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點頭繼續道︰「和日軍研究的那種氣體有關是上次的那撥人不小心觸動了什麼,那些氣體泄露被他們吸入,導致了他們中毒死了或失憶!」
二蝦有點蒙,將信將地問道︰「不至于這麼玄吧?咦!不過你還別講,我們隔壁村那二呆子不就是當年喝農藥沒死掉,把腦子搞壞了嗎?歡子你講這日本鬼子研究的毒氣,把丫頭害得認不得親爹,倒真有點可能性哦!」
我對他道這可能不僅僅是毒氣,日軍要是單純研究毒氣,不會選這樣和研究核彈一樣隱秘的地方,我甚至感到在這里,日軍研究核彈就是個幌子,最主要恐怕還是研究這種氣體。我認為這種氣體不是普通的毒氣,而是一種吸入一定量能月兌去人記憶的氣體,而對人其它方面不一定會產生什麼危害。
周鐵頭問道︰「歡哥你有什麼根據?就因為丫頭只是失憶,但其它方面正常?可這妮子的性子辣得讓人怕了啊,不會也是受這什麼氣的刺激吧!」
「不光憑這個!還有那黑箱子!」卯金刀一字一句清晰地強調道︰「黑箱子上的內容你們應該記得很清楚,那石面上刻的內容,黑漆漆從紫玉棺小洞里跑出來的東西鑽入人的鼻子,根本不是什麼海鬼頭,而就是這種氣體!」
我點了點頭,接著繼續推斷︰這也能解釋之前那些壁畫上的內容,為什麼壁畫出現事態逆向展,其實並不是什麼時光倒流,而是記憶的逝去,從畫面上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述。
吸入這種氣體之後,人之前的某段記憶就會被從腦中抹去,恢復到之前的某個狀態,而這個狀態和吸入氣體的量是有關系地,吸得越多,它洗月兌記憶的效果就越明顯,吸入一定量很可能導致人徹底失憶。而這種記憶的變化,用壁畫來表示的話,只能是以那種方式,暗示回到之前的記憶,後面生的一切已經從腦中消亡了。
而壁畫上顯示存放這種氣體的黑箱子是從外面運到島上地,具體是哪看不出來,但可以肯定這並不是劉靖制備的,否則他也不用花那麼大心思用人頭養那些個蟲子來腐蝕紫玉棺。而這種氣體雖能洗掉記憶,但並不能使人喪失記憶的功能,也就是說吸入氣體的人雖然沒了之前的記憶,但應該不影響他今後記憶的灌輸,很明顯,丫頭就是這種情況。
日軍很可能破解了其中的秘密,干脆就在這研究了起來,畢竟這東西研究出來,對佔領國地區投放,更容易使他們奴化,對他們自己的士兵投放,也可以讓他們忘卻所有戰時不利的因素,心甘情願再被培養成新的「玉碎軍團」。總之,一切都是對他們有益地。
二蝦听得一個勁地撓頭︰「小鬼子玩陰的?搞生化武器?現在搞得我都有點混了!那就算是這樣,那棺槨上的圖案表示劉靖就是吸進了這種氣體,他想干什麼?想得失憶癥嗎?這東西好像不是那麼好玩吧!」
卯金刀臉色黯然。無力地揚了揚手。口中吐出幾個字。令人頗感深沉︰「他是想失去記憶!」
我一愣。但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當下也低下頭嘆了口氣。二蝦一見卯金刀地樣子也不好去問他。只好輕聲來問我。
此刻。我也感到了一絲沉重。或是無奈、無助。總之我現在具體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但無疑。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我勉強調節好心緒。對著惑不解地二蝦作了番解釋。
其實。當我剛剛現這里面所存在地玄機時。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一切。人地性格是從小培養起來地。而支撐起性格地正是記憶。一旦記憶消失。再被重新接受新地記憶。這個人基本就可以是另外地人了。具有不同地性格。而性格一旦改變。也許就可以擺月兌血奴鬼眼地侵害。我此刻非常肯定。這就是劉靖所說地解除血奴鬼眼副作用地方法。
卯金刀道︰「要麼繼續受它地侵害。要麼就告別之前地生活。重新做其它人!就是這種取舍。最後劉靖選擇了後。我想他也是下了很大地決心和勇氣地!」言罷唏噓不已。顯然。劉靖地記憶一失去。他之前地一切將不復存在。而他最終地歸宿也就無從知曉了。
我望著矗立在不遠處暗室里地巨型鍋爐。心想著那里面就是研究出來地既能抹殺人地記憶。又能讓一個人重獲新生地東西。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不論日軍是如何現這其中秘密地。或懷著什麼目地來研制它們。但無。他們失敗了。這種氣體被他們研制出來。已經成了帶有
人利器了,吸入過量直接能致人于死地。而劉靖並氣體的方法,那這又會是誰制配的?他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紫玉棺?
