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雨橙姐姐」院長微笑的對小男孩說,小男孩只是抬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幕雨橙,然後又垂下頭,「你呀,去吧,和大家一起去玩吧」院長模了模小男孩的腦袋,無奈的搖了搖頭。
「院長,我們要和雨橙姐姐玩」一個小女人拉了拉幕雨橙的衣角。
「好,你們先去玩,我和你們雨橙姐姐一會過去」院長拉了拉女還翹起的馬尾辮,和藹的笑著說。
「好」孩子們異口同聲的答應著離開。
小男孩漠然的跟在大家身後,最後看了看幕雨橙微笑的臉後離開。
「這是新來的孩子」幕雨橙攙扶著院長問。
「這是我上次在街上遇到的一個孩子,當時他衣衫破爛,正用那種渴望的眼神盯著我,卻沒有伸手向我討要,我想他肯定很餓,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可是他卻很孤僻,不合群,還時常搶別的孩子喜歡的玩具,可是最後又會偷偷的換回去,很少說話」說著,兩個人已經來到院長的辦公室,也是一個簡單的臥室。
「那他們父母呢,他還記得嗎?」幕雨橙幫院長倒了杯水,關切的問。
「他只是說他父母去世了,本來是跟著女乃女乃相依為命的,可是最後女乃女乃也離他而去,人很餓,又沒錢,這才上街乞討的」
幕雨橙听著院長講述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好像看到了兒時的自己,失去自己僅有的親人,無依無靠,那種悲傷,那種絕望。「這麼小就上街乞討,感受世界形形**人對自己的可憐、嘲笑、欺負」。
「是啊,也許這就是孩子變成現在這樣孤僻個性的根源」院長很是無奈的哀嘆著。
幕雨橙哀傷的沉默著,心事重重,臉上沒有一點顏色。
「雨橙,你發生什麼事了」院長把話題扯到幕雨橙身上。
「我,我沒事」幕雨橙端起杯子來掩飾自己。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又何必掩飾。你從小太過寬容,太過善良,一切都是把別人的利益為中心,總是為別人犯下的錯誤尋找理由,所以我總是擔心你走上社會不能適應,可是沒想到你一路走來還算順利,是不是和莫軒鬧別扭了」院長擔心的看著幕雨橙試圖掩飾的眼楮。
「院長……」幕雨橙被院長說中心事,幕雨橙跪在地上,摟著院長,委屈的流下心痛的淚。
「好了,好了」院長安慰的模著幕雨橙的頭發,「凡這孩子心太重,她母親的死在他心中一直是一個難以抹去的陰影,所以你要盡可能的幕包容他,去勸導他,難免他為了一些放不下的東西誤入歧途」院長語重心長的說。
幕雨橙看著孩子們都成堆的在一起玩笑、喧鬧,唯獨小軒一人獨坐著遠遠的,眼含羨慕的看著大家開心,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到那種渴望,渴望和大家融為一體,渴望開心,就像剛長成的雛鳥,渴望在無邊無際的天空自由翱翔。
「你叫小軒」幕雨橙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兩手抱住他。
小男人好像條件反射一樣的掙月兌開,退後幾步,直到覺得幕雨橙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
一旁玩耍的孩子們見幕雨橙進來,都一擁蜂的跑過來,把幕雨橙圍在中央,把小男孩畫在圈外。
「雨橙姐姐,莫哥哥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小女人抱著幕雨橙的胳膊,撒嬌的問。
「他,他今天有事,下次一定會來看你們的」幕雨橙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那我們來玩游戲吧」小女孩拉著幕雨橙,「我們玩游戲……」其他孩子應聲呼應著。
「好啊,元元,你是姐姐,為什麼不照顧小軒呢」幕雨橙拉著小女孩,看了躲的遠遠的小男孩。
「我,我……他總是欺負別的弟弟妹妹,還不愛和大家玩」元元委屈的解釋。
「是嗎,可是他是弟弟啊,弟弟就是調皮些,你以後要包容他知道嗎」幕雨橙語重心長的想孩子說著道理。
「好「元元意識到自己存在錯誤,所以悶的答應著。
「好孩子,大家都是好孩子」幕雨橙抱了抱元元,微笑的看了看身邊的孩子,「小軒,你過來」幕雨橙最後把笑臉停在小軒身上。
小軒眼中噙著淚水,可是卻沒掉下來,愣愣的看著幕雨橙滿是關懷的眼神,再看看大家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轉身猛然的跑開。
「小軒,你去那啊」站在門口的院長喊著繞過自己逃跑的小男孩。
幕雨橙沒想到小軒會倔強到這種地步,站起身來,走到院長面前,「我去看看他」。
小軒一人靠在一棵老槐樹下,整個人卷縮著,雙手抱著腿,腦袋埋在腿中,整個身體由于哭泣而不住的顫抖。
幕雨橙走到小軒身邊,靠著他坐下,抬頭看著這課老槐樹說︰「記得小時候,我第一次被送進這座孤兒院的時候,這個槐樹還沒這麼粗壯,這麼茁壯,可是它卻開滿了白色的花,每當風吹過它就會落在大家身上,身邊,甚至臉上,特別的美。所以我就告訴自己,我要像這棵槐樹一樣,越長越茁壯,越長越茂盛」。
小男孩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望了望這個老槐樹,這時花雖然沒開,可是綠色的葉已經長滿了全身,小男孩最後把眼神落在幕雨橙微笑的臉上說︰「你也是孤兒」。
「是啊,我和你一樣,爸爸媽媽去世,但是我相信他們一直都陪伴著我,因為她們始終生活在這里」幕雨橙拍了拍自己的心。
「我想媽媽,我想爸爸,我想女乃女乃」小男孩的淚再一次決堤般的串串滴下來,哭泣的倒在幕雨橙懷中。
「沒關系,如果想了你就喊出來,她們能听見」幕雨橙模著小男孩的腦袋,緊緊的抱著她。
幕雨橙看著小男孩滿是淚痕的臉,露出了童年本該有的快樂和毫無防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