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這問道︰「之前听你說過的,是不是他照著做了,解除了那邪咒?」
卯金刀臉色沉重起來,嚴肅地回道︰「是的!但更大的麻煩來了,他此時已經意識到石人所帶來的種可怕的力量,確信這種力量已經蔓延開來,他變得焦躁起來,不住地對自己的軍隊審查,很多人只要雙眼的間距稍微短于常人的,他都疑慮抓起來隔離囚禁起來!直到後來他真的又遇到了那獨眼人,當場驚嚇過度而死。」
二蝦道︰「這個人肯定不是之前的那個吧,這種眼楮總不能還能讓人死而復生吧?」
我推斷道︰「恩!因為獨眼人的樣子太奇特,劉靖根本沒想到還會遇到,所以肯定把這當成了是之前的人復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後來嚇死劉靖的,肯定是另外一個獨眼人!」說完我吃了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難道劉靖所認為的恐怖力量的蔓延指的是獨眼人的蔓延,這算什麼啊?生化危機?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卯金刀對阿妍說的話,于是問道︰「你們知道這上天璽能克制這種邪咒,就是你祖上這個劉靖傳下來的是吧?難道你們的什麼人也中了這可怖邪咒,卯金刀,你尋找上天璽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是吧?」
卯金刀望了望我,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哭喪著臉,一副不知所措地樣子。「哎!就是我地爺爺劉十三啊!他當年跟著他師父張傀儡去蛇箍山。準確地將就是在我們現在在地地方。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結果自己落下了後遺癥。那個假的劉十三告訴你們他沒有看巨門輕啟的情景,但我爺爺實際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時就嚇得喘不過去,幸虧之後加緊奔逃才撿回了一條命。那假冒劉十三不知道從哪得知這個情況後,以能幫我爺爺解除這邪咒為名,把他騙了過去!」說完咬牙切齒,忿忿不平起來。
二蝦問道︰「那你爺爺到底看到了什麼?他有什麼後遺癥?難道是身上也長那種盤蛇瘡?」
卯金刀道︰「他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但又從來不願意向我們提起,他的後遺癥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但他有時候說他很痛苦。我知道這種痛苦正是那次的經歷帶給他的,但卻不知道那究竟是的痛苦還是精神的折磨,但我從小到大見到的我爺爺身子卻是非常健康地。」
我奇道︰「那既然這樣,你們找上天璽干什麼?你爺爺難道暗示你們他中了那邪咒?即使是這樣我想他也不會讓你們去冒險的,肯定有其它原因的吧?」
我疑惑地詢問,沒等卯金刀回答,耳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周圍的環境非常安靜,除了我們的說話聲根本沒有其它響動,而我們又都是坐在石階上的,哪來的腳步聲?一直沒說話地阿妍也睜大眼楮,對我們擺了擺手。仔細聆听起來。
「有人!」二蝦眼尖,指著不遠處幾個模模糊糊的聲音悚聲道︰「這回又是誰?不會又是那種什麼幻境吧?」
我借著圓門縫里透出的一絲光線,也看到了幾個身影正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相對于影子的模糊不清,腳步聲確實越來越大。我確信了這根本不是剛才的幻境,剛才地一切影像都有個特點,就是沒有任何聲音,但此刻的卻完全不同,這腳步聲太清楚了。
看著幾人手電的光柱離我們越來越近,我越來越懷疑他們的身份起來。到底是什麼人也找到了這里。從身影來看,清楚地看出是六個人。臉上在光的映射下,居然還泛出一道道的反光。
我示意幾人先躲到一邊,這幾人離我們越來越近,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的,被發現了肯定沒什麼好處。想著幾人便退到了一邊,在石階的弧形轉角處蹲了下來,伸出腦袋看著那幾人的動作。
那幾人還是徑直朝著青銅圓門的方向,一手舉著手電,肩上扛著只黑乎乎地東西,我沒看清楚是什麼,仔細辨認著,對方也慢慢走近,我們這才發現他們竟統一穿著同樣地淺綠色衣服,臉上居然還罩了一層塑料膜面罩樣的東西,難怪剛才看他們臉上還反光呢。在淺色衣服地映襯下,他們肩上那黑色物體顯得更加醒目,當下這麼走近,我們才清楚地看到它的模樣,不禁大吃一驚,每個人身上背的竟然都是一把短槍!黑幽幽的槍身比這無邊的黑暗還要可怕,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還要有黑暗的保護,他們的衣服太醒目,而且上面還有帶著夜光的條帶,我們觀察他們很容易,但他們卻很難發現黑暗中的我們。
