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男人抬起頭來,範麗麗一對上那對深邃的黑眸,整個人便完全呆掉了。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完美的男人,混血般的俊美五官,斜飛入鬢的劍眉,高挺的鼻,**而堅毅的唇。
正在範麗麗感到全身的血液不停上涌,大腦一陣發蒙時。那男人卻略顯失望地移開視線,淡漠地開了口,低沉的聲音格外**,「你們公司還也沒有別的翻譯?」
NIKE心里開始沒底。範麗麗今天的裝扮很完美啊,可這位先生看上去似乎很不滿意。如果他對這種美女都不感興趣,那麼已經孕味十足的夏晚露就更不能出現了。只怕這位先生一惱,生意直接就黃了。
想到這,NIKE便賠笑道︰「肖社長,讓您見笑。我們小公司就一個翻譯。不過,範麗麗小姐已經有了四年的工作經驗,很熟悉我們公司的業務。相信她的工作能力一定會讓您滿意。」說到這,NIKE便轉頭正色命令道︰「範麗麗,快將整理好的資料呈給肖社長。」
範麗麗忙回了神,從尖下巴助理手中接過資料擺放在肖蒙面前的桌上,「肖社長,這份資料里詳細地介紹了我們公司的生產流程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低領**毛衫,這麼一彎腰,從肖蒙的角度剛好將她傲人的胸部春光一覽無余。範麗麗相信沒有一個男人美色當前還能保持鎮定。
可面前的男人對她的胸部跟對這份文件的態度一樣,興趣缺缺地隨手翻了翻。他那副漠然的神色讓NIKE心中一陣抽搐,他甚至能預見此次的生意前途一片渺茫,
就在這時,一絲光芒在那俊美男人的眼底稍縱即逝。他放下文件,指著整理人落款處的簽名,說︰「這樣吧,把這位負責整理文件的小姐叫來,有些不懂的地方我要當面向她請教。」
「哪里,請教怎敢當?!」NIKE在心里松了口氣,並轉頭命令尖下巴助理道︰「宮崎,快去把夏晚露叫來!」
輪船上,徐暗正在甲板上接听電話。
「什麼?你說少爺自己去了英國?」
「是。」電話那端是冰冰那永遠冰冷平淡的聲音。
「沒有人隨行?!」
「是。不過,少爺去之前已經通知了我們財團在外國分部的負責人。」
「還好。」徐暗松了口氣,「少爺可以在那里指派一名翻譯隨行。我知道了。」徐暗掛上了電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早該料到少爺知道夏晚露的落腳地後會迫不及待地飛去找她,怪就怪自己竟也沉不住氣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少爺。少爺如此貿然前往實在是欠缺考慮,沒有弄清真相,他和夏晚露的關系還是會繼續冰封。再次面對除了得到更多的傷害外少爺還會得到什麼呢?
徐暗煩躁地解開襯衣紐扣,皺眉遙望著那依稀可見的小島。好容易讓他調查到一個重要人證的藏身之處,這來之不易的線索是少爺和夏晚露和解的唯一機會。
但願,這次能讓他順利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不!應該是無論如何都要成功!
與此同時,夏晚露正輕輕叩響了NIKE辦公室的門。那輕輕的叩擊聲卻讓肖蒙的心髒如敲鼓般‘咚咚咚咚’狂跳不止。他端起了茶杯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一雙黑眸卻不由自主地緊盯著那扇門,甚至端杯子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他明白自己此行瘋狂而且缺失理智。可是,三個多月的分離,在得知夏晚露下落的那一刻他卸掉了自己所有的偽裝。他只知道他想她,他想見她。
沒有過多的考慮,沒有過多的準備。他用了兩天的時間辦理了一切手續,交代了公司的一些事宜,甚至沒有帶行司天奇便匆匆搭上飛機飛到了英國,而後又坐上分部為他準備的車子一早趕到了夏晚露所在的城市。
NIKE親自上前打開了門,「夏晚露,快進來。」
「老板,不知,」夏晚露的目光不經意地飄向沙發,看到那張熟悉的完美面孔,她不由收了聲怔住了。而後,她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悄悄收起了拳。接著,夏晚露的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再次抬眸時,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 當」
瓷質茶杯撞擊茶幾的清脆聲音讓在場的人皆心中一驚,忙轉頭看向那猛然站起的高大男人。肖蒙不敢置信地緊盯著夏晚露隆起的月復部,怔了片刻他才慌忙上移了視線,因為努力按捺那幾乎將他身心淹沒的驚喜,他寬闊的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
善于察言觀色的NIKE忙見縫插針地問道︰「肖社長跟夏晚露認識?」
肖蒙剛要開口,夏晚露冷冰冰的回答便讓他興奮到發蒙的腦子霎時恢復了清醒。
「不認識。」
肖蒙有些孩子氣地咬著下唇僵立了片刻,便重新坐下,故作平靜地說︰「對不起,剛剛認錯人了,」
「哪里,哪里!」NIKE心里有些失望,卻也不忘奉承道︰「這也難怪。我們怎麼有機會認識您這種身份尊貴的大人物呢?」
然後,他很鄭重地向肖蒙介紹了夏晚露。
接下來的時間,夏晚露相當平靜地解答了肖蒙的每一個問題。
那熟悉的熾熱視線,她視而不見。那熟悉的磁性嗓音,她充耳不聞。她的態度,不冷不熱,不卑不亢,恰到好處地與肖蒙保持了陌生人應有的距離。
誰都看得出,那親切的表面下隱藏著自我保護的冷漠和疏遠。
夏晚露的反應氣壞了範麗麗,急死了NIKE。前者,氣的是夏晚露竟然可以跟肖蒙如此自然地交談。她的態度在範麗麗的眼里也是欲擒故縱的伎倆。
而後者,急的是,夏晚露對待肖蒙的態度竟然如此冷淡。NIKE害怕生意會因此而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