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驚,很快我便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的確是一張人臉,輪廓不是很清晰,但特征很是明顯,正是那地圖上一個個的黑點分布而形成了人臉圖案。我們剛才誰也沒有發覺,沒想到它會以這種方式向我們展現,而很快我又覺得這人臉不是第一次見到。
二蝦敏銳地觀察到了我的臉色變化,忙隨著我專注的目光望去,很快也大吃一驚,抓住我的手臂驚道︰「歡子!這不是那邪門面具的臉型嗎?怎麼?怎麼這地圖上還能印出這東西?」
的確,這人臉雖然映在水面上,隨著水波的微微起伏而浮動,但仍阻止不了它帶給我們那種強烈的熟悉感,真的和我們之前在蛇宮所見的面具如出一轍,而此刻突然出現這樣一張臉,不得不讓我感到些許震撼,繼而在心底又激起一團迷霧。
我止不住對卯金刀道︰「看樣子!這些黑點的排列布局,剛好形成了人臉的輪廓,所以光穿過這些黑點,在水面上形成了人臉圖案!」邊說邊按著水面人臉的正面方向觀察地圖,果然那些密密麻麻的黑點上排列形成的是人臉輪廓,之前是角度問題,再加之地圖的圖案很復雜,誰也沒有留意到這些。
沒等卯金刀回答,周鐵頭又在一旁催了︰「快點啊幾位大哥,水淹三軍了還管他什麼全地方再說,到時候你們在石頭上刻臉、搞化妝舞會都隨你們成不?」
卯金刀朝我一點頭,大叫了聲「走」,便趟著齊腰的水走在最前,我們緊隨其後。說實話這水的深度剛適合淺游,走起來卻不那麼自在,不過我們礙于那些浸泡的白骨,這才寧願趟水也不游水。
水位持續地升高,慢慢淹沒了石壁上位于底端的大小孔洞。很快我們所在的區域就像是一鍋煮沸的開水一樣翻動起來,大大小小無數的白色氣泡翻涌上來,如果不是此刻清晰地感覺到水溫並無變化,還真以為自己正泡在沸騰的開水里。此時此刻,之前地種種境遇又浮現腦中,我不由得惆悵起來,其實我們和那些白骨一樣,此刻就像是正準備被人烹飪的美食一般,誰敢保證我們就比那些白骨幸運!
之前的經歷已經證實了我們此次的行程不但不順利,而且絕對是倒霉透頂。又是撞船丟裝備又是踫上那些倒霉東西。我很奇怪為什麼我擁有的那種力量又消失不見了,因為這次我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力量對我們的影響,難道這種力量還有保質期?或者說僅僅在蛇宮和其它某些特定環境下才有,在這里不管用?
我這樣想著,腳步便不自主地慢了下來,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已用繩子相連,直到我感,這才加快腳步跟上去。隨著水位的繼續上漲,被淹沒的洞口越來越多。氣泡也越泛越多,白花花地一片,使得原本清澈得能看見水底沙子的水一下子渾濁了很多,幾乎就看不見了。
「怎麼這麼多氣泡?不會是有東西吧?」二蝦悚聲道,邊說邊借著光線緊盯著水里︰「我怎麼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出來啊,不是活東西哪來這麼多的水泡!」
他這麼一說,幾人也跟著都往水里瞅,水泡還在不住地往上泛,絲毫沒有減弱地趨勢,反而愈演愈烈。靠著僅有的這麼點光線和此刻水中如此低的能見度,我們真的發現不了什麼。
我正準備想以孔洞里空氣露出而形成水泡地解釋來安撫下幾人。突然丫頭一聲驚叫。不住地踢著腳拼命往我靠近。一下子撞在我身上。我毫無準備。突然被這麼一下差點往後仰倒在水里。剛站穩還未來得及對丫頭說聲不要大驚小怪。只感到水底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地腳。
我們此刻地心都是懸著地。除了水和其他人地身子之外。任何東西接觸到我們身子都會引起我們地高度警惕。更何況此刻我明顯感到底下那東西所用地力度。
我大駭。一把奪過卯金刀地手點就往水里照。翻涌地氣泡下。一條條黑色地線狀。緩緩地移動伸長。像極了之前章魚地觸手。又像極了一條條長蛇。這些東西應該就是從洞中爬出地。此刻正不住地往外延伸。慢慢佔滿了整個池水。原本透明地海水。一下子像底部被蒙了一層黑紗一般。
