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
道教名山之一,因其奇峰怪石、飛瀑名泉,洞天奇景,被譽為「第七洞天,三十六福地。」也因其,山勢雄渾,風光秀麗,氣候宜人,被譽為「嶺南第一山」。
有種說法,「登山不到羅浮巔,舉足萬里空徒然」。這不僅是說的羅浮山的奇險峻秀,風光宜人。更是贊揚這羅浮山的文化底蘊。
自古九觀十八寺,仙佛共修羅浮山。羅浮山的道韻文化和佛法文化,早就是成為了一種經典。
華首寺,也叫華首台,是羅浮十八寺之首。寺內神聖莊嚴,大雄寶殿,更有一千年寺樹,鎮觀佛理。
而就在這華首寺的那一條筆直向的山道,此時,一道人影又拉又扯,連攀帶爬的向山頂的寺廟沖去。
「不好啦,不好啦」
剛一沖進寺廟,那人就開始大喊起來。院落里,所有的掃地僧都看向了這個身形精干的高和尚。
「怎麼了,不慌師兄?」
「出什麼大事兒了嗎?」
「是不是我們冬季的糧食被山鼠偷了?」
「師兄這麼著急,應該是被無理的女香客羞辱了?」
「不,我看應該是師兄在山下洗僧袍的時候,被水沖走了!」
「哈哈哈哈」
一時間,整個僧院的僧人是議論紛紛。那高和尚氣喘吁吁,兩手撐住膝蓋,緩了緩幾口氣,而後脖子一揚,嗓子一扯,高聲喊道。
「不干師弟來啦!」
高和尚的話剛一喊出來,整個場面便瞬間安靜。沉默足足三秒,而後,所有的和尚就像遇到山賊搶劫那樣,呼吸之間,整個僧院便不見了人影。有的連掃把都還沒有拿走。全都第一時間跑到進了宿房。只留下一個胖乎乎的和尚,依然淡定的掃著落葉。
而那大雄寶殿之內,一位本是在坐禪的老和尚,突然也是全身一怔,想要起身,可是發現身邊沒有人扶他起來。
「不慌,不忙,快來人啊!」
老和尚顫抖著雙手,他已經無法淡定的念經誦佛,這個時候,從門外還是跑進來了兩人。一個就是那高和尚,不慌。還有一個就是那淡定的胖和尚,不忙。
「師父,不干師弟要來啦!」
「 」一記木槌敲向了不慌,「慌什麼,犯嗔戒。老僧還不耳背。我們要淡定。學學你不忙師弟!」
說著,老和尚指向了一旁的胖和尚,不忙。只見那胖和尚已經是拿著抹布在清理寶殿中的圍欄寶柱,不急不忙,慢慢清理。
「不忙,你忙什麼?犯痴戒啦!過來想法子。」
老和尚一聲令下,那胖和尚不忙也是慢慢走了過來。
「還有多少時間?」老和尚緊張道。
「師弟應該在半山了。」
「他來干什麼?又來還俗?」
「對啊師父,我們就讓不干師弟還俗,他每次一來我們都得狗跳雞飛蛋打,碼不準又會被師弟燒了房子,掀了被子,卸了梁子,拆了架子,挖了樹枝。」
「還有,剪了胡子。」不忙在一邊接口道。那老和尚一听,就模向了自己那稀荒的幾簇胡須。可憐了自己長了幾十年的胡子,就那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一個‘小賊’拿了一把雪亮的大剪刀, 嚓一聲。剪斷了。
「那還等什麼?關門兒啊!」方丈大喊一聲,所有的和尚都沖了出來,奮力的想要關那扇大門。可是,當眾人剛到門檻時,只見那門前,已經站立了一位形象怪異的男子。
男子衣著是一身道袍,卻是留了一個光頭。穿了一雙草鞋,卻手中拿了一個圓缽。口中念著阿彌陀佛,後背卻背了一把道劍。
「阿彌陀佛,勞煩各位師兄前來相迎,別來無恙啊!」那小和尚低下了頭,兩眼卻落出一絲精光。
「啊,不干師弟,你這麼快就來了啊?」
「哦,不慌師兄。剛才我在山腳的時候讓你等等我,結果你怎麼一把腿,就從半山消失了啊?」那男子面目倒是清秀,門庭飽滿,鼻梁高挺,可是說話的時候,總喜歡鄒一皺眉頭,眨一眨眼楮。看去不像是出家和尚,倒像是一位紅塵公子。
「不,不干師弟,師父正在午睡,你,你可別打擾師父的清夢啊!」
「不慌師兄,出家人不打妄語哦,師父這就睡了啊!我可是來找他老人家有事兒的。眾師兄放心,我最近發明了一種新的丹藥,保證吃了這丹藥就能瞬間精神百倍,精力十足啊!」那不干話音一落,右手道袍一甩,探出了右手,只見他右手指尖有一枚藥丸子,而後他以彈指之勢,瞬間彈出,打向了大雄寶殿之內的那老方丈身。
「白藥,休得無禮。」
