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今是薛姨媽的生日,自賈母起,諸人皆有祝賀之禮。該章節由網友上傳,網特此申明」「巧了」,正好卻是薛姨媽生日,看來曹雪芹要把「戰場」推向最前線,
「「黛玉亦早備了兩色針線送去。」正是如此,特地提到黛玉,不說不言而喻,也定是暗有所指,
「「是日也定了一本小戲請賈母王夫人等,獨有寶玉與黛玉二人不曾去得。」這里已經很明顯道出寶玉和黛玉情之更深,
「「至散時,賈母等順路又瞧他二人一遍,方回房去。」這樣看似「平淡」甚至很「平淡」的話,卻似乎向人表明,紫鵑的「計策」起了相當有效的作用,
「「次日,薛姨媽家又命薛蝌陪諸伙計吃了一天酒,連忙了三四天方完備。」這話卻象曹雪芹撒的又一煙霧,好用來「遮掩」上面的「效果」,
「「因薛姨媽看見邢岫煙生得端雅穩重,且家道貧寒,是個釵荊裙布的女兒,便欲說與薛蟠為妻。」這也是曹雪芹的慣用但是卻是極好的一個手法,因為極其自然,而且避免用筆過力,如這里避免寫寶玉和黛玉過力,這是曹雪芹藝術的小小的一點,而這里可見薛姨媽的實在,娶媳婦的標準竟完全是樸素穩重,通俗一點講就是前面賈母提到過的「模樣兒性格兒好」,
「「因薛蟠素習行止浮奢,又恐糟塌人家的女兒。」薛姨媽的善良,
「「正在躊躇之際,忽想起薛蝌未娶,看他二人恰是一對天生地設的夫妻,」果然!兩人幾乎可以用「相溶」來形容!)
「「因謀之于鳳姐兒。」鳳姐兒不但是賈府權重人物,更是薛姨媽的佷女,也是過來人,與邢夫人要賈赦納妾請教鳳姐兒的原因幾乎一樣,只不過請教的過程和結果就完全是兩樣了,而且這里巧的是又與邢夫人有關,
「「鳳姐兒嘆道︰"姑媽素知我們太太有些左性的,這事等我慢謀。"」這個嘆自然是因為自己曾經間接「壞」過邢夫人的事,想到又要與她打交道,難免怕她會反報復,
「「因賈母去瞧鳳姐兒時,鳳姐兒便和賈母說︰"薛姑媽有件事求老祖宗,只是不好啟齒的。"」哈哈,這正是鳳姐兒鬼的地方,她跳過邢夫人,直接告訴了賈母,因為她知道如果直接去問邢夫人,邢夫人肯定會給她好臉色瞧,如果這還其次,那如果事因此沒辦成,更是逆了她姑媽的意,而就算辦成了,可能還會欠邢夫人一個情,鳳姐兒這一招可謂「借刀嫁人」,
「「賈母忙問何事,鳳姐便將求親一事說了。賈母笑道︰"這有什麼不好啟齒?這是極好的事。等我和你婆婆說了,怕他不依?"」有賈母出馬,有賈母這句話,鳳姐兒輕輕松松就完成了此事,
「「因回房來,即刻就命人來請邢夫人過來,硬作保山。」連賈母出馬都要「硬作保山」,可見鳳姐兒如果出馬,說不定就跌下馬來,
「「邢夫人想了一想︰薛家根基不錯,且現今大富,」這里透露兩個信息,邢夫人先是重利的,第二個信息是薛家是「大富」,這個靠山是相當有根基,這個根基不要和其他比,就拿黛玉來比,與其相去何止十萬八千里?
