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H市的夜晚霓虹閃爍,大街上滿是形形色色身著各色潮流衣服的人群,可張非卻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水了的一顆沙粒,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自嘲的輕笑一聲,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像隔壁小芳那樣多愁善感了,現在自己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去找個能夠過夜的地方才是正經的。
將包甩到另外一個將幫上,邁步四處找尋了起來。
其實在車站周邊還是有很多便宜的小旅館的,可張飛還是舍不得花那個錢,他對物質的需求真的沒有多高。
在他看來,人生就只有兩件事最主要,一是抽煙,還有一個就是吃飯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由此可以看出吃飯的重要了,可張非卻要把抽煙排在吃飯前面。
在他的理念中,少吃頓把頓飯可以,但煙是一顆也不能少的,而住旅館的錢足夠他買上幾包便宜點的香煙了,所以他寧願找個地方窩一宿也不願意去花錢住旅館。
出了車站連續走了一段路程,終于找到一個理想的能夜宿地方,這是一個立交橋的下面,此時已經有了一個住客,可下面足夠寬敞,相信緣住客也不會在乎多一個人的。
走到近處,張非發現那是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四周堆滿了廢舊的紙板和礦泉水瓶子,也許是怕蚊蟲叮咬,有或許是因為夜露深重,老人用一條薄毛毯將全身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估計是被張非的腳步聲驚醒,本來側臥的老者翻過身來,掀開毛毯半起身抬頭看了過來,隨著毛毯的掀起,在毛毯下面,老人的懷中竟然還有一條土黃色的草狗,此時正舌忝著老者掀著毛毯的手。
「小伙子,沒地方住了?」老者看清張非的模樣,和藹的笑著問道。
點點頭一坐在老者的旁邊,隨後也笑著回道︰「是啊,大爺!今晚在您來這搭個伙,明天好去找活干!」
搖頭拒絕了老者遞來的半邊毛毯,從口袋里掏出煙遞給老者一根,隨後點著就坐在那里抽了起來。
老者估計也是覺淺,接過張非遞去的香煙,就著他的火點著,一老一少一起噴雲吐霧的攀談起來。
老者很健談,不一會張非對他的情況有了一個了解,老者姓朱,也是農村來的,不過他們那比較困難,不願給兒女添加負擔的他無奈才跑到H市來的。
本來以為能找個小工做做,也能賺點小錢好養活自己,可到了這才發覺並不是那麼容易,他不識字,而且年齡也大了,找了一圈也沒有人願意要他。
老者又不願意像大街上那些乞丐那樣去討錢,他晚上就住在這個立交橋下面,而白天就到各個小區里拾點別人廢棄的紙板和喝光的塑料瓶,賣了也能換點飯錢,養活自己和自己的老伙計,也就是那條草狗。
那條草狗按老朱的話說是叫大黃,據說從小就被他養到這麼大,一直和他不離不棄,他們的關系就像是父子一般。
兩人一直談到半夜,最後張非還是沒有能拒絕老人的好意,接過老者硬要遞來的毛毯,用拐角搭在肚子上睡了。
一夜無話,凌晨五點左右,張非起身跑到賣包子的早點鋪子,用身上的錢買了十幾個肉包子,回來後和老人還有那條狗一起吃了早飯,之後將身上的半包煙丟給老人後就起身離去。
他和老人彼此之間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過客,只是一起在橋墩下睡了一宿,談了一陣話而已,從此之後他們之間都不會再有交集,相信老者也是這樣認為的。
離開老人後的張非在繁華的大街上游蕩,其實他在昨晚睡覺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目標。
他並會像大多數到城里打工的人一樣,到中介去找工作,先不說留下資料還要等一段時間,就是不需要等他也不會再去做那些朝九晚五的固定工作了,以為他知道那樣的工作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適合。
因為他現在有底氣了,那就是被系統教官鍛煉出來的格斗能力,用那教官的話說就是,他的格斗能力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士兵了。
所以他決定去做保安,而且是到那些特殊的地方做保安,一個是他以前也做過,不會因為不懂而生疏,還有就是他認為自己能打架也確實非常的適合。
找了半天,張非終于找到了理想的地方,只見這是一個裝飾非常奢華的地方,正面全是彩色玻璃裝飾起來的牆面,一個銅質的玻璃框大門此時正敞開著,大門上方一個巨大的排副,上面四個金色大字‘天上人間’!
