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我們之前已經領教過這傀儡蟹的速度,但那都是它逃跑時的速度,萬沒想到它還能攻擊人,而且攻擊的速度也是這樣的快。
我們哪里有時間多想,周鐵頭在一旁捂著腦袋又是殺豬般地叫開了,他這麼四處晃動,我們反而看不清這蟹到底想在他頭上做什麼。但剛才看到的那根吸管倒讓我想起了一部科幻片里有一種吸食人腦的蟲子,再結合剛才那死尸腦子上那些圓洞,我立即明白了什麼,頓時頭皮一陣麻,抱著腦袋對周鐵頭大喊道︰「別晃了!危險!快把它扯下來!」
周鐵頭雖然膽小,但出于人防衛的本能,還是大膽伸出手,猛地就想把那只巨蟹給揪下來。但這只蟹的爪子上帶有很多小的倒勾,緊緊地勾著周鐵頭那肥嘟嘟的臉,一拽它們便勾得更緊了,絲毫不肯罷休,真要這麼硬揪的話估計臉皮都能直接被撕下來。
周鐵頭疼得一個勁地亂蹦,嗷嗷直叫,我們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有股一棍子掃過去的沖動,但又擔心這一棍子直接讓周鐵頭頭破血流,當下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哎呀!媽呀!喔……」周鐵頭發出一聲慘叫,繼而變成了怪叫,卯金刀大驚,瞪大眼楮嗖地就沖上前,一把從腰蟹頭,橫著就是一刀。那傀儡蟹發出一陣古怪的叫聲,幾只螯全從周鐵頭臉上拔了出來,兩只大螯就想夾住卯金刀的手臂。卯金刀反應極快,伸手猛地一甩,螃蟹的兩只大螯沒來得及夾住他那粗壯的手臂。順勢就被摔到了雜貨堆上,一股粘稠地白漿糊一般的東西撒到了地上、雜貨堆上和卯金刀的手臂上,估計是卯金刀一刀割斷了它的什麼器官,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它的血液。
那螃蟹吃了大虧,哪里還敢再來硬的,當即使出了之前的招數,快速地從雜貨堆上滑下,快速地就往門口跑。我們這回哪肯讓它這麼輕易就逃了,立即抄起家伙便追了上去。這東西雖然受了傷,但行動依舊異常敏捷。絲毫不比受傷前遜色,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時爆發出的潛力。\//\
螃蟹的六只小螯雨點般地敲在甲板上,伴隨著略帶節奏地急促聲響,那黑乎乎的圓臉極速朝艙門方向馳去,眼看著就要出艙門了,以它的速度。一旦出了艙門到外甲板上,我們即便再長上兩條腿也對它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它跳進海里望洋興嘆了。
二蝦大叫一聲不好,撿起了木棍看準了一手便插了過去,這棍子一端被削得很尖,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船上人制作的簡易漁叉。雖然這東西在基本沒什麼用處,不過此刻倒正幫我了的忙。二蝦平日里雖然叉魚的機會很少,但這身手還是放在那地,當下那漁叉不偏不倚剛好正中螃蟹的後背,一下子穿了個通心貫。傀儡蟹發出一陣「唧唧」的聲音,似乎是在慘叫,二蝦上前一把握住漁叉,牢牢地將其杵在甲板上,估計它這下是插翅難飛了。傀儡蟹的兩只大螯不住地敲擊著甲板,不時地還用它夾住木棍。企圖夾斷它逃離,但這一切已是于事無補,傀儡蟹在作了一番掙扎後。動作慢慢遲緩了下來,漸漸地終于沒了之前那股囂張的氣焰。
「嘿嘿!也不瞅瞅你蝦哥的手段,還收拾不了你?!八條腿你就橫行霸道?」二蝦一邊罵著,一邊將手中地漁叉又轉了轉。卯金刀彎腰撿起一根玻璃管一樣的東西,正是剛才被他一刀割斷的螃蟹身上的某個器官,而且看起來和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只死傀儡蟹嘴里的那根一模一樣。
卯金刀表情嚴肅,輕輕折了折那根管子,很脆,再一使勁就有折斷的可能,而質地卻是比較堅韌的。卯金刀那一刀要不是用了力度。還真不好就把它這樣削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吸管?」我湊上前拿過,舉到眼前望了望。悚聲對卯金刀道︰「我明白了!它是用這東人腦!」我話音剛落,就听得周鐵頭「啊」一聲怪叫,砰的一聲,一坐倒在地上,一個勁地撓著自己的腦袋,好像在檢查自己腦子是不是被捅穿
