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從不喜歡著自己成為他的束縛,總是咧著甜甜的笑,對他搖晃著腦袋說,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才不會怕。
是的,我的確不怕,這深夜的海呢喃著神秘的話語,是那般美麗而靜謐,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或許是因為我天生比較瘦的緣故,總是被人用嬌小來形容,一米六四的個子並不算太矮,對不對,可偏偏被身邊的每一個人用心保護著。
就連學校和我同宿舍的那兩個姐妹,也喜歡用著「小貓咪」來叫著我。她們說,你看著張牙舞爪的活潑,實際上迷糊得讓人實在放心不起來。懶懶的性子,天知道,你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或許遲宮裂也是這樣子的想法,所以盡管我再三說著我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偏偏他就是皺著那桀驁不羈的帥眉,說著「不許」。
有時候,他會派司機來接我,接我過去他工作的地方,為我預定一個大大的房間,總是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帶著淡淡的倦意走進來,親吻著我睡夢中的側臉,輕輕說著晚安。
也有時候,我會被送到龍齊那邊,因為對于遲宮裂來說,龍齊是他除自己以外最信任的兄弟。當遲宮裂必須花上幾天幾夜來解決那些棘手的事情時,龍齊的住處便成了我的另一個家。
一直都是這樣子過來的,所以漸漸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任何不妥的。直到有一次葉芯對我說,沙杉,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寵一個人是可以寵到這樣子的程度的。你真的很幸福!
走下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我在扶手那里,看見一張半大的藍色小貼紙,遲宮裂剛勁而瀟灑的字體呈現在我的眼前。
笨蛋烏龜,又赤著腳是不是!
早點在餐桌上,吃完了給我電話。
我低頭看了眼己果.露的雙足,微微吐舌,心想著遲宮裂有預知能力嗎?
將那張藍色小紙片輕輕撕下,握在手心,我走到旁邊,拿了雙涼拖穿上,朝著餐桌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那里看見了幾只被蓋住的小碟子。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里面全是些我喜歡吃的小點心。
頓時,禁不住淌了一灘口水。
就在這時,餐桌旁邊的電話響起了。
我接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只開心地叫著他的名字,「遲宮裂。」因為家里的電話,是甚少給外人的。
「醒了,懶豬。」遲宮裂冷致的聲音微微透著寵溺的沙啞,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我剛醒,正對著你為我做的那些早點流口水呢!」我心想,真是奇了,遲宮裂難道連我什麼時候睡醒都能計算得這樣精確?
還真是分毫不差。要知道家里的電話,也就只安裝在一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