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橫空出世 第二百七十六章 紅樓七十二 抽絲剝繭 一

作者 ︰ 詩君

「「第七十二回,王熙鳳恃強羞說病,來旺婦倚勢霸成親」,王熙鳳之病,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榮府管理更加力不從心,一個是一旦鳳姐兒「落難」,沖擊是比較大的,而「霸成親」,顯然又是要「生事」的樣子,(外人注︰曹雪芹馬不停蹄朝前奔(xx注︰朝前狂奔(外人注︰倒也有些道理)))

「「且說鴛鴦出了角門,臉上猶紅,心內突突的,真是意外之事。」一個當然是意外之事,二個自然這事觸及鴛鴦「女兒心思」,鴛鴦已誓不結交男子,但也許經此一事,卻「觸」心內「敏感之處」,所以叫作「臉上猶紅,心內突突的」(xx注︰怎麼,後悔了?(外人注︰去死!))

「「因想這事非常,若說出來,奸盜相連,關系人命,還保不住帶累了旁人。」盜是常見的,而且恐怕鳳姐兒等都甚至不太在意,這也是賈府慢慢被掏空的一個重要原因,而這「奸」卻頭一次現,在當時,在王夫人賈母心中甚至比一萬次盜還要「厲害」百倍(xx注︰百萬倍?(外人注︰)),而鴛鴦兒有一個核心思維︰就是怕連累到別人,這也符合鴛鴦兒的性格和品格,況且這個從鴛鴦兒內心深處上想去,卻真的是罪不致死的,但很可能因為自己這麼一告,不但會有死傷(xx注︰怎麼會有死傷?(外人注︰想想金釧兒你就知道了)),甚至會牽連太多人,所以也不可就此認為鴛鴦兒「怕事」,說句極端話,如果是殺了人鴛鴦定不會隱瞞的,同時,不妨想想寧府以及賈璉等做的事,不比這個「強」上萬倍嗎?甚至鳳姐兒前面要殺了張華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所以這里先不要「討伐」司棋,雖然司棋相對于其余丫環是霸道,曹雪芹拿其第一個開刀也無話可說,但這件事顯然不是曹雪芹要「治」其的重要原因而只是事緣由,

「「橫豎與自己無干,且藏在心內,不說與一人知道。」正是如此,並沒有犯什麼罪(xx注︰如果這樣會死傷人,那現代死傷的人何止千萬?(外人注︰))

「「回房復了賈母的命,大家安息。從此凡晚間便不大往園中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xx注︰什麼?被蛇咬?(外人注︰呸!(xx注︰又怎麼了?(外人注︰))))

「「因思園中尚有這樣奇事,何況別處,因此連別處也不大輕走動了。」鴛鴦兒一個是怕知道太多,(xx注︰不如交給我去巡查(外人注︰你帶著紅外線攝像機去巡查吧?(xx注︰)))

「「原來那司棋因從小兒和他姑表兄弟在一處頑笑起住時,小兒戲言,便都訂下將來不娶不嫁。」原來從小就私訂終身(外人注︰為什麼不說是真正青梅竹馬?)

「「近年大了,彼此又出落的品貌風流,」注意這個「後提條件」,小兒戲言,也要有「彼此又出落的品貌風流」作保證,才成為真正「青梅竹馬」的,

「「常時司棋回家時,二人眉來眼去,舊情不忘,只不能入手。」(xx注︰看來古時也很前衛啊(外人注︰))

「「又彼此生怕父母不從,」點明「要點」,

「「二人便設法彼此里外買囑園內老婆子們留門看道,」原來如此!原來其中的某留門的真正一個原因在這!

「「今日趁亂方初次入港。」哎,晦氣!趁亂顯然是周瑞家的要綁兩個老婆子的「亂」,但沒想到「初次入港」就踫到如此,難道不知亂也許更危險嗎?(xx注︰不知到底入手沒有?(外人注︰))

「「雖未成雙,卻也海誓山盟,私傳表記,已有無限風情了。」曹雪芹的好描述!顯然沒有「入手」(xx注︰哦(外人注︰)),但這已有「無限風情」顯然比「入手」更具「品質」(外人注︰好個「品質」)

「「忽被鴛鴦驚散,」鴛鴦竟然驚散鴛鴦,這名字起的!(外人注︰野鴛鴦罷了)

