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紙注︰以下為還原的原文)
且說薛家金桂自趕出薛蟠去了,日間拌嘴沒有對頭,秋菱又住在寶釵那邊去了,只剩得寶蟾一人同住。既給與薛蟠作妾,寶蟾的意氣又不比從前了,金桂看去,更是一個對頭,自己也後悔不來。一日,吃了幾杯悶酒,躺在炕上,便要借那寶蟾作個醒酒湯兒,因問著寶蟾道︰「大爺前日出門,到底是到那里去?你自然是知道的了。」寶蟾道︰「我那里知道?他在女乃女乃跟前還不說,誰知道他那些事?」金桂冷笑道︰「如今還有什麼‘女乃女乃’‘太太’的,都是你們的世界了。別人是惹不得的,有人護庇著,我也不敢去虎頭上捉虱子。你還是我的丫頭,問你一句話,你就和我摔臉子,說搳話!你既這麼有勢力,為什麼不把我勒死了,你和秋菱不拘誰做了女乃女乃,那不清淨了麼?偏我又不死,礙著你們的道兒!」寶蟾听了這話,那里受得住,便眼楮直直的瞅著金桂道︰「女乃女乃這些閑話只好說給別人听去!我並沒合女乃女乃說什麼。女乃女乃不敢惹人家,何苦來拿著我們小軟兒出氣呢?正經的,女乃女乃又裝听不見,‘沒事人一大堆’了。」說著,便哭天哭地起來。金桂越發性起,便爬下炕來,要打寶蟾。寶蟾也是夏家的風氣,半點兒不讓。金桂將桌椅杯盞盡行打翻,那寶蟾只管喊冤叫屈,那里理會他?
豈知薛姨媽在寶釵房中,听見如此吵嚷,便叫︰「香菱,你過去瞧瞧,且勸勸他們。」寶釵道︰「使不得,媽媽別叫他去。他去了豈能勸他?那更是火上澆了油了。」薛姨媽道︰「既這麼樣,我自己過去。」寶釵道︰「依我說,媽媽也不用去,由著他們鬧去罷。這也是沒法兒的事了。」薛姨媽道︰「這那里還了得!」說著,自己扶了丫頭,往金桂這邊來。寶釵只得也跟著過去。又囑咐香菱道︰「你在這里罷。」
母女同至金桂房門口,听見里頭正還嚷哭不止。薛姨媽道︰「你們是怎麼著,又這麼家翻宅亂起來?這還象個人家兒嗎?矮牆淺屋的,難道都不怕親戚們听見笑話了麼?」金桂屋里接聲道︰「我倒怕人笑話呢!只是這里掃帚顛倒豎,也沒主子,也沒奴才,也沒大老婆沒小老婆都是混賬世界了。我們夏家門子里沒見過這樣規矩,實在受不得你們家這樣委屈了。」寶釵道︰「大嫂子,媽媽因听見鬧得慌才過來的,就是問的急了些,沒有分清‘女乃女乃’‘寶蟾’兩字,也沒有什麼。如今且先把事情說開,大家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也省了媽媽天天為咱們操心哪。」薛姨媽道︰「是啊,先把事情說開了,你再問我的不是還不遲呢。」金桂道︰「好姑娘,好姑娘!你是個大賢大德的,你日後必定有個好人家好女婿,決不象我這樣守活寡,舉眼無親,叫人家騎上頭來欺負的。我是個沒心眼兒的人,只求姑娘,我說話,別往死里挑撿!我從小兒到如今,沒有爹娘教導。再者,我們屋里老婆、漢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寶釵听了這話,又是羞,又是氣,見他母親這樣光景,又是疼不過,因忍了氣說道︰「大嫂子,我勸你少說句兒罷。誰挑撿你?又是誰欺負你?別說是嫂子啊,就是秋菱,我也從來沒有加他一點聲氣兒啊。」金桂听了這幾句話,更加拍著炕檐大哭起來說︰「我那里比得秋菱?連他腳底下的泥我還跟不上呢!他是來久了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會獻勤兒。