「蛇!蛇!」周鐵頭剛叫出口。我們已經全部迅速地被那些東西纏住了腳。動彈不得。一個勁拼命掙扎。只覺得那東西越纏越緊。不一會。雙腿已經完全被那東西包了個嚴實。它們絲毫沒有滿足地意思。仍舊伸著無數地觸手。向著我們腰間、月復部蔓延。貪婪地就將我們往水里拖。
我還沒搞清楚這到底什麼東西。從感覺上又不像是蛇。甚至不像是什麼動物。卻比我們之前見過地任何動物都要凶猛。這東西力量極大。無數地觸手將雙腿牢牢捆住。根本無法掙月兌。我們地動作幅度越大。它便纏得越緊。漸漸地我感到雙腳站立都已經困難了。身子也控制不住前後左右晃動。
我擔心這麼一摔倒。被纏上脖子和臉那指定就活活淹死了。非常害怕。但空曠光滑地石壁上沒有任何可以搭手地東西。我們只能盡量僅靠在一起。相互扶助著才不助于摔倒在水里。
丫頭大叫一聲︰「不是蛇!也不是八爪魚!」邊說邊放慢了掙扎的動作,扶著我的肩膀對我們道︰「到底什麼東也沒見過!」
那一個個觸手纏在身上,誰也沒辦法不掙扎,我只感到雙腿都快要被勒斷了,模索著從腰間取出匕首,他娘地橫豎是這樣了,倒不如拼個你死我活。
二蝦問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樣纏我的腿,我都快下肢靜脈曲張了!」說完又罵了一句鬼東西。
丫頭臉色大變,悚聲道︰「難道是海鬼娘娘?你們別再動了,這是海鬼娘娘!犯了她都要倒霉地!」說完將頭努力往上仰了仰,深吸了口氣。
一見丫頭突然嚇成了這樣,我才分辨出是海鬼娘娘,而不是海龜娘娘。這名字我倒是第一次听說,難道是海上特有的某種東西?既然叫海鬼,那肯定不是什麼含蓄地東西,而叫娘娘,說明還是女海鬼,這玩意難不成還是超級多足蟲麼,這麼多的觸手!
丫頭繼續道︰「別再亂動了,這些是海鬼娘娘地頭發,你揪她的頭發她纏得越緊!」
周鐵頭叫道︰「頭發都這麼大?那這娘娘的塊頭……我說我們招她惹她了?干嘛跟我們過不去?這海鬼娘娘要把我們抓去當妃子還是怎麼的!我鐵頭人丑塞天蓬,膘肥體厚,應該不是娘娘您喜歡的類型,您就先放過我吧,也省得弄髒了您這頭飄逸的長發!」
雖然只是些調侃的話,但我卻听得心里發毛,我和二蝦起朝著周鐵頭呸了一聲,伸手抽出腰間的匕首,我們可不願意坐以待斃,站著不動就算不被纏死也在這海水中泡死,倒不如放手一搏,于是舉著匕首就向那東西割去。
我們的手一動,那一個個觸手很快又伸了上來,有的竟然直接就往我嘴里伸,我一陣惡心,一把抓住想也不想一刀割去,割斷了幾根直接握在了手中。
手電光這麼一照,那東西的樣子顯露出來,黑黑扁扁的,上面布滿了灰色的斑,的確不像動物,倒更像是海帶一樣的東西,但又不是海帶。
我知道這水中存在某些特殊的水草,就具有這種攻擊性,不光深海中,就是某些河里也有水草纏人導致人溺死的情況發生,都傳說是水鬼。丫頭所說的這種海鬼娘娘的頭發,我疑心是不是某種海藻之類的。
來不及多想,我一刀下去雖然搞定了少許的幾根,但這動作一大,更多的觸手纏了上來,很快纏上我的雙手就往水里拽。卯金刀想過來幫忙,但雙腿也被纏得動彈不得,身子剛一移動,更多的觸手又向它的腰間纏去。
我和二蝦剛才動作最大,此刻也最倒霉,整個胸口和月復部很快被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擋都擋不住,但我又忍不住不反抗,越反抗卻真的越纏越緊,我漸漸感到吸氣都已經身子不受自己控制地慢慢往水里沉。
二蝦猛吸一口氣,保持不動,嘴里大聲道︰「丫頭!你知道什麼東西,有沒有克制她的辦法啊?你看我們都被纏成木乃伊了,再不想想辦法就……!」一口氣用完,再也說不出來了,吃力地又開始吸氣。
我和二蝦此刻是非常被動了,手腳都不能動了,真的像二蝦所說那樣像個木乃伊一般地被卷曲在水里,一點點地下沉。丫頭急得眼淚都掉出來了,臉一下子也明顯紅了許多,怯生生地似乎難以啟齒。
周鐵頭一見更急了,大聲道︰「妹妹啊!這都人命關天了,你還玩什麼羞澀啊!總不會是讓你……」
丫頭打斷他的話,瞪了她一眼,很快又皺起眉頭又急又羞道︰「這東西我听阿爹還有村里人講過的,海鬼娘娘是怨毒的女鬼,最怕女孩的血了,可……可我……我現在沒有嘛!」(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