「「那小廝早穿花度柳,從角門出去了。」「穿花度柳」,曹雪芹暗含調侃,

「「司棋一夜不曾睡著,又後悔不來。」司棋也算賈府有身份有面子的有名大丫環(外人注︰(xx注︰你老點什麼啊!)),如果此事敗露,不要說面子全無,前程可謂全毀,在那個時代,司棋能「熬」出這樣的一個名份和前程著實不易啊,而且一旦被毀,在當時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xx注︰賈珍賈蓉賈璉不知翻了多少個身了(外人注︰(xx注︰又點)))

「「至次日見了鴛鴦,自是臉上一紅一白,百般過不去。」因為只是入港而未入手,所以仍是黃花閨女,此等羞慚便非常自然,(外人注︰老說這些干什麼呢?(xx注︰終于不點了?難得曹雪芹寫到如此,不說豈不可惜?(外人注︰)))

「「心內懷著鬼胎,茶飯無心,起坐恍惚。」(xx注︰就懷上胎了?(外人注︰呸你啊))曹雪芹描述得好,尤其是這「起坐恍惚」,入木十分,如影相隨,

「「挨了兩日,竟不听見有動靜,方略放下了心。」這兩日定幾乎驚郁結集而傷到內髒,

「「這日晚間,忽有個婆子來悄告訴他道︰"你兄弟竟逃走了,三四天沒歸家。如今打人四處找他呢。"」好個青梅竹馬、海誓山盟!

「「司棋听了,氣個倒仰,」「氣個倒仰」,極好的詞!可見這入手入港的不靠譜,(xx注︰這男的!)

「「因思道︰"縱是鬧了出來,也該死在一處。他自為是男人,先就走了,可見是個沒情意的。"」請注意這其中的一句話,即「也該死在一處」,說明司棋重情的同時,也許正是在走一步「死棋」,即只要她不放棄對這位「小廝」的情感,將來容易會在前程盡毀的同時走上死期,

「「因此又添了一層氣。次日便覺心內不快,百般支持不住,一頭睡倒,懨懨的成了大病。」如何?前面「心內懷著鬼胎,茶飯無心,起坐恍惚」已埋下病根,此處不但作,而且深種此病根,如若一直未好,于是乎,將來某個時刻便會埋下病根(外人注︰即抑郁癥)

「「鴛鴦聞知那邊無故走了一個小廝,園內司棋又病重,要往外挪,心下料定是二人懼罪之故,"生怕我說出來,方嚇到這樣。"因此自己反過意不去,」正是如此,所以說鴛鴦兒是做「實事」的,能體察到實情,

「「指著來望候司棋,支出人去,反自己立身誓,與司棋說︰"我告訴一個人,立刻現死現報!你只管放心養病,別白糟踏了小命兒。"」這是鴛鴦兒!這一點與平兒是極相似的,同時也說明鴛鴦兒前文「關系人命」的擔憂是絕對有理由的,

「「司棋一把拉住,哭道︰"我的姐姐,咱們從小兒耳鬢廝磨,你不曾拿我當外人待,我也不敢待慢了你。」平兒鴛鴦司棋琥珀襲人晴雯包括鳳姐兒之間以前的各自舊情卻真是有從小長大同病相憐之情的,

「「如今我雖一著走錯,」主要是那小子竟然嚇得逃了,所以才叫「走錯」,

「「你若果然不告訴一個人,你就是我的親娘一樣。」這是司棋,其余丫環恐怕難以說出「親娘」一詞,司棋怎麼說怎麼帶著一絲「女黑社會」的影子,

「「從此後我活一日是你給我一日,我的病好之後,把你立個長生牌位,我天天焚香禮拜,保佑你一生福壽雙全。」這話已經說得很重,可見此事之重大,實在關系到司棋的前途未來乃至相關的性命,因為看得出,司棋也是一個很要強的人,

「「我若死了時,變驢變狗報答你。」這話也已經不吉利,說明司棋這幾日是有生出「死之心」,

「「再俗語說︰‘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筵席。‘再過三二年,咱們都是要離這里的。俗語又說︰‘浮萍尚有相逢日,人豈全無見面時。‘倘或日後咱們遇見了,那時我又怎麼報你的德行。"一面說,一面哭。」這話也透出司棋的灰心之意,

「「這一席話反把鴛鴦說的心酸,也哭起來了。因點頭道︰"正是這話。我又不是管事的人,何苦我壞你的聲名,我白去獻勤。況且這事我自己也不便開口向人說。你只放心。從此養好了,可要安分守己,再不許胡行亂作了。"司棋在枕上點不絕。」恐怕許多看官這時才看出這件事的「嚴重性」(xx注︰主要是和現代沒有可比性(外人注︰那是)),這里的「壞你的聲名」便可知,那時女子的聲名幾乎就等同于身家性命了(外人注︰倒不必如此嚴苛),才有金釧兒「毅然」跳井令不少看官咋舌之舉,這里「推理」到司棋,恐怕嚴重性更堪比金釧兒,因為金釧兒只是言語,而司棋已經落實到「行動」,