我是新來的,又不會獻勤兒,如何拿我比他?何苦來!天下有幾個都是貴妃的命?行點好兒罷。別修的象我嫁個糊涂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兒的現了眼了!」薛姨媽听到這里,萬分氣不過,便站起身來道︰「不是我護著自己的女孩兒,他句句勸你,你卻句句慪他。你有什麼過不去,不用尋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寶釵忙勸道︰「媽媽,你老人家不用動氣。咱們既來勸他,自己生氣,倒多了一層氣。不如且去,等嫂子歇歇兒再說。」因吩咐寶蟾道︰「你也別鬧了。」說著,跟了薛姨媽便出來了。
走過院子里,只見賈母身邊的丫頭同著秋菱迎面走來。薛姨媽道︰「你從那里來?老太太身上可安?」那丫頭道︰「老太太身上好,叫來請姨太太安,還謝謝前兒的荔枝,還給琴姑娘道喜。」寶釵道︰「你多早晚來的?」那丫頭道︰「來了好一會子了。」薛姨媽料他知道,紅著臉說道︰「這如今,我們家里鬧的也不象個過日子的人家了,叫你們那邊听見笑話。」丫頭道︰「姨太太說那里的話?誰加沒個碟大碗小磕著踫著的呢。那是姨太太多心罷咧。」說著,跟了回到薛姨媽房中,略坐了一回就去了。寶釵正囑咐香菱些話,只听薛姨媽忽然叫道︰「左肋疼痛的很。」說著,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寶釵香菱二人手足無措。
薛姨媽實是因被金桂這場氣慪得肝氣上逆,左肋作痛。寶釵明知是這個原故,也等不及醫生來看,先叫人去買了幾錢鉤藤來,濃濃的煎了一碗,給他母親吃了。又和秋菱給薛姨媽捶腿揉胸。停了一會兒,略覺安頓些。薛姨媽只是又悲又氣︰氣的是金桂撒潑;悲的是寶釵見涵養,倒覺可憐。寶釵又勸了一回,不知不覺的睡了一覺,肝氣也漸漸平復了。寶釵便說道︰「媽媽,你這種閑氣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過幾天走的動了,樂得往那邊老太太姨媽處去說說話兒,散散悶也好。家里橫豎有我和秋菱照看著,諒他也不敢怎麼著。」薛姨媽點點頭道︰「過兩日看罷了。」
(大白紙注︰以下也是還原的原文,但與上文之間刪去了一些不必要之文)
卻說巧姐兒忽然病了,鳳姐兒忙請了大夫來看,那大夫看了出來,回道︰「妞兒一半是內熱,一半是驚風。須先用一劑發散風痰藥,還要用四神散才好,因病勢來的不輕。如今的牛黃都是假的,要找真牛黃方用得。」
鳳姐道︰「人參家里常有,這牛黃倒怕未必有。外頭買去,只是要真的才好。」
便去回王夫人,王夫人道︰「等我打發人到姨太太那邊去找找。他家蟠兒向來和那些西客們做買賣,或者有真的,也未可知。我叫人去問問。」
這里煎了藥,給巧姐兒灌下去了,只見喀的一聲,連藥帶痰都吐出來,鳳姐才略放了一點兒心。只見王夫人那邊的小丫頭,拿著一點兒的小紅紙包兒,說道︰「二女乃女乃,牛黃有了。太太說了,叫二女乃女乃親自把分兩對準了呢。」
鳳姐答應著接過去,便叫平兒配齊了真珠、冰片、朱砂,快熬起來。自己用