他知道這一定是人們來休閑娛樂的地方,白天還看不出來,估計到晚上那些彩色玻璃後面的燈光就會亮起來,一定會將這里映射的非常好看。
他平時在家上網也在電腦上看過不少好看的地方,而這里說他奢華、高檔、還是富麗堂皇••••總之在張非看來就是非常好看非常高級就是了。
張非的知識貧乏的腦子里沒有詞匯來形容這里的一切,反正就知道這里以看就是很高級的地方,而這里也一定需要能看住場子的保安。
因為就他們那里的小縣城里的一個小歌舞廳,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就那也經常有小混混去鬧事,就更別說這個一看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地方了。
張非直接從敞開的大門向里走去,準備找這里的負責人••••毛遂自薦,對!就叫毛遂自薦!可剛進門就被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攔住了。
「對不起!現在還不是營業的時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其中一個黑西服並沒有因為張非穿著的土氣而看不起他,反而很有禮貌的問道。
「哦!我••••我是來找工作的!」
張非斷斷續續的說道,兩個黑西服還是給人很大壓力的。
另一個黑西服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里沒听說要招工啊?」
「不是的!我是來當保安的,我很能打的!」張非連忙接口回答道,說完還抬手握拳將自己那沒有二兩肉的二頭肌自得的顯示一番。
「撲哧」
看到張非那現世的模樣,第二個開口的那黑西服忍不住笑出聲來,可隨後在開始那人的嚴厲目光下不得不苦苦憋住,可怎麼看也是一副很辛苦的模樣。
第一個黑西服估計也是想笑,可良好的教育讓他沒有笑出來,但那抽動的嘴角早已經出賣了他。
強忍著笑意,那第一個黑西服又開口對張非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的保安都是雇主直接雇佣的,我們也沒權利做主,你看你是不是到別的地方看看••••」
張非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們能負責了,看來還是得找你們的負責人!」
說完給了兩人一個你們耽誤的時間的表情,轉身繞過他們就要對里面行去,可隨後又被第二個黑西服拉住了肩膀。
「朋友!你是來找茬的吧?」
張非一頭霧水,感覺這人真有點無理取鬧了,道︰「我都說了是來當保安的,你們不能做主還攔著我干嘛?」
「你••••」
黑西服被張非的話氣的都不知道怎麼說是好了,可職責使然,依然拉著她不讓他進去。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
忽然一陣清脆的女聲傳來,打破了這里的鬧劇。
兩個黑西服連忙站定,略微低頭的對著來人齊聲道︰「李小姐早!」
張非也被聲音吸引,細細打量只見來人是一個女子,一身白色的女士西服,頭發用一個金屬發夾夾了起來,露出一張白淨的臉蛋,沒有過多的裝飾,但就這樣素顏的模樣也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來到跟前的李小姐對第一個黑西服開口問道。
「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吧?」還沒等那黑西服回答,張非就搶先開口道︰「你來的正好,我是來這里當保安的,可這兩個家伙就是不讓我進去。」
「哦?」那李小姐將目光移到黑西服的身上,看到他點頭確認後才轉向張非,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你要知道我們這里的保安都是正規培訓出來的,他們的身手都不弱于正規的士兵的,你行嗎?」李小姐說完還懷疑的看看張非。
張非先沒有回答李小姐的問話,反而指著兩個黑西服問道︰「他們就是你說的那個上面正規培訓出來的保安?」
李小姐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一個能打他們十個!」張非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三聲異口同聲的聲音,不禁兩個黑西服不敢相信,就是那李小姐也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哈哈••••」
隨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李小姐更是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時間指著張非竟然直不起腰來。
張非再遲鈍也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笑的,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笑什麼啊?不相信就來練練,不過打殘了你們可別怪我!」
看到張非的模樣不像是說笑,那李小姐不禁收起了笑容,心想難道這人真的很厲害,可看張非那單薄的身材又覺得不太像。
止住笑容的李小姐指著第一個黑西服對張非正色的說道︰「我正是這里的負責人,我們這也確實需要招收一些保安,你只要能通過搏擊勝過這位保安隊的王隊長,我就做主收下你!」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要是在比試中受傷我們是不會負責的!」
「不行!」張非卻不干了,「我說過要打他們十個的,你安排十個和我打,但我也不負責他們的醫藥費!」
張非確實被他們笑的氣到了,但他也不是盲目的沖動,因為他在系統鍛煉完之後曾和系統安排的十個虛擬士兵對打過,那次他的成績是-----完勝!
而且他還有個小心思,最起碼和十個人對打而且勝利的話,估計待遇也能有所提高,待遇高了工資也一定會高,所以正好借著這次機會要求和十個人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