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鎂石綠跑車下來的那個俊朗帥氣大男孩,嘻哈地扯著笑臉,蹦蹦跳跳地走到我師父面前,表情很是無賴地聳了聳肩,伸出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搖晃著。
他的動作,讓師父尷尬的臉更加窘迫。
可是偏偏他們還玩得不夠盡興,那嘻哈男孩轉回臉,對著從銥銀色跑車下來的那個沉靜少年笑喊著句,阿齊,這家伙的車技真的很不怎麼樣嘛!
師父的臉,頓時漲得豬肝色,很是難看。
而那個倚靠著那部玄武皂石紅跑車的精致耀眼少年,至始至終,只冷冷凝著那雙桀驁不羈的酷眼,盯著我。
不知為何,我頓覺得有些生氣。
你們別太過分。我大聲對著他們嚷道。
就算我的師父技不如人,他們也不該這樣來嘲弄。他們擺明了就是讓人下不了台階。分明就是人多欺負人少,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我氣呼呼地瞪著他們。
沙,算了,我們走吧。我的師父雖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但卻學過一些中文,雖說得有些生硬,但他仍喜歡對我用著中文交談。甚至還半開著玩笑對我說,沙,我教你學車,你教我中文,好嗎?
他說我的名字不知為何他叫著總是有些結舌,于是索性取了單字來叫,只是在別人耳里,听著便顯得分外親昵。
sha,到底是沙還是杉?
別人並不知道,只覺得這個一頭金發的洋鬼子憑什麼這樣親昵地叫著我。
喂……喂……喂……我沙杉嫂子的名字是你這家伙隨便叫的嗎?俊朗陽光少年戳著師父的胸,撐著圓鼓鼓的眼楮,瞪他。
或許是他說的太快了,對于中文水平很處于初級的師父來說,只眨著他那雙半藍半綠的眼楮,很是疑惑地看著。
而那個沉靜少年只對著我,溫柔地一笑,輕輕說道,很晚了,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
回家?我的師父只听懂這兩個字。
沙,怎麼可能會和你們回家?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想亂來。
我的師父頓時臉色蒼白,很是緊張地護著我,或許他是好意,想要保護我,所以便將手微搭在了我的肩上。
其實,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的時候,我也是愣了一下的。只是我還沒做出反應,一個出眾帥氣的身影在我眼前一晃,還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師父已經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著申吟。
是遲宮裂。那個從頭到尾都倚靠在紅色跑車邊冷眼旁觀的精致少年,竟不知何時,突然到了我們前面,一臉冷酷地狠狠揍了師父一拳。
師父……
我見他躺在地上好像很是痛苦的樣子,也不知遲宮裂那一拳打得有多重,想蹲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