我忍不住轉頭想要說話,但害怕在這樣的環境中,太有利于聲音的傳播,于是盡力將聲音壓到了最低,費力地問道︰「喂!你們看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這衣服怎麼看怎麼像醫生與重癥隔離病人接觸時穿的啊,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到這里干嘛?」
話間那幾人已經來到了圓門面前,仔細搜尋著,又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我往一旁躲了躲,一眼見到二蝦張口正待說話,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這家伙平日大聲說話慣了,真一不小心喊出來可就給我們惹上麻煩了,那幫人個個拿著槍,足以保證他們不是什麼善類。
我示意二蝦不要出聲,伸過頭一看,幾人當中一個人一揮手,他們便一個接一個鑽進了圓門內,揮手那人轉過臉,剛好面對我們這邊,透過那透明的隔離膜,我清楚地認出了那張臉。
「劉十三?怎麼會是他?」我心里咯 一下,不解地望了望阿妍,幾人全部進入圓門之後,我不解地對阿妍問道︰「好像是那個假劉十三啊,他是怎麼來的這的?看他們的裝備,好像是有預謀的啊!」
二蝦忍不住了,努力壓低嗓音道︰「這個假冒劉十三是不是叫來了救兵啊?連家伙都備得這麼全,他們到底是來干什麼的?這衣服怎麼看著像發射火箭的人穿的?」
阿妍道︰「這是防輻射服,看來他們的目的可能和那個眼楮有關!」話音剛落我立即意識到這伙人的目的肯定不一般,這個劉十三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怎麼知道這里會有這樣的巨眼,而且這樣費心機地來這里究竟是出于什麼目的?這個劉十三很可能是這伙人的頭,而且從他們的裝備來看,這個人肯定來頭不小。
我們辯听著聲音一邊朝圓門的位置又盯了一會,確定了他們已經深入內部,這才提著膽子輕輕靠近,好在有黑暗做掩護,萬一他們有人冒出來我們也不至于被弄得搓手不及。我當下又有點擔心起來,這伙人穿著防輻射服才敢進去,我們這樣毫無防備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想著便猶豫不決起來。
但當下的好奇心理還是讓我下了決心,反正我們已經進入過這圓門內,要說輻射的話恐怕也已經受過了,想著之前那麼多次凶險我們都能夠化險為夷,這還沒有個定數的所謂危險之物未必就能把我們怎麼樣。這樣一想,膽子大了許多,小心地將腦袋探進了圓門內。
里面的亮度很是大,那幾人卻不見了蹤影,如果他們沒有順著通道直走到悠長的黑暗處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下了那巨大的洞內,從之前的種種分析來看,如果他們是為了那眼楮而來,那麼下到洞里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大感驚愕,搞不懂這些人下這麼深的洞里去干什麼,總不會是把那眼楮摘走吧,這眼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我甚至疑心這底下有只碩大無比的物體,而這眼楮正是長在它身上的。
我想著之前看到的眼楮,再看看這巨大深不見底的黑洞,足可以想象這地下的玩意究竟有多大了。我長吸了口氣,額頭忍不住冷汗直冒,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我再次努力控制住自己,人就是這樣,越到危險的未知環境里,越能發揮自己的想象,給自己制造更大的恐懼,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亂想,輕輕地將身子探了進去,其它人緊隨我也探進身來。
這里沒了黑暗的掩護,我們只能靠聲響來判斷他們是否存在于某個角落,巨洞上方的四根鐵鏈依舊交叉著懸在中心位置,上面的水晶盒里卻空空如也,根據之前我們看到的景象,寶函已經被東仔拿走,我判斷很可能就是我們在劉無傷玉棺內發現的那個,但現在寶函的去處我們已經無從得知。
我把這一切串聯著這麼一想,突然有了個很大膽的想法︰那詭異的身影會不會是假冒劉十三的這廝,他安排著卯金刀進入上天廟,達到某種目的後才將寶函搶走,可我沒想到這家伙如此心狠手辣,既然逼著我們爬下深洞喂蛇這種事都干得出來,當時為什麼不滅口?難道還是想利用我們來找蛇宮?
想到這,一個問題又蹦入我的腦海,于是轉身輕聲對卯金刀問道︰「卯金刀!那個讓你打造西塞血奴王頭像,去上天廟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