「「薛蝌生得又好,且賈母硬作保山,將機就計便應了。」邢夫人做事倒很會給自己找理由,
「「賈母十分喜歡,忙命人請了薛姨媽來。二人見了,自然有許多謙辭。」)
「「邢夫人即刻命人去告訴邢忠夫婦。他夫婦原是此來投靠邢夫人的,如何不依,早極口的說妙極。」果然妙極,不但投靠邢夫人,更是靠上了薛家這座金山))
「「賈母笑道︰"我愛管個閑事,今兒又管成了一件事,不知得多少謝媒錢?"」賈母實在是有趣的,
「「薛姨媽笑道︰"這是自然的。縱抬了十萬銀子來,只怕不希罕。但只一件,老太太既是主親,還得一位才好。"」「規矩」是這些家長們先考慮的,
「「賈母笑道︰"別的沒有,我們家折腿爛手的人還有兩個。"說著,便命人去叫過尤氏婆媳二人來。」賈母有趣,曹雪芹也有趣,才說「折腿爛手」,便叫「尤氏婆媳」,
「「賈母告訴他原故,彼此忙都道喜。賈母吩咐道︰"咱們家的規矩你是盡知的,從沒有兩親家爭禮爭面的。如今你算替我在當中料理,也不可太嗇,也不可太費,把他兩家的事周全了回我。"」賈母一句話頂一千句話,在中間立馬就擺平,省了多少事,
「「尤氏忙答應了。薛姨媽喜之不盡,回家來忙命寫了請帖補送過寧府。」薛姨媽喜之不盡,而如果寶釵嫁給寶玉,恐怕更喜之不盡了
「「尤氏深知邢夫人情性,」鳳姐兒知道的,尤氏也應該知道,
「「本不欲管,無奈賈母親自囑咐,只得應了。」鳳姐兒接了此事,轉給賈母,一句話便搞定,再通過賈母將更麻煩的要與邢夫人直接交涉的具體事宜再轉給尤氏,
「「惟有忖度邢夫人之意行事。薛姨媽是個無可無不可的人,倒還易說。這且不在話下。」尤氏深知此事行事的「關鍵」,
「「如今薛姨媽既定了邢岫煙為媳,合宅皆知。邢夫人本欲接出岫煙去住,賈母因說︰"這又何妨,兩個孩子又不能見面,就是姨太太和他一個大姑,一個小姑,又何妨?況且都是女兒,正好親香呢。"邢夫人方罷。」賈母開明,不但有理而且有情,
「「蝌岫二人前次途中皆曾有一面之遇,大約二人心中也皆如意。」可見薛姨媽做的好媒,),
「「只是邢岫煙未免比先時拘泥了些,不好與寶釵姊妹共處閑語;」所謂還未互相說一句話,已經定了終身
「「又兼湘雲是個愛取戲的,更覺不好意思。」正是,湘雲如何會錯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幸他是個知書達禮的,雖有女兒身分,還不是那種佯羞詐愧一味輕薄造作之輩。」可見薛姨媽看得準,與薛蝌兩人正也是天賜良緣
「「寶釵自見他時,見他家業貧寒,」更可見這份性格的難得,
「「二則別人之父母皆年高有德之人,獨他父母偏是酒糟透之人,于女兒分中平常;邢夫人也不過是臉面之情,亦非真心疼愛;」岫煙的另一可憐而可敬之處,
「「且岫煙為人雅重,迎春是個有氣的死人,連他自己尚未照管齊全,如何能照管到他身上,」迎春的比喻很有意思,如果再通俗一點講的話即幾乎是萬事都不關心的,當然,不能不說與邢夫人還是有些許關系的,
「「凡閨閣中家常一應需用之物,或有虧乏,無人照管,他又不與人張口,」邢岫煙的性格一目了然,
「「寶釵倒暗中每相體貼接濟,也不敢與邢夫人知道,亦恐多心閑話之故耳。」寶釵也深知邢家人之間令外人「尷尬」的關系,
「「如今卻出人意料之外奇緣作成這門親事。」功勞最大是薛姨媽,
「「岫煙心中先取中寶釵,然後方取薛蝌。」其實可見寶釵的人格魅力,
「「有時岫煙仍與寶釵閑話,寶釵仍以姊妹相呼。」岫煙真就「看中」寶釵一人了。」
「卻如何想到曹雪芹還會‘撮合’這兩人!」小戒笑道。
「中間還能寫得如此細致甚至復雜。」小猴笑道。
「這等奇緣,更難得的是還是佳緣。」老沙笑道。
「善哉善哉。」小唐念道。
「善什麼哉?」小戒不由心道,「看別人姨媽多好,你作為我師父,也不撮合撮合我和高小姐!還有小猴!也不撮合我和葵花姐姐!哎呀,為什麼會這麼難呢?!真是莫名其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