「「鴛鴦又安慰了他一番,方出來。因知賈璉不在家中,又因這兩日鳳姐兒聲色怠惰了些,不似往日一樣,因順路也來望候。」這句「因知賈璉不在家中」妙,鴛鴦被人開玩笑道想與賈璉甚至寶玉,所以連寶玉帶賈璉都遠避之,(外人注︰看把這些小女子禁錮的!)

「「因進入鳳姐院門,二門上的人見是他來,便立身待他進去。鴛鴦剛至堂屋中,只見平兒從里間出來,見了他來,忙上來悄聲笑道︰"才吃了一口飯歇了午睡,你且這屋里略坐坐。"鴛鴦听了,只得同平兒到東邊房里來。小丫頭倒了茶來。鴛鴦因悄問︰"你女乃女乃這兩日是怎麼了?我看他懶懶的。"」這里雖是鴛鴦兒來看鳳姐兒,實是交待此時鳳姐兒的「實況」,

「「平兒見問,因房內無人,便嘆道︰"他這懶懶的也不止今日了,這有一月之前便是這樣。又兼這幾日忙亂了幾天,又受了些閑氣,從新又勾起來。這兩日比先又添了些病,所以支持不住,便露出馬腳來了。"」皆是因氣生病,而且似乎都是不容小覷的病,可見情緒好不生氣或避免生氣對身體的重大意義,

「「鴛鴦忙道︰"既這樣,怎麼不早請大夫來治?"平兒嘆道︰"我的姐姐,你還不知道他的脾氣的。別說請大夫來吃藥。我看不過,白問了一聲身上覺怎麼樣,他就動了氣,反說我咒他病了。饒這樣,天天還是察三訪四,自己再不肯看破些且養身子。"」如此一說,鳳姐兒恐怕比許多看官想象的身體還要差了,這叫氣上加氣,隨處撒氣,氣于是入體深處,

「「鴛鴦道︰"雖然如此,到底該請大夫來瞧瞧是什麼病,也都好放心。"平兒道︰"我的姐姐,說起病來,據我看也不是什麼小癥候。"」(xx注︰我的姐姐?這句有趣,如聞其聲(外人注︰哦喲))

「「鴛鴦忙道︰"是什麼病呢?"平兒見問,又往前湊了一湊,向耳邊說道︰"只從上月行了經之後,這一個月竟瀝瀝淅淅的沒有止住。這可是大病不是?"」在古時,而且又不看病,再加氣上生氣,更加上還要硬操勞,這幾乎已經是「急轉直下」的樣子,

「「鴛鴦听了,忙答道︰"噯喲!依你這話,這可不成了血山崩了。"」鴛鴦兒心直口快,這一點與湘雲又有些相似,

「「平兒忙啐了一口,又悄笑道︰"你女孩兒家,這是怎麼說的,倒會咒人呢。"」不吉利,古時講究這個,

「「鴛鴦見說,不禁紅了臉,又悄笑道︰"究竟我也不知什麼是崩不崩的,你倒忘了不成,先我姐姐不是害這病死了。我也不知是什麼病,因無心听見媽和親家媽說,我還納悶,後來也是听見媽細說原故,才明白了一二分。"平兒笑道︰"你該知道的,我竟也忘了。"」這里兩人雖都是「笑道」,但里面又出現了一個讓人心中「咯 」一下的詞「害這病死了」,鳳姐兒雖然此時似乎無甚大變化,但綜合前述,再加上此病,鳳姐兒將來可能是「全面圍困」的局面,

「「二人正說著,只見小丫頭進來向平兒道︰"方才朱大娘又來了。我們回了他女乃女乃才歇午覺,他往太太上頭去了。"」又出來個朱大娘,

「「平兒听了點頭。鴛鴦問︰"那一個朱大娘?"平兒道︰"就是官媒婆那朱嫂子。因有什麼孫大人家來和咱們求親,所以他這兩日天天弄個帖子來賴死賴活。"」重要的提示,孫家來向迎春提親,曹雪芹之「狠筆」已經開始「全面鋪開」,

「果然細細縷縷,絲絲相扣。」小戒不由道。

「老曹之文」小猴嘆道,「實乃望其項背。」

「深入骨髓。」老沙點頭道。

「難得罕見。」小唐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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