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這還是人嗎
五月的天已經有了一絲炎熱的意味,田地里全是忙碌的身影,春耕春種在農村那是頭等大事,沒有人敢耽擱。
已經放上水的都將犁按在手扶拖拉機上載田里忙著犁田,而那些沒有放上水的也急忙這放水和看水,而昨晚十二點左右張飛和大石家的田就已經滿了,他兩現在都正忙著準備架機子耕田呢。
用一根木棍將拖拉機的一邊支起好讓輪子懸空,快速的用扳手將輪框上的六個螺絲松開,緊接著用金屬的防滑輪替換掉橡膠輪胎,如此相同,也將另一邊的換好,將鐵犁掛在拖拉機的扶手下面,安裝就算是完成了。
壓下氣門,右手持搖把連續的轉動,待到轉速起來後猛的松開氣門,排氣管冒出一陣黑煙,拖拉機就在一陣‘咚咚咚’的聲響中啟動起來。
掛上檔位松開離合,手扶拖拉機搖晃著向田里開去,金屬的防滑輪壓在堅實的土地上發出一陣滋呀的聲響,听的張飛一陣牙酸。
說起家里的這台拖拉機還真有歷史了,這還是他七歲的時候父親賣的,記得那時候全村就這麼一台,當時引起了全村的圍觀,村里人都感到驚奇,紛紛發出疑問,這麼一個鐵家伙真的能像老牛一樣耕田?
記得當時父親還親自到地里示範一番,讓全村的人都目瞪口呆,紛紛都說以後也要買上一台,也要用這鐵家伙耕田。
直到第年村里第二台拖拉機買來,到他家來參觀的人流才算有所減少,不然他家永遠是人滿為患的情景。
(寫到這寫點題外的,記得小飛小時候家里買了一台十四寸的熊貓黑白,那時候隔壁村的人晚上都跑來看電視劇,我記得那時候好像播放的是‘霍元甲’吧,好家伙,里三層外三層的足有二百多口子,紛紛自帶板凳,坐在麥場上看著那一台小小的電視機,連蚊子叮咬都不覺得,現在再也看不到那樣的場景了!)
這台拖拉機已經有十幾歲了,只要一開動,變速齒輪箱中就會傳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仿佛隨時會癱瘓一般。
今天張非卻真心的乞求,求它一定得堅持到他將六畝地全部耕完才好,不然它絕對會受到系統那非人的摧殘的。
「咚咚咚•••••」
在濃密的黑煙和嘈雜的響聲中,半天的耕作完成,滿意的看著犁完大半的天地,隨後端起母親送來的一大海碗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在他們這里,農忙的時候是從來不回家吃飯的,都是家里人做好送到田頭,然後停機子吃飯,吃過繼續,不耽誤一點時間。
三口兩口扒完碗中的飯菜,連忙起身將耕田機啟動,繼續耕作起來,畢竟犁完田還要用鈀(後有注解)將耕起的土塊鈀碎,不然根本就沒法栽種秧苗。
沒用一個小時就將田全部犁完,將犁放下,換上鈀田的拖鈀,準備再將水田徹底的鈀上一遍就算完成了。
可這時候卻出狀況了,將鈀換好以後卻怎麼也啟動不起來了,急的張飛渾身直冒汗,可無論他怎麼掰弄,拖拉機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你他ma的這個時候給我罷工,子被你害死了••••!」
發現老是啟動不起來的張非氣的將手中的搖把砸在防滑輪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可拖拉機依然像是雕像一般在那里一動不動。
此時正是農忙的時候,向別人家借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修理鋪現在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即使他去修,估計也要排到明天才行,到時候系統的任務肯定是失敗的結果。
看到他的焦急,旁邊一直沒有離去的張母反而開解他道︰「小非啊!要不你去你李叔那去修一下,真不行就明天再耕吧,反正誰也進田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母親也是好心開解他,可她不知道的是他上面還有一個系統在壓著他,要是今天不能把田弄完,他不死也會被系統折騰的掉一層皮的。
「我就不信了,沒有了張屠夫,我還就得吃帶毛的豬了!」
張飛也發狠了,將拖拉機上的鈀下了下來,從家中找了一段六七米的粗繩,兩頭栓在鈀的兩個邊角,自己拉著在田里鈀了起來。