戥子按方秤了,攙在里面,等巧姐兒醒了好給他吃。只見賈環掀簾進來,說︰「二姐姐,你們巧姐兒怎麼了?媽叫我來瞧瞧他。」鳳姐見了他母子便嫌,說︰「好些了。你回去說,叫你們姨娘想著。」那賈環口里答應,只管各處瞧看。看了一回,便問鳳姐兒道︰「你這里听見說有牛黃,不知牛黃是怎麼個樣兒?給我瞧瞧呢。」鳳姐道︰「你別在這里鬧了,妞兒才好些。那牛黃都煎上了。」賈環听了,便去伸手拿那 子瞧時,豈知措手不及,「沸」的一聲, 子倒了,火已潑滅了一半。賈環見不是事,自覺沒趣,連忙跑了。鳳姐急的火星直爆,罵道︰「真真那一世的對頭冤家!你何苦來還來使促狹!從前你媽要想害我,如今又來害妞兒,我和你幾輩子的仇呢?」一面罵平兒不照應。
正罵著,只見丫頭來找賈環。鳳姐道︰「你去告訴趙姨娘,說他操心也太苦了!巧姐兒死定了,不用他惦著了。」平兒急忙在那里配藥再熬。那丫頭模不著頭腦,便悄悄問平兒道︰「二女乃女乃為什麼生氣?」平兒將環哥弄倒藥 子說了一遍。丫頭道︰「怪不得他不敢回來,躲了別處去了。這環哥兒明日還不知怎麼樣呢。平姐姐我替你收拾罷。」平兒說︰「這倒不消。幸虧牛黃還有一點,如今配好了,你去罷。」丫頭道︰「我一準回去告訴趙姨女乃女乃,也省了他天天說嘴。」
丫頭回去,果然告訴了趙姨娘。趙姨娘氣的叫快找環兒。環兒在外間屋子里躲著,被丫頭找了來。趙姨娘便罵道︰「你這個下作種子!你為什麼弄灑了人家的藥,招的人家咒罵?我原叫你去問一聲,不用進去。你偏進去,又不就走,還有‘虎頭上捉虱子’!你看我回了老爺打你不打!」這里趙姨娘正說著,只听賈環在外間屋子里,更說出些驚心動魄的話來,道︰「我不過弄倒了藥 子,灑了一點子藥,那丫頭子又沒就死了,值得他也罵我你也罵我,賴我心壞,把我往死里遭塌?等著我明兒還要那小丫頭子的命呢!看你們怎麼著?只叫他們提防著就是了。」那趙姨娘趕忙從里間出來,握住他的嘴,說道︰「你還只管信口胡唚,還叫人家先要了你的命呢!」娘兒兩個吵了一回。趙姨娘听見鳳姐的話,越想越氣,也不著人來安慰鳳姐一聲兒。過了幾天,巧姐兒也好了。因此,兩邊結怨比從前更加一層了。
(大白紙注︰以上是稍作修改和刪除,並串連在一起的最可能的原文和原情節,包括八十回後保留最完整的金桂、寶蟾、香菱的情節,以及賈環與鳳姐兒尤其是與巧姐兒結怨的極可能的原文情節,以下為新的續補)
這一日,寶玉正在想著上次與馮紫英等相聚之事,只見有人進來說「外頭有人請」。寶玉來到外面,只見焙茗說︰「馮大爺家請。」
寶玉知是上次的回請,心中欣喜異常,忙又跑到湘雲處,問湘雲可有話要捎帶,
湘雲紅臉呸道︰「可有什麼話要帶,有本事帶人去見呢!」
寶玉笑道︰「並非無可能,你化成我的小廝,就無問題。」
湘雲臉更紅,呸道︰「快去你的吧。」
寶玉還要說什麼,沉吟片刻,才道︰「倒是一個好辦法,好妹妹,你等我安排,定讓你見到的!」
湘雲越發紅了臉,連推帶斥道︰「你越發瘋魔了!」
寶玉一路思量到了馮紫英處,果見到陳也俊、衛若蘭也在,還有一人,不知是誰。
且先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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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很簡單。」小戒笑道。
「我愛你。」小猴笑道。
「你愛我。」老沙呵呵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就會很快樂。」