我們看著他那滑稽地樣子,此刻怎麼也笑不出來,二蝦一把把他扶起來道︰「沒事你對人家下毒手干嘛?要不是卯金刀動作快點,你恐怕也跟那家伙一樣,頭上長洞了!再吸掉你半斤腦子,你直接就智障了!你這腦袋大,存貨估計不少,夠它一個禮拜的營養
「哪的話!」周鐵頭松開環抱著自己腦袋地雙臂,探出那張被傀儡蟹「涂鴉」的臉,大聲就嚷道︰「這腦子進水頂多也就是腦殘,這腦子要沒了那指定直接歸西,哪還有智障的份!他娘的這一下子差點就去見了牛頭馬面!」邊說邊一個勁地喘著粗氣,挪動著身子遠離那東西。\\/\
二蝦調侃的一番話,倒讓我听得頭皮發麻,皺著眉頭又望了望被插在甲板上的傀儡蟹。它這下受傷比較重,再加之吸管已經被割斷,估計也沒什麼太大攻擊性了。不過那對大螯倒是顯得比較有力,仍死死地夾住漁叉,試圖還想把它從身上抽出來。
看著它還沒掛,仍在那垂死掙扎,周鐵頭嚷道趕緊肢解了它,卯金刀擺擺手,上前一把拔掉插在它身上的漁叉就準蟹一感覺到漁叉被拔掉,立即又撒腿跑了起來,卯金刀一躍上前,它突然猛地轉身,接著一聲怪叫,嘴里噴出了一簇濃稠的粘液,和之前看到的那些粘液一樣,不過這次的量特別大,水槍一般地直接朝卯金刀就噴射過去。
卯金刀靈巧地躲過,那粘液噴射地力度極大,竟如一道利箭般一直向前,直接噴到了雜貨間地窗戶上。頓時一陣「滋滋」的聲響,窗戶地玻璃很快被腐蝕出一個洞口,海風順著灌進來,帶過來一股嗆人的氣味,直讓我們禁不住同時捂著鼻子跑開。那粘稠液腐蝕了玻璃,順著艙內的木質船體流下,直流到地上,甲板上也落了一堆這類東西,卻不見甲板有任何損傷。
我們一看,這竟然和我們之前的發現無異,原來那些窗戶玻璃的損傷就是它們的杰作?船艙內一定是經歷過一場惡斗,船上的人最終沒有敵得過當時那些數量佔絕對優勢的傀儡蟹,而那些損壞的窗戶玻璃正是搏斗時那些傀儡蟹的黏液腐蝕造成的。
很快,這些傀儡蟹管中的黏稠腐蝕液由噴射改為了滴落,顯然是到了月復中無物的程度了,能腐蝕玻璃的腐蝕液應當是強堿類,卯金刀和周鐵頭身上也濺落了少許,被他們迅速擦去,才沒造成什麼傷害。當下螃蟹顯然已經油盡燈枯,有了,方才仰著的腦袋也慢慢耷拉了下去,背上被刺穿的部位剛好是人臉上嘴的位置,正往外流著同樣的液體,像極了人口吐白沫。
看到這凶殘嗜殺的家伙終于在我們面前低下了頭,一種征服感油然而生,同時又暗自慶幸著沒遇上傀儡蟹大軍,要不然誰個當生、誰個當死就是另一種情形了。
卯金刀上前一把用刀割斷了它的兩只大螯,隨手丟在一旁,接著撬開了人臉蟹殼,露出了里面那只白色的肉蟲,身子被捅了個洞,已經奄奄一息,軀體像被抽空了一般,蒙著張皺巴巴的皮,彎曲在蟹殼里不住地顫抖,似乎蠕動子的氣力也沒有了。
那剩余的小半根管子正連著它的身子,我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這東西在搞鬼,也就是它借助螃蟹的力量,用這根吸管插到人腦中吸食,而那種腐蝕液便是這種東西的體液。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大陸上誰能知道這海上居然還有這樣古怪的共生系統動物。
二蝦也明白了怎麼回事,饒有興趣道︰「講白了,這螃蟹就是個被操縱的機器人,它肚子里這東西就是通過操縱它來養肥自己,這螃蟹一掛,它這一身肉估計就要喂了魚了!可惜了這兩根大蟹爪子,這麼肥大卻叫人想吃不能吃!」
我一听也感到一陣惡心,一只螃蟹,這倒真是一道十足的美味。但眼下這東西,沒讓我們吐出來就不錯了,哪里會對它還有食用的**。
卯金刀依舊在那做人體解剖似的研究,周鐵頭上前對卯金刀道︰「輝哥!別擺弄了,以後還得靠著海上的東西填肚子呢,你這麼跟研究古董一樣的研究它,伙計們以後還怎麼吃得下去啊!」
卯金刀沒有反應,依舊悶聲不響地繼續小心地將里面的肉蟲取出來,在里面翻找著什麼東西一般,我疑心他感到了什麼不對勁,或者是有什麼新發現,于是湊上去小聲地詢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