可沒有拖拉機的增重,根本就不能將土塊鈀碎,可他同樣有辦法,找來兩塊各有一百多斤的石頭,一邊一塊的壓在鐵耙上,就這樣用人力拖了起來。
可張母看到卻不願意了,一把拉住他道︰「小非啊,等咱明天機子修好了再鈀也不遲啊,你這樣非得累死不可•••••」
張非也不想用人力去鈀田啊,可系統卻不管你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只要完不成任務那是肯定會懲罰的。
輕輕掙月兌母親的手,笑著道︰「媽!沒事,你看我壯實的很,今個要是不把田鈀出來那水最起碼也會耗掉一半,你放心,要是堅持不了我就停好吧?」
給了母親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真實情況那是一點不敢對她說的,不然迷信的母親非得被嚇死不可。
說通母親後張非又拉著鐵鈀在田里來回拖動起來,真別說,被系統鍛煉出來的力氣拉起鈀來也不算多吃力,一個多小時就拖完了橫鈀,下面在來回拖一遍直鈀就算完事了。
在他拖著鈀奮力鈀田的時候,田埂邊來了一個穿著制服的胖子,直到他將鈀拖到快到埂邊時才發現。
細看那穿制服的正是康三的表叔,估計正是為康三出頭來了,但有系統在身的張非也是底氣十足,根本就不抖乎他們。
可他卻沒發現,此時康三表叔看他也是震驚非常,看著張非拖著的鈀上那兩個石塊,心里想道︰「乖乖!那石頭一塊估計也有一百多斤,兩塊足有三百斤往上,再加上田里泥漿的阻力和鐵鈀自身的重量,想拖動這家伙不得千把斤的力氣啊,這小子還是人嗎?」
將鈀拖到田頭,抬著頭向康三表叔問道︰「常叔,你來由啥事嗎?」
康三的表叔姓常,此時正用紙巾擦著滿臉流下的汗液,听到張非發問,連忙故作和藹的打著哈哈的說起話來。
「哦!沒事沒事!我就是來看一下,小伙子一把好力氣啊!••••••」
「啊!沒事啊?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康三的事來的呢?我還想著要怎麼說理呢!」
張非說完還裝作憨厚的撈撈頭,可話里話外威脅的意味十足。
「那小子我還不知道,整個就是個惹是生非的主,你以後要是再看到他胡鬧就替我狠狠的教訓他,不用看我面子!」
那叫常叔的連忙開口說到,隨後更加賣力的擦著臉上的汗來,說實話,本來他就是因為表佷被打而來的,看到張非的力氣打死他也不敢再招惹他。
在農村,整個村里的人其心無比,要是被外人欺負,別說你就是一個小警察,就是所長來了,那被打了也是白搭,想找責任人,行!先過了全村兩百多口子這關再說。
(其實小飛經常在電腦上看到什麼什麼地方有人在大街上被搶了也沒人管,那你到農村來試試,屎打不出來你!)
「那沒事您忙,我還得鈀田呢!」
張非招呼一聲,隨後就不再理會那個常叔,又在田里來回拖了起來。
「好好!你忙你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常叔汗液顧不得擦了,轉身逃跑似的快步離開,急切間竟然被田埂上的土疙瘩袢了一跤,卻不敢停留,爬起身又快速離去,相信張非那非人的力氣一定會在他的心里留下深刻的映像。
不提常叔的離去,張非依然用人力拖著鐵鈀在水田里鈀著,終于在五點前將田全部鈀完,隨著腦中系統特有的提示聲提示他任務完成,全身酸痛是他一坐在田埂邊,再也不想起身。
「寄主完成了本次任務,系統對寄主的精神給予口頭上的表揚,希望寄主再接再厲,以後繼續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
此時張非半躺半坐在田埂上,連回話的都沒有了,現在他卻有的懷念空間中生活了,在那里只要精疲力盡系統就會立刻幫他恢復,可現在他只有靠自己慢慢來回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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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鈀!是一種用圓鋼管焊接成的四方框架,上覆鋼板,下面則是三到四寸的粗鋼釘,依靠手扶拖拉機的自重將帶有鋼釘的一面壓在田里,拖來及行進則帶動鈀齒,將犁起的大土塊拖碎,這也是鈀的工作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