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便告訴襲人,方才如此這般。該章節由網友上傳,網特此申明襲人听了,便忙到瀟湘館來,見紫鵑正伏侍黛玉吃藥,也顧不得什麼,便走上來問紫鵑道︰"你才和我們寶玉說了些什麼?你瞧他去,你回老太太去,我也不管了!"說著,便坐在椅上。」這里的用詞用語似乎突然「回來」了,回到曹雪芹的筆下了,,紫鵑很可能是說了以上類似的話,但事出的原因和說的方式以及寶玉最後是如何相信的完全不是上章的文字能說明的,也許只能說︰上面這段文字確實丟失了,連後面幾十回都丟失了,前八十回丟失某些甚至某段甚至某大段文字也很可能是存在的,如果想將那段文字「挽回」一下,紫鵑應該是「無意」中透露出黛玉可能要走的,而且絕對不是那些一看就知道的理由,更不是寶玉去拉她的什麼衣服而說出那番莫名其妙「義正辭嚴」的狗屁話,而見寶玉從不相信到有些相信,心念一動,便又添了些油加了些醋,但絕不會「傾瀉」如此莫名的地溝油,但這少許的油醋,便可讓以寶玉越想越覺得可能,于是乎才真是呆病開始作,而中間肯定又有其他的事刺激到了他,比方說前面提到的甄寶玉,賈寶玉不是魂兒曾經在夢中「離開」過嗎?這里再與甄寶玉的事一結合,便讓寶玉如「大病作」,否則,光一個黛玉「可能」離開,而且離開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是絕不會讓寶玉「病」至如此的!
「「黛玉忽見襲人滿面急怒,又有淚痕,舉止大變,便不免也慌了,忙問怎麼了。」這是正語,襲人如此慌張,正是要有「舉止大變」的說明,這才是曹雪芹的文筆,
「「襲人定了一回,」極是,「定了一回」,極符合襲人的性格,雖然「舉止大變」,雖然見到黛玉正在吃藥,都「顧不得什麼」,但這「定了一回」,便可證明這是襲人,而不是其他人,
「「哭道︰"不知紫鵑姑女乃女乃說了些什麼話,那個呆子眼也直了,手腳也冷了,話也不說了,李媽媽掐著也不疼了,已死了大半個了!連李媽媽都說不中用了,那里放聲大哭。只怕這會子都死了!"」這里可見李媽媽是被先叫過去的,但描寫李媽媽的那些詞仍然顯得粗糙,
「「黛玉一听此言,李媽媽乃是經過的老嫗,說不中用了,可知必不中用。哇的一聲,將月復中之藥一概嗆出,抖腸搜肺,熾胃扇肝的痛聲大嗽了幾陣,一時面紅亂,目腫筋浮,喘的抬不起頭來。」這個描寫極細致,而且用詞極雅,就算是自創的詞看著也是如此舒服,比前文諸如「扭項」、「托著腮頰出神」、「過來蹲下」等等「扭捏造作」的詞要精煉上至少一百倍!
「「紫鵑忙上來捶背,黛玉伏枕喘息半晌,推紫鵑道︰"你不用捶,你竟拿繩子來勒死我是正經!"」這話听起來才「暢通」,終于又找到曹雪芹了!而且,仔細這句話的另一個極大的份量!「拿繩子來勒死我」,與「玉帶林中掛」不謀而合,雖然看似不可能,雖然大大會「影響」千萬看官已根深蒂固的林黛玉的如此絕美形象,不管林黛玉之後會是如何而逝,但這句話的「突兀」卻是驚人甚至是驚世駭俗的!
