動不動地守在了監護室外。
她盡可能地節省時間,她擔心肖蒙醒來後會找不到自己。事實上,等一切收拾妥當,肖蒙也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醫生說過,因傷勢過重,失血過多,肖蒙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個奇跡,需要多長時間醒來還完全是個未知數。
徐國良、徐暗和聞訊趕來的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去了隔壁房間議事。微微喚來醫生為夏晚露處理了擦傷,醫生走後,夏晚露又迫不及待地站在了監護室窗外看著安靜昏睡的肖蒙。
沙發上的微微故作輕松地笑道︰「小露,放心好了,肖蒙有野獸般的復原能力,用不多久他就可以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恩。」夏晚露輕笑一聲,走了過來。
夏晚露明白擔心肖蒙的人絕不僅僅是自己,比如想方設法安慰她的微微。這種情況下,自己一味的消極只會為大家增加心理壓力。
待夏晚露坐下,微微便遞過來一杯熱茶。「莫凌天對你的感情我也听說了。不過,看你剛才的反應說明你最終選擇了肖蒙對嗎?」
夏晚露點點頭。
「我很高興。為肖蒙,更是為你。能認清自己的感情付出這麼多代價也是值得的。」
「恩。」
因肖蒙的生命體征比較平穩,護士便回了一牆之隔的護士站,並允許夏晚露她們進入監護室。
「去好好休息一下。」想到夏晚露也因今晚的事受到了驚嚇,微微便打算由她來看護肖蒙。
夏晚露卻搖頭拒絕了,「我睡不踏實,今晚還是由我來看他吧。」
看她這麼堅持,微微也就沒再多說。
夏晚露坐在肖蒙的床前,緊握著他的手,默默地凝視著他沒有一絲血色的俊美五官。因為過于專注,她完全沒有留意到,徐國良何時將窩在沙發上睡著的微微抱去了其他房間。也沒有留意到徐暗站在監護室外失神地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似失落又似安心。
肖炎在背後拍拍徐暗的肩,並給了他一個特大號的燦爛笑容,頰上浮現兩個迷人的小酒窩。這個家伙即使清楚徐暗對肖蒙的感情,無論什麼時候面對徐暗,也總是這副開朗而陽徐暗的表情。
徐暗心頭一酸,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對不起。」
「怎麼突然說這個?」肖炎笑道︰「你突然這麼溫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徐暗不由笑出了聲,「謝謝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
其實一開始徐暗只是為了尋求慰藉才找上了直。當時他並不愛直,甚至還堅信自己永遠不會愛上他。
然而,明知道徐暗是為了什麼才接近自己,明知道徐暗的心不完全在自己身上,肖炎卻總是用那種陽徐暗般撫慰人心的笑容來迎接他。
他是在用自己的包容慢慢汲取徐暗所有的愛,這種感情使徐暗無比感動、無法抗拒,漸漸淪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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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喜歡寫同性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