真是這樣的話,那劉靖的這條線索基本就到此為止,他究竟何去何從已經不是我們能研究了的問題了,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里了,這次不管卯金刀再怎樣,我們還是得作出明智選擇︰盡快離開這里。因為就算真的還存在有這種氣體,我也不會去嘗試的,我還不想就此告別我現在擁有的生活。
我轉眼又望了望丫頭,更加感受到那種失去原有記憶的無助。這個女孩不幸成了犧牲品,而當我再次望著眼前這個縴弱的女孩時,腦中的疑問又竄了出來︰咦!那七具尸體從體型上看,生前也算是精壯之人,再怎麼體質也會強過一個弱女子,為什麼他們中了招,而丫頭卻還能從如此險惡的環境中逃出來?難道……
這種想法很快在腦中盤繞延展起來,驅使著我竄到那些尸體旁,小心翼翼地沿著口袋模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幫助的,因為我很明白,此刻問丫頭和問這些尸體沒什麼區別,自然是問不出任何東西的。
二蝦意識到我可能想到了什麼,也不問,過來就幫忙,二人將幾人的口袋皮包之類的翻了個遍,只找出了個空白筆記本,于是輕輕翻開。筆記本泡了水,僅有的幾頁字也看不清了,中間位置夾著幾張購貨單,因為是電子打印,所以字跡沒被水泡掉,上面的字很清楚。
這是幾張采購物品的單據,上面羅列著一行行采購的物品名稱,潛水設備、尼龍繩、登峰鉤、探鏟、橡皮手套……,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和我們來時準備的物品差不多,很容易看出,這些都是為這次的行動而準備的,令人驚訝的是,這單據上居然還列有防毒面具。
我再仔細看了看四周,並未現任何防毒面具,而根據常識,有了防毒面具的保護,這些人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境遇。
而從眼前的情形看,這些人很可能根本就沒有使用它們。我又望了望丫頭,心中惑︰不會是這些人都沒有戴,而丫頭一人戴了防毒面具,所以她才能逃出?那也不對啊,丫頭失憶了,顯然是受了這氣體的毒害。難道防毒面具過濾掉了氣體中的毒氣成分,而對其中能讓人失憶的成分沒有作用?這些人是因為中了這氣體,導致了方向感全無,硬生生在這里被困死了?
我不解,一眼將單據又從頭掃到尾,疑惑又涌上心頭︰單據上潛水設備、防毒面具等用品一律開的是九套,我雖不敢絕對肯定九套就是九個人使用,但這麼多種東西同時開九套,絕不會是剛好都為了預備,眼下的很可能就是,這幫人是九人組成的,其中包括丫頭和她的父親。現在這里死了七人,丫頭很可能是和另外的一人一起逃走的。
無奈除了這些單子,再沒有任何能證明這些人具體情況的東西,而這第九個人究竟是誰,已經無從知曉了。不用說丫頭失憶了不記得,就算她記得,我們和那人八竿扯不上關系,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存在于世界的某個角落。但我還是很疑惑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怎麼就能全身而退,是不是他對這氣體有免疫力呢,又或,他和制配出這種氣體的人極有淵源,懂得克制的方法?
我走到丫頭身旁,試探地問了兩句,因為從丫頭的跡象來看,她對這里有殘存的記憶,也許她會有些許的印象。但很遺憾她似乎沒有印象,我知道她對我們還心存芥蒂,于是沒打算追問,安慰了她兩聲便起身。
周鐵頭這時已經失去了耐心,按捺不住地一個勁催促走人,雖然一大包寶貝被我們當炸彈扔進了火山洞,但剩下的幾件東西價值也不菲,他算是達到目的了,眼下自然不願多呆。我估模著現在外面那東西也該走了,于是望了望卯金刀,他站在一旁背對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在惆悵唏噓什麼。我下定了決心轉過身,舉著火把將四周最後掃一眼,開口就待下達撤退令。
我話剛說兩個字,心頭突然涌上一股異樣,將正待出口的話又堵了回去。我大驚,趕忙舉著火把又照了照,原地轉了一圈,最後火光停留在了那幾具尸體上,頓時腦門一熱,冷汗又出來了。
不對啊!我清楚地記得尸體是七具,而現在,怎麼只剩了六具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