「「紫鵑哭道︰"我並沒說什麼,不過是說了幾句頑話,他就認真了。"」注意這里的「頑話」,紫鵑前面說的那些話哪里是頑話,實在太正經了!而寶玉越是這種正經的反倒不會相信,因為寶玉自己會分析,甄寶玉的事他去問湘雲,湘雲說了那些證據他都不相信,只有他自己親自去問了甄寶玉他媽才相信)
「「襲人道︰"你還不知道他,那傻子每每頑話認了真。"」頑話!重點在紫鵑說了哪些頑話,這些話很顯然是丟失了,
「「黛玉道︰"你說了什麼話,趁早兒去解說,他只怕就醒過來了。"紫鵑听說,忙下了床,同襲人到了怡紅院。」正是如此,
「「誰知賈母王夫人等已都在那里了。」賈母王夫人顯然應該早就到了,所以前面不可能出了這樣大的事,只請李嬤嬤,應該幾乎是同時去稟告賈母王夫人,
「「賈母一見了紫鵑,眼內出火,罵道︰"你這小蹄子,和他說了什麼?"紫鵑忙道︰"並沒說什麼,不過說幾句頑話。"誰知寶玉見了紫鵑,方"噯呀"了一聲,哭出來了。」還是那句話,能讓寶玉急火攻心到如此的頑話以及說頑話的原因以及寶玉後來是如此自己入魔到病到如此的文字遺失,
「「眾人一見,方都放下心來。賈母便拉住紫鵑,只當他得罪了寶玉,所以拉紫鵑命他打。」這話也只有曹雪芹能想得出,因為他心中有賈母這個人,而仿寫或續寫卻心中沒有裝著這些人,而只是眼中有這些人!甚至有的眼中都沒有這些人,就開始敢下筆胡謅!
「「誰知寶玉一把拉住紫鵑,死也不放,說︰"要去連我也帶了去。"眾人不解,細問起來,方知紫鵑說"要回蘇州去"一句頑話引出來的。」這里只交待了「要回蘇州去」的頑話,前文丟失這些文字後,肯定是根據這個來杜撰了此回前部分的話,但那些實在不是「頑話」!什麼是真正的頑話,可參見晴雯說的許多話,雖然紫鵑說的頑話不可能和晴雯相同,但頑話的本質是相同的,而紫鵑的顯然不是「頑話」!
「「賈母流淚道︰"我當有什麼要緊大事,原來是這句頑話。"」注意這里的「賈母流淚」!紅樓夢越到後面越寫越緊,許多前文「模糊」甚至「神秘」的端倪都非常「明顯」地露出「尾巴」甚至「身體」甚至「頭」出來了!賈母經過此事後一定已經非常明白寶玉是離不開黛玉的,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為後文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寶玉和黛玉的情感問題加了一個重要的籌碼!
「「又向紫鵑道︰"你這孩子素日最是個伶俐聰敏的,你又知道他有個呆根子,平白的哄他作什麼?"」賈母前面讓寶玉打紫鵑,似乎不象賈母,但賈母以往對丫頭的看法本來就認為是等級低下的,而這句話更是體現出賈母在許多方面仁慈的本質,
「「薛姨媽勸道︰"寶玉本來心實,可巧林姑娘又是從小兒來的,他姊妹兩個一處長了這麼大,比別的姊妹更不同。這會子熱剌剌的說一個去,別說他是個實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腸的大人也要傷心。這並不是什麼大病,老太太和姨太太只管萬安,吃一兩劑藥就好了。"」請注意薛姨媽這句話,同樣是勸,同樣是講出理由,但是卻非常巧妙但是也是非常明顯地避開了寶玉和黛玉真正情感的事實,而將其歸于只是「處了這麼大」,而將寶玉歸為「實心的傻孩子」,已經幾乎是在否定寶玉和黛玉的真實愛情只是小孩子的「傻情」,而「冷心腸的大人」更是說明「大人們」是「明智」的,不會為這種「傻孩子」的感情所牽絆)
「「正說著,人回林之孝家的單大良家的都來瞧哥兒來了。」這里旁人的出來也是有講究的,而不是象前面什麼「雪雁」突然那樣莫名其妙冒出來,說一大堆那樣莫名其妙的瘋話,
「「賈母道︰"難為他們想著,叫他們來瞧瞧。"寶玉听了一個"林"字,便滿床鬧起來說︰"了不得了,林家的人接他們來了,快打出去罷!"」就是為了引出這個「林」字!