突然,自佛門內部,傳來一聲大道玄音,而後,只見一陣清風吹過,那不干的藥丸被彈了回來,正巧不巧,落入了看驚奇的大師兄,不慌的口中。
不慌喉節一動,那丹藥順勢滑下,落入了胃中。
只是片刻,所有人都發現,大師兄不慌的臉色開始變得通紅,甚至頭頂都冒起了白煙。
「大師兄,沒事兒?」
有人試著問了問不慌。
而後,只見那不慌雙腿繃直,眼楮一怔,全身顫動,之後像是發了瘋一樣,繞著整個寺院開始狂跑。這一跑,就是跑了整整一個下午。而不干則乘此機會,溜進了寺院。
「師父,您老人家真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您老來干什麼?」
不干溜進了寺院,所有人這才反應了過來,循聲望去,只見寺院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此人有六十多歲,身著一身道袍,頭戴乾坤帽,腳穿流雲靴,手中還拿了一把拂塵。
此人正是不干的第二個師父,羅浮山沖虛觀觀主,浮雲真人。
「見過道長。」
所有和尚都向這位老道作揖,隨話說佛道不臨門,但是這浮雲來這華首寺就像是來他自家的後院兒,對此,佛門弟子們是很無奈。因為這浮雲真的像是一團雲,來無影,去無蹤,你就是關了門兒,他也照樣進出自由。
「老道,你來干嘛?」
正在這時,大雄寶殿之內,一聲佛音,聲如洪鐘,震耳欲聾。這少說也有幾十年的內家功夫。
「一燈,別來無恙啊!」那老道拂塵一甩,清風一過,佛鐘雷音,消于無形。
「啊,師父,你沒有睡覺啊!」
「不干,大清早就把佛門搞得雞飛狗跳,成何體統?」那老方丈被不忙慢悠悠的扶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是夠年邁了。
「一燈啊,今日就讓白藥還俗!我沖虛觀還要他幫忙打理管理事物啊!」老道此時說話倒是語重心長,沒有了剛才的清風隨意。看來他是認真的。
听了浮雲的話,那方丈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猛然一吼,胡子一翹,「不行,老衲我沒多少時間了,最近感覺佛祖在召喚我。而不干是學了我佛門真物,《易筋經》的唯一弟子,理應接替我方丈之位,光耀我佛。」
老方丈說著,還與那浮雲真人吹胡子瞪眼,完全不讓半步。
「嘿,你這老禿驢。我浮雲都沒讓徒兒繼承大統,你倒是搞得挺快的啊!況且,當初讓你拿出《易筋經》不是為了救我家白藥麼,你們佛門一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你該拿出來的啊!」這老道浮雲也是毫不示弱,看來他今天是想讓這徒弟真心還俗而來的。
「費什麼話,老規矩,達摩堂十八銅人巷,過了再說。」老方丈說的是心潮起伏,激動不已。當初救白藥確實處于佛門慈悲,利用《易筋經》的養身功夫,把白藥那舊疾慢慢祛除,可是,誰知道這白藥竟然能從這《易筋經》中,參透出武學奧秘,練就了一身強橫的內力。少說也有百年功力,這可是一燈一生都不能練出來的內力啊!沒辦法,得此天才,怎能放過,他強制將白藥收徒,當時五歲的白藥不干,結果就有了叫不干的法名。
此時打開十八銅人巷,就是為了駁回白藥的還俗想法。看來他對于自己的十八銅人巷很有信心。而事實是,白藥,也就是不干。他每個月都會到這里面玩兒一圈,結果每一次出來,都是豬頭狗臉,不成人樣。
「好,老禿驢,這是你說的。徒兒,還記得為師交給你的降龍伏魔劍法嗎?今天你就去破了這個老禿驢的銅人巷。」老道浮雲似乎也是很有自信。不過,白藥听後,差點兒崩潰。
他每一次來銅人巷都是被這浮雲慫恿而來的,每一次都交給了他新的劍法,結果每一次,都是人樣進去,狗樣出來。」
「進去可以,佛門重地,不能妄動兵刃,刀劍留下,不干,你進去!」
于是,白藥第三十七次赤膊陣,進了那個對于他來說,已經算是噩夢的十八銅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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