「「賈母听了,也忙說︰"打出去罷。"」這里讓人忍俊不禁!充分體現賈母對寶玉的疼愛,
「「又忙安慰說︰"那不是林家的人。林家的人都死絕了,沒人來接他的,你只放心罷。"」這句話從反面讓人忍俊不禁,「死絕了」明顯是個「黑詞」,但賈母愛孫心切,前面的「打出去罷」,這里「死絕了」都是很有人性的話語,
「「寶玉哭道︰"憑他是誰,除了林妹妹,都不許姓林的!"賈母道︰"沒姓林的來,凡姓林的我都打走了。"一面吩咐眾人︰"以後別叫林之孝家的進園來,你們也別說‘林‘字。好孩子們,你們听我這句話罷!"眾人忙答應,又不敢笑。」看官們估計都笑了,
「「一時寶玉又一眼看見了十錦格子上陳設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便指著亂叫說︰"那不是接他們來的船來了,灣在那里呢。"」神來一筆!
「「賈母忙命拿下來。襲人忙拿下來,寶玉伸手要,」「伸手要」,絕妙!
「「襲人遞過,寶玉便掖在被中,笑道︰"可去不成了!"一面說,一面死拉著紫鵑不放。」極其深刻的寫法!甚至已經看不出是寫法,而就是真實,就是事實!
「「一時人回大夫來了,」也很顯然,這大夫很可能是早就去請了的,而不是真的病急投亂醫,竟然去叫什麼「李嬤嬤」?!
「「賈母忙命快進來。王夫人、薛姨媽、寶釵等暫避里間,賈母便端坐在寶玉身旁。」這些細節便能看出正是曹雪芹手筆,
「「王太醫進來見許多的人,忙上去請了賈母的安,拿了寶玉的手診了一回。那紫鵑少不得低了頭。王大夫也不解何意,起身說道︰"世兄這癥乃是急痛迷心。古人曾雲︰‘痰迷有別。有氣血虧柔,飲食不能熔化痰迷;有怒惱中痰裹而迷;有急痛壅塞。‘此亦痰迷之癥,系急痛所致,不過一時壅蔽,較諸痰迷似輕。"」這大概是相當多的仿寫仿不來的,
「「賈母道︰"你只說怕不怕,誰同你背醫書呢。"」哈哈!但恐怕這樣的話是更仿不過來的!
「「王太醫忙躬身笑說︰"不妨,不妨。"賈母道︰"果真不妨?"王太醫道︰"實在不妨,都在晚生身上。"」王太醫就是王太醫,
「「賈母道︰"既如此,請到外面坐,開藥方。若吃好了,我另外預備好謝禮,叫他親自捧來送去磕頭;若耽誤了,打人去拆了太醫院大堂。"」好賈母!
「「王太醫只躬身笑說︰"不敢,不敢。"他原听了說"另具上等謝禮命寶玉去磕頭",故滿口說"不敢",竟未听見賈母後來說拆太醫院之戲語,猶說"不敢",賈母與眾人反倒笑了。」這種效果也只有曹雪芹能寫出,
「「一時,按方煎了藥來服下,果覺比先安靜。」身體的病差不多好了,
「「無奈寶玉只不肯放紫鵑,只說他去了便是要回蘇州去了。」心病還未好,
「「賈母王夫人無法,只得命紫鵑守著他,另將琥珀去伏侍黛玉。」安排得極恰當,而不是如前文,雪雁突然冒出來,晴雯跑過來拉著寶玉的手跑一路!
「「黛玉不時遣雪雁來探消息,這邊事務盡知,自己心中暗嘆。」雪雁大概就只會這樣出出場,而不是有前文那樣大的動作,而不是說出那一番莫名其妙的大話,
「「幸喜眾人都知寶玉原有些呆氣,自幼是他二人親密。如今紫鵑之戲語亦是常情,寶玉之病亦非罕事,因不疑到別事去。」這里曹雪芹慣用的手法,遮掩式寫法,眼瞅著尾巴身子甚至頭都出來了)))),但是曹雪芹突然撒一把霧出來,不但「騙」過了眾多的看官,甚至以為把自己都給「騙」過了,因為很顯然,也許丫環們沒有計較其余事,但賈母王夫人包括薛姨媽都心中非常有底,甚至薛姨媽都如此「明了」地說了出來!」
「呼!」小戒也長吁一口氣!
「怎麼?」小猴看著他笑,「你以為紅樓夢從這一回開始就要完了?」
「呵呵,」老沙也笑起來,「曹雪芹是獨立的,大白紙也是獨立的。」
「「阿彌陀佛!」小唐